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笛與青淵爭論的結果是,青淵獲得勝利。他與拂笛說的煩了,不顧拂笛的阻攔,立刻收拾啟程了,不給拂笛一絲反對的餘地。


    今日又是一個好天氣,豔陽高照,冷風和煦。還有五日便是新年了,連天氣都感染了幾分喜慶。


    素風房中,煙霧氤氳,碩大的浴桶中坐著兩個赤.裸的男子。


    銀發男子坐在前麵,淺藍色的眸中有些隱忍的神色,好看的眉不時的輕皺一下。


    銀發男子後麵的男子,輕輕地撫著他瑩白的背脊,一臉的賤笑,口中讚歎:“風風的皮膚真是嫩,讓人愛不釋手啊。”


    他說著話,一個銀針插進了素風肩下的穴位中,素風眉頭輕皺一下,淡聲道:“再亂摸,我就剁了你的手。”


    素風語氣中不含一絲怒意,話說的更是風輕雲淡,可是卻讓沈連止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立刻誇張的把兩隻手縮進懷中,一臉哀怨道:“風風怎麽可以這樣,我可是在為你紮針,不用手怎麽紮啊?我好心為你治病,你卻要剁了我的手,你不可以這樣恩將仇報的。”


    浴桶中的藥物滲進皮膚,有些微微的刺痛,素風閉上雙眼,不願再去理會他。


    沈連止覺得無趣,繼續為素風紮著針,突然湊近素風耳邊,神秘兮兮的小聲道:“你可知你的穆歌最近在忙些什麽?”


    素風依舊沒有說話,可是卻睜開了眼睛,氣息頓了一頓,沈連止笑著又道:“我聽聞他最近迷上了一個茶館的老板娘,據說那個老板娘貌美如花,是個絕色美人。”他停了一下,想看看素風的反應,見素風依舊平靜且不語,接著添油加醋道:“我還聽聞,最近幾日,那個皇帝每日都會去那個茶館看那個美人。我還聽說,不出幾日,你個花心的皇帝就會讓那個老板娘入宮為妃了。”


    沈連止扁了扁嘴,有些憤然接著道:“你為他變成如今這幅樣子,且傷還未好,他可曾來看過你,我早就說過他不是好人,你為他太不值。”


    在沈連止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不知從哪聽來的傳聞時,素風始終都沒有說話,靜默著的思索著,在沈連止說完許久後,方開口:“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沈連止張著嘴巴愣了愣,他口幹舌燥,眉飛色舞的講了半天,他就一句知道了。


    沈連止愣了半晌,歎了口氣,“你當初若跟我在一起了多好,我那麽疼愛你,你偏偏喜歡那個無心無情的人。”他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沒有選擇和我在一起,我都替你覺得可惜。”


    他的廢話,擾的素風無法想事情,素風微微蹙眉,淡淡的道:“好了,出去。”


    沈連止聞言,又愣了愣,不滿的嘟囔:“你這是卸磨殺驢,我......”


    “閣主在沐浴,望皇上等一會。”


    他話還未說完,便聽門口傳來青雲的聲音。


    “素風不會介意。”接著便是穆歌的聲音,然後便是推開房門的聲音。


    穆歌繞過屏風,便看到了還未來得及躲避的沈連止,和麵色因著高溫變得緋紅的素風,他們動作雖不太曖昧,可是赤.裸的在一個浴桶中,卻讓人無法想的清白。


    鑒於上一次的誤會,穆歌鬆了鬆剛才握緊的拳,看著麵色平靜的素風,問道:“這是怎麽迴事?你們為什麽一起沐浴?”


    因著銀針隻插在了背部,胸前是沒有的,從穆歌的角度又剛好隻能看到他的前麵,所以並不知道沈連止是在為素風醫治。


    沈連止看了看穆歌黑眸中隱忍的怒意,笑著湊近素風耳邊小聲道:“你猜他這次信不信你?我覺得,還是告訴他真相好了,就說你為了他快死了,我在為你醫治,拖延壽命。”


    素風自是不讚同,他不願穆歌知道,也從未想過讓他知道,隻因他覺得,穆歌不該知道,他知道了定會傷心,他也不願他傷心。


    看著沈連止靠素風如此近,而素風卻毫不排斥的樣子,甚至絲毫沒有對他解釋的意思,穆歌的拳又緊握了起來,漆黑的眸中掩不住的怒意:“葉素風,你真本事。”


    看著他嘴角勾出的那抹冷笑,素風淺藍色的眸閃了一閃,終是歸於平靜,不言不語,看著穆歌甩袖憤然離開。


    他知穆歌不是不信他,隻是惱他,惱他的不解釋。


    他想著過幾天,穆歌消了些氣,再去找他解釋一番,隻是這個解釋定然不是說出真相了,隻是要找個好些的理由。


    今日這番光景,若是讓穆歌看到了他背上的銀針,他定然起疑。到時就算是他找了借口,以穆歌的性子,又豈是那麽好蒙混過去的。


    他覺得,穆歌是生氣,生氣並不是傷心,不會傷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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