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二靈”中的領路者走在玉西蒙和魏義濤的前麵大概兩丈遠的地方,魏義濤暗中含氣,想接近這個老頭子,可是任憑他怎樣努力,始終和他保持著兩丈的距離。魏義濤就知道自己的武功實難望其項背,也就不得不接受現實,老老實實的跟隨在後麵。

    山裏人常說“看起在前邊,要走翻幾山”!意思是在大山裏,許多東西你看起來好像就在前麵,可是山裏大山阻擋,山路難行,你要到達那個地方,非要翻幾個山頭不可!

    剛才那燈光就能遙遙看見,可是真正要到達那燈光之處,確實花了一段時間。

    三人一前兩後到達燈管燃亮的遠落後,魏義濤看見“龜山二靈”的另一位就立在門口,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兩人站一塊,確實像是守門的,隻是比那“秦瓊、敬德”老許多、醜幾分。

    看見他們來了,站著的那位立刻進了門,過了一會,那門才“咯吱”一聲,為玉西蒙和魏義濤打開,前麵領路的卻換了一個人。

    晚上朦朧不清,所以此時還難看清楚領路人的模樣,更看不清楚整個院落的具體規模。

    前麵的人也懶得和他們說話,三人就這樣在依稀亮光下“颯颯”的穿行,直到一個燈火通明的房子。說是燈火通明,那是因為整個房間窗戶上透出來的都是深黃色的亮光。

    引路人到了門口,有節奏的在門扇上“梆梆”敲了兩下,裏麵立刻有了反應,門“晃蕩”一下,開了個縫隙,探出一個人頭,觀望了一下後,那門立刻重新合上,但是沒有多少時間,一股充足的亮光從門裏揮灑而出,原來是那門寬大的打了開來。

    隨著大門的打開,房間裏的一切也暴露了出來,隻見在裏麵強光的照映下,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子出現在玉西蒙和魏義濤的麵前。在那燈光的照射下,這人似乎佛祖臨門一般,霸氣十足,惟有不足之處就是在眼角暴露了他的狡詐。

    在開門的這一瞬間,魏義濤認真觀看了這個人,發現他的目光含蓄而黯淡,太陽穴也和正常人一般、並沒有練武人的凸起樣,就判斷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個練家子。

    雖然有了這個念頭,魏義濤還是不信。若是此人沒有武功,憑什麽讓“龜山二靈”那樣的人給看門呢?除非就是“龜山二靈”瘋掉了!可是根據晚上的接觸,這個判斷更不可能。

    在魏義濤婉轉思考的時候,就聽裏麵的人說:“哎呀,怎麽玉山主啊,快進,快進!”

    魏義濤看這人如此說話,心想你還真會做作,讓別人在荒野等待了那麽長時間,此時見了,反倒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心中一氣,就想給這人一點厲害!

    玉西蒙也上前打招唿說:“見過秋幫主!”

    魏義濤偷偷看了一下山主,看他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心想這人看起來沒有武功,卻怎能做什麽幫主呢?見這人毫無客氣的看著山主哈腰,魏義濤心中一氣,就邁了兩步,和山主並肩而立,並向這個什麽秋幫主問好說:“見過秋幫主!”

    在說話的時機,魏義濤伸出手,也不管這個秋幫主理不理,就抓住他的手,把一股強勁的內力輸送進自己的胳膊,雙手向鐵鉗一般,“箍”向這位幫主的手!

    可是,等魏義濤握住這山主白皙綿軟的雙手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無窮力道似乎落入大海,毫無力道可言,反倒是自己的雙手被人家的雙手緊緊的吸附著,感覺到十分的熾熱,就像把雙手硬生生的壓在燒火的烙鐵上一般。這個時候,他想放開手也是已手不由己,就感覺手心、額頭直冒汗。還好,這個秋幫主也不想和他較勁,在他尷尬的時刻,讓魏義濤“鬆開”了他的手。

    這個時候,魏義濤更是猶如驚弓之鳥,心想自己今天真的是走眼了。但是,自己怎麽就會走眼呢?明明此人身上一些內家高手具有的特征沒有,可為什麽內力猶如火山爆發,連綿不絕呢?難道?除非?除非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已經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如果,真是這樣,那此人的武功就不是高深莫測,而是鬼神難測。

    在魏義濤浮想聯翩的時候,就聽這個秋幫主說:“好了,勞煩金真人了!讓兩位客人進來就是!”裏麵的人對剛才為玉西蒙帶路的人說。

    “幫主,那我就先下去了!”那人躬身一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魏義濤在心中咀嚼了一下“金真人”這個名號,想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來頭。可是,一時在記憶之中他還是沒有搜索到此人的信息。

    看裏麵的“幫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玉西蒙和魏義濤就依次走了進去。魏義濤偷偷用眼光瞟視了一下這個屋子,就見在主座的上麵掛著一個橫匾,上麵寫著“長江之幫”四個大字。

    如此看來,這人應該是長江幫的幫主。可是,長江幫也就是長江流域的小幫,臨仙島、太湖山莊雖然已被剿滅和分散瓦解,可長江上亦然有漕幫這個老大啊。

    而且,在天姥山領袖江湖的時候,長江幫給他們提鞋子他們也看不上。江湖更是傳言,說長江幫的實力已在東北被毀,現在怎麽就突然有如此雄厚的實力呢?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啊!

    三個人進去後,分賓主坐了下來,那秋幫主就說:“不知玉山主和魏長老對這武林大會有何感想?”

    玉西蒙和魏義濤聽他如此說話,就知道自己的行動對方了如指掌。魏長老和此人也是首次謀麵,對方卻能叫出自己的姓和在山內的職務,可見,對方也對山內的情況十分的熟知,就是不知道他是通過何種渠道了解的。

    看見對方垂詢,玉西蒙欠了欠身說:“也就是些小孩子在玩而已!不知道幫主有何看法!”

    “不,絕對不是小孩子的遊戲。這些小家夥可都是小老虎,若是真正出來,那可真是難纏的很!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分化、瓦解、剪除他們!”秋幫主說。

    魏義濤聽這人相貌還有一些文縐縐,可是說起話來卻是如此霸道和惡狠狠。不知道山主低聲下氣結交此人有何用意,不知此人又是如何能幫助他們恢複天姥山的威名。

    看這人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善良之輩,與此人合作,恐怕也是與虎謀皮,不但不利於天姥山的發展,而且可能會給天姥山帶來滅頂之災。

    這秋幫主的建議分明是與白道為敵,魏義濤心想山主一定會堅決咀拒絕,那知道玉西蒙卻說:“哪裏有什麽事情山主做不到的,隻要你發令,我們還不是馬到成功!”

    魏義濤沒有想到山主是如此的不爭氣,作為天姥山的山主卻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

    秋幫主繼續說:“今天進入決賽的那個展盈盈,就是上次被救走的人?”

    “是,是,也怪我疏忽,一時大意,讓她被那小子救走了!”玉西蒙神色緊張的說。

    魏義濤沒有想到山主背著自己和天姥山,竟然和這熱做了許多的事情,看起來以後還是要把警惕性提高一點。

    “你可知道她今天用的是何種功夫?”秋幫主問。

    魏義濤看他跟山主說話,分明是上級對下級的語氣,而山主卻一點不悅的聲色也沒有。

    “這個,這個我還真的沒有看見過!大概是臨仙島的什麽不傳功夫!”玉山主說。

    “臨仙島?不,她用的‘域外三魔’的‘魔玉功’!”

    玉西蒙和魏義濤聽他如此說,都驚奇的說:“魔玉功?”

    魏義濤想,也許隻有“魔玉功”才是“易筋經”的對手,否則何人能輕易的擊敗少林的法性呢!

    “對,就是‘魔玉功’,就是不知道那三個老怪物,何時到的江南,目的又何在,你派你們的人好好的打聽一下,看他們現在人在何處。”秋幫主態度嚴厲的說。

    “好,我一定命人好好的查找!可是,‘域外三魔’和‘龜山二靈’不是十分的熟悉嗎?他們都曾答應二十年不入江湖的嗎?”玉西蒙說。“這‘域外三魔’亦正亦邪,很難把握住他們心中想什麽,要不是他們二十年前暗中放水,恐怕你們‘一山二島’還不是人家‘龜山二靈’等人的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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