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雲昊和林雲澤都在外任,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迴洛都城……


    傍晚的時候邵子鈺來接她們迴去,迴到了邵家,一天沒見到妹妹,博哥兒可想她,吃過了飯陪著寧姐兒聽她說去林家的事,林清苒笑看著他們對邵子鈺說道,「對寧兒都這麽有耐心,看來以後博兒的媳婦也是個有福氣的。」


    「那可說不準。」邵子鈺太了解兒子的脾氣,別看對妹妹好,換了別人,這挑剔的性子即刻就顯露出來了。


    司琴過來,手裏拿著一封信,說是袁家那剛剛送來的,打開一看,是袁承誌寫的拜帖,問林清苒明天是否在家,袁氏要前來拜訪一下。


    林清苒讓司琴派人去袁家傳個口訊,明天白天都在。


    第二天,袁氏上門來了。


    剛見麵還想和林清苒行禮,林清苒趕緊阻攔了她,「袁嬸,您如今是袁家老夫人,承誌是翰林院的官員,和我行什麽禮。」


    「邵老爺和邵夫人幫了我們這麽多,行禮是應該的。」袁氏多少還有些拘束,去年下半年袁承誌接她來洛都城,這裏的生活她還在適應,而這官家女眷的交流,更是尚在摸索。


    「承誌自己有出息,我們不過是推了一把,他不在相公門下,也是有很多人欣賞他。」林清苒聽邵子鈺說起過,袁承誌在翰林院裏呆的還不錯,為人勤懇,又謙恭有禮,在那樣的環境中,比起脾氣不小,隻是下來曆練一年半年的世家子弟,袁承誌討人喜歡多了。


    「要是當年在彭城邵夫人的幫助,也不會有他今天的出息。」袁氏認定的,恩人就是恩人,當年沒有林清苒的幫忙,如今兒子再有上進心有什麽用。


    「袁夫人,在這兒過的可還習慣。」林清苒越過了這個話題,問起了袁氏來的這些日子的生活。


    「還習慣。」袁氏頓了頓,「就是如今想找點事兒幫襯點,都不好出去,怕給孩子丟臉麵。」


    「這怎麽是丟不丟麵子的事,置辦個鋪子也是要緊。」林清苒建議他們攢些銀子,要攢夠買一間鋪子的銀子肯定是不夠,「我這兒還有個事想要袁嬸你幫個忙呢。」


    「邵夫人您請說,有什麽事兒,我肯定幫忙。」能幫上林清苒,袁氏求之不得。


    「你的廚藝好,後來那幾年聽承誌說你還做包子餅子出去賣,生意也不錯,如今我這正打算開一間館子,你這手藝也別私藏了,傳授給廚子,你們出些銀子占點股,你肯不肯。」


    「這開酒樓的,我哪行。」袁氏搖搖頭,那都是大廚子幹的活。


    「哪裏不行,我開的是館子又不是酒樓,燒的都是家常菜,在知府的時候你家宴都能燒,這怎麽不行了,我們也算清楚,你教廚子的,出你月銀,這你們占股的銀子,還得另外給我,你們出多少,我將來就按這比例把這紅利給你們。」


    袁氏隻是沒什麽文化,但她不又不笨,自然是聽明白了林清苒的意思,邵夫人這是想幫他們,開一間館子他們會出不起銀子麽。


    袁氏起來要跪,在一旁的司棋手快的扶住了她,林清苒笑道,「袁夫人,承誌有出息,你也受得起,這跪拜以後可千萬別了,你啊到時候就多教一些給那些廚娘,讓館子的生意紅火了才好。」


    邵子鈺就收了袁承誌一個學生,能幫的自然要幫。


    林清苒送走了袁氏,過了兩天,袁承誌親自上門,帶來了八十兩銀子。


    開館子的事情林清苒也不是忽然想到的,之前也有這計劃,是和大姐一塊開,她來管,運氣不錯河坊街的一間酒樓要轉,買下來,不需要大動作,按照林清苒想的改動了一下,連著買鋪子的銀子算在一起,花了近一千兩的銀子,算上袁承誌帶來的銀子,林清苒打算勻給他們兩成,袁嬸算是技術入股了。


    寫明了契約,林清苒讓袁承誌帶迴去收好,年輕人羞於多說感謝的話,迴去之後派人給林清苒和邵子鈺迴了一封十來張紙的感謝信。


    林清苒看完之後塞給邵子鈺看,收了個這麽實誠的學生,他也算是走著運氣了……


    到了四月初,林清苒這館子開起來了,說是館子,就比酒樓裏的菜便宜多了,樓上樓下林清苒也不擺闊氣,桌子椅子的擺放都是盡可能的多一些,包廂全在三樓,一樓二樓均是大堂。


    按照林清苒的話來說,她這館子走的就是平民路線,味兒好,價格公道,地處的位置又好,有什麽理由生意不好。


    邵子鈺笑話她掉錢眼子裏去了,林清苒則是樂嗬嗬的高興,熟悉邵家的人都知道,這刑部右侍郎夫人是個極能掙錢的主,娶了她家的女兒,這嫁妝指不定得多豐厚啊。


    館子的生意預料之中的好,有了這分紅,袁家也能自己置辦一些鋪子,將來使錢的地方多了去,光靠那點俸祿真的不夠。


    三月過去,正值七月三伏,大中午的,袁氏忽然匆匆來到林清苒這兒,麵色焦急,開口就是求林清苒幫忙出個主意,一問之下,奇了,這海家派了人來袁家打聽,打聽袁承誌有沒有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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