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講究“立言、立功、立德。”


    就算不做皇帝聖君,也一樣有可以有和秦皇漢武一樣名垂千古、萬世流芳的辦法。


    那就是德報蒼生。


    隻是這辦法來的一點都不比滅宋艱難,華夏兩三千年來,也是寥寥無幾。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文聖人孔丘。


    隻是這武聖人麽,還有許多爭議……


    童貫和韓無雙的交手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便已分開,陳宇卻是連看都沒看童貫二人,繼續風輕雲淡的朝著趙佶問道:“佶哥兒可知,如今的大宋王朝已經危如傾巢之卵。”


    此言一出,梁師成和童貫心神緊繃,有些蠢蠢欲動,這是要害官家嗎?


    他們兩個一個被稱為隱相,一個被稱為韞相,看似權勢滔天,實際上也不過是全仗趙煦的皇威罷了。


    聽陳宇此言,似乎是想要將趙佶徹底留在這裏。若如此,大宋倒是未必會有危險,有危險的便是他們二人。


    趙家別的不多,皇子王爺一大堆,趙佶哪怕是死在這裏,也有的是做皇帝的人選。


    可是自古以來,一朝天子一朝臣。


    沒有了趙佶的寵信,那些曾經被他們二人打壓的對手和黨羽,必會群起而攻之,趁著新皇登基,急需要拉攏人手的時候,將他們兩個徹底除去。


    隻是還不等兩人動手,便見陳宇的手掌輕輕抬起,一股氣勢從他身上迸射而出,這氣勢極強,夾雜著無盡冰寒讓人如墜冰窟,又好似無盡烈火焚身熾烈異常。


    兩人瞬間連招式也使用不出,額頭和衣衫被汗水浸濕,又馬上結成寒霜。


    心中驚懼,這便是武林第一人的威勢麽,這威勢比起前朝的十三太保李存孝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對於朝堂之人來說,前朝武林中的高人,例如達摩、裴旻、李太白、陳摶,這些人他們或許知曉的不是很多,但單憑個人武力縱橫睥睨的武將,每一個都如雷貫耳。


    李存孝是唐末之人,和霸王項羽一樣,勇武千古無二,許多人甚至將兩人並稱為王不過霸,將不過李。


    其武功自然是出神入化,驚為天人。


    霸王項羽少年舉鼎,兵敗烏江自刎之前,僅率千騎便突破了兵仙韓信五十六萬大軍設下的十麵埋伏之局。


    而李存孝,則是晉王第十三個義子,稱十三太保,又號飛虎將軍,年少時便可徒手搏虎,左手畢燕撾,右手禹王槊,單領十八騎便可輕取雄城長安的絕世猛將,武功在整個唐末,都是屬於天下第一般的存在。


    兩人麵對陳宇,仿佛又想起書中說的那樣,麵對李存孝的恐怖感覺,一人成軍。


    梁師成和童貫苦苦支撐的同時,趙佶也是冷汗直流,這並不是受到陳宇氣勢的影響。


    而是從心……


    你就是顛覆大宋這座巢穴的最大黑手,還在這裏說教朕。


    趙佶心中暗罵,但理智和從心的本能還是讓他擠出一絲笑容。


    他雖然有些昏庸,但也知道,今日自己死在這裏,明天大宋就會換上一個新的主人,可是,一個極會享受君王,又怎麽會願意死去。


    “武侯說笑了,有您這樣的能臣悍將在,大宋萬世基業又怎會,怎會…怎會丟掉。”


    陳宇進門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句話,便控製了主動權。


    至於那位大學士許勳,也不過是溜須拍馬之人,這種人最是惜命,見此情形,躲在角落裏也不敢多言。


    “官家不信?”陳宇走到趙煦身旁坐下,倒了一杯香茗慢慢的品嚐。


    十餘年來,他的武功也終於在朱蛤和冰蠶的幫助下得以突破了傳奇宗師的瓶頸,達到了天人。


    同時這也是宗師三境中最後一個境界。


    何為天人?


    天有天勢,人有人勢。


    天勢無常。


    喜時天高雲闊,怒時地裂山崩,哀時烏雲密布,樂時風起雲湧。


    和天地偉力相比,人類何其渺小,但天聚天勢威力無窮,人自然也可以將自己的勢聚在一起。


    那,何為人勢?


    無外乎是人的氣場罷了,這種氣場在後世也有很多人研究的,隻不過說法不同,高等知識分子、科學家還有西方的學者將這等氣場稱之為,人體磁場。


    這種氣場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異常。


    人類本身自然是難以利用。


    但感悟天地自然、感悟武學至理、甚至模仿天地異種,將奇蟲異獸身上的意和勢參透,並用類似於嫁接的方法接引到自己身上,這些都是聚攏自身氣場的途徑。


    坐擁冰蠶、朱蛤兩大奇蟲的陳宇自然不會空守寶山而不知用。


    數年間不間斷的領悟參詳,配上三分歸元氣功法上晦澀難懂的文字,總算將三分氣中的霜寒之氣練到了化境。


    如此,根據風雲中天霜拳的立意,也就輕易的將這門功法逆推了出來。


    有了這般經驗,依照同樣的方式臨摹朱蛤,不足一年便將朱蛤身上那股熾烈的意和勢參透。


    是以如今施展出來的天人之勢,勢如冰火。


    “你自己在這汴京城裏瀟灑自在的很,卻不知河東、河北、京東三路已經有了不少股義軍蠢蠢欲動了,就連富庶的江南也不容樂觀。”陳宇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等趙佶迴話,自顧自的說道。


    “那武侯的意思是?”聽陳宇如此言辭,趙佶稍稍鬆了口氣。


    看這情況,不像是要來殺自己的?如此就好。


    “你看你,喜歡玩樂就喜歡玩樂吧,何必拿天下百姓的性命生計來玩兒,好好的非要讓朱勔弄那麽多花石綱運送到京城。”


    “江南的百姓徒增這麽多徭役,田地也沒人種,再等兩年怕是要活不下去了,這可是官家逼迫你的子民造反呀。”陳宇輕歎,好似和老友聊天兒一般。


    “怎會可能,朕雖喜愛玩樂,也不太懂政事,但運送花石綱可是撥錢下去了,如此怎會勞民傷財。”趙佶輕唿。


    他雖糊塗,但也不傻,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要麽是陳宇在騙自己,要麽,自己撥下去的錢被人動了。


    陳宇笑了笑,指著童貫和梁師成道:“官家一定沒聽說過大宋六賊吧。”


    趙佶皺眉詢問之意昭然若示,他不是沒聽說過,隻是不相信罷了。


    陳宇將如淵似海般的氣勢撤迴,但梁、童二人聞言,肝膽欲裂兩腿發軟,也不言說,直直的跪在了趙佶麵前。


    此前兩人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異己也早就被排除,就算有人對趙佶提起此事,他也不會在意,反而會更覺這些人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攻擊誣陷自己的心腹。


    但如今聽陳宇言說,不知為何,心中深信不疑。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相信自己親近之人的的話,反而會更加相信自己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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