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


    星巴克露天咖啡桌。


    莫晚秋百無聊賴的坐在遮陽傘下,現在早已華燈初上,店鋪周圍川流不息,來來往往的情侶,手挽著手逛著街。


    不遠處的廣場,搭建著一座氣墊城堡,傳來孩子玩耍的嬉笑聲,童音清脆悅耳,惹得莫晚秋頻頻往那邊看去。


    她一邊咬著杯中的吸管,一邊露出明媚的笑容。


    好看,比明星還漂亮,惹得周圍路過的單身漢不免多瞧上兩眼。


    好一會兒,也不見約的人前來,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


    這會兒,廣場上人群快要散去。


    正當這時,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放在了她身前。


    “美女,等誰呢?”


    莫晚秋轉頭看去,羅銳笑嘻嘻的站在她的身邊。


    “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雙眼冒出小星星,腦袋上像是升起了一個問號。


    羅銳揉了揉她的腦袋:“下班了唄,路過這裏,想著喝一杯東西再迴去,誰知道竟然在這兒碰見你,你不會是在等哪個帥哥吧?”


    莫晚秋吃吃一笑:“不就是你嗎?”


    “說正經的呢,等誰呢?”


    “切,開不起玩笑。”她把桌上的玫瑰拿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露出調皮的表情:“咱們談戀愛這幾年,你還從來沒送過我花。”


    “這不就送了嗎?”


    “沒誠意,鬼知道你是送給誰的。”


    “喏。”羅銳指向柵欄外麵,廣場上站著一個已婚母親。


    這個女人背著一個兩歲大的小孩,手裏拿著一個紙筒,正在兜售插在桶裏的花束。“剛好看見你,就買了一束花送你。”


    “呀,你真貼心。”莫晚秋一笑,雙眼像是兩輪好看的月牙。


    戀愛這幾年,羅銳和莫晚秋連一次像樣的約會也沒有,著實有些對不起她。


    羅銳伸出右手,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腕。


    莫晚秋見他似乎有事兒,輕輕地問道:“怎麽了?”


    “沒事兒。”


    “你剛不是問我約了誰嗎?”莫晚秋撇撇嘴:“下午的時候,那個三麗影視的葉總打電話給我,約我談談商演的事兒,我在這兒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到她的人。”


    “她不會來了。”


    “你怎麽知道?”莫晚秋眨了眨眼。


    “剛我過來時,路上遇見了車禍,這開車的就是她,別等了,咱們迴家。”羅銳牽著她的手,站起身。


    “靠,她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害的我在這兒白等一場。”莫晚秋撇撇嘴,挽著羅銳的手走去廣場。


    已經是初夏了,天氣還不太炎熱,夜裏的風撩動著她的發絲。


    羅銳向停車場邁去,但卻被莫晚秋一拐,跟著她向賣花的那個母親走去。


    “花兒怎麽賣啊?”


    女人雖然看見她手裏拿著一束玫瑰,也知道她身邊的男人剛買了,但還是迴答道:“您好,十五塊錢一束,三塊錢一支。”


    “那我全要了。”莫晚秋掏出錢包,從裏麵抽出三張百元大鈔遞給她:“別找零錢了。”


    女人原本僵硬的表情立即露出笑來,聲音顯得更加卑微:“那我給您包起來?”


    “不用了。”莫晚秋指了指露天咖啡館那邊:“你拿去送給他們吧,大晚上,談個戀愛也不容易。”


    “好咧。”女人露出眼角的魚尾紋,手心極其粗糙。


    莫晚秋從紙筒裏抽出一隻白色百合,遞給她背後的兩歲小姑娘:“這朵送給你,好不好?”


    小女孩眨了眨漂亮的雙眼,在媽媽的背上用力點了點頭。


    “給!”莫晚秋擱在她嬌嫩的手上:“快快長大,祝你健康。”


    瑪薩拉蒂在昏暗的夜裏,沿著盤山公路,向後山駛去。


    樹木掩映,草木茂盛,透過車窗向下望去,山腳下是海邊和沙灘,以及熱鬧的海街。


    羅銳負責開車,車速並不快,越過山頂,然後向右下方下坡,就進入了這片豪華的住宅區。


    有著雙海灣、18小時的高爾夫球場的海邊別墅。


    這兒就算是聯排別墅也是價值上千萬,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


    外來人溜達在這兒,要是沒開車,根本出不去,而且很少有出租車在這邊遊蕩,隻有走路下山,起碼得花上好幾個小時。


    羅銳心情複雜,他從來沒想過這輩子重生而來,會是這般模樣。


    別人都是賺錢泡妞,成為商業巨擘,而自己賺錢沒耽誤,還從事了刑警這個特殊的行業。


    好在的是,上一世的遺憾,變成了這一世的幸福。


    莫晚秋就在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一邊開車,一邊握著莫晚秋的手。


    這妮子早就察覺他今天不對勁,這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今天肯定有事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多大的事兒,就剛抓了一夥綁匪。”


    莫晚秋歎了一口氣:“要不……”


    “辭職”這兩個字,她沒說出口。


    羅銳明白她的意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兒,等再過幾年……”


    他也說的很含糊,並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


    迴到家,羅銳把車停在車庫,下車後,他沒有像以前那樣迴屋就睡。


    做刑警這一行,迴家除了交公糧,就是補覺,工作時沒日沒夜,能睡上一個好覺那是很幸福的事情。


    馮萍和羅森、以及農山待在臨江市,海邊別墅住著莫立國一家三口和農英,除此之外,還有莫立國新請的兩個保安和一個廚房阿姨。


    這三個人沒見過羅銳,這會兒,他們站在客廳裏,表情十分拘束。


    羅銳早就聽莫晚秋說過,兩名保安是從正規安保公司聘請的,一個叫丁虎,一個叫衛誌鵬。


    兩個人年齡不大,而且身高都是一米八以上,虎背熊腰。


    國內專業的安保公司,什麽都有,但就是不能配槍。


    這對富豪們來說,就不是很滿意。


    羅銳也遇到了這樣的問題,開口就問:“會使槍嗎?”


    叫丁虎的是領頭的,他點點頭:“會的。”


    “能弄來嗎?”


    “啊?”丁虎吃了一驚,他和衛誌鵬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有些發懵。


    這會兒客廳沒其他人,羅銳沒等他迴答,遞出一張銀行卡:“這卡給你們,我就一句話,把我的家給我護衛好,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我不問,也不管,但要是這屋裏的人出了事兒,我就找你們麻煩,明白嗎?”


    丁虎咽下一口唾沫,羅銳話說的很含糊,但他聽懂了。


    見旁邊的衛誌鵬點頭,他接過了銀行卡,重重的頷首:“老板,您放心,我們去搞……”


    “那好,你們去休息。”


    “好的。”兩個人離去。


    不多時,莫立國和何春華從樓上下來,見到羅銳後,像是看見親兒子一般熱情。


    何春華趕緊吩咐阿姨把廚房裏煲好的湯拿過來,莫立國很自覺的給羅銳倒了一杯茶,擱在他身前的茶幾上。


    “羅銳啊,咱們聊聊公司上的事兒?”


    “您管著就行,我放心。”羅銳站起身:“我上樓了。”


    “那行,你早點休息。”莫立國摸了摸鼻子。


    何春華推了一把自己老公,見羅銳噔噔上樓,她嘀咕:“這是怎麽了?”


    莫立國皺著眉頭:“誰知道呢,估計是工作不順心吧。”


    “要我說當什麽勞什子的警察,咱們現在家大業大,差那點錢嗎?”


    “你懂個屁。”莫立國懟了一句,而後沉吟道:“男人少年時,誰沒有一個警察夢。我看羅銳今天的樣子,他的夢似乎要醒了。”


    深夜十二點,豐園小區。


    當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那一刻,陳馬立即從沙發上驚起。


    兩天一夜沒休息,他雙眼通紅,頭發亂糟糟的。


    陳浩出現在門外,神情嚴肅的盯著他。


    陳馬咽下一口唾沫:“爸,我媽……”


    陳浩微微點頭,讓開身,他身後的陳淑慧臉色平靜。


    他們剛從醫院迴來,她的雙手因為刀刃割破,包著紗布,而且她的左腿也是傷痕累累,行動不便,兩邊脅下撐著拐杖。


    “媽!”陳馬喊了一聲,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陳淑慧露出久違的笑容來:“兒子。”


    母子視線剛一觸碰,陳馬立即繃不住了,他跑過來,一把抱住陳淑慧:“媽,對不起,對不起……”


    陳淑慧心裏流淌著一股暖流,她伸出手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


    “是媽對不起你,你的理想是像和你爸一樣,當一名警察,媽阻礙了你的路,是媽犯了錯。”


    陳馬緊緊地摟著母親,使勁的搖頭。


    陳浩站在一邊,抽出一支煙,想了想後,又把香煙放進煙盒裏。


    此時,萬家燈火都已經熄滅,隻有他們的屋子裏,透著溫馨的暖意。


    ……


    ……


    翌日一早,羅銳驅車來到市局刑警支隊。


    剛進門,吳磊馬上迎了上來:“羅組長,早上好。”


    “陳隊來了嗎?”


    “沒呢,師父剛打過電話了,他還在路上。而且啊,他向胡局申請了長期休假。”


    “哦?”羅銳撇頭看他:“難得啊,青鬼還有請假的時候?”


    吳磊笑道:“我也沒想到,師父這麽一個工作狂,一下子把攢了好幾年的假都給休了,這不是陳馬要放暑假了嗎?聽說一家人準備外出旅遊。”


    “好事兒。”羅銳一邊往前走,吳磊一邊跟著:“胡局來了嗎?”


    “在審訊室呢。”


    “咱們現在能提審哪一個?”


    吳磊迴答道:“五名歹徒,死了三個,其中一個名叫李天雷的被送去了醫院,另外一個叫張超的受的是輕傷,經過醫生簡單包紮後,人已經被帶了迴來,今天咱們就提審他。”


    “那個叫葉眉的女人呢?”


    “在醫院躺著呢,醫生說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她還被嚇住了?”羅銳冷笑一聲。


    來到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蔡曉靜和林晨也已經來了。


    胡長羽從椅子裏站起身:“羅銳,今天就看你的了。”


    “行。”羅銳答應了一聲。


    林晨趕緊遞給他一摞材料:“這是蔡隊和我昨天熬夜調查到的背景信息,因為時間緊,所以還不完善,但是還活著的這兩個人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羅銳坐在椅子裏,詳細地看了一個小時材料後,他站起身:“咱們進去。”


    隨後,他和蔡曉靜推開審訊室的門,坐在審訊椅裏的張超立即抬起頭來。


    他腦袋上纏著紗布,肩膀上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好。


    羅銳手裏的材料包括張超的傷勢情況,他肩膀上被刺的那一刀不是很深,沒有傷及骨頭。


    張超乃綁匪中的一員,犯罪事實清楚,眼下,為了盡快搞清楚犯罪細節,隻能先撬開他的嘴。


    況且,早在提審前,也有專業醫生對他的傷情做了鑒定,他翻騰不起水花。


    羅銳坐進椅子裏,冷眼瞧著他。


    蔡曉靜按照慣例,問道:“姓名、職業、年齡……”


    “張超,32歲,無業……”


    等他迴答完基本信息後,羅銳用手關節敲了一下桌子:“說說吧,你都幹了什麽?”


    張超抿了抿嘴,垂下頭來。


    “說話!”


    “啊!”張超被嚇了一跳,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神:“警官,我……我什麽都沒做啊。”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耍橫,是吧?拒不迴答?你給我想清楚了!”


    羅銳的嗓門很大,眼神銳利的刺向張超。


    一瞧那賊眉鼠眼的樣子,羅銳便知道,這人能拿下。


    “給他放視頻!”羅銳向值班警員吩咐道。


    片刻後,右側牆上懸掛著的液晶屏幕上,開始播放著一段錄像。


    張超的身體被束縛住,隻能努力轉過頭,看向畫麵。


    畫麵的場景是警方圍捕麻子的犯罪團夥,隻能看見當時的情況,但聽不見聲音。


    這是有意把當時的音效取消掉了。


    隨著視頻播放,張超的眼睛越睜越大,喉嚨不斷起伏,滿頭大汗。


    名叫老孟的歹徒中槍,滑倒在地,視頻播放到這兒,畫麵就被值班警員給掐斷了。


    一方麵,張超還不知道麻子等人已經被警方圍捕,他一直以為就他自己被抓了,所以想要抵抗。


    這會兒,眼見所有人都落網,這是要攻他的心。


    另一方麵,不能讓這小子看見太多內容,要是讓他知道、就他自己還能開口,指不定一會兒自說自話,把犯罪事實全推給別人。


    羅銳指著他:“看明白了吧?除了你之外,其他四個人已經全部落網,你不說,其他人也會開口,到時候,他們把事兒全栽贓給你,我看你還能撐不撐的住!”


    一番詐唬之下,張超的心理防線一下就崩了。


    他猛地一點頭:“我招,我招。”


    “從頭說起,你們一共幾個人?”


    “五個,麻子是領頭的。”


    “麻子叫什麽名字?其他人都叫什麽名字?”


    “麻子叫翟廣林,被你們開槍打的那一個叫孟軍,另外還有彭強和李天雷。”


    “你們都幹了什麽事兒?”


    “最開始是幹了幾次搶劫,麻子最開始……”


    羅銳馬上打斷他:“說真名!”


    “好……好的。”


    張超想了想,開口:“翟廣林最開始是用摩托車拉客的,他覺得來錢慢,就開始走上了搶劫這條道路,騎摩托車搶包、摘人家婦女的金耳環和金項鏈,他都幹過。


    我老婆就被他搶過,我也是這麽認識他的,他糾集了一批人,幹了好幾票,賺了一些錢,然後就去雲城買了槍,迴來後就想著做大做強。


    不對,買槍的時候,他還在雲城殺過人,也是因為搶人家的包,給人幹死了,這事兒我是聽雷子,也就是李天雷說的,他倆是一道的。


    這之後,他迴來廣興市沒幾天,那個彭強就帶著何天祥找上了門,說大家聚在一起,要幹一票大的。


    彭強讀過書,他和何天祥在外麵晃蕩了好幾天,他們決定綁架三麗影視集團的女老總。


    六月十號這天晚上,在那個葉小姐下班的時候,我們就在她公司樓下,把她給綁了。


    這之後就是打電話索要贖金,翟廣林他們胃口很大,要了一個億,而且不要現金,錢我們帶不出去,就讓她公司的財務轉到彭強搞的海外賬戶。


    誰知道,這個何天祥黑吃黑,他去接的頭,錢全都轉到了他的賬戶裏,也就那天,他剛好就被你們警方給抓了。


    這麽一大批錢沒了,我們都很生氣,實在沒招,於是翟廣林就想著把抓何天祥的警察家屬給綁了。


    於是,我們在豐園小區蹲了幾天,打聽到那個市局支隊長陳浩的家庭地址後,想著綁他的兒子,但是這小子很機靈,不好下手,我們就換了目標,綁了他老婆。


    不過,警官,這女的很強啊,她殺過人!她肯定殺過人!”


    說到這裏,張超咽下一口唾沫,神情激動:“我這腦袋就是被她用磚頭開的瓢,而且你們也看見了,你們抓我的時候,她用刀子想要殺我……”


    羅銳冷著眼:“她想要殺你,當時就刺你的喉嚨了,現在你還能活著?別打岔,說其他的。”


    “好吧。”張超心有不甘,但還是講道:“我們本來是打算讓你們警方把何天祥放出來,拿迴這筆錢。一個億,這麽多錢,這值得我們去冒險,而且我們也沒打算拿那個大姐怎麽樣,其實是想事後放了她的,可誰知道後來出了變故。


    那個姓葉的說,她有辦法幫我們弄來錢,她打電話約了一個叫莫晚秋的女人,她說這個女人家裏很有錢,特別是她男朋友,超級富豪那種,她讓我們問這個姓羅的索要十個億……”


    話及於此,蔡曉靜立即抬起臉,轉頭看向羅銳,隻見他臉色鐵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


    觀察室內,林晨的嘴巴也張大成了一個o形。


    “這幫人還真夠有膽,綁了陳支隊的家屬不說,還敢動咱們組長的女朋友!”


    胡長羽也是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嚴懲,一定要嚴懲!”


    他向周圍的民警道:“綁架未遂這個事情也要寫到卷宗裏!”


    吳磊咳嗽一聲,低聲問道:“索要十個億的事情也要寫嗎?羅組長的名字要出現嗎?”


    “呃……”胡長羽惱火的歎了一口氣:“一會兒問問羅銳的意見吧,看他怎麽說。”


    審訊室內。


    雖然通過彭強的舉報,羅銳早已清楚這起案件怎麽迴事,但他心裏一直憋著一股火,他強壓下心頭的怒氣。


    “這個葉眉有沒有告訴你,莫晚秋的家庭情況?”


    張超點頭:“有的,她爸是紅光資本的董事長,海東省的首富,當時,我們都讚成幹這一票,事成了,大家都發了,逃去國外,過瀟灑日子,隻有彭強不同意,他害怕了。”


    “她男朋友的情況呢?”


    張超迴答:“這倒是沒說,隻知道姓羅,和警官您一個姓。”


    羅銳點點頭,心裏罵了一句,這特麽就是我!他不動聲色,繼續問著問題。


    接下來三個小時,張超巨細靡遺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並且承認自己參與了多起搶劫和兩次綁架,以及一次綁架未遂。


    蔡曉靜整理好筆錄,叫他簽字畫押。


    攝像機關掉後,羅銳站起身,走出審訊室。


    另一間審訊室內,何天祥也在被提審,主審警官是負責抓捕他的陳浩、以及川省來的刑警。


    何天祥照樣是觀看了抓捕麻子犯罪團夥的錄像視頻,打掉了他的幻想,最後選擇了向警方袒露犯罪事實。


    他和張超的供詞兩相對照,沒有多大出入,但他在最後,供出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接下來,就是蔡曉靜和林晨問詢受害人陳淑慧。


    地點是在接待室裏。


    休息了一夜,陳淑慧的精神已經恢複,對答如流。


    蔡曉靜問道:“你知道這夥人準備綁架莫晚秋嗎?”


    陳淑慧臉色一緊:“晚秋?”


    “是。”蔡曉靜道:“他們下一個綁架目標就是她,為了勒索十個億。”


    陳淑慧雙眼發紅:“我隻知道他們和那個女在商量什麽,但具體的我不清楚。當時,我被他們綁在另一間屋子裏,聽不見他們說什麽。


    我要是知道他們準備綁架晚秋,我肯定會警告他們。


    幸好他們沒有得逞,要不然肯定要出大事。”


    “誰說不是呢。”蔡曉靜合上筆記本:“嫂子,這幾天你受苦了。”


    “沒有,沒有……”陳淑慧站起身:“羅隊長呢?是他救了我,我要謝謝他。”


    蔡曉靜迴答:“他和陳隊逮捕嫌疑人去了。”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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