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斐深深地看著文翰,見他至今仍然冥頑不靈,對自己的錯誤毫無認識,心中不由得湧上一股更深的失望。


    “文翰啊文翰,你真的是最近太順風順水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痛。


    隨即,他向刑罰堂的人傳去一道命令,像文翰這樣的弟子,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將會成為宗門的心腹大患。


    文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怒。


    他瞪視著夏清蘊,咬牙切齒道,“夏清蘊,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夏清蘊以為,通過這種卑鄙的手段離間了他和蔡師妹的關係,便能得意揚揚,為所欲為嗎?


    他的話語還未完全落下,寶瓶道人便已經出手,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他製服。


    “啊!”文翰痛苦地慘叫一聲,身體被強大的力量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孽障!”寶瓶道人臉色驟變,怒火中燒,“你這孽障,到了現在竟然還執迷不悟,竟敢在我們麵前誣陷夏清蘊!”


    作為他的師尊,寶瓶道人深感愧疚,是他疏忽了文翰的異樣,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麵。


    文翰痛苦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他緊捂著胸口,痛苦呻吟,“師尊,你們真的被夏清蘊的假象所蒙蔽了。她是在挑撥我和蔡師妹的關係,企圖離間我們的感情,所以才故意裝出這副模樣。”


    夏清蘊剛要懟她時,聽到了蔡盈盈的一番話,瞬間就舒坦了不少。


    “文師兄,你我心知肚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師兄妹,從未有過任何越軌之情。請你慎言,不要無端敗壞我的名聲。”


    蔡盈盈的話語中透露著堅定與不容置疑,她因憤怒而麵紅耳赤,對文翰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夏清蘊站在一旁,雙臂環抱,目光冷淡而疏離地審視著文翰。


    她並不關心男女主角之間的情感糾葛,這並非她這個微不足道的配角所能插手。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文翰咎由自取,誰讓他這麽自大狂妄。


    “哈哈哈,蔡師妹,你竟聲稱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師兄妹那般簡單?”


    文翰的眼眸逐漸泛起腥紅,他的笑容中摻雜著淚水,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悲憤,“夏清蘊,你真是好算計,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離間我和蔡師妹的深厚情感。”


    就在此刻,文翰的身上開始湧現出若隱若現的黑霧,仿佛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侵蝕。


    “不好!”廉斐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這是要入魔的跡象!”


    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文翰的麵前,果斷地出手,一掌將他劈暈過去,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失控。


    夏清蘊愣住了,她看著昏迷過去的文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震驚。不是……男主弱雞成這樣?女主就說了幾句戳心窩子的話,男主就要入魔了?


    蔡盈盈原本隻是想實話實說,卻不料文翰竟因此陷入心魔的境地。


    她不禁感歎,或許自己真的應該離這位文師兄遠一些,免得成為他心中的魔障。


    “孽障!真是孽障啊!”寶瓶道人憤怒的一掌擊碎了身前的小桌,臉色鐵青。


    他看著文翰,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你這孽障,遇到這麽點兒小事就要入魔,更可氣的是你還不知悔改!”


    “掌教,依我看,還是將文翰送到悔悟池去閉關吧,關他個五六十年,讓他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悔悟池是刑罰堂用來懲戒那些有心魔或者犯了大錯的弟子的地方,被關進去的人會時時刻刻感受到錐心之痛,還會時時刻刻被心魔折磨。


    對於那些心魔深重之人,悔悟池中的水仿佛化作了利刃,每一滴都如同切割靈魂的刀割。


    廉斐輕輕在文翰的身上貼上幾張清心咒,他的麵容沉凝如水,微微點頭,“就按照寶瓶道人的意思辦吧。”


    這時,刑罰堂的真戒道人帶著幾名弟子匆匆而至。


    他向廉斐行了一禮,目光轉向文翰時,卻是眉頭緊鎖,“這是……寶瓶道人最得意的弟子,這是生了心魔?”


    清心咒,乃是專門對付心魔的修士的法寶,雖然它具有一定的效用,但對於真正深沉的心魔來說,其作用卻顯得杯水車薪。


    畢竟,心魔如同惡魔般狡猾,一旦紮根於人的內心,便極難根除。它會在你最脆弱的時候,悄悄蠶食你的理智,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中掙紮。


    廉斐輕揉著眉心,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嚴厲,“他因沉溺情愛而心生魔障,竟還向同門拔劍相向,多次誣陷同門。”


    “你將他帶去刑罰堂,接受三十神魂鞭的懲罰,之後投入悔悟池中閉關五十年。”


    “倘若他的心魔仍未消除,便讓他一直在池中反省。”


    經曆了文翰的事件後,廉斐深感宗門內部需要一次徹底的清查,以杜絕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


    真戒道人搖了搖頭,感慨道,“竟然有人因情愛而陷入心魔,這樣的人在修煉之路上注定難以走遠。”


    修煉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充滿了無盡的挑戰與困難。而在這其中,情感之愛往往成為最大的絆腳石,最容易讓人迷失方向。


    廉斐掌門揮了揮手,眉頭緊鎖,顯然對眼前的情況深感憂慮。


    “真戒,你將文翰帶下去。”他沉聲命令道。


    “是,掌教。”真戒道人沒有任何同情之心,他轉身對旁邊的弟子示意,後者立刻上前,帶著文翰離開了主殿。


    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對於生了心魔的弟子都絕不姑息。


    因為心魔一旦產生,往往意味著大禍臨頭。


    處理完這件事後,寶瓶道人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兩瓶丹藥和一些法寶,遞給了夏清蘊賠罪:“算是我這個師尊沒教導好弟子,才為你惹來這等禍事。”


    “你且放心,我保證從今以後文翰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的。”


    夏清蘊見廉斐微微頷首,接受了寶瓶道人遞來的賠罪之禮。


    她語氣柔和地說,“寶瓶道人過謙了,即便是文師叔的尊師,你也無法周全地照料他的所有事宜。更何況,心魔之生,源於文翰自身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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