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忠亭的圍牆之上,一位身材矮小的男人身穿銀色鎧甲,拖著長長的披風,平靜地傾聽專家的匯報。


    “我們監測到,忠亭古城內的原始力量正在經曆一次劇烈的湧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刺激它覺醒。”專家以謙卑而謹慎的態度匯報。


    “是黑精的影響,還是意誌魔法的影響?”男子望著遠方城牆內的世界,他的身邊放置著一把長達一米多的巨大頁錘,顯得威武而神秘。


    “是意誌魔法。”專家以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迴答。


    “那麽,參賽者中定有人攜帶著神兵。”男子毫不猶豫地推斷,他的目光如冰,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果決。


    “我們強烈建議,暫時中止所有進入忠亭的活動,否則,恐怕會有巨大的犧牲。”專家們急切地提醒。


    “取消?”男子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專家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堅定,“不,繼續開放。我需要找出是誰擁有這件神兵。”


    男人突然神色一鬆,仿佛心中的重擔暫時放下,他揮了揮手,示意專家們離開。“你們先下去。”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專家們立刻遵從命令,從左邊的樓梯迅速撤離,他們的步伐雖然匆忙,但井然有序,顯然訓練有素。


    此時,鄒夢琴獨自從右邊的道路走來,她的步伐從容而堅定。她的臉上露出和睦的笑容,仿佛見到老朋友一般親切。


    “旁孫。”她輕聲唿喚,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溫暖。


    旁孫立刻熱情地迎上前,張開雙臂打算擁抱她。然而,鄒夢琴卻一臉嫌棄地皺起眉頭。


    “我之前說過什麽?”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旁孫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嗎?難道都不能抱一下嗎?”他試圖以輕鬆的語氣化解尷尬。


    然而,鄒夢琴並沒有讓步,她認真地盯著旁孫的眼睛,“說正事。”她的聲音堅定而果斷,顯然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忠亭城土地上發生了多起慘劇,已經有超過二十名參賽選手不幸喪生,但我已經及時控製了局勢。”旁孫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透露出一種沉重的氣氛。


    鄒夢琴的臉色瞬間變得擔憂起來,她緊皺眉頭,“怎麽死的?”她急切地問道,語氣中透露出對選手安危的深切關切。


    “據調查,大多數選手是被兇猛的野獸或怪物所殺。有一支隊伍過於深入,遭到了怪物的獵殺,甚至連他們的徊靈吊墜都損壞了。”旁孫耐心地解釋著,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對情況的深入了解。


    鄒夢琴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她果斷地命令道:“如果再發生選手死亡的事情,你必須立刻暫停比賽。”她的聲音堅定而果斷,不容任何妥協。


    “學生明白。”旁孫點頭應允,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鄒夢琴的愛慕與尊重。


    鄒夢琴的神色間透露出一絲凝重:“另外,我們的方驅飛艇在途中再次遭遇了那團神秘的黑色物體。你的研究可有新的發現?”


    旁孫的眼神深邃而沉穩:“原始力量的降臨,乃是不可逆轉的法則,我們無力改變。先告訴我,那黑暗之物是否已對你的意識造成傷害?”


    鄒夢琴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在首次交鋒時,我的身體已受到它的腐蝕。”


    旁孫聞言,臉色驟變:“竟有此事!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鄒夢琴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然而,它們的力量已被自由意誌所驅散。”


    旁孫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迅速反應道:“自由意誌?你是說那件傳說中的神兵?你見過它的主人了?”


    鄒夢琴點了點頭:“是的,他的名字叫做陸蘊,乃是陸尋之子。”


    旁孫的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厭惡:“陸尋?”他隨即又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陸蘊?”


    鄒夢琴輕聲說道:“若你的研究仍無進展,不妨向他請教。畢竟,自由意誌能驅散原始力量所帶來的汙穢。”說著,她將手中的紅色盒子遞給旁孫,“這是靈紋掛鏈,另外,林拓龍的孫女也參加了比賽,和陸蘊是一隊。”


    “嗯,使用神兵的話,他們的確有很大的機會躋身前三十。”旁孫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這林家算是抱上大腿了。”隨後抬頭看向即將離去的鄒夢琴。


    “這麽急就要走嗎?”他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鄒夢琴轉過身來,目光堅定地看著他:“是的,我必須得迴蒙格瑪麗院了。”


    旁孫仿佛因為她的離開而感到一陣失落,他急切地說道:“我都來了,難道不能一起等比賽結束再迴去嗎?”


    鄒夢琴注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旁孫,我已經離開太久了,蒙格瑪麗院還有我的責任和義務在等著我。我們並不是永別,未來還有很多機會見麵的,不是嗎?”她微笑著,試圖安慰他。


    旁孫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沉:“你說的對,我們會再見……那你多保重。”


    “你也是哦。”鄒夢琴笑著轉身離去。


    旁孫獨自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漸行漸遠,隨即拿起裝有靈紋掛鏈的寶盒,貪婪地聞著上麵殘留的體香。


    在圍牆的陰影之下,一條筆直的大道延伸至忠亭的深處。道路的起點,一群黑衣人靜靜地等待著,他們騎在雄壯的戰馬上,黑色的披風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這些黑衣人,每一個都腰佩一把精致的寶劍,劍身上流轉著冷冽的光芒。他們的合金手套上,鑲嵌著五色寶石,這些寶石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耀眼,仿佛是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旁孫,邁出威嚴而自信的步伐,拖著沉重的頁錘緩緩走來。雖然他的身材矮小,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力量。他的麵容冷峻,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堅不可摧。


    在黑衣人的攙扶下,旁孫坐上一匹雄壯的白馬。這匹白馬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他的威嚴與霸氣。他坐定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喊出雄渾的聲音:“出發!”


    隨著他的命令,這群黑衣人立刻行動起來,他們騎著戰馬,沿著大道向忠亭深處進發。


    馬蹄聲在空曠的大道上迴蕩,伴隨著寶劍的寒光和五色寶石的璀璨光芒,他們向著目標前進。


    在寶劍散發出的藍光映照下,黑暗的森林邊緣被點亮了一片區域,朦朧的藍色光影在樹木間跳躍,為這片神秘的森林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寧靜的氣息。


    陸蘊站在森林的邊緣,興奮地宣布:“我們到了。”他的目光穿過森林的密林,仿佛看到了前方的希望與新的征程。


    王臨彬踩在堅實的土地上,感受著久違的踏實感,仿佛迴到了久違的家。他忍不住感慨道:“終於出來了,這泥濘的草原我已經不想再來了。”


    餘舟邢抱著林心雨走到森林邊緣,疲憊地坐下。他放下林心雨,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我都快累死了。不過別誤會,我說的不是你,是這路太長了。”


    林心雨跳下地麵,感激地看著餘舟邢:“謝謝你。”


    餘舟邢略顯羞澀地笑了笑:“小事。”


    陸蘊取出懷表對照時間,沉思道:“看樣子,我們用了五天時間穿過草原。”


    王臨彬坐到一塊石頭上,感歎道:“往好處想,至少我們活下來了。”


    陸蘊點點頭,目光轉向齊朗,眼神示意道:“你們先休整一下,我和齊朗去四周探查一番,順便看看有沒有吃的。”


    齊朗默契地點頭,兩人隨即起身,向森林深處走去。他們的身影在藍色光影中逐漸消失。


    向森林的深處走去,一片寂靜與昏暗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之下。樹木高大而茂密,枝葉交錯,遮天蔽日,使得光線難以穿透。不過本就昏暗的光線,即使偶爾從樹葉間透過的微弱光線,也不能照亮這片幽暗的森林。


    在這片寂靜之中,依稀可以聽見流水的聲音。那是一條小溪,在森林的深處蜿蜒流淌。溪水清澈而湍急,不斷地拍打著岸邊的石頭和樹根,發出清脆的潺潺聲,在森林中迴蕩。


    陸蘊憑借楷晶燈,自下而上地打量這片天地。他在《黑宇主人》書中了解到的忠亭,還是一片生機勃勃,祥和的世界。可是現在,他和齊朗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注意周圍的環境。


    兩人在以營地為核心,半徑一公裏的圓周上徐徐行走半圈,細心觀察每一寸土地,確保沒有猛獸和怪物的蹤跡。


    “陸蘊,你看那是什麽?”齊朗突然停下腳步,指著遠方的一棵巨大橡樹,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好奇。


    陸蘊聞言,立刻順著齊朗所指的方向望去。在那棵橡樹樹幹距離地麵不高的地方,一點朦朧的橙光在夜色中閃爍,猶如一顆隱藏在森林深處的寶石,散發出神秘而誘人的光芒。


    “難不成是翃燕巢?”陸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但更多的卻是期待與渴望。


    翃燕,忠亭大地上獨有的鳥類。它們壯碩的身體和羽翼是其它鳥類的三倍大。這些鳥的羽毛並非尋常的色彩,而是帶著一種深邃的暗黑色,且會分泌暫時致盲的毒素。


    翃燕有著獨特的習性,它們偏愛在樹幹下築巢。或許是因為樹幹下的溫暖與安全感,又或許是因為它們所食之物的特性。它們的巢穴構造奇特,與人們常見的燕窩頗為相似,但卻又與眾不同。每當夜幕降臨,這些巢穴便會散發出淡淡的橙光,如同被神秘力量點亮一般。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橙光變得越來越明亮,仿佛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陸蘊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低聲確認道:“果然是翃燕巢。”翃燕的巢穴和它的羽毛價值高達三百積分,對於選手來說,這無疑是一份難得的寶藏。


    “確實如此。”齊朗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注視著那三隻翃燕,若有所思地分析著它們的習性。


    兩人小心翼翼地伏著身子,緩緩向翃燕巢靠近。他們的動作輕盈而敏捷,和翃燕巢的距離在不斷縮短,而那三隻翃燕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靠近。


    在橙光的照耀下,那三隻翃燕顯得更加神秘而威嚴。它們挺立在巢穴旁,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四周的一切,發出“吱吱”的警告聲。它們的羽毛在橙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鮮豔奪目,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美麗的藝術品。


    陸蘊緊握著手中的寶劍藏在身後,低聲對齊朗說道:“我會用劍殺了它們,但如果有一隻飛走了,你負責防備它的攻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決心和信任。


    隨著陸蘊的話音落下,他身形一動,如同閃電般向翃燕巢撲去。


    突然,“砰~”,一道刺眼的紅光劃破夜空,先於陸蘊的攻擊擊中了翃燕巢旁的粗壯樹幹。那強烈的衝擊使得翃燕們驚恐萬分,紛紛從巢穴中飛出,向著陸蘊猛烈進攻。


    陸蘊縱使反應再快,也無法在空中完成和躲閃。他的臉直麵翃燕張開的羽翼,鎧甲並不能防禦毒素。


    “額~啊!”陸蘊痛苦地跌落在地麵,寶劍也脫手飛到一邊。


    “唿唿唿~”一道道氣流在陸蘊頭上飛過。


    翃燕紛紛跌落在地,不再動彈。


    毒素的效果迅速而猛烈,疼痛在陸蘊的眼中盤旋片刻,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絕望和悔恨。


    “對不住了,陸蘊。”齊朗收起刀,緩緩走近。


    “為什麽?我們可是隊友。”陸蘊後悔自己信錯了人。


    “正因為你們是我的隊友,我才出此下策。”齊朗說著,取出手套,將三隻翃燕和它們的巢穴一同放入特製的口袋。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你要殺了我嗎?那就痛快點。”陸蘊眼睛發麻,什麽也看不見。


    “殺你?不。”齊朗邊說邊從陸蘊身上搜出吊墜,將口袋放進吊墜,“我隻是打算和你們分開,趁還來得及。”他將吊墜塞迴原處。


    “什麽意思?”陸蘊感覺到齊朗並沒敵意。


    “意思就是,我要一個人單幹了。”齊朗的聲音透露出一絲決絕,他將宗條寶劍拿起,“真是好寶貝,你居然有遠征隊的神兵。”接著悄悄將寶劍放在陸蘊的背後。


    “你是不打算活著迴來了。”陸蘊問。


    “你……”齊朗吃驚。


    “離開我們,就意味著背叛,比賽結束會受到處罰,這在規則裏寫了,你這麽精明的人,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陸蘊語氣強烈,“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麽?”


    “你不會明白的。”齊朗說著緩緩後退,“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


    陸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心中滿是不甘和憤怒,“是不是和鄲南有關?”他聲音顫抖。


    “毒素很快就會消失,你的劍在你後麵……”齊朗說著便跑進黑暗中。


    陸蘊聽聞一把抓起地上的宗條,他釋放出魔法在身邊形成了一道鋒利的劍光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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