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老糾結個jb,要麽你把我抓迴去,要麽你就裝作啥都不知道。”文龍幹脆的說道。


    “我不是要為張國慶伸張正義,我他媽是擔心……”趙雪張嘴就要解釋。


    文龍打斷他道:“我知道,你是想阻止我滑向犯罪的深淵是不?”


    “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鞋。”趙雪指著他說道:“你不要自以為天衣無縫,說不定張隊他們隻是懶得查而已,真要查,十個你也不是公安機關的對手。”


    文龍毫不遲疑的點頭道:“這個我信,個人能力再強大,也不可能和國家機器對抗,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殺人狂。”


    趙雪歎了口氣道:“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我走了。”


    說著站起身要走,文龍一把拉住他:“臥槽,怎麽說著說著就急眼了?那行吧,今天中午我誠心請你吃頓飯,嗯,大碗拉麵,加蛋加肉加麵,高低得好好搓一頓,就算我賠罪了!”


    趙雪還要推辭,文龍硬拽著他出去了,順便還叫上了光輝,趙雪心裏明白,看來另外一個人就是這個光輝了,也不知這二人用了什麽高明的手段,竟然在市局隔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個大活人給弄走了。


    “我要問你案發經過,你肯定不會說吧?”趙雪斜眼看著文龍問道。


    “那肯定的!”文龍毫不猶豫的迴道。


    趙雪無奈,光輝在一旁有些訝然,他知道趙雪的身份,實在想不通這二人居然會討論這個話題。


    時光倒流至張國慶出事的那個夜晚。


    得知竟是張國慶企圖謀害自己之後,文龍毫不遲疑地做出部署:派遣餅子與條子率領手下分頭蹲守於張國慶的公司及住處附近。


    就在張國慶倉皇逃竄之際,早已潛伏在公司門口的餅子一眼便盯上了目標,並緊隨其後一路追蹤至市局招待所。


    進入招待所後,餅子巧妙地偽裝成普通住客模樣辦理入住手續,成功打探到張國慶所住的房間號碼。緊接著,他迅速將這一重要信息傳遞給了文龍。


    收到消息後的文龍與光輝立即著手準備行動計劃。他們精心裝扮了一番,手持真實有效的身份證件前往前台登記入住。


    兩人佯裝隨意挑選房間,特意指定要住 306 號房,表示之前曾多次光顧此地且偏愛此房型——視野開闊、環境靜謐宜人。


    服務員並未起疑,恰好該房間無人占用,於是爽快地將鑰匙交給了他們二人。


    踏入房間後,光輝謹慎地戴上手套,推開窗戶仔細偵查四周情況,然後向文龍微微頷首示意,表示一切就緒,具備實施行動的條件。


    夜已深,萬籟俱寂,月光如水灑向大地。


    兩人靜靜地潛伏在黑暗之中,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到來。終於,時針指向午夜時分,光輝輕輕地推開窗戶,小心翼翼地放下一根長長的繩索,如同一隻猿猴般攀援而下,文龍緊隨其後,緊緊抓住繩子,沿著牆壁緩緩滑落至二樓張國慶的窗前。


    光輝動作嫻熟地從口袋裏掏出各種工具,悄無聲息地撬開了窗戶鎖扣。


    然後,他們如同鬼魅一般閃身進入房間,迅速而準確地將張國慶擊倒在地,並用最快的速度將其從窗戶帶出房間。


    完成這一切之後,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西山。


    在那裏,他們結束了張國慶罪惡的生命。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兩人才匆匆趕迴招待所,借助繩索的力量,他們再次爬上了窗台。


    光輝細心地在窗台上撒下一層塵土,然後輕輕吹拂,讓塵土均勻分布,仿佛這裏從未有過任何異常舉動,也沒有任何人來過。


    然而,對於張國慶窗邊留下的痕跡,光輝卻有意保留下來。


    他深知這樣做會給旁人留下一個錯覺——張國慶是自行翻窗逃離此地的。這個精心設計的布局,無疑將成為一個難解之謎,令眾人摸不著頭腦。


    其實正如趙雪說的那樣,這種案子,不是警方查不出來,而是想不想查的問題,這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


    經過長達半個月緊鑼密鼓地調查之後,有關張國慶失蹤一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外界傳聞紛紛擾擾,據說此事驚動了某位高層人士,並下達指示要求不得繼續追查下去,以免造成更大的負麵影響。


    於是乎,這起離奇的失蹤案件猶如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散一般,迅速銷聲匿跡,再無半點波瀾。


    雷聲大,雨點小,就這樣草草結束了,正如張國慶的生命一樣。


    樹倒猢猻散,張國慶消失後不久,他的公司也分崩離析,很多優質產業直接被相關部門控製,因為這其中涉及到相當多的債券問題,總不能人不見了,債也消失了吧,那樣很多人會接受不了的。


    最慘的人就是張誌遠,本來他雖然成了植物人,成天隻能在床上躺著,但是因為家裏有錢,所以基本上沒遭過啥罪,甚至比大多數正常人過的還要更好。


    然而這一切隨著張國慶的消失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張國慶和他老婆張德秀之間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平日裏兩人各自玩樂,互不幹擾。


    然而,由於尚未辦理正式的離婚手續,所以從法律角度來講,張德秀依然需要承擔連帶責任。


    多年來,張國慶的確賺得了可觀的財富,但同時也欠下巨額債務。當他銷聲匿跡後,許多資金鏈條紛紛斷裂,眾多債主紛至遝來,逼迫張德秀償還欠款。


    起初,張德秀還能耐心應對這些討債者,但隨著時間推移,眼看著張國慶真正地失蹤且極有可能遭遇不測,她終於無法忍受下去。


    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那點私房錢,為何要平白無故地送給他人?這讓她心生不滿與憤恨。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張德秀最後看了躺在床上的兒子一眼,牙一咬,心一橫,紅著眼圈匆匆離去,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見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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