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芳草、古道。


    落日、西風、殘霞。


    前往擂鼓山的道路上,一對江湖兒碧人兒同乘一騎,悠然自得。


    那高大的馬兒也是憊懶,不時的晃晃腦袋打一聲鼻鼾,啃食幾口古道旁的青草。


    主人似乎並無要事,也不催促,似是口渴了,這馬兒也竟不顧主人行程,兀自的跑到溪邊飲水。


    那白紗遮麵的女主人見此,不由嗲聲道:“表哥,你看看你的赤兔,也都怪你平時太寵溺他了,你我還要趕路,它竟然自己在這裏享受了起來。”


    這女子正是王語嫣。


    “不管它,我呂奉先現在有貂蟬在懷,還管它做什麽?”陳宇擁著懷中的女子,懶散的胡言亂語。


    王語嫣聽完臉上微暈,她也聽陳宇講過三國的故事。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忙說道:“呸呸,表哥又開始亂說了,你怎會是呂布那等三姓家奴,我也不是那…那…那禍國殃民的貂蟬了。”


    陳宇想著原著中慕容複的所做所為,心道,若沒有我,這慕容複除了不愛美人兒之外,也不比呂布強到哪兒去。


    原著中慕容複為複國,願做西夏贅婿,得知段延慶是大理當年的延慶太子,更是認賊做父,認段延慶做義父,無所不用其極。


    “最多,最多……”王語嫣突然想到了陳宇講過的“風塵三俠”,展顏一笑說道:“嗯,你是李靖,我是紅拂女,我們雙俠合璧,闖蕩江湖。”


    “那之前為你黯然而去的段譽豈不成了張虯髯?”陳宇想著段譽離開時的表情,調笑道。


    隋朝末年,李靖與大隋司空楊素義女紅拂女互相傾慕,兩人私奔,途中結識豪俠張虯髯。


    張虯髯也喜歡紅拂女,卻知兩人均已經心係對方,他也是個君子,不與李靖爭搶。


    後欲爭天下,又見李世民三千五百玄甲奇大破十二萬王世充、竇建德聯軍,神武異常,也是自知不敵。


    “愛情事業”雙重打擊之下,張虯髯遠離中原,去扶餘開辟新的事業,做了扶餘國主。


    扶餘國主和現在大理國一樣,偏安一隅,國主的地位也是相差不大,所以拿段譽和張虯髯對比也說的過去。


    大理雖稱一國,但也是隻是大宋的屬國,雖說地緣遼闊,人口卻不過百萬,尚不及西夏,隻敢對內稱皇帝,對外卻隻稱國主。


    李靖則是輔佐李世民,最終成為了大唐軍神般的人物,其主導的覆滅突厥的戰役,不下衛、霍封狼居胥之功。


    正是因為這場戰爭,李世民才報了被兵圍長安之仇,有機會製霸草原,稱天可汗。


    “表哥又胡說。”王語嫣可是知道“風塵三俠”的結局,心中暗喜,但作為淑女,怎會當麵承認。


    “對對對,我是胡說。”陳宇的心情也是不錯,附和道:“呂布這樣的人怎可和我相比,我可是要做白、韓、李、嶽般的男人。”


    “白是指大秦殺神武安君白起、韓是大漢兵仙齊王韓信,李是大唐軍神衛國公李靖,表哥,這嶽是誰啊?”王語嫣愣了一下,掰著手指一個一個的訴說,說到最後一人不解的皺眉問道。


    嶽自然就是大宋武聖,武穆王爺嶽飛嶽鵬舉了。


    隻是按照時間,他應該十年後才會出生吧。


    陳宇把話說完,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說禿嚕嘴了。


    但也不以為意,言道:“你都說了,我是“李靖”,這嶽麽,自然就是我後輩徒子徒孫了。”


    “切,不知羞。”


    兩人說笑打鬧之間便到了擂鼓山。


    擂鼓山在信陽登縣境內,離少林寺有數百上千裏地,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七日後方才到達。


    陳宇要去擂鼓山拜訪,早在和周同分別的第二天,就喚來了天下會的弟子送去了拜訪信帖,信中言明,此行拜訪之人,乃逍遙派掌門無崖子。


    擂鼓山上,裝成聾啞老人的聰辯先生蘇星河,接到信帖後也是大驚。


    不知道陳宇這是從何得來無崖子在擂鼓山的消息。


    畢竟無崖子在擂鼓山的消息,也隻有他師兄弟二人知曉。


    英雄大會的事情才過去七天,並未人盡皆知。


    但杏子林之事在陳宇離開無錫後,天下會就已通告天下。


    這也使得陳宇在江湖上的威望,與日俱增。


    甚至在陳宇獨戰“西夏一品堂”之事,被風雲閣以傳記的形式刊報後,一度崇拜強者豪俠的江湖年輕一代,更是將陳宇奉若神明。


    這時,青衣僧獨戰六大超一流高手的奇聞還未在江湖上發酵。


    有陳宇的“狂熱粉”甚至直言,他當為天下第一。其餘天榜之人不過是他謙虛,才將他們一起入榜罷了。


    陳宇聽到這傳言,莞爾一笑便不再理會。


    但蘇星河卻不這麽以為,就算陳宇不是天下第一,一人打穿西夏一品堂的事情,也做不得假。


    蘇星河雖然裝聾作啞,躲在擂鼓山守著無崖子,但他並不是孤家寡人。


    若是有事,那些被他刺聾刺啞之人,也就是現在的聾啞門弟子自然會服其勞。


    因此江湖中的風雲變幻也盡在掌握之中。


    心中驚疑,便讓聾啞門弟子隱晦的給他那八個已被他“逐出師門”的弟子,函穀八友傳去消息。


    想必那八個被自己教導的心地純善之人,就算已經被自己逐出了師門,得到這消息後也定會趕來相助吧。


    這八人武功並不弱,實力也都在二流中品之上。


    甚至其的中老大康廣陵,比之原著當中的鄧百川還要強上一絲,至少也是一流下品。


    原著中這八人畏丁春秋如虎,陳宇也曾百思不得其解。


    但在一年前親自和丁春秋交手後才明白。


    丁春秋內力附帶的毒屬性,對超一流之下,且沒有領悟屬性之力的武者來說,都有先天性的壓製。


    他又是一流上品,這也令和他對敵的人都不免都矮了一頭。


    當然,蘇星河的心思並不單純,他一直在擂鼓山守護師父無崖子守護了這麽多年,其心思也並不是至純至孝。


    若不然,無崖子也不會守著手中的秘籍,數十年都不肯傳給蘇星河了。


    無崖子一生收了兩個弟子,以他逍遙派的收徒風格,兩人盡皆俊美無雙,天賦不凡。


    但論心性,這兩人卻是差的太多了。


    大弟子蘇星河是一個偽君子。


    蘇星河自詡忠孝,實際上心思誰知?


    大概是為了得到掌門扳指和逍遙派秘籍。


    畢竟據說逍遙派功法有著“長生”的功效,雖不知是真是假,但對人吸引力十分巨大。


    原著中蘇星河見師父無崖子死去,並將功力灌頂給了虛竹,又見虛竹施展內力威力極強,心中自知不是虛竹對手,便以恭迎新掌門的名義,跪下磕頭拜見虛竹。


    想必也是覺得虛竹“木訥”,先穩住他。


    隨後拉近關係之後,便不露聲色的向虛竹問道:“師弟,師父有沒有指點你去找一個人?或者給了你什麽地圖之類?”


    如此行為,在其師父剛剛殯天之時,便不顧孝義,問詢逍遙派武功去向,怎也不像是安了好心。


    二弟子丁春秋則是個真小人。


    桀驁不馴,心狠手辣,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為獲得武功,違逆人倫,和師娘李秋水勾搭在一起。


    被發現後,先下手為強,偷襲師尊無崖子,將其打下山崖。


    致使現在的無崖子,隻能一直苟延殘喘在這擂鼓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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