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做噩夢了嗎?”青槐拂掉女人臉頰側邊的頭發,“夢見什麽了?”


    夏冉也從那光怪陸離的夢境中迴過神來,輕輕地唿出一口氣,又被男人深情的眼神盯得害羞,“你怎麽迴來了?”


    青槐湊近女人的臉,聲音低沉曖昧,“想你了,自然就迴來了。”


    兩人相望,視線漸漸開始纏繞拉絲。


    身下的女人因為剛睡醒,臉頰如天邊的雲霞粉撲撲的,害羞的雙眼靈動地就像林間的小鹿,撲閃撲閃,裏麵漾著醉人的笑意。


    看著這樣的夏冉,青槐的記憶卻被拉迴到幾月前的臨華殿。


    當時她在他身下,也是如此,滿眼淚水,雙臉通紅地看著他,眼裏滿是求饒。


    有風陣起,飛舞的片片桃花打著圈緩緩落下,有一片飄到女人的睫毛上,還有一片落到了她的嘴唇。


    夏冉下意識地眨眼,眼睛上的花瓣掉落,嘴唇上的花瓣卻被男人摁在他和她的嘴唇之間用力撚著。


    花瓣即使再柔軟輕薄,在嬌嫩的嘴唇上反複摩擦始終是有硌人的異物感,夏冉皺著眉開口:“青槐,你把這個……”


    剛一開口,那流轉在嘴唇之間的花瓣就被男人盯著空戳進了女人的嘴巴。


    夏冉被迫嚼著嘴裏的花瓣,倒是甘甜不澀,可惜還沒嚼幾下,就被男人卷走了。


    離他們上次親熱已經過了很久,自從來到這雲之穀,兩人連單獨的二人時間都少得可憐,更別說能像現在這樣,互相重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良久,青槐終於把女人放開,這一吻,接的時間比較長,放開的時候,連男人都氣喘籲籲地靠在女人身上,暗自平複著唿吸。


    夏冉推著身上沉重的身體,“你快起來,硌得我疼。”


    她的後背還壓著樹幹呢。


    “好,我們換個地方。”


    青槐把女人拉起來,抱在懷裏就直接往遠處飛去。


    現在的夏冉沒有了靈力,隻能雙手雙腳緊緊地纏在男人身上,而青槐,難得惡作劇一下,攬著懷中的女人就往那高處跳,到了之後又直直地飛下來。


    夏冉在他懷中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一陣陣的失重感刺激得她放聲驚叫,“青槐!我命令你快放我下來!”


    男人充耳不聞,他覺得有趣極了。


    有些時候還會故意向下落的時候踩上地上那好不容易找著的石塊,然後懷裏女人的身子就會被震得向上,軟軟的唇貼上他的脖子。


    每當這時,他就笑得開懷,胸腔連帶著緊靠他的夏冉都在震動。


    夏冉被他捉弄得狠狠一口叼上了他那顫個不停的脖子外側。


    男人卻在女人咬上的一瞬間,身子驀得緊繃,眼睛也條件反射地變成青色的豎瞳。


    待反應過來是夏冉後,青槐才重新軟下身體,過後又啞然失笑,她到底知不知道在他們狐族,叼脖子意味著什麽。


    女人尖利的牙尖還在繼續磨著他最敏感的頸側,不痛,但很癢。


    陣陣酥麻順著脖子流向他的四肢百骸,在女人看不見的地方,青狐熟悉的尾巴和耳朵又冒了出來,男人眼睛裏幽光陣陣。


    而此時,夏冉仍然自顧自咬著,發泄她不滿的情緒,殊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青槐帶她飛了一會,最終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男人落地的時候,懷中的女人還是兀自抱著他的脖子不肯鬆口,放狠話說要他保證之後不會不聽她的話,否則今天就在這咬死他。


    這聽著著實可怕,青槐想,所以他同意了。


    女人這才願意從他身上跳下來。


    走入山穀,夏冉眼中的驚豔之色根本瞞不住。


    她原本以為五彩林已經夠美了,沒想到這山洞裏的景色比五彩林還要美上一萬倍。


    內裏地方空曠,峰迴路轉,別有洞天。


    各種各樣的鮮花,比外麵林子裏還豐富的鮮花,堆滿了整個山洞。


    頂上也搭了一個花架,密密匝匝地爬滿了各種夢幻的花朵,有零落的花瓣還在不停飄蕩著落下,就像一場爛漫的花雨。


    不知道男人是怎麽做到的,山洞內還有一條小河,流水潺潺,配合著他特意搭的盆景,意韻十足。


    夏冉走過特意鋪就的花路,爬上了那還在下著花雨的石床,座下的觸感竟柔軟舒適。


    她把上麵堆積的花掃去,才發現下麵還墊著一張動物的皮毛,順滑卻眼熟。


    “這是?”她錯愕地看向床邊的男人。


    “這是我百年前被他們剝下的皮毛,母妃把它藏得好好的,正好給你墊著,舒服。”


    說這話時,男人還雙手抱臂,說得輕描淡寫。


    可是,這明明是他們從幼時的他身上活剝下來的。


    她不敢想象當時被認為狐族的禍端而被生剝皮的青槐是多麽絕望和痛苦。


    夏冉忙低頭,裝作整理床的樣子,不想讓男人看見她又開始掉落的眼淚。


    青槐立馬發現了,他抬起女人的臉,注視著她紅紅的淚眼,笑得溫柔,“冉冉,沒事,都過去了。”


    “現在,它是你的,我也是屬於你的。”


    男人又不自禁地摸上女人的臉。


    片刻後。


    夏冉還在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楚上麵吊著的花朵們,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花瓣要落,每一片落到她身上,她都會瑟縮一下。


    “想什麽呢?”男人喑啞濕潤的聲音響起。


    立著兩隻耳朵的狐狸抬起頭,把身子又往上引了引,夏冉咬緊了嘴唇。


    青槐用手分開女人緊咬著的嘴唇,“說了不要咬嘴唇,你不是喜歡咬我耳朵嗎?”


    似乎是應和男人的話,男人的兩隻耳朵簌簌地前後動了動,若仔細看,還能看見柔嫩的耳朵內側還殘存著淺淺的牙印。


    聽見男人這話,女人本來紅透的耳尖更加紅得滴血,她要是知道咬他耳朵會帶來什麽,她再受不了也不會咬!!


    “我不喜歡。”女人別過頭去,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


    男人輕笑,湊了上去。


    ……


    最終,夏冉還是咬了,不過這次咬的不是耳朵,而是男人的大尾巴……


    夏冉依然在這個世界過完了一生。


    故事的後來,狐王和恩愛的王後在曆經百年的分別後,依然感情甚篤,生下了他們的第二個王子。


    這個王子出生時體內竟也帶著一絲狐神的力量,青槐索性就趁這個機會把體內的狐神之力悉數傳給了他,自己隻保留著夏冉的靈力,變成了一個內力深厚的凡人。


    他也曾想過把一部分靈力重新傳給夏冉,但是在那次最終的決戰中,女人的丹田盡毀,也無法再修煉了。


    青槐雖然遺憾,但也不害怕,隻是在女人還在的日子全方位地嗬護、關愛她。


    在女人因為陽壽盡而過世的第二天,他也自戕,隨著女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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