素風猜想的不錯,拂笛遲遲沒去與他會麵確是有事情絆住了。


    他如今人不在陵南城中,而是在陵南城東三十裏外的玉林山莊,他之所以會在玉林山莊,是因為玉林山莊的莊主就是那個私造兵器的管事。


    他離開素風獨自趕往陵南城的途中,巧遇了一夥山匪,打鬥中無意看見了山匪手中的兵器,竟與素風所描述的一樣,有著雲朝的標記。


    他製服山匪後,逼問下得知,此兵器是因這玉林山莊莊主私下出售與他們,如此他便可以私自謀取收益。


    他此時就是以著一個買家進了這玉林山莊的,且還是個大買家。


    因此莊主林蕭對他是萬分尊敬有禮,陪了拂笛整五日不說,今日還特地帶拂笛觀賞玉林山莊。


    林蕭笑意滿麵的為拂笛講說著玉林山莊的格局構造,以及一些名貴的花草樹木,拂笛拿著折扇配合的微笑,眼神卻不著痕跡的觀察著一切。


    在經過一條長廊後,麵前出現了一個月亮門,拂笛抬腳剛要過去,卻見林蕭快走幾步攔住拂笛,笑盈盈的抱拳道:“葉公子請留步,這後院是林某妻妾所居之處,恐有不便,林某陪葉公子到花園轉轉可好?”


    拂笛此時其實已經踏進了院子了,他眼風無意看到院子最左邊的一處房門上了鎖,房門上鎖本不奇怪,奇怪的是,門已上了鎖,門口還站著兩個彪悍的男子。


    拂笛此時若是裝作沒看到林蕭定然會有所懷疑,所以他眸中帶著疑惑,扇子指著林逍身後的那個房間笑問:“林莊主可是在那個房間藏了什麽寶貝不能讓林某看到?亦或是藏了美人,打算金屋藏嬌?”


    他話一出口,林蕭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審視了拂笛許久,拂笛笑意消失,微有些不悅道:“便是真有寶貝或美人,葉某也不會奪人所愛,林莊主何必不高興。”他慢慢的收起折扇,嘴角勾動,“林莊主既是不歡迎,葉某便告辭了。”


    拂笛如今可算是這林蕭的大財主,他想要的一批貨物就能讓他賺上這幾年所賺的,他怎會輕易放過。


    林蕭見拂笛不高興了,忙追上前賠笑:“葉公子哪的話,那房中確沒什麽寶貝,隻是在下新得的一個美人,隻是這美人太過不聽話,所以才鎖了起來。”


    原來隻是個美人,拂笛微微有些失望,卻見林蕭又道:“林某不讓葉公子看,是因為這美人葉公子定然不會喜歡。”他搓了搓手,顯出了一絲赫然,不好意思的開口:“林某有個癖好,喜歡……喜歡嬌嫩的男子。”


    青淵若是忽略脾氣性子,單論論長相確是算的上是上成的,看著麵前帶著一臉討好的林蕭,拂笛覺得他不是個會在乎脾氣性子的人。


    想到這,拂笛的心漏了一拍,黑眸中閃過一絲戾氣。林蕭感覺到了一絲寒意,看向拂笛時,卻見拂笛笑的眉眼彎彎。


    拂笛麵上帶著風流的笑意,折扇打開遮住半張臉,桃花眼因笑意變成好看的弧度,開懷道:“葉某恰與林莊主有同樣的癖好,且最是喜歡嬌嫩可人的男子。”拂笛對著林蕭挑了挑眉,又拋了一個魅惑眾生的眉眼,道:“林莊主可否讓葉某也觀一觀這房中的美人?”


    拂笛如此風流俊雅,魅惑且迷人的樣子迷的沒了心魂了,這林蕭最大的樂趣就是喜歡俊美的男子了,這麽些年來除了房中的那個男子,他何曾見過如此絕色,且拂笛與這房中的男子不是同一類的,看著拂笛的樣子,他就可以想象,拂笛若是在床上定是無與倫比的風騷入骨,他若是可以壓他在身下……


    看著林蕭對他露出如此惡心的表情,拂笛雖厭惡,卻忍了,為了找到青淵,他忍了。


    拂笛用扇子拍了一拍林蕭的肩,麵上依舊是風流俊朗的笑,“林莊主可是不願?”他卸下笑意,故作失望的看著林蕭,“林莊主既是不願,葉某也不強求了。”


    他說完,故作依依不舍的望了那個房間一眼,轉身欲離開。


    “葉公子。”林蕭叫住他,拂笛迴頭看他,林蕭笑嗬嗬道:“既然葉公子想看,林某有何不舍的,葉公子隨在下來看便是。”


    他如今覺得拂笛他也甚喜歡,房中那個男子雖然長的俊美可人,可是那性子他著實不喜,這拂笛身上的風流魅惑之氣他卻甚是喜愛,腦中便想著如何能把拂笛拿下。


    強壓自是不行,他如今可是他的財主,既然強的不行,那就試試討他歡心,所以此時拂笛的要求他自是萬分願意滿足。


    拂笛聞言,笑意湧現,又見林蕭眼中對他發出的欲意,拂笛心底咒罵了一聲,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他不曾想過,他的美男計不僅對女人有用,對男人竟也有如此效果,他該感歎一下爹娘把他生的如此風流俊雅嗎?


    林蕭帶著拂笛來到那間房門前,命令門口的男子將門鎖打開,然後笑盈盈的對拂笛打了一個請的手勢,“葉公子請。”


    拂笛對他風流一笑,雙手放在門上,心跳如擂鼓,既希望房中之人是青淵,又不願房中之人是青淵,心中雖是思緒萬千,手上卻絲毫不遲疑的推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入眼的煙紫色牡丹花屏風讓拂笛提起的心髒落迴了胸腔,隻這一瞬,拂笛就想通了,不管是與不是,先看了再說。


    他走進房間,繞過屏風,入眼的一切讓他頓時紅了眼,他在身側的手緊握了一下,又馬上鬆開,不能讓身後的林蕭發現一絲異樣。


    看著床上四肢皆被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鎖在床柱上的青淵,拂笛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又痛又酸,難以言喻的一種情緒在心中蔓延。


    青淵昏睡著,聽聞有聲響,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拂笛模糊的身影,他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把臉轉向了床裏邊,迷糊的神智有些清醒,突然想起了拂笛身邊好像還站著一個男人,他猛地轉過頭,看到床邊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他此時嘴唇幹裂,頭發蓬亂,衣衫不整,身上還帶著他身邊那個男人留下的可恥的痕跡,這樣的他怎能讓拂笛看見,他此時隻想找個縫隙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他害怕拂笛看到他此時的樣子,被關了幾日,他雖想過很多次拂笛來救他,可如今他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拂笛了,他不願讓拂笛看見他如今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他本就是一個要強且自尊心極強的人,怎能容忍最愛的人看到他如今這幅模樣。


    因林蕭會給他喂些藥物,他此時腦中混沌,心緒又亂,自是不會考慮拂笛如今的狀況,對著拂笛大吼:“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滾啊,給老子滾……”


    青淵撕心底裏的叫喊掙紮著,捆綁著四肢的鐵鏈隨著他的身子劇烈晃動,發出刺耳的聲音,手腕腳腕也因他劇烈掙紮流出了殷虹的血。


    他的樣子,看的拂笛緊咬牙關,卻還要極力忍受著內心的煎熬,表現出正常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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