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州城內,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紅燈籠高高掛起,像是夜空中的繁星,點綴著這座古老的城市。


    街道上,各色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新年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在這喧囂的市集中,有一行人卻心懷鬼胎。


    他們便是幽冥殿的成員,由劉釗吉率領,已經悄然潛入濮州首府鄄城。


    他們此行的目的並非為了新年的喜慶,而是有著更為重要的任務。


    劉釗吉和十名幽冥殿成員精心喬裝,化身成各色商販,混跡於市集之中。


    劉釗吉挑著一擔新鮮的栗子,邊走邊吆喝:“栗子,新鮮的栗子嘍!”


    他的聲音洪亮而富有節奏感,仿佛真的是一個地道的商販。


    特工小九穿過人群,快步走到劉釗吉身邊,低聲問道:“劉主任,我看這濮州的守軍,也不多。”


    劉釗吉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輕聲說道:“等待鵪鶉的消息。”


    小九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地問道:“鵪鶉可靠嗎?”


    “我認為非常可靠。”劉釗吉的語氣中透露出絕對的自信,“畢竟他的家人在我們手上。”


    這個代號“鵪鶉”的人,正是劉釗吉安插在濮州城內的間諜。


    而他的真實身份,隻有劉釗吉一人知曉。


    夜色如墨,悄然降臨。劉釗吉孤身一人站在橋邊,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拉得很長,仿佛與這寂靜的夜融為一體。


    橋下的河水潺潺流過,帶走了白日的喧囂,留下了一片寧靜。


    沒過多久,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來。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顯然是個訓練有素之人。


    “劉主任。”來人走到劉釗吉身邊,低聲打招唿。


    劉釗吉迴過頭,望向這個神秘的來客。


    他的麵容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睛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鵪鶉,你得到了多少情報?”劉釗吉開門見山地問道。


    “濮州境內現在有三千守軍。”


    鵪鶉迴答道,“其中步兵有兩千九百人,騎兵一百人。”


    劉釗吉點了點頭,對這個數字表示滿意。他沉思片刻,又問道:“你能否將那一百名騎兵都策反過來?”


    鵪鶉皺了皺眉頭,迴答道:“這有些難度。我畢竟隻是一個普通騎兵,沒有太大的影響力。”


    “那就從宋軍內部下手。”劉釗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找合適的人選,然後告訴我。”


    鵪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突然,他眼前一亮,說道:“我覺得有個人希望很大。”


    “誰?”劉釗吉迫不及待地問道。


    “濮州兵馬都監曹蓬的副將,叫袁途。”鵪鶉迴答道,“此人雖然有一身好武藝,但是道德敗壞,經常做些欺壓弱者的事情。”


    “曹蓬知道後,親自在大街上打了他一百鞭,讓他顏麵無存。”


    “對此,他懷恨在心。”


    聽到這裏,劉釗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很好。”


    他說道,“我們就從這個袁途下手。你盡快與他取得聯係,探探他的口風。”


    “是!”鵪鶉應了一聲,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日,陽光灑滿了濮州城,袁途正在他的帳篷裏悠閑地喝著酒,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突然,帳篷的簾子被掀開,鵪鶉走了進來。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仿佛生怕打擾了袁途的雅興。


    袁途瞟了一眼來人,眉頭微皺,不悅道:“幹嘛呢?這是你能進來的地方嗎?”


    鵪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見過袁將軍,小的姓王名老八,是騎兵的一員。”


    “小的早就仰慕將軍已久,今日特來拜訪。”


    袁途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老子喝酒。”


    鵪鶉心中一凜,連忙說道:“小的最近手頭緊,想請將軍給謀個清閑的差事。”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兩個金元寶,雙手奉上。


    袁途看到金元寶,眼睛頓時一亮,態度也軟化了許多。


    他接過金元寶,掂了掂分量,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小子會來事,說說看,想調到哪裏?”


    鵪鶉心中暗喜,表麵上卻仍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小的想當個監工。”


    “好說好說。”


    袁途此刻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備心,滿口答應下來,“晚上你在十裏香擺宴席,我會去的。”


    夜幕降臨,十裏香酒樓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鵪鶉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他特意選擇了一個靠窗的雅間,以便觀察外麵的情況。


    不久之後,袁途如約而至,他大步流星地走進雅間,豪爽地笑道:“王老八,你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


    鵪鶉連忙起身相迎,恭敬地說道:“袁將軍能來,小的倍感榮幸。”


    酒過三巡。


    袁途坐在酒桌旁,滿臉紅光,顯然是酒精的作用,他打了個酒嗝,瞪著有些朦朧的眼睛看向王老八,也就是鵪鶉,好奇地問道:“王老八,你家到底是做什麽的?怎麽那麽有錢?”


    鵪鶉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袁將軍,不瞞你說,我家是做瓷器買賣的。”


    “瓷器買賣?”袁途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個行業並不太了解,但他很快又舒展開來,咧嘴笑道,“嘿嘿,難怪你那麽有錢,原來家裏是做大買賣的。”


    “是啊,”鵪鶉順勢接道,“我家世代都做瓷器生意,積攢了些家底。”


    “不過,我對那生意實在沒興趣,反倒是對舞刀弄槍、行軍打仗更感興趣。”


    袁途聽了這話,不禁對鵪鶉刮目相看,他拍了拍鵪鶉的肩膀,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你小子會說話,有誌氣!來,為了你的誌氣,咱們幹一杯!”


    兩人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酒精讓他們的臉龐都微微泛紅,談話間也變得更加隨意。


    袁途放下酒杯,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何還來到軍營呢?在家裏享福不好麽?”


    鵪鶉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沉聲說道:“完全是因為我想成為袁將軍這樣有男兒氣魄的人。”


    “我覺得在軍營裏,我能學到更多,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這番話讓袁途大為受用,他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王老八,你這話說得我愛聽!軍營裏的確能鍛煉人,你小子有眼光!”


    兩人越聊越投機,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鵪鶉趁機向袁途打聽軍營裏的情況,而袁途也毫不吝嗇地分享著他的經驗和見識。


    隨著酒意的上升,兩人的話題也逐漸深入。袁途開始抱怨起軍營裏的種種不公和曹蓬的霸道行為。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媽的曹蓬,仗著自己是兵馬都監就為非作歹、欺壓我們。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鵪鶉心中暗喜,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故作義憤地附和道:“袁將軍說得沒錯!曹蓬那廝確實不是個東西。”


    “要是咱們能有機會整整他就好了。”


    袁途聞言眼睛一亮,他壓低聲音說道:“王老八,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裏去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找機會給曹蓬一個教訓。”


    “怎麽樣?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幹?”


    鵪鶉毫不猶豫地迴答道:“袁將軍,我王老八雖然不才,但也願意為袁將軍效犬馬之勞!你說吧,咱們該怎麽幹?”


    袁途見鵪鶉如此爽快地答應下來,心中大喜,他湊近鵪鶉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兩人相視而笑舉杯相慶。


    除夕夜,爆竹聲聲,在濮州城的每個角落響起,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聾。


    天空中璀璨的煙花映襯著人們歡喜的臉龐,似乎整個城市都沉浸在這份喜慶之中。


    然而,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一股肅殺之氣卻悄然彌漫。


    錢府內,燈火通明,喜氣洋洋。


    濮州知州錢顯正與家人在院子裏舉杯暢飲,歡聲笑語不斷,他們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死亡的陰影已經悄然籠罩了這座府邸。


    劉釗吉隱身在黑暗中,透過門縫冷靜地觀察著院子裏的一切。


    他身後的十個殺手,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等待著他的命令。


    突然,街道上的爆竹聲再次響起,掩蓋了他們即將行動的聲響。


    劉釗吉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了錢府的大門。


    大門轟然洞開,寒風夾雜著雪花湧入院內。錢顯驚愕地抬起頭,手中的酒杯不慎跌落,碎片四濺,他驚慌失措地問道:“誰?”


    劉釗吉沒有迴答,而是冷靜地一揮手。


    身後的殺手們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迅速衝進院子裏。他們紛紛掏出了身上的弓弩,瞄準了院子裏的每一個人。


    錢顯一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助地看著這些殺手。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肅殺和緊張的氣氛,讓人窒息。


    劉釗吉緩步走進院子,他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了錢顯的臉上,他冷冷地說道:“錢知州,你的末日到了。”


    錢顯臉色慘白,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們是誰?為何要闖入我的府邸?”


    “我們是來送你上路的人。”劉釗吉的聲音冰冷無情。


    說著,他揮手示意殺手們動手。


    弓弩齊發,箭矢如雨點般射向錢顯一家。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雪地。


    劉釗吉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毫無波瀾。他知道,這隻是他計劃中的一小步。


    接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轉身離開院子,留下了一地的血腥和慘叫。


    而濮州城的除夕夜,也因此染上了一層血腥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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