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豈有此理!廠裏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蛀蟲存在,才會烏煙瘴氣!”車間主任怒不可遏,指著秦淮茹厲聲道:“你沒有資格領取這項技術補貼,從今天下午的工資發放開始,這項補貼就取消了!”


    秦淮茹一聽這話,臉色刷白,少了這四塊錢對於她的家庭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原本微薄的工資已難以支撐家用,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這該如何是好?”秦淮茹心中焦急萬分。


    正當她打算向車間主任求情時,卻聽見主任翻閱考勤表時說:“我對你每天全勤的情況有些懷疑,我要調查一下。如果你的考勤記錄也有假,哼!”


    這句話讓秦淮茹心頭一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被查出考勤造假,那她在廠裏的名聲將毀於一旦!


    此事非同小可,廠糾察隊對於此類行為查處極為嚴厲。想到這裏,秦淮茹頓時慌亂起來,連忙向車間主任懇求道:“是我犯了錯,我願意接受懲罰,請您不要再追究了。”


    說著,秦淮茹擠出了幾滴眼淚,麵帶哀愁地訴說起自己的艱辛生活:“我丈夫離世,我一個寡婦要拉扯三個孩子和一個老人,全家都靠我這一份工資過活啊……”


    這話讓車間主任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同時,旁邊兩位與秦淮茹交好的工友也過來勸解。最終,車間主任擺擺手說:“即便家裏再困難,也不能用投機取巧的方式賺錢。考勤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這技術補貼還是不能發給你。”


    秦淮茹雖心有不甘,但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不再多言,應聲道:“您放心,我以後一定認真工作,不再拖大家後腿。”


    車間主任揮揮手,示意秦淮茹可以下去工作了:“別光嘴上說,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


    秦淮茹還想趁機和車間主任緩和關係,不料對方冷冷地說:“那種利用同情、依賴美色解決問題的辦法,下班後——不對,以後都不許再用了!”


    秦淮茹聽完後頗感窘迫,不便多言,隻得尷尬地笑了笑,迴到了自己的工作台前。


    坐迴工位上後,秦淮茹更是心神不寧,滿腦子縈繞的都是那四塊錢之事。這使得她工作中連連出錯,最終引得負責返修的同事怒氣衝衝,親自接手幫她處理了幾個任務,並指派了一名學徒協助秦淮茹,這才讓車間的生產迴歸正軌。


    午間時分,秦淮茹滿臉愁容地步入食堂,遇見了酸柱——傻柱。


    正在掌勺的傻柱瞧見秦淮茹麵色不佳,關切地問道:“秦姐,怎麽臉色這麽差?發生什麽事了嗎?”


    秦淮茹無奈歎了一口氣說:“晚上迴家再和你細說吧,我今天中午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你看能不能……”


    話說到一半,她羞澀地看著傻柱,顯得有些難以啟齒。


    傻柱搔搔頭,猶豫道:“我手頭也不寬裕,可能幫不上什麽大忙……要不這樣,你待會兒再來,我悄悄給你留兩個剩下的饅頭。”


    秦淮茹聽罷心中一陣不悅,抱怨道:“就不能勻點肉末嗎?剩饅頭哪能填飽肚子啊!”


    傻柱憨厚地笑道:“這兩個饅頭少了不容易被發現,可肉要是少一塊,就不好跟大家交代了,畢竟食堂不是我一個人做主啊。”


    秦淮茹心裏暗自嘀咕,隻能長歎一聲,接受了這個提議。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或許還可以找其他人接濟一下。


    於是,秦淮茹轉身離開了食堂。


    恰巧此時,許大茂正在食堂排隊打飯,秦淮茹一眼看到他,心生一計,立刻笑容滿麵地走上前去,問:“許哥,來吃飯呢?”


    許大茂一聽,內心無語,心想:不吃飯來食堂幹嘛?


    盡管如此,麵對秦淮茹,許大茂還是選擇了客氣應對,因為他對秦淮茹也有著幾分心思。


    於是,許大茂換上一副笑臉迴應:“是啊,秦姐,正準備吃飯呢!”


    秦淮茹嬌媚地望向許大茂,語氣婉轉地說:“中午請姐姐吃頓便飯怎麽樣?”說完還不露痕跡地朝許大茂拋了個媚眼。


    許大茂喉嚨瞬間一緊,疑惑地問:“請吃飯對我有什麽好處呀?”


    秦淮茹隻是神秘一笑,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掃過遠處的老倉庫。


    許大茂瞬間腦補出了各種可能性。


    難道秦淮茹對自己有意思?看上了自己英俊的臉龐?許大茂不禁自我陶醉了一下。


    接著,許大茂壞笑一聲,擠眉弄眼地悄聲問道:“那一會兒吃完飯去老倉庫商量點事怎麽樣?”


    秦淮茹並未明確答應或拒絕,隻淡淡地說:“你先請我吃飯。”


    許大茂一聽有戲,立刻滿口答應下來,一臉急切的樣子。此刻的許大茂還是個單身漢,自然對這種邀約興奮不已。


    毋庸置疑,秦淮茹絕不會僅因一頓飯而迫使許大茂做出非分之舉。這等伎倆,秦淮茹早已屢試不爽,縱然受了委屈,也隻好忍氣吞聲,畢竟男女關係的渾水可不是輕易就能蹚的,一不留神就可能惹火燒身,遭人口舌之議。


    對於許大茂這類頭腦簡單的角色,秦淮茹自忖尚能故技重施,心中暗自盤算著。此時,許大茂已然沉醉於自己與秦淮茹在倉庫中熱烈交纏的畫麵,內心激動不已,遂順勢攬住了秦淮茹的香肩,一副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


    旁邊立時有人喝道:“許大茂,你這是搞什麽名堂?耍流氓名堂呢!”許大茂聞聲扭頭一看,原是同院的一位鄰居,立刻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態迴應道:“怎麽著?這位秦姐可是我親姐!咱倆鐵得跟一塊兒似的,哪容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


    秦淮茹也隨聲附和,掩飾住心中的狡黠,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對此,許大茂並未多想,反正一會兒還不是要怎樣便怎樣,全憑自己拿捏?


    此刻,輪到了許大茂和秦淮茹打飯。秦淮茹毫不客氣地點了幾道肉菜,笑盈盈地讓許大茂為她買單。許大茂一看賬單,心下一驚,但轉念想到即將發生的激情瞬間,那點小錢似乎也不再那麽疼人,硬著頭皮付了款。


    秦淮茹對這套把戲可謂駕輕就熟,一結完賬就帶著飯菜消失在人群中。許大茂還沒意識到,誤以為秦淮茹是為了避嫌才不願與他共進午餐。


    於是乎,許大茂狼吞虎咽地解決了自己的餐盒,滿心歡喜地來到老倉庫等候秦淮茹的到來。然而,直至下午上班時間已至,秦淮茹依然未現身!


    這時,許大茂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被放了鴿子,被騙了!意識到這一點的許大茂氣得幾乎炸裂,準備去找秦淮茹理論。然而細想之下,他還真不敢去——一旦秦淮茹反咬一口說自己行為不軌,那他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許大茂一臉痛苦不堪,悻悻迴到崗位繼續工作。另一邊,秦淮茹早已享用完了美食,還不忘順手牽羊將傻柱的幾個饅頭揣入懷中,預備帶迴家慢慢品嚐。至於那些肉菜,她也沒吃完,特意留了一些晚上帶迴家享用。


    下午時光匆匆流逝,秦淮茹緊張地注視著工資發放處的同事正在逐個核對工資單,心中忐忑不安。她仍存有一絲僥幸心理,期盼車間主任隻是說說而已。


    然而,現實往往比想象更為殘酷。隨著發放員逐一念過名單,很快便輪到了秦淮茹所在的車間……


    “易中海同誌,您的薪資構成包括基本工資、技術津貼、全勤獎和獎金,總共是九十九元整!”


    一聽到這個數字,一大爺立刻喜形於色地邁步上前,樂滋滋地接過鈔票塞進口袋。在大院裏,除了低調的富豪秦斐然,恐怕就數一大爺手頭最為寬裕了。


    這月收入竟高達九十多塊,何況家中人口簡單,隻有兩口人過日子,這錢幾乎無處可花!若不是受限於當時的供應製度,憑這一大爺家的經濟狀況,日日享用肉食也不在話下。


    要知道,一大爺可是廠裏屈指可數的八級鉗工,身懷絕技,是廠裏的資深技術骨幹。廠內不少技術難關都是一大爺帶領團隊逐一攻克的,因此他在廠裏的地位舉足輕重,享受著極高的技術補貼待遇。


    論及大院內的富戶,除去秦斐然,便要數到這位一大爺了。他家庭規模小,收入卻高,若非糧食配給有限製,吃上每日鮮肉亦非難事。反觀秦淮茹,其技術水平並不出眾,那點技術補貼多半還是通過一大爺和某個小領導暗中運作得來,並無紮實的技術基礎。


    發放員繼續宣讀下一個人的工資:“王二狗,你的基本工資加上技術補貼共三十元;李二蛋,基本工資十七元。”


    “秦淮茹!”


    終於念到了自己的名字,秦淮茹緊張地盯著發放員,滿心期待今天的車間新主任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然而,墨菲定律似乎在此刻應驗了,當發放員的聲音落下時,秦淮茹臉上寫滿了絕望,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走向前去領取她的那份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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