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軍隊伐遼大敗而歸,而且趙光義屁股被射兩箭,坐著牛車,而且被人挾持,如果不是白依清少年老成,話語打動李慕聲,趙光義連命都不知道還有不?顏麵丟盡,這讓趙光義大為光火。他知道打敗仗的事隱瞞不了,但被人挾持的事總可以保密的,於是他嚴令,這件事得保密。


    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對伐遼失敗的事,勝負乃兵家常事,官方民間倒司空見慣,但對皇上等名人八卦的東西,曆史往往驚人的相似,曆朝曆代,上至大官士大夫,下至販夫走卒,都喜歡打聽和傳播。


    一時之間,整個汴梁城都在談論趙光義如何屁股開花,又如何坐著牛車逃命,又如何因為男人的那點愛好,被人挾持的事,有調侃趙光義為大宋車神的,有稱趙光義為牛背上的皇帝的,還有些酸文人,整天在呤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句子。雖然外麵傳得很多,但趙光義屁股受傷,又在深宮,倒也沒聽到很多,心裏也就沒有那麽多煩心。


    但王雲,盧亮等人擁立趙德昭為帥的事,卻讓趙光義甚是惱怒,這己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但他又不敢明裏追究此事,軍中無主,又是臨時擁立趙德昭為帥,他怎麽追究?雖然不可否認,王雲、盧亮等人懷有個人私心。


    還有曹彬、潘美,是兩隻老狐狸,肯定是默許了的,隻是抓不住他倆的證據罷了,但曹彬和潘美都是軍中大將,況且都是有功之臣,一時三刻還得仰仗他倆。趙光義也隻能笑臉相對。


    但也不能什麽都由得他們去吧,曹彬、潘美動不得,其他人就不能動了?那他這個皇帝的威嚴何在?趙光義隨便找了個理由,將王雲、盧亮開除出了禁軍,調到偏僻的地方軍去了。


    趙光義還做了幾件大事。


    伐遼失敗,趙光義當然不甘心了,他要複仇,他要收迴幽雲十六州,他要做到他兄長沒有做到的事,他就決定擴充禁軍,為複仇做準備,他下詔在全國各地選拔禁軍,明年的三月舉辦全國武舉。


    趙光義宣布建立更多的兵工廠,打造更多的弓箭等兵器,要克製遼國的騎兵優勢。


    趙光義又下詔,明年的科舉大幅度提高進士的錄取比例,要讓天下讀書人感恩於他,讓讀書人有更多的機會為國家服務。


    趙光義又改革了汴梁的一些機構,將武德司改為皇城司,皇城司的職責對內守衛宮門,察舉官員民間不軌之事,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職責,他把對外的諜報任務交給了皇城司,並且規定,皇城司直接向他負責。而諜報人員的選拔和身份不能公開,隻能由專門負責這項任務的個別人知曉。


    趙光義做這些事,可都是有更深的目的的,有些別人猜得透,有些別人猜不透。擴充禁軍,建立兵工廠都好理解,肯定是下一步伐遼做準備。但提高進士比例,眾說紛紜,但讀書人肯定高興了,做官的機會增大了,當然對他是感恩戴德了,但從唐以來,天下讀書人擠獨木橋,大家都習慣了,突然之間,把橋麵加寬了,這些在任的官員又有些不平衡了。


    還有組建皇城司,守衛宮城的職責,大家也都沒異議,居然還可以察舉官員民間不軌之事,那些官員心裏不自在了,整天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沒有一點私密了,誰願意呀?還有,什麽諜報工作,是秘密進行的,連身份都不公開,大家又覺得很神秘了。


    猜不透,趙光義就是要大家猜不透。


    既然皇帝下詔了,大家都去做準備唄。選拔禁軍、兵工廠擴大、科舉考試都有現成的部門各負其責。隻有組建皇城司,趙光義親自操心。


    趙光義選定那個幫自己登上皇帝寶座的太監王繼恩掛任皇城司的一把手,俗稱皇城司使。把自己的大舅哥李繼隆安排為皇城司的真正首領,稱勾當皇城司事,並選定自己的內侍輔超、李從信、焦廣平為為皇城司指揮使。皇城司下轄三個部門,分別稱探事一司,探事二司及探事三司,探事一司由輔超具體領導,負責守衛皇城與貼身保衛皇帝,探事二司由李從信具體領導,負責監察官員與百姓不軌之事,探事三司由焦廣平領導,專門負責對外的諜報工作。


    對白依清,趙光義統一口徑,就說在伐遼中,成功帶領皇上擺脫了遼軍追擊,救駕有功,大加賞賜,對知情人嚴令不得說出真實情況來。趙光義本想把白依清安排在探事一司,但白依清自己要求到三司去,所以就將白依清安排到了三司,授與白依清訓武郎,品位為正八品,這個品位雖不高,但僅次於親從官的品位。因為宋朝對武將的品位都不高,李繼隆此時雖是皇城司的首領,也隻是正六品而已,隻是另有恩寵,品級才又高些。


    皇城司的人從禁軍中優中選優,也從皇親國戚及達官貴人中,選拔優秀的子弟。


    而探事三司的人員選拔,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李繼隆建議從民間直接招募一部分,但對外宣稱也是招募禁軍,對皇城司的禁軍並實行淘汰製,第三司最終定員二百餘人,趙光義同意了這個建議。趙光義專門從內城西北靠金水門處和外城的五丈河邊劃出兩塊地方來,用於探事三司的訓練,這兩個地方,沒有趙光義的許可,其他人都不允許進來。


    外城的營房建在開寶寺對麵的河邊,背靠著五丈河,地勢很隱密,適合做機密的機關。


    這一天,汴梁城的幾處城門上,都粘貼了招募禁軍的通告,這張招募令裏,招募禁軍的條件非常苛刻,不僅對年齡、身高、體重、力量有要求,而且對文化、反應能力、應變能力都有要求。但對出身沒有要求。


    按現在的標準就是,年齡在16至20歲之間,身高要求1米75以上,體重不能超過65公斤,必須要拉得開1石的弓,至少要有初中文化,反應能力與應變能力要強。


    第一天,李繼隆親自帶著焦廣平、白依清等人在招募,這個地方是內城裏最熱鬧的地方。汴梁城裏,最熱鬧的莫過於城西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酒樓、鬧市,李繼隆第一天特意選在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裏人多,可以起到很好的宣傳作用。


    看到這個條件,很多人都搖搖頭,歎了口氣走開了。特別是那些普通百姓的子弟,他們很想通過加入禁軍改變自己的命運,但如此苛刻的條件,也隻能望而興歎。有幾個在年齡、身高、體重符合條件的人,上前報名,但要麽在體力方麵被刷了下來,要麽就是在文化方麵刷了下來,要麽太笨拙,反映不靈敏。


    一天下來,沒有幾個合適的。李繼隆雖然知道如此條件,很難招募到,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有招到幾個人,心裏也是有些鬱悶。


    白令海年紀大了,不喜歡待在汴梁,趙光義不僅賞賜了很多的物資,還賞了白令海一個虛職,白令海又迴到了涿州。隻留著白依清在汴梁。白依清雖然不在趙光義身邊,但是趙光義身邊的紅人,人機靈,功夫好,李繼隆、焦廣平也是甚為喜歡。


    天漸漸黑下來了,第一天的招募工作結束,焦廣平道:“國舅爺、白兄弟,今天辛苦了,不如由我作東,請二位小酌一杯,放鬆放鬆。”焦廣平雖是趙光義身邊的近侍,但並不像張師那般受器重,如今,李繼隆既是當朝國舅,又是焦廣平的頂頭上司,關鍵的是,李繼隆是禁軍的後起之秀,上次的高粱河這戰中,其他的隊伍都是潰不成軍,隻有李繼隆敗而不亂,並且救下了趙光義,前途不可限量,如今有這個機會,焦廣平能不好好巴結嗎?


    對白依清,可也是趙光義的救命恩人,雖說目前還不至於要巴結他,但今後誰又說得清呢?


    李繼隆在二人麵前,並沒有擺出領導的架子,也沒推托,便答應下來。白依清一個少年,在京城舉目無親,看到汴梁城這般熱鬧,少年心性,巴不得能到處玩玩看看,又加之李繼隆都答應了,他哪裏還會不去?


    李繼隆安排下麵的軍士收拾,三人也換了官服,身著便服,也不騎馬,信步走在街上,白依清雖說來京城有段時間了,但很少出來逛,看到街兩邊各式的店子,東瞧瞧,西看看,對他來說,好像一切都是新鮮的。


    李繼隆、焦廣平看到白依清這個樣子,也是不時打趣。三人徑自走到一棟大院子前,白依清抬頭一看,隻見一座三層樓的高樓矗立在麵前,中間那座高樓的大門上,寫著“白帆樓”三隻個大字的匾額正懸掛在正中央,“白帆樓”那三個字寫得龍飛鳳舞,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這可是汴梁城最大的酒樓,裝修豪華,服務周到,當然價格也高,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來的非富即貴。即使貴為皇親國戚,又是開國元老的公子,李繼隆來的次數並不多,焦廣平也隻是偶爾別人請客時,來個兩三次,自己請客來白帆樓,可是第一次。為了博得李繼隆的歡心,焦廣平可是下足了血本。


    李繼隆走在前麵,迴過頭來,對焦廣平道:“焦大人,到這裏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焦廣平陪笑道:“像國舅爺您這般人,去其他地方可是辱沒了您的身份呀。”


    白依清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豪華的酒樓,正四處打量。早有站在店門口的迎賓來到三個麵前,躬身請三人入內。


    三人走進去,隻見裏麵很寬綽,有三四個廳院,還有東西兩邊廊廡,迎賓見三人氣勢不凡,不敢怠慢,將三人引進二樓靠街邊的雅閣內。


    雅閣門內設有紅衩子,緋綠的簾幕,上麵還懸著紅紅紗梔子燈,閣內有四五座位,座位看上去甚是寬敞舒適。迎賓退了出去,己有店夥進來,安排三人坐下,便先給三人獻上茶茗,店夥獻茶的神態極為恭敬,禮節如同向長輩獻茶一般,這是有講究的,時人稱為“點花茶”。白依清打開茶蓋,一股茶的清香年鼻而來,不用喝,便知道是極好的毛尖茶了。再看茶杯,飾上了金銀,再看桌上的壺、碟、盤等器具,無不鑲金嵌銀,極盡奢華。


    獻完茶,店夥將空餘的座位移到一邊,將早己準備好的的幾個冷菜冷碟上了桌,並向三人倒上一杯定製的迎賓酒,李繼隆和焦廣平生活在汴梁,自然知道這叫“支酒”,喝了這杯酒,就隻能在這店裏消費了,不能再退了,然後就是正式點酒點菜。白依清見李繼隆、焦廣平喝了,也跟著喝了。白依清平時喝的都是涿州本地的老白幹之類的,燒得很,這酒與那老白幹味道柔和多了。


    白帆樓最有名的菜式就是羊肉,焦廣平點上幾道菜,什麽鼎煮羊肉、胡椒醋羊頭、旋煎羊白腸,焦廣平又點了非常特色的菜,叫鮓煎臥烏、片生豆腐等,都是這裏的招牌菜、特色菜,聽到名字,白依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焦廣平點的酒是白帆樓自釀的酒,叫百花瓊,這酒也是出了名的,比明樓的眉壽、和旨,和樂樓的瓊漿,遇仙樓的玉液, 清風樓的玉髓, 潘樓的瓊液,都似乎更好喝,不僅入口柔和,而且喝多,也絕不上頭。


    焦廣平又點了玉麵狸、脆螺、子魚等幾味醒酒冷菜。


    李繼隆見慣了大場麵,任由焦廣平點酒點菜,他見白依清那個驚訝的神情,向白依清介紹道:“這白帆樓的廚師曾入宮給太祖皇帝做過菜的,如今的官家,也不時請廚師到宮裏做菜呢。”


    酒夥見李繼隆一說,接口炫耀道:“如不是一般人家,即使你花再大的價錢,本店的廚師也絕不會出外做菜的。”


    白依清見焦廣平點完菜,問道:“焦大人,這點下來,得花多少錢呀?”


    焦廣平忙不迭地說:“花不了多少錢,開心就好。”


    李繼隆笑了起來,道:“我們焦大人今天破費了。”白依清見李繼隆如此一說,便知道這頓飯價格不菲了。


    點菜的店夥業務精通,對菜名己是背得滾瓜爛熟,焦廣平一點完,便傳喝了下去,不一會,酒菜端了上來。


    首先端上來的是鼎煮羊肉,店夥在旁邊介紹道:“這鼎鍋可是純生鐵打造,羊肉可是經過七七四十道工序,三個多時辰才燉製出來的。”店夥打開鼎蓋,一股羊肉特有的香味鑽進了白依清的鼻子裏,腸胃裏,映入眼簾的是那鍋紅亮亮的鮮美湯汁和鮮嫩無比的羊肉。


    白依清夾了一塊放到嘴裏,那羊肉酥而不爛,吃到口裏,鮮、香,還有說不出的好味道,白依清雖然在涿州吃過不少羊肉,但與這味道好像都不同,以前吃的好像都不是羊肉了。


    鼎鍋中還有料包,店夥繼續介紹道:“這料包是本店特製料包,一鼎一包,絕不重用,料包內藥味能平衡羊肉燥熱,保證食後不燥不膩。”


    店夥又幫三人倒上酒。邊倒酒邊道:“如此美酒佳肴,三位客官何不聽聽曲子助助興?”


    焦廣平立即接口道:“那是自然的。聽聞名動京城的東京八豔就有兩個在你們店裏,你叫上一個來?”


    店夥麵有得意神色,道:“本店的歌女可都是容顏、才氣一流的,店裏的頭牌周橫波可是東京八豔之首,東京八豔裏本店可就占了兩位,還有一位顧香君,可也是天姿國色,棋琴書畫,樣樣精通。三位客官正是好運氣,顧香君今晚好像特意是等著三位的,還沒進閣呢。”


    所謂進閣,就是被人點了。聽到店夥這番話,白依清心裏好笑,但也不得不佩服店夥能說出那套討人歡喜的話,不愧是在這等大酒樓裏做事的。


    焦廣平笑罵道:“那還不快點叫來。”


    店夥忙下去叫人,在店夥叫人之間,剩餘點的幾個菜都上齊了,白依清吃了這樣,心裏感歎一番,嚐了那個菜,嘴裏又讚歎幾句。他幾時吃過這等美味佳肴?


    一杯酒下喉,隻覺得舌頭上酒香好像要沁入心脾,白依清舍不得馬上吞下,把酒含在口裏,品嚐了一番,才緩緩吞下喉去。


    不一會,隻聽到閣外一陣環佩聲響起,人未至,香氣先至,這香氣與那肉香、酒香完全不同,這香氣似乎讓人從頭到腳,從外到內,聞起來都那麽愜意。這香氣一到,所有的酒香、肉香都似乎不複存在。


    門一打開,隻見走在前麵的那個歌女:明眸皓齒,膚若凝脂,紫色上衣,下著綠裙,清麗脫俗,大約十七八年華,果然有沉魚落雁之美,此美女正是東京八豔裏的顧香君。白依清一時看得呆了。


    李繼隆、焦廣平平時也聽說過東京八豔的名號,確也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也在心裏感歎,東京八豔的名號可不是浪得的。


    顧得君身後還有兩個為她打下手的歌女,姿容放在平時,雖也是上等,但與顧香君一比,頓時相形見絀。另兩個歌女為顧香君擺好琴,靜立在顧香君身後。顧香君見李繼隆三人氣宇軒昂,知道可不是一般暴發戶,向三人見過禮,坐在琴後,道:“不知三位客官,喜歡什麽曲子?”


    焦廣平看著李繼隆,李繼隆微微一笑,道:“把你拿手的唱上就是。”


    顧香君道:“那奴家就唱了。”


    李繼隆、焦廣平、白依清邊喝酒邊聽顧香君唱。隻聽顧香君唱道:“六曲闌幹偎碧樹,楊柳風輕,展盡黃金縷。誰把鈿箏移玉柱,穿簾海燕雙飛去。滿眼遊絲兼落絮,紅杏開時,一霎清明雨。濃睡覺來鶯亂語,驚殘好夢無尋處。”顧香君唱,兩名歌女伴著曲子翩翩起舞。


    一曲唱完,那清脆的聲音和著琴聲,在閣房內久久繚繞。焦廣平不知道詞叫什麽名,也並不理解詞中的意義,隻覺得好聽。但李繼隆、白依清知道,這詞是南唐宰相馮延巳的詞。馮延巳可是五代十國裏有名的詞人,與韋莊、歐陽炯等人齊名,但這幾個人的詞大都是寫山寫水、風花雪月之類的。


    顧香君剛一唱完,李繼隆、白依清不由得拍手叫好,焦廣平也跟著鼓掌。


    李繼隆道:“唱得好,賞酒。”焦廣平連忙倒上一杯酒,送到顧香君麵前,顧香君端過酒杯,道:“謝謝客官,隻是奴家不勝酒力,怕擾了客官的興趣。”李繼隆道:“無妨。”顧香君隻輕輕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放到一旁。


    李繼隆並不怪罪,和焦廣平、白依清三人喝了一杯。


    顧香君繼續唱,唱的卻是韋莊的詞,隻聽顧香君略帶憂怨的腔調唱道:“鶯啼殘月,繡閣香燈滅。門外馬嘶郎欲別,正是落花時節。妝成不畫蛾眉,含愁獨倚金扉,去路香塵莫掃,掃即郎去歸遲。”


    顧香君又連唱了幾曲,時而唱的是春光明媚,時而唱的是酒醉添愁,時而又是閨中懷春少女,時而又是盼郎歸的思念。這些曲子,讓李繼隆三人忘記了吃菜,隻是不斷地喝酒,讓李繼隆似乎忘卻了沙場上的血腥,讓焦廣平忘卻了在皇帝身邊的緊張,讓白依清忘卻了遼國中寄人籬下的憤懣。


    這時,閣外一陣吵鬧聲,一個男人帶著喝醉酒的腔調在大喊大叫,“周橫波在哪裏?顧香君在哪裏?還叫一個來陪老子。”旁邊又有些在拉的,勸的,和的,吵吵嚷嚷。


    顧香君不知是沉浸在自己的歌聲裏,還是司空見慣,聽到外麵叫她的名字,沒有任何反應,仍用清麗的聲音在唱著。


    李繼隆三人也不假裝沒聽到,繼續聽曲喝酒。


    外麵的叫聲並沒有消停,似乎店裏的店夥攔也攔不住,醉漢的朋友勸也勸不住,醉漢的聲音越叫越大,並且還把閣門一扇一扇地打開在找周橫波和顧香君,又有叱責聲,爭吵聲。


    顧香君仍在唱,但外麵的吵鬧聲己影響到了李繼隆三人聽曲。焦廣平按捺不住,起身離座,打開閣門,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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