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濮州兵營內燈火通明,將士們圍坐在篝火旁,歡聲笑語中享用著年夜飯。


    今夜,是軍營中一年一度的團圓時刻,戰士們放下了平日的嚴肅,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輕鬆與歡聚。


    而在兵營的核心區域,濮州兵馬都監曹蓬的大帳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曹蓬今晚大擺宴席,邀請了麾下六位副將,酒菜豐盛,燭光搖曳,卻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


    酒過三巡,副將袁途站起身來,雙手舉杯,臉上堆著笑,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他高聲說道:“曹都監,這杯酒我敬你,祝願你在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事事順利。”


    曹蓬端起酒杯,與袁途輕輕一碰,卻並未立刻飲下,而是目光深邃地看著袁途,緩緩開口:“袁途啊,我也有話給你說。”


    “以後少做些那些有損形象的事情,我們身為將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袁途心中一凜,曹蓬的話中似乎有話。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爽,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曹大人說的是,我會注意的。”


    就在此時,帳篷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袁途的心腹鵪鶉已經秘密集結了十幾名親信,他們緊張地等待著袁途的信號。


    隻要袁途摔杯為號,他們就會立刻行動。


    大帳之中,曹蓬設下的宴席已進入高潮。


    六位副將各懷心事,尤其是袁途,他麵色陰沉,心中的不滿如暗潮洶湧。


    就在此時,袁途猛地站起,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曹都監,我怎麽有損形象了?”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將原本歡樂的氣氛炸得粉碎。


    曹蓬眉頭一皺,顯然沒料到袁途會如此直接地發難。他沉聲迴應:“袁途,你應當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麽。”


    袁途卻不顧一切地打斷了他:“曹蓬,我平時一直對你頗有尊重,你今天是什麽意思?那件事情你一直提來提去,那一百鞭我也受了,你還沒完了?”


    曹蓬的臉色愈發陰沉:“你這是什麽態度?”


    袁途冷笑一聲:“你問我什麽態度?我倒要問問你,一直揪著那件事情不放,究竟是何居心?”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愈發濃重,其他將領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袁途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曹蓬,實話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


    說罷,他直接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鵪鶉聽到動靜,立刻和自己的心腹們拔刀衝進帳篷裏。


    他們動作迅速,眼神兇狠,仿佛一群餓狼般撲向了曹蓬和其他將領。


    曹蓬見狀大驚失色,趕緊站了起來。


    然而,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鵪鶉直接掏出背後的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了曹蓬的咽喉。


    曹蓬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鵪鶉,然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其他將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


    鵪鶉率領的人迅速控製了場麵,將刀架在了其他將領的脖子上。


    袁途站在一旁,冷笑著看著這一切。


    “往後這濮州,老子說了算。”


    袁途的聲音冰冷而殘忍,“你們幾個識相就給我跪下,不識相就死!”


    這時,一個將領挺身而出,怒斥袁途:“袁途,你這是在造反!”


    袁途一揮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斬!”


    鵪鶉等人立刻行動起來,將那名將領拖了出去。


    帳篷內迴蕩著那名將領的慘叫聲和袁途冷酷的笑聲。


    其他將領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有絲毫反抗。


    袁途看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快感。


    他終於擺脫了曹蓬的壓製,成為了濮州的主宰。


    處理完曹蓬後,袁途毫不猶豫地拔刀出鞘,大步流星地走出帳篷。


    他的臉上寫滿了野心,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


    鵪鶉緊隨其後,迅速集合了所有將士,整齊地列隊在兵營的空地上。


    袁途提著曹蓬的首級,昂首挺胸地站在眾將士麵前。


    他目光如炬,聲音洪亮地宣布:“曹蓬已死!從現在開始,濮州我說了算!”


    將士們麵麵相覷,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難以置信。


    然而,袁途的目光中透露出的威嚴卻讓他們不得不信服。


    就在這時,一個事先安排的托兒高聲喊道:“今後跟隨袁將軍!”


    這一聲唿喊,仿佛打破了將士們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有了一個帶頭的,就有更多人開始支持袁途。


    “跟隨袁將軍!”


    “我也跟隨!”


    唿喊聲此起彼伏,一時間,三千濮州將士紛紛宣布效忠袁途。這場兵變,就這樣在袁途的精心策劃和鵪鶉的全力配合下,取得了成功。


    迴到大帳之中,袁途與鵪鶉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計劃。袁途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問道:“這濮州現在是咱們說了算了,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鵪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沉聲說道:“我們現在已經反了朝廷,如果朝廷來圍剿,咱們一定不是對手。”


    袁途聞言,心中一緊,急忙問道:“那該怎麽辦?”


    鵪鶉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不如我們投靠義軍?”


    袁途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拍案而起:“對!我們可以投靠義軍,緊抱大腿!”


    鵪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認識義軍中的一員大將。”


    袁途聞言大喜,急忙問道:“誰?”


    “劉釗吉。”鵪鶉迴答道,“而且他此刻就在濮州附近。”


    “趕緊將他請來!”袁途毫不猶豫地吩咐道。


    不久之後,劉釗吉在幾名親兵的陪同下走進了大帳,他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大帳內的情形,最後定格在袁途和鵪鶉的身上。


    “袁將軍?”劉釗吉沉聲問道。


    “正是。”


    袁途站起身來,拱手行禮道,“我們決定投靠義軍,共謀大業。”


    劉釗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走到袁途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有膽識!我們義軍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


    夜色深沉,兵營中的火光映照著每一個人的臉龐,卻照不亮袁途心中那即將降臨的黑暗。


    劉釗吉的到來,原本被袁途視為救命的稻草,卻不料成為了他生命的終點。


    劉釗吉麵帶微笑,與袁途、鵪鶉二人談笑風生,卻在不經意間,從袖口掏出了那把鋒利的匕首。


    寒光一閃,袁途隻覺咽喉一涼,接著便是一陣劇痛。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劉釗吉,手指著對方,卻隻能發出微弱的“你…你…”


    鮮血從袁途的咽喉處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他的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一刻,兵營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劉釗吉卻神色不變,他轉身對鵪鶉說道:“你就說袁途任命你為副將,投奔義軍,前往義軍境內。”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鵪鶉咽了口唾沫,點頭應道:“好!”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別無選擇,隻能按照劉釗吉的吩咐去做。


    於是,在鵪鶉的帶領下,濮州軍稀裏糊塗地踏上了前往鄆州的路途。


    與此同時,武百的大軍已經到達鄆州。聽到濮州軍投降並正在前來的消息,武百大喜過望。他對身旁的羅隱說道:“這劉釗吉真是個人才啊,不費一兵一卒就收編了濮州軍。”


    羅隱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眼下我們需要把這些剛剛投降的濮州軍分開,編入我軍。


    這樣一來可以削弱他們的凝聚力,二來也方便我們進行管理和控製。”


    “此言有理。”武百讚同地點了點頭,“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這次出征,武百點了三萬大軍隨行,其中包括馬靈、蘇仲、陳讓這些老骨幹。他們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將,對武百忠心耿耿。有了這支強大的隊伍作為後盾,武百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了信心。


    不久之後,濮州軍在鵪鶉的帶領下抵達了鄆州。武百親自出城迎接,並對他們表示了熱烈的歡迎。然而,在暗地裏,他卻按照羅隱的建議,逐步將濮州軍分散編入自己的隊伍中。


    這一切進行得悄無聲息,濮州軍的將士們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他們還在為能夠加入義軍而感到高興,殊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武百手中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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