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荻蘭還真的被這老頭子給蒙住了,以為“雲門劍法”在他們的眼中一文不值。其實事實並非這樣。“雲門劍法”能被世人尊稱為“第二劍法”,那絕對不是像現在的官員粉飾政績一樣出來的,而是確實有過人之處,負責那淩未風老人就不會給予高度評價。這“雲門劍法”盛名日隆的時候,也正是“饕餮五老”揚名立萬的時候,所以五人對於這套劍法自然十分熟悉和了解,隻是由於武學套路不通,所以不能說孰高孰低。譬如一個人的繪畫水平很高,一個人的廚藝水平高,都很高,但就是不能把兩人拿起來橫向比較。

    “饕餮五老”享譽江湖的是一套“五禽掌法”。原來這兄弟五人師法自然,走的是自然形意的路子,一次偶爾在古籍中找到東漢末年神醫華佗的“五禽戲”健身強體譜,五人細加參詳,在此基礎上演化成他們的成名功夫“五禽拳法”。要論實力,這“五禽拳法”和“雲門劍法”真是分不出高下,在當時江湖中可謂武學中的“瑜亮”。隻是由於這五人沉湎與美食之中,而不像雲門傳人那樣劍走江湖名噪一時,因此,江湖才對“五禽拳法”這套絕世的拳法提及不多,更是不見經傳。

    既然這五人有絕世武功,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十分看重自己網兜中的幾尾長頜鱭,自己何不利用這幾尾魚,看能不能學到這五人的絕世武功。轉瞬之間,她的意念就翻轉了無數次。等她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是笑盈盈的燦爛色彩,就連這幾個老人,也被這姑娘的神采所迷。同時,兄弟五人也知道這姑娘可能接受了他們的建議。

    “好,你說我要什麽你們都能滿足,對吧?”秋荻蘭說。

    “好,你說說,你要多少黃金!”急性子老頭說。

    “黃金白銀我不稀罕,既然五位前輩說‘雲門劍法’很平常,那麽就把前輩拿得出的武功傳授給小女子把!”秋荻蘭說。

    “啊??”兄弟五人同是驚詫的樣子。其實,這五人提出的建議也隻是想欺騙一下這小姑娘,他們看著船隻平常,還以為是家靠打漁為生的小魚家,因此覺得完全靠錢財就可以打發,卻沒有想到這姑娘提出這樣的條件。他們怎能隨隨意意的把一身武功傳與這素不相識的姑娘。

    “其實,和‘雲門劍法’比較,我們的武功還差得遠呢!”一個老者連忙辯解到。

    “是嗎,你們的武功真的不如‘雲門劍法’?”秋荻蘭問。

    “對,我們差的還很遠,我們學的和‘雲門劍法’比較,真是九牛之一毛!”五人異口同聲的達到,他們想借此讓這姑娘打消學武的念頭。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剛才前輩說這魚是你們的,可拿不出證據;剛才說‘雲門劍法’稀鬆的很,可現在卻說自己的武功普通的很。這讓我們怎麽相信你們呢,我可真為和你們站在一起說話而臉紅!”秋荻蘭故意激將似的說。

    “你??你?”兄弟五人被秋荻蘭將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們兄弟一直被人尊崇,他們可沒有想到因為幾尾魚而被這小姑娘訓斥,他們連還口的機會也沒有,臉色“唰”的就紅了起來。

    “好了,你們還是迴去把,我要做魚了,不然出了問題可怎麽辦,想想把剛捕捉到的魚,在這大船上烹製,那該是何等的鮮美啊,嗯……”秋荻蘭邊說邊做出一個十分享受的姿勢,似乎美食已經做成擺放在眼前一樣。

    這個動作幾乎把旁邊兄弟五人的哈喇子給惹了下來,更加增加了誘惑力。眼看小姑娘就要出手把魚從水中撈出來,幾個人立刻慌張了起來,齊聲喊到:“先別,別,別動,有話好好說嘛,何必急著把魚撈出來呢!”。

    秋荻蘭也就是這麽一動,想看看幾人有何舉動,看見他們阻止,立刻順勢停了下來,說:“怎麽樣,想好了?”

    五人相互對視一眼後說:“想好了!”

    “不許言而無信,不許欺詐別人,你們能做到嗎?”她問。

    “能!”五人唯唯諾諾的迴答。其實他們想這姑娘要學武功,但是不知道自己最擅長什麽武功,先答應下來,然後隨便教幾手哄過去就算了,所以比較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好,那就讓魚在水裏繼續養著把,我們現在就開始!”秋荻蘭說。

    “現在開始?”五人沒有想到這姑娘說來就來,就這麽幾下子要他們傳授功夫。可剛才被這姑娘把胃口釣了一下,哪裏還有傳授功夫的心思。

    “是不是又反悔了?”秋荻蘭睥睨著眼睛問到。

    “不是,不是,對了,這位姑娘,你看我們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我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姓,你覺得我們相互認識認識怎麽樣?”穩重的老者說。

    秋荻蘭覺得也是,幾個人論來論去,就是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姓,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們。

    這五老也就依次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了秋荻蘭,老大,也就是站的最靠前,性子也最穩重的油不膩,性子最急的則是老四醋不酸,其餘三位分別是老二鹽不鹹、老三醬不澀,老五茶不淡。秋荻蘭聽這五個老人介紹為自己的名姓,不由的“撲哧”一下笑了起來。五老以為自己又說錯話,被這姑娘抓住了把柄,立刻緊張的說:“這下我們可沒有撒謊,說真格的呢!”

    “嗬嗬,相信,相信,我沒有說你們說錯什麽,隻是覺得你們這油鹽醬醋茶的姓氏,蠻特別的!”秋荻蘭燦爛的笑著說。

    五位高人見這姑娘活靈活現,十分的刁鑽可愛,情不自禁的就喜歡上了她。

    “那你們說這事該怎麽辦?”秋荻蘭問。

    “小姑娘,本來我們弟兄現在給你教武功也沒有什麽,隻是你剛才‘嗯’的一下,把我們的食欲高度調動了起來,我們現在哪有心情教武功啊,你想想看,我們沒有心情,那就不能全心全意的為你教武功,因而也就不能把我們最拿手的武功教給你。我看這樣怎麽樣?”老大油不膩說著看了看秋荻蘭,“這些魚數量也十分的可觀,你給我們在這船中,烹製個一兩條,壓壓我們的咽咽怎麽樣?”

    秋荻蘭看這五人還算老實,俗話說抓住了人的胃,就抓住了這個人,自己何不再動動腦子,把這五人給抓牢呢!再說,事情也就隻能按照這油不膩的思路進行下去了,如果自己刻意堅持,不一定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好了方法,她就迴答說:“既然油前輩講出來了,我也不能不給您給麵子,那就按照您的方法,我勉為其難的給各位坐一迴!”

    五人看終於能吃到美味,臉上都是高興雀躍的神采。秋荻蘭把手中的竹竿遞給手下的人,轉身就要進船艙,突然想到船艙後邊還有葉連城,可不能讓這五位知道,這五位是不是還有其它動機她一概無知,如果他們真的是暗中尋找葉連城,那不就是找到家了嗎,因此,她又轉身,對五位說:“五位前輩在此休息,因家父身體不好,在後麵休息,還清各位不要打擾!”她想葉連城是小琢的嶽父,自己尊稱為父親也不為過。

    五位老者心中全是美食,那裏還有心思去管她的父親,就立即說:“我們就坐在此,你快給我們準備吃的去把!”

    秋荻蘭給手下示意了一下,告訴他們如果幾位老人舉動異常,就立刻來通知她。交待完就進了船艙。

    頃刻,五位老人在甲板上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老五茶不離嗅動著鼻子說到:“大哥,是不是那丫頭已經給我們烹製好了?”

    老二鹽不鹹也聞到了滿甲板的香味,喉嚨更是上下跳動,口水直從喉嚨往外跑,聽到老五問話,立刻迴應到:“五弟說的是,應該是魚已經做好了,不然怎麽會有如此的香味呢!”

    老三醬不澀跟著說:“是啊,想不到這姑娘的廚藝如此高超,看起來我們這迴可真的有口福了!”

    老四醋不酸說:“聞到這味道,我口裏可全是口水,這味道,就是皇帝老二的禦膳房也沒有過啊!”

    就在兄弟五人討論的時候,秋荻蘭從船艙中走了出來,醋不酸跳起來問:“小姑娘,魚呢?”

    秋荻蘭看這老頭心急的樣子,心中也是一笑,就迴答說:“什麽魚?”

    五位以為小姑娘在欺騙自己,都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問答:“難道姑娘在戲耍我們不成,為何魚已做成卻不給我們送來?”

    “你們看看,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嗎?”秋荻蘭說,她說這話就是希望這五位吃了自己的魚後可不要不守信用。

    “哪你把魚藏在什麽地方了?”老大油不膩著急的說。

    “魚不是還在水中嗎,我還沒有撈出來呢!”她說。

    “沒有動??”五人聽完這話相當的詫異,想不到魚還在水中,而香氣已是彌漫船中,不知道這姑娘是從何處學到的高超手藝,進而更是渴盼即將到來的美味。

    “對,這下我就下去捕魚?”秋荻蘭說。

    “幹嘛下去?杆子拉上來不就可以了?”茶不離說。

    “看起來你們幾個都是外行把?”秋荻蘭說。

    這話可把五位老人給氣惱了,他們寧願別人說自己武功是外行,而不願意別人說自己在烹製菜肴上是外行,都想發怒,可現在就在盼著美味,完全受製於人,也隻好引而不發,把怒氣壓了下去。

    看五人有些氣惱,秋荻蘭就解釋到:“你們應該知道,這類魚出水即死,因為在最短的時間內烹製,方能保持其最佳的味道。如果這樣把竹竿拉上來,那其他的就都死光光,以後的美味就沒有了。現在,我已把各類調料準備好,然後在手中打來幾條,這樣就會讓即將烹製的美味得意保留,而其他的仍然能在水中快活的生長,下次亦然吃到的是活生生的美味。”話說到這裏,她把手中的一塊木板丟盡水中,手中拿著一個木質的大瓢,轉眼之間,人就漂在水中漂浮的木板上,隻見她利索的在網兜中動了幾下,人就出現在甲板上,而那木瓢中的魚還在擺動著尾巴。

    五位老者看這姑娘說的頭頭是道,一些確實是他們自己前所未聞,前所未做的,在心底也就佩服她。等看到這姑娘落水再上甲板的動作,心中也是咂舌。自然這姑娘的武功和他們五人不能相比,但她如此年輕,修為實在不可等量齊觀,他們實在想不出誰能教出如此好的弟子,想來她的師傅一定運氣上好,方能遇到這樣適合練武的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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