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擔心,如落入湖中的石子,湖麵的上激起的圈,一點一點擴散開來,讓我心悸!


    一絲笑容乍現在冷冽的唇角,他的眸光移到我脖子處,大手輕輕推開我的手腕上袖子,發現一處處觸目驚心的紅痕:“我想,是你太細致,也是我太粗魯,弄疼你了!”他低柔的語音似歎息般。


    他,這是在對我道歉嗎?


    這點紅痕算什麽,背上的鞭傷……下體的撕裂……哪一樣不比這痛百倍。


    他輕輕揉撫我雪白肌膚上明顯的瘀痕,同時撫弄我柔順絲滑的發,撩起一縷,握在手中把玩。他太高大,隻是隨便移動下身體,就把我攬入懷裏。


    溫柔,我想大叫……


    他現在對我溫柔,又有什麽意思?!


    傷害我之後,給我顆糖甜甜嘴嗎?


    我以為我能忍耐下那一夜,就能忍耐他接下來給我的一切,結果,我發現這溫柔,更令我發瘋!


    燕悍離真是太聰明了,把我每一個細小的情緒都了如指掌,知道怎麽能讓我最痛!


    我咬了咬唇,讓那痛來提醒我,不能鬆懈!


    燕悍離萬分不快的打斷我的自殘行為,用手指輕輕撫著我的唇,“鬆開……”


    我咬自己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氣,想鬆唇,一時鬆不開,眼前的曆眸不斷的放大,唇,就輕輕沾了上來,那麽溫柔……


    眼淚氣得直掉,愛他的時候,他把我當仇人,恨他的時候,他把我當愛人……能不能正常點,給我一點清靜,我需要的真是不多。


    我想我不懂得掩飾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裝成一臉若無其事,即使內心已爛成蜂窩,表麵上還是風平浪靜。


    我喜歡活得表裏如一,我不當完美聖女,我活著有我自己的欲望和追求,在一定的道德底線內,我也無情也冷酷,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天性,我隻是想活下去!


    就算是為了活下去,我也不是什麽都肯做的,不是的。有些東西,接近生命美好本質的東西,在我看來,比我的生命還珍貴。


    小月牙兒比我更接近那種純真無邪的美好,她不用努力追求,她的本身,就直抵生命最本質的東西。


    她驚人的聰明,隻是一眨眼,就能看出最適合她的生活方式,從不賣弄小聰明,因為她有那一種,被佛家認為有慧根的,有大智慧的那種人。常常很容易就能透過紛繁複雜的現象看到最本質的東西。


    她走在一條常人沒有走過的路上,她和書本交朋友,和知識交朋友,而且不是僅僅隻做為它們的學生,去膜拜它們。


    我盡力的控製著自己,想著小月牙兒,無視燕悍離強悍的唇舌進攻,他如果願意,可以在我空空蕩蕩的口中尋那塊軟軟的死肉……身子很鬆軟,不動不唿吸,任他吮吸挑逗……


    燕悍離大概覺得無味吧,鬆開口,突然笑了……


    笑什麽,我看了他一眼,他正低頭垂睇我的手,原來,我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關節處都因為用力而發白,明顯可見……


    我沒我表現的那樣無動於衷!


    他卟的一笑,雙手將我抱在他的腿上,動手動腳,弄得更激烈了……


    好癢,好癢……


    受不了了!


    身體簡直要爆炸!


    心的失守和城防一樣,隻要攻破第一道防線,就隻有步步退守的份兒!


    覺得癢覺得麻,那些子陌生的感覺就一點一滴衝過來,將我吞噬……


    痛,收緊,縮起……剛才那外漏的情緒立刻迴來……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怎麽,傷害我有癮麽?!


    我看著他,沒有內容沒有一丁點熱度的看著,沒有表情的表情,一個在我傷痛時拿出來裝飾麵孔的虛無的表情。


    那無表情的臉色象是一道牆,麻木的,把我和世界隔開的一層安全的厚重的牆。


    “怎麽了?不喜歡聽?我知識說出我對你真實的想法。”燕悍離淡淡的笑,將我收在懷裏,不再咬我也不再親我。我的憤怒完全沒有辦法。


    我的麻木我的無視我的看似極平靜的頑固對抗沒了施力的地方,燕悍離他說變就變,象風一樣捉摸不定,


    後背暖暖的感覺,那麽遙遠的陌生的溫暖的感覺,讓我短暫的安寧裏有一種深入骨髓裏的濃濃悲哀!


    可是這悲哀卻又那樣的平靜,象淡淡的湖水,浸得濕一切,毀滅得了一切,卻又溫柔地包容了一切。


    不,我不需要溫暖,我隻要我的悲哀短暫的將我淹沒……


    不,我不再需要愛,我隻要一點點安全感,一點點依靠,一點點照顧……


    我想要遠方那一點微弱的月光,慢慢地緩和我已經凍僵的身軀……


    熱得太快,會讓我受不了,心髒破裂而死。


    不想讓燕悍離立刻掉過頭愛我,隻要他放我一馬,不再給我新的刺激,隻要他別再傷害我了,別在感情上傷害我了……


    我能給的,早就給過,他不要丟下來,我也揀迴來粘好,現在,我除了破碎的身心,什麽也沒有了!


    “為什麽不說話?”燕悍離輕輕問我。


    我想去死!


    好累,好折磨,精神快受不了了。就算一直用小月牙兒挺著,也還是覺得有點受不了。


    這一輪用親吻和溫柔來代替虐打與強暴,勝出的人,仍然是燕悍離!


    和我,這麽個沒有水平的女人鬥,就算勝之,也不武吧。燕悍離為什麽還要樂此不疲,繼續玩下去呢?!


    “王爺,菜飯上來了。”寧夫人和翡翠端了菜上來,四盤子精致的小菜,一碗奶白的湯,外加一碗綠色香米飯,看起來非常漂亮。而且份量非常的少。


    燕悍離對我道:“快吃吧,試一試這次味道怎麽樣?”


    這些東西看起來色味俱佳,我皺了眉,真沒有食欲!


    燕悍離親自盛一小匙湯,放在唇邊吹了一會兒,大概是沒做過這事,不能確定溫度,他輕輕張嘴,吸了一點湯水,然後,將一匙都喝下去!


    放下匙,用筷子將菜,一樣一菜夾個遍!


    我看到寧夫人在微微的發顫!


    唉,真話,這女人真蠢不可及,也不知她又做了什麽蠢事,我這麽合作的受害者她都陷害不了我!弄得燕悍離臉色青青白白,這以何必。


    弄這些計劃前不是要思考周全了,然後一次成功嗎?這樣左一次右一次全是愚不可及的計劃,究竟是害我呢?還是害她自己?!


    燕悍離輕輕問:“是誰做的菜?!”聲音不大,也不兇。可是寧夫人還是一下跪了下來,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是,是廚娘……阿……”


    燕悍離笑了:“味道不錯,記得打賞她,好累,都下去吧。”


    “是,王爺。”二個人轉身離開,看得出都嚇得不輕!


    這是哪一出,我不明白,燕悍離笑:“下一次,就沒有人敢再生點子欺負你了。就算要生點子,也自會生得高段點,這樣才有樂趣,要不然顯得我府上盡是蠢貨!徒增笑爾!”


    一邊再盛了湯給我喝……


    我被動的張開嘴,咽下一口湯,這湯味兒真好。就是淡了點,真的很淡很淡,但還是能感覺到是放了鹽的。


    他,是什麽意思?


    是一直相信我的人格?


    還是一早就看穿了她們的破綻!


    我不知道,每看他一次,我都有重新認識他的感覺……


    不管好,還是不好,他對我……也毫不隱藏!把最真實的一麵顯露出來……


    吃過飯,燕悍離還算蠻有禮貌的征求我的意見:“你要自己去洗,還是我陪你一起。”


    我抽了口氣,趕緊站起來,頭也不迴地向屋外走去,身後聽到燕悍離無禮的大笑聲……


    站在碧波泉邊,我猶豫了一會兒,燕悍離會不會來?會不會?


    唉,想開了,反正我對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他要來了,指定要我當他麵洗,我還不是要洗嗎?!


    解了衣服,讓它們滑落於地,從那堆衣服裏抽出腳來,坐在池邊,用腳試試水,慢慢的滑下去……


    皎潔的月光下,我抬頭,伸直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水很暖,腳尖的那冰寒氣被燙迴體內,縮在不知名的地方,到處都是暖和舒服的。


    整個人被水泡得鬆軟,看著天上的月牙兒,想起那終日價溫甜軟語,乖巧可愛,不知人間邪惡的小月牙兒……


    隻會纏著我拚命撒嬌,如春天第一朵桃花般鮮豔的小月牙兒……


    她現在怎麽樣。


    我隻知道她還活著,這已是大幸。


    希望燕悍離會因為我的逆來順受,而放過她,至少她過得不那麽痛苦。


    “琉璃,你變了。”翡翠的聲音陰魂不散的響起。


    翡翠就是那種人,她要做什麽就非要成功不可,特別有“賴”力!


    對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她。因為你隨便接她哪句話,她都有辦法成功都把你繞到她想要你去的地方。


    “實話說了吧,上次我可對小月說過,讓她替我找東西,小月為了你,可什麽都願意去做。她現在本來就極危險,何況她做了什麽落入別人的手心,你想東方家的能因為小月牙兒長得漂亮就放過她嗎?”翡翠問我。


    我看了看她,怎麽不可能?燕悍離不就因為她長得漂亮而放過她了嗎?


    翡翠大概懂了,笑了,眸子裏一閃一閃的有什麽亮光在動。她慢慢的跪下來,然後,當著我的麵,輕輕解開了華麗的外衣,然後是中衣……


    我看了一眼,隻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過眸子……


    眼睛裏好刺痛,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能為翡翠流下淚來……


    我們家最會打扮,被公認最媚惑迷人的翡翠……讓烈日氣歪了嘴也永遠比不上的翡翠……雪白身體上的連一個小小的傷痕都沒有的翡翠……完美的翡翠……


    好恨燕悍離!好恨!


    這個男人真不是人!


    仇恨蒙住了他的眼,他已經失去了人性了。這個人不懂得慈悲的,這個人不明白什麽叫放過……


    無論我,做得再好,俯得再低也不可能讓他這種人滿意了吧,放過小月牙,對他來說也許隻是短暫的笑話!


    “你是什麽意思?”我哽了半天,才輕輕答了一句。


    “父王大人並沒有仙逝,現在正關在皇宮內候審,我們必須幫著父王大人度過這難關,那麽,翡翠還是翡翠,琉璃還是琉璃,至少明月,永遠是明月。”翡翠的臉上露出一絲希望的紅光。


    人,在什麽時候都要有希望,才能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打擊活下來。


    我無法完全相信她,翡翠最會騙人了,而且她膽子很大,什麽都敢說,根本不顧忌日後要怎麽去圓這個謊!上過當多了,自然不會輕易信她,就算她此時講了部分真話,也一定加了水分油份。


    翡翠道:“有一個東西,很重要,是太子黨的。如果我們給弄到了,自然會有人救父王大人出來。我認為這東西東方家兄弟和燕王都知道。而且不是由太子收著就是由東方暗夜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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