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入營之前,顧清墨便向我求了一紙休書,已經交由縣丞記錄在冊,末將領軍令狀,軍令大於山,一月之期片刻不敢耽誤,又是末將家事,不曾告知陛下,請陛下治末將隱而不告之罪。”


    小兩口離婚。


    哪有昭告天下的道理。


    更何況區區贅婿。


    休了也就休了。


    隻要地方官承認。


    記錄在冊。


    那便真是橋歸橋,路歸路。


    再無瓜葛。


    還真要感謝顧清墨那個慫貨。


    思考良久。


    最終還是在將軍府的優渥生活和自己的小命之間。


    選擇了自己那輕如鴻毛的小命。


    薛染寧臨行前最後一秒。


    跪在人家腳邊苦苦哀求。


    求了封休書。


    還求薛染寧不要聲張。


    等時機成熟。


    他自然會搬出將軍府。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


    薛染寧能查出他間諜的身份。


    還這麽絕情。


    班師還朝的第一天。


    就把他老底兒公之於眾。


    活是別想著活了。


    還是想想怎麽死的痛快點。


    現實一些。


    說實在的。


    一路上追兵不斷。


    哪有時間審訊戰俘。


    薛染寧也不過在試探。


    看看當年父兄的遭遇。


    那昏君是否知曉。


    老皇帝直接越過懷疑和審訊。


    直接開始興師問罪的態度。


    還有什麽需要推敲的。


    真正恨的牙癢癢。


    想當場手刃仇人的應該是薛染寧自己。


    可飯要一口口吃。


    她要看著這些多行不義的人。


    一個個作繭自縛。


    得到他們應有的下場。


    就像現在大殿之上哭成個淚人。


    又磕頭磕到滿臉是血的顧清墨。


    “寧寧,你救救我,剛打了勝仗,你幫我求求陛下,拿你的戰功換我的性命,陛下一定能答應的,就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情麵上,寧寧,薛小姐,薛將軍,救救我,救救我。。。”


    文武百官就這麽看著那跳梁小醜慌不擇路。


    真當自己是個什麽千人爭,萬人搶的絕世美男?


    差點害人家父兄兩條性命。


    現在還指望人家拿著十萬將士打下的戰功。


    救他一個禍害?


    “好!”


    “寧寧,你是同意救我了麽,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下夫妻情分不顧的。陛下,求陛下法外開恩啊,臣隻是一時糊塗,才中了那賊人的奸計。寧寧,薛將軍說會用軍功換臣的性命。”


    薛染寧一個“好”字出口。


    全場一片嘩然。


    文武百官不少與薛家是世交。


    看著那孩子長大的叔父。


    此刻內心有多麽煎熬。


    可想而知。


    純純的恨鐵不成鋼啊。


    剛想開口勸女孩清醒一點。


    薛染寧卻居高臨下。


    緩緩開口。


    “好!等你在菜市口問斬的時候,我會請陛下準我監斬的。”


    語畢,一腳踢開了抱著她小腿哭訴的渣男。


    好在那人渣父母早亡。


    又沒有什麽親戚。


    就算滅九族。


    也不會波及到什麽無辜的人。


    就算有。


    薛染寧自然也會暗中調度。


    禍不及家人。


    這種一人犯法。


    全家人跟著遭殃的律法。


    早就應該廢除了。


    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對他也棄之不顧。


    顧清墨終於放棄了無謂的掙紮。


    眼神空洞,跌坐在大殿之上。


    轉而又開始狂笑。


    直指坐在龍椅之上的帝王。


    “昏君,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下作事就不會敗露麽,大淩早晚要亡在你的手裏,哈哈哈哈哈。”


    “禦林軍何在,還不把那罪臣關進吏部大牢去,還等著朕親自動手麽。”


    又一個做賊心虛的來了。


    可想而知。


    顧清墨斬首的日子指日可待。


    不出三日。


    必見分曉。


    就算沒有人證物證。


    老皇帝也能給他湊齊了。


    聽之任之。


    還不知道顧清墨會不會把兩人一起做的那些惡心事。


    一一抖摟出來。


    就比如說。


    最近一件事。


    皇後壽宴上意圖刺傷自己原配的事。


    “薛家女將,要何賞賜,都可說與朕聽,隻要力所能及,朕定會滿足你。”


    趁著薛染寧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態度不對。


    老皇帝趕忙打個巴掌。


    給個甜棗。


    冷靜下來。


    才發現自己之前是高興的太早了。


    按理說。


    大淩律法森嚴。


    但凡事皆講究證據。


    薛染寧不過是向自己稟告了路上審訊的見聞而已。


    審案子講究程序正義。


    華夏自古便是如此。


    至少雙方對簿公堂。


    一一舉證。


    再一一自證也好。


    關鍵這所謂的人證。


    還是敵軍將領。


    受製於人。


    反咬一口。


    隨意誣陷大淩重臣的可能性。


    又不是不可能。


    結果自己竟然就腦子一熱。


    開始跟剛打了勝仗迴來的將軍。


    論起罪名了。


    這不等於把自己早早便知曉顧清墨通敵叛國。


    還任由叛徒禍亂朝堂的秘密公之於眾了麽。


    隻能急急轉移話題。


    寄希望於朝堂之上的眾人。


    根本沒發現自己的慌亂。


    群臣隻是忠於大淩王朝。


    有些事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又不是真傻。


    今日之後。


    想必文武百官的心中。


    自有評判。


    對那昏君的最後一線希望。


    怕是也消磨一空了。


    “請陛下準許末將在大淩國土之內興辦女學,準女子參加科考,能力出眾者可入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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