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穆淺染立馬起身去角落的櫃子裏翻找起來,讓一頭霧水的鍾叔想要幫忙都不知道從哪下手,隻能小聲問:


    “先生要找什麽?可須屬下喚飛星和纖雲一同來找?”


    “不用。”穆淺染頭也不抬地應著,手裏則是快速地翻著裏頭做了特殊標記的稿紙。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張毛邊紙的序號是……找到了!


    翻紙的手一頓,抽出那張毛邊紙就迴到了書桌前,鍾叔已經十分有眼色地給她研好墨。


    顧不上許多的穆淺染,拿起筆在墨中輕蘸,比對著自己先前記的拚音體,將預言逐一寫出。


    一麵寫一麵在心中結合當下情況翻譯:


    【潛龍勿用】意為蛟龍潛伏著不為人知,也指人才未被重用。


    因為奸臣當道,多少為民辦事的好官隻能穿著粗衣麻布,勒緊褲腰帶。


    【朱玄互斥】朱雀,位在南方,屬火;玄武,威鎮北方,水神之名。


    水火必然互斥,而自國子監起火後,朝野動蕩,百姓的生活亦越發水深火熱。


    一直到寫完“帝星式微,天下亂之”後,才停住了手。


    這是她知道的預言內容,以往她也沒有要探知全文的意思,可現在……


    “後麵的你來寫。”穆淺染神情不變地將筆遞了過去,理直氣壯。


    雲裏霧裏的鍾叔……隻能從善如流地接過,再小心翼翼地在另一張紙上繼續往下寫。


    果然!


    見對方沒有絲毫猶豫的動作,穆淺染心中一定,知道自己又賭對了。


    要知道,在原書中,小暴君是在登基許久之後,才從國師府的暗格中拿到前國師的預言手劄。


    隻可惜,因為時間久遠,預言的內容就隻到“天下亂之”,其餘的已經看不清。


    因此,穆淺染也並不知道後麵的內容是什麽,當初她也隻是憑借著前麵幾句話的唬住了鍾叔。


    當時她隻想著先將鍾叔和陳君拿捏住,至於預言是否如實……不好意思,完全的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預言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和天橋底下的算命沒什麽區別。


    可眼下,看著鍾叔一臉虔誠地寫出後麵的預言內容,穆淺染不禁深深為自己先前的無知而感到懊悔。


    乖乖!果然,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是有些名堂的!


    ……


    直到鍾叔將所有的預言內容寫完,穆淺染才輕輕拿起平時給穆子修批改作業的朱筆。


    當朱色的印記出現在質地上乘的白紙黑字上時,她的心也開始砰砰跳。


    首先被圈起來的,是“潛龍向南而生”的“南”字。


    “看出來了麽?”穆淺染用盡量平靜的口吻問鍾叔。


    看出什麽?


    鍾叔一愣,再一看桌上的鳳釵,瞬間便反應過來,臉上的神情也跟著變了。


    “向南而生,說的不僅是我們,也是周家……”穆淺染這話說的不緊不慢。


    鍾叔的頭皮卻已經開始發麻:“先生,您、您的意思是……二十幾年前,此番預言便已經出現了?”


    說完,又像是剛想起來似的:“是了,此預言,本就是前國師臨終前留下的……”


    也就是說,早在先皇登基前,太上皇和周閣老就已經從當時的國師那裏知道了這個預言,並著手進行應對?


    彼時,太上皇的身體每況愈下,顯然不適合長途奔波。


    所以,這個預言隻會在先皇或太子殿下的身上的應驗。


    而先皇是在十年前,上一任暗衛首領在卸任時將太上皇的親筆信轉交後才知道,繼而開始密切關注各地的優秀生員。


    在這種情況下,八年後,也就是南啟十八年,穆乾這個寒門學子在烏煙瘴氣的科舉中嶄露頭角。


    也是因此,當時他與先皇都以為,這個“異客”指的是非京城人士的異鄉之人穆乾。


    這才有了後麵穆大人激流勇退,奉先皇之命入國子監教學。


    鍾叔不免又想到穆先生從丹平村的一村塾先生,到現在的縣學講書先生,所以,這才是預言中的“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嗎?


    可……太上皇與周閣老又如何能確定,周大成選定的安居處,能和二十多年後他們南下的村莊是同一個?


    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鍾叔正恍恍惚惚地想著,便見眼前的穆先生又提筆將“異客匡國濟時”的“異客”兩個字圈了起來。


    ***


    叮~晚點兒應該還有一章禮物加更!


    o(╥﹏╥)o這條線終於快寫完了,卡了一天的文,一花寫得好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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