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明嘴唇翕動,似想說些什麽,顧宗漢卻給他使了個眼色,製止了他的話語。


    “是,大伯。一切都按你說的辦。”


    沙發上,顧琳琅像個木偶人一般呆滯又茫然地坐在那裏。


    見狀,陳敏儀頓時火冒三丈。


    她用一種恨不得將顧琳琅給生吞活剝了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抬腳就朝她踹了過去。


    顧明臻眉頭微皺,抬手一甩,一道銀光就飛了出去。


    陳敏儀吃痛之下重心不穩,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


    “二嬸,我知道你是想替二叔道歉,但也不用行這麽大的禮吧?”顧明臻揶揄道。


    “該死的!我是不是撞上什麽邪祟了?”陳敏儀一臉見了鬼的模樣,“不行,明天我一定得去黃大仙廟拜一拜去去邪氣不可。”


    “還愣著幹什麽,走了,睡覺去。”顧明臻拍了拍顧琳琅的肩膀,抓著她往樓上走去。


    顧琳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神色怯怯地跟在她身後。


    顧明臻輕輕歎了一口氣。


    事情會變成這樣,確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對江嫂產生懷疑後,她原本也疑心過顧琳琅。


    畢竟母女之間朝夕相對二十年,江嫂若真是顧琳琅的生母,怎麽能夠忍得住不和她母女相認?


    可現在看來,顧琳琅確實是被蒙在鼓裏的。


    顧明臻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江嫂。


    江嫂恍若未覺,正鎮定自若地指揮人收拾大廳裏的殘局。


    若她的猜測是真,那這個人的城府也太可怕了!


    心裏這麽想著,顧明臻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二叔,你說琳琅的生母是一個舞女,那你可以告訴我,她叫什麽名字,當年又是在哪個歌舞廳上班嗎?”


    顧振明猛然一怔,吞吞吐吐道:“我跟她都二十年沒聯係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好奇而已。”顧明臻麵不改色地答道,“畢竟是琳琅的生母,她也有權知道的,不是嗎?”


    聞言,眾人都停下腳步,好奇地看向了顧振明,就連江嫂也不例外。


    顧振明冷笑一聲,“隻怕不是好奇,而是懷疑吧。”


    顧明臻也不辯解,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說給你聽也無妨。”顧振明飛快地報出一個名字和歌舞廳的地址,“想查就盡管去查,我坐得端行得正,不怕你查我。”


    “是麽?”顧明臻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二叔說當年跟她隻是露水情緣、一夕之歡,可隔了20年沒聯係你還能馬上說出她的名字,可見對方在你心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顧振明麵色微變,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好你個顧振明,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陳敏儀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怒斥道,


    “你給老娘老實交代,這些年你是不是還把那個狐狸精養在外麵,藕斷絲連?”


    “痛痛痛!”顧振明一邊跳腳一邊罵道,“你這個瘋婆子,再打我可就還手了。”


    顧明臻沒再理會兩人的鬧劇,轉身上了樓。


    “今晚你跟我睡吧。”她把顧琳琅推進自己的臥室,就徑直去了齊嫻姿的房間。


    齊嫻姿坐在梳妝台前,剛卸完妝的她看起來有些疲憊和憔悴,就連眼角眉梢都好似帶著重重的心事。


    “媽,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題了?”


    晚上吃飯時她就發現齊嫻姿好像有些強顏歡笑,家裏出了這場鬧劇後,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你這丫頭倒是眼尖。公司是出了點小問題,不過媽會想辦法解決的。”


    知道瞞不住她,齊嫻姿也沒藏著掖著,“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


    見她轉移話題,顧明臻也沒拆穿。


    她抬眸看向她,正色道:“媽,剛才二叔在說謊!”


    一個二十年沒聯係的人,縱然顧振明記得她的名字,也不可能答得那麽幹脆利落。


    所以要麽顧振明和那個舞女不是露水情緣;


    要麽剛才那些話是他早就在心裏設想好的答案,是他特意準備的謊言。


    無論是哪種情況,顧振明他都一定說了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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