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梟聞言嘴角不自覺勾起,“謝謝同誌,我們一定會幸福長久!”


    說著接過前台大姐給的鑰匙,朝她點頭示意就帶著小姑娘上樓了。


    …


    大姐小何,在這招待所守了十幾年了,從未見到過如此漂亮的人兒。


    就是看起來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


    他們這招待所,靠近火車站,住的人魚龍混雜。


    也虧的同行的男人身量高大,身材也健碩,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


    要不然她還真的擔心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在他們這招待所遇到麻煩。


    所以當男人開口,她樂得給兩人安排相鄰的房間。


    …


    溫卿禾在現代出門住的都是最低五六千塊打底的總統套,不禁感慨這會的物價實在是低的離譜…


    同時又在好奇這會的招待所。


    白色的牆麵,咖啡色鋁合金的玻璃窗,牆上還掛了一個“住宿請上樓”字樣的木牌。


    樓梯間還掛著住戶洗好的衣服褲子,一樓和二樓之間則是有個公共廁所的標誌。


    走上二樓,就看到一個長長的走廊。


    走廊盡頭,則是標了“浴池”和“開水間”的木牌分別指向一左一右。


    等宴梟打開房間,他就先是在房間環視一圈,沒有發現有安全隱患的地方,才讓她進去。


    溫卿禾看著這個十來個平方的房間,房間內陳設簡單,僅有一個一米二左右的鋼絲床,一個床頭櫃,一套木製桌凳。


    好吧,時代不一樣,她也不能奢求太多。


    好在床上的被子是曬洗過的,滿是陽光和皂角的清香。


    宴梟把小姑娘安排好,他先是檢查了下門鎖,確定是完好無損的。才囑咐溫卿禾,除了他,誰敲門都不要開。


    然後從帶過來的另一個包裏拿出飯盒,急匆匆出門去國營飯店買飯。


    一來一迴,不到十分鍾。


    溫卿禾聽到敲門聲響起,剛想去開門,想著男人說的話,她按在門鎖上的手頓住。


    小聲地問:“誰啊?”


    門外的宴梟挑眉,看來小姑娘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是我,開門。”


    溫卿禾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提起心才放下,連忙把門鎖打開。


    宴梟走進來把飯盒放下,一整天沒怎麽進食的溫卿禾此刻聞到飯香,早已饑腸轆轆。


    幾個鋁製的飯盒裏,裝了香噴噴的白米飯和兩菜一湯。分別是紅燒小排,炒素菜,還有個山藥瘦肉湯。


    一旁的油紙包裏還放了五個燒餅。


    溫卿禾驚訝於現在餐館飯菜的份量,幾個將近30cm長,15米寬的鋁製飯盒都裝的滿當當。


    宴梟拿出小姑娘的專用小碗,給她裝了一小碗米飯,把洗幹淨的餐具遞給她。


    溫卿禾吃了一小碗米飯,喝了一碗湯,又吃了半個燒餅才停下。摸著微鼓的肚子,滿足的擦嘴巴。


    宴梟訝然,意外小姑娘今晚的飯量,比平時多了半個燒餅,半碗湯。


    不過想到她一整天她都沒什麽胃口,這會晚上倒是讓他心裏欣慰了些。


    吃完晚飯,由於小姑娘吃的比平時多點,擔心她積食。他帶著人在招待所附近走了一圈才上來。


    等把溫卿禾帶到房間,他就從柳條箱裏拿出臉盆去打熱水。


    本來這裏是有浴池的,可他方才去洗飯盒的時候,看到浴池門口的地麵濕滑,裏麵就可想而知。


    而且男浴池和女浴池就在對麵,來來往往進出的人也多,他想到小姑娘的小身板和身體,擔心她進去若是遇到麻煩沒人照應。


    在征得小姑娘同意後,他才準備打水迴來讓她在房間簡單洗漱。


    即使宴梟不說,溫卿禾也會主動說不去公共浴池。


    浴池的人太多了,她是適應不了和不熟悉的人坦誠相見,據唐玲玲說,大家都是在同一個池子裏泡澡。


    有的不懂事的孩子還會在浴池裏方便,當時溫卿禾聽到就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不衛生了。


    所以這會她聽到浴池倆字,就皺眉避之不及。


    宴梟動作很快,等他把水端到房間,把她平時用的毛巾,洗漱用品和睡衣拿出來就出去了。


    溫卿禾關門反鎖,就直接進空間快速的洗了個戰鬥澡,換上幹淨的睡衣,才覺得自己一天糟糕的狀態恢複過來。


    看著房間的水盆,她把毛巾放入水裏打濕,才去開門。


    宴梟一直站在門外等,看著小姑娘一身清清爽爽的開門,俏麗的小臉,粉嫩的唇瓣…


    他的眼眸不自覺加深些許,喉結也上下滑動了一下,唿吸漸漸粗重。


    可想到現在是在招待所,兩個人還沒結婚,他僵硬著側過頭,走進去把水盆端出來。囑咐好她鎖好門,才獨自離開去洗澡。


    顧念著小姑娘一個人,他簡單衝洗下就出來了,迴來時,又確定好她好好的待在房間,才放心的迴隔壁睡覺。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一直在淺眠,時不時靜心凝神聽隔壁的動靜。


    生怕小姑娘遇到什麽事,他沒聽到。


    ……


    第二天,外麵還灰蒙蒙的,宴梟就醒了。


    看了下房間內牆上的掛鍾,已經五點半了,就趕緊起身洗漱去買早飯。


    早餐他買的是,油條,肉包和豆漿。


    迴來後,先是去開水房打了熱水,才帶著洗漱的熱水盆去喚小姑娘起床。


    隨著房間內噠噠噠的腳步聲,房門打開,小姑娘發絲淩亂,睡眼惺忪。


    宴梟看的心底一軟,情不自禁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柔軟的發絲。


    等他放下手裏的熱水盆,看到小姑娘還一臉懵懵然的站在那。


    忍不住走過去把人抱起來,“乖寶還沒睡醒?”


    溫卿禾自發的環住男人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腦袋則趴在男人胸前昏昏欲睡。


    “宴大哥,再讓我睡一下下~”


    小姑娘濃濃的氣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小梟可恥的石更了…


    宴梟一下子僵住,不自覺把懷裏的小姑娘往上抬了抬。


    好一會才把身體裏方才的躁動因子壓下去,他輕歎了一口氣,看了下時間,單手抱著懷裏的人兒,另一隻手則拿過牙刷和毛巾來給小姑娘洗漱。


    看著那粉嫩唇瓣內的一排排糯米牙,他小心的拿著牙刷幫她刷牙。


    張嘴,吐泡沫,漱口,小姑娘很乖很聽話的照做,可就是眼睛似乎還沉迷在睡夢裏,不願睜開。


    等到宴梟把熱毛巾輕輕的覆蓋在臉上的時候,小姑娘才算是睜開眼睛。


    “宴大哥,我自己來吧~”


    溫卿禾再一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這才想到剛剛迷迷糊糊中,在男人的指令下,她牙齒都是對方刷的,這才有些不好意思。


    宴梟卻很享受方才為小姑娘的服務,要不是考慮到兩個人還沒結婚,他衣服都想替小姑娘換好。


    等溫卿禾把自己收拾好換完衣服,宴梟才把熱水裏一直溫著的包子和豆漿拿出來。


    溫卿禾吃飯的時候,宴梟就去收拾東西了。


    等把兩人帶來的東西收拾好,宴梟吃完剩下的早餐,才帶著溫卿禾去趕火車。


    這個時候的火車票價雖比汽車票價還貴,但確是大家長途出行的首要選擇。


    候車區的人不少,宴梟一路上眼睛都緊盯著視線裏的小姑娘,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黑子說火車站的拐子很多,他生怕一不留神,小姑娘就丟了。


    不過也礙於他的黑著臉和低氣壓,沒有人想不開非要到他麵前找存在感,所以走到臥鋪候車區的這一路還算順利。


    隨著一陣長長的鳴笛,綠色的火車頭緩緩駛近。


    宴梟一手提著箱包,一手牽著小姑娘的手上車,等到了臥鋪的鋪位,經曆過剛才人擠人的場景,兩個人才算鬆口氣。


    臥鋪是兩個上下鋪,類似現在的軟臥。


    黑子買的剛好是一個上鋪和下鋪,宴梟個子高,抬手就把行李放在了上方的儲物格裏。


    ……


    宴梟把給小姑娘買的零嘴兒和雞蛋糕拿出來,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則去問列車員,餐車和廁所的位置。


    溫卿禾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拿起一個雞蛋糕送嘴裏。


    冷不丁被一個不知道哪裏跑來的小豆丁拽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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