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難得溫時嶠和溫時予也在,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


    溫時嶠講了他在軍營裏的一些趣事,聽得溫璃和溫時予驚詫不已。


    溫時予在聽了一個笑話後,評價道:“大哥,你們軍營裏的人也太耿直了。”


    溫時嶠嘿嘿一笑,語氣一轉道:“二弟,軍營裏大部分人都是真漢子,但是也有真小人。


    就比如我原來的副將沈燼,前幾日,他偷偷往我房間裏塞手稿,那字跡跟我的一模一樣,上麵的內容足以讓我被關入大牢。


    幸好我的侍衛及時發現,並抓了他,要不然我現在可能已經在牢裏了。”


    “大哥威武。”


    溫時予其實知道,這是大哥聽了溫璃的心聲,事先對沈燼有了防備,要不然以大哥那智慧,肯定被沈燼玩得團團轉,但是不妨礙他誇大哥。


    大哥跟人玩詭計不行,但是打仗可是一把好手,他一直都很佩服大哥,也以大哥為榮。


    溫若涵一聽溫時嶠的話,心中一鬆,看來派到他身邊的人起了作用。


    溫璃心中也很高興,問道:“大哥,那沈燼最後你怎麽處理了?”


    溫時嶠神情得意,“我直接連人帶手稿一起交給了刑部,太子知道後,命刑部嚴查,這一查才知沈燼的祖父曾經竟然想反朝廷,又查到沈燼近些年來與前朝舊都有聯係,直接給他判了斬立決。”


    溫璃的臉上露出笑容。


    【看來沈燼這一劫,大哥算是過去了。】


    溫時予在收藏閣任職,收藏閣是是大黎存放珍貴書籍的地方。


    他整日的任務就是看書,整理書籍,並無什麽趣事發生,他便講了講最近看的有趣的書籍。


    “我最近在收藏閣發現了一本很有趣的書,講的是前朝上一個朝代周朝的秘聞。


    原來前朝的開國皇帝的皇後,其實是周朝末帝的公主,也就是說其實前朝的皇帝都有周朝的血脈。”


    “不可能吧,前朝的大臣怎麽會同意,皇帝有周朝的血統?”溫時嶠疑惑道。


    “那些大臣不知道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皇後是周朝的公主,那位公主在出生的時候,就被抱走在民間長大,隻有少部分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溫若涵一聽這話,想到了陳依然,她也是如此,從小養在民間,隻不過她沒有當皇後,而是成了他的小妾。


    溫璃想得更多,陳依然雖然沒有當皇後,但是她的女兒在原書中可是當上皇後,最後還成了大黎的女帝。


    她有一種猜測,很可能這是一個持續了很多年的陰謀。


    今晚得再去魏王府,探探溫嬌嬌體內那東西才能最終下結論。


    阮氏有時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隻要丈夫,兒子,女兒一家人能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她就開心。


    她溫柔地笑道:“時間差不多了,要不要擺飯。”


    “嗯,擺吧。”溫若涵看了看天色道。


    阮氏出去命人擺飯。


    這時,管家進來通報:“侯爺,阮家的三表少爺來了。”


    管家剛說完,阮季清後腳就進來了。


    他和博望侯府所有人的關係都很好,向來不用通報可以直接進來,甚至還可以在府裏隨意走動。


    他笑著打招唿:“姑父,表哥,時予,阿璃。”


    “季清來了,剛好正在擺飯,你留下來一起用飯。”溫若涵笑道。


    “好。”阮季清答道,然後,又道:“我才從南方迴來,帶來了一些好玩意,你們看看。”


    他擺擺手,下人抬著幾口大箱子進來了,打開一看珍珠,玉石,珊瑚,琥珀等堆了幾箱子。


    一箱不知名的緞子,流光溢彩,不同的角度能看到不同的顏色。


    一箱花樣奇特的毯子,都是在大黎沒見過的東西。


    阮季清笑道:“這些東西,都是船隊從南海外的地方運迴來的,大黎根本見不著。”


    若是平時,溫時嶠和溫時予此時肯定上前選自己喜歡的東西,可這次兩人都沒動。


    溫若涵也笑了笑道:“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季清啊,你還是抬迴去吧。”


    他們都知道,阮季清之前送來的東西大部分是給溫璃的,他們都是順帶的。


    他可能對溫璃有其他的心思。


    如今,溫璃已經被皇帝賜婚給了淩鳶,再和阮季清來往過密,影響不好。


    阮季清不知道姑父,表哥,表弟對他的態度為什麽突然變了,疑惑問道:“姑父,可是我做了什麽令你不喜的事?”


    “沒有,你很好。”


    嘴上這樣說,但是,溫若涵並沒有要收下東西的意思。


    溫時嶠直接道:“清弟啊,阿璃現在已經和淩鳶訂婚了,所以……”


    他話沒說完,但是阮季清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笑了笑道:“你們誤會了,我對阿璃並無其他心思,我家裏沒有妹妹,我一直把阿璃當做親妹妹。”


    “這樣啊。”


    溫若涵見阮季清神色不似作偽,不再拒絕。


    溫時嶠和溫時予上前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阮季清來到溫璃麵前,笑道:“我最近一段時間不在京城,不知道你訂婚了,也沒準備禮物,你想要什麽跟我說,我送你。”


    溫璃拒絕,“我不要訂婚禮物。”


    【我和淩鳶的婚事根本成不了,都是父親,母親和哥哥們瞎操心。】


    阮季清笑了笑道:“那我先備著,什麽時候你想要了,什麽時候送給你。”


    阮氏過來通知飯擺好了,幾人往飯廳走去。


    博望侯府人不多,吃飯沒有那麽多規矩,幾人邊吃飯邊聊天。


    阮季清道:“我迴京城時,剛好碰見魏王出殯的隊伍,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麽事?”溫時予問。


    阮季清斟酌一下說道:“出了城門沒多久,魏王的棺材蓋突然掉了下來,怎麽蓋都蓋不上,聽人說是魏王死的蹊蹺,有冤屈。”


    【確實有冤屈,他不是失足落水,是被溫嬌嬌推下水的。】


    【不過,棺材板蓋不上是我弄的,誰讓他那麽討厭,耽誤我修煉,還汙我的眼睛。】


    溫璃正夾了一個雞腿準備啃,就見所有人突然都盯著自己,她問:“怎麽了?我臉上粘菜葉了?”


    眾人搖頭,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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