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錯了啊,我要是和別的男人這樣……


    唔,我好似和別的男人更過份。


    我被旭日哥哥看光光,親過抱過被他上下其手過。君無邪那個家夥也把我看光光過。太子在我身上也沒少沾便宜……唔!還有……


    人世無常啊!


    我反思了。


    不知暗夜哥哥當時怎麽想的。


    是不是,人有時候真的自己做了不覺得。不對!


    當時我不是還沒有確定自己愛上暗夜哥哥嗎?自從我確定我的心意之後,我多堅定啊。皇上立貞節牌沒給我一塊都是不對的。


    我深思了。


    我沒錯,是不是代表他就不能錯。


    因為我做錯的,他也未必錯,他錯的,我就一定要這樣小心巴拉,不肯放過嗎?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沒出息。


    明明他錯了,他不賠禮不道歉,我還被他咬被他兇,結果,還要地替他想。


    這個人看著幹淨,其實和他的名字一樣,太陰暗了。


    怒!他也太欺負人了。


    把我從肉體、靈魂到思想都欺負了個透!


    不像話!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人在世上飄,誰離不了誰啊!


    “鷹是關不住的。”我記得他說過我是鷹。


    雖然我個人覺得我比較像頭豬!好吃懶睡,井底觀天亦覺得滿足!


    “唔,還要馴!”暗夜哥哥不客氣地對我說。他這口氣,一向隻對旭日哥哥不滿的時候才這樣。


    怒。


    經過我的沉思深思反思,我明白一個大道理,這人就是白長一幹淨模樣,內心陰險無比!


    我繼續呆在他身邊,被他用這些奇怪的言行影響,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清楚理智的思考。


    他的身邊,再強勢的男人都不得不以他的意誌為意誌,何況我。


    唔,要找迴自己,就必須要離開。


    我反正算是通知他了。


    我要離開,試一試自己的翅膀。


    能飛,就飛,不能飛,就迴來。


    反正這個男人表示他永遠要我。他的愛永遠不變,既不會變多,也不會變少,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麽可努力地了,也沒有什麽可顧忌的了。


    想清楚了,心思清透。所有的舍與不舍,突然,都拋開了。


    ……冷眼瞅了幾天,聽說要會審燕家血案,那一樁案子雖然是經父王大人的手,但背後別有隱情。這會子燕大野人關在大牢裏反倒安全了。


    我聽到旭日哥哥別有用心的晃過來對我說,今個這事麻煩,暗夜哥哥晚上不定能迴來。


    哦哦,我明白,事關這類大事,自然遠遠在我的級數之上。暗夜哥哥是忙不到我了。


    趕緊的指揮著一大家子替我搬家。


    旭日哥哥在一邊悶笑,看著我和暗夜哥哥鬥,他很樂啊!


    “一個人於這世上想要得到幸福最緊要的東西是什麽?”我問含笑。


    “幸運!”


    唔,果然聰明。我笑眸彎彎。


    無憂仔細地想,意有所指,“正直善良!”


    切,沒有慧根。我不屑道:“沒心沒肺才比較幸福。”


    東方旭日哥哥大大點頭,伸手指著我大床小被打得包裹道:“你何止是沒心沒肺,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切,說起這個我能和你比嗎?


    含笑有點發顫地文,“小主子,王爺真的知道了嗎?”


    瞪大眼,當然,我才沒說謊,“我對他說過我要走。”


    東方旭日哥哥哼聲道:“他會同意才有鬼。”


    真不愧是二兄弟,知道還真清楚。


    無憂看了看我的臉色道:“王爺沒同意,你,能走得掉嗎?”此人充分反應對我的能力的極度不信任!


    “他會用強力留著誰嗎?”反問。


    大家一起搖頭,這是不可想象的事兒。


    那不就得了。


    旭日哥哥在一邊嘴又閑不住了:“人家離家出走的時候,都特別有骨氣,啥也不要就走。你怎麽什麽都要?你當初到底看中我哥的人還是他的地位他的錢!”


    這問題真白癡!


    我不帶東西空手走就是二傻子,我是準備出去快快活活過日子,不是要出門,缺吃少穿半夜想到現在的舒服日子偷偷落淚後悔。


    “反正這些東西都是送給我的。”我玉指一比,“那套玉器要帶著,我喜歡用那個杯子。”


    東方旭日哥哥感歎:“你搬家了你!玉宮要給你搬空了。我現在才發現家裏的東西少而精有一樣不好,就是容易被人搬家,特別是娶了你這種老婆,嗬嗬……”


    我白了他一眼,比起缺心少肺,他隻有比我強!這會子指點我暗算暗夜哥哥,還在這假模假樣的裝無辜。


    我不理他,繼續指點著丫頭們吧我日常習慣用的東西一起搬走。最後再看一眼這屋子,如果可以,我想把暗夜哥哥打包帶走。


    可惜,不可以。


    看著我留戀的眼神,旭日哥哥歎息,“我現在開始真正有些佩服你了,別的女人愛上了男人,都那樣的卑微而低下,可是你,一麵大方承認自己的軟弱的感情,一邊堅持忠實自己的心意離開,你不但對別人隱忍,對我哥甚至於對你自己都夠狠,這麽留戀不舍也不肯放縱自己沉迷下來,壯士斷腕的勇氣都有。”


    是這樣嗎?我笑笑,嗯,我是有忍痛的力氣,也有忍痛的勇氣,更重要的是我有忍痛的決心。


    生平第一次,我想讓心裏舒服一點。我的心讓我離開,我就離開。


    我轉身,走了出去。


    陽光正好。


    外麵是那一輛酷到極點的八匹馬車。車很大,似足一間流動的小屋子。


    含笑極會收拾,用床分成上下二層,上麵是床,下麵是許多暗格子,放著不同的用具。


    然後,我叫上含笑無憂翡翠幾個粗使丫頭並二十餘侍衛。一起上路。當然他們另駕了二輛別的車一前一後的護衛著。


    過了一會,我掀了簾子看向旭日哥哥。


    他笑得合不上嘴,一路小跑過來道:“怎麽了?舍不得我?”


    切,我伸了手道:“路上變賣東西不方便,你拿點銀子出來,夠我們這麽多人舒舒服服用上一年的就成。”


    旭日哥哥眼瞪得大大地:“你想把我們家錢全拐了吧。以後讓我和哥哥自己種菜做飯嗎?”


    這主意真正不錯,我忍笑,玉手一比翡翠的肚子,“我不還替你養孩子嗎?快點。”


    “謝謝,你可以不用這麽好心,直接把這女人塞迴他媽肚子裏去。”旭日哥哥摸摸鼻子,極度不高興。


    我才不要做這種體力活呢,你想塞自己塞去,要我到哪找她媽去。


    我睨了他一眼,充分表達我的意思。


    旭日哥哥笑了,伸了手讓人去取。


    又耽誤了一點時間。


    楚公主那邊早驚動了,我這一次充分理解她,我這一走將直接影響她以後的生活質量了,要繼續公主的生活,怕是要拿出嫁妝過日子了。


    “你這丫頭又想做什麽?”她看著我這陣勢,早就呆掉了。


    這不明顯嗎?還要我解釋,瞧這女人的腦子,真的不知是做什麽用的。


    我放下簾子,不帶欺負智力這麽差的人。


    楚公主冷笑:“沒見過哪家逃妾這麽囂張的,大模大樣的搬東西走。”


    翡翠耐不得,笑著道:“沒辦法啊,我們女人命就是這樣,地位再高,人再尊貴,不得夫君寵愛就一文不值!”


    翡翠就這樣,其實讓人口頭上占點便宜也沒啥。何必一定要贏了麵子。


    楚公主這次倒沒大受刺激,隻是冷笑:“說起不得寵,哈,天下還有比你更不受寵的女人嗎?”


    翡翠當然不會給楚公主刺激到,她緩了臉色,笑:“其實我們家明月妹妹一走,不是給公主你倒騰出地方來了嗎?省得公主獨守空閨如此寂寞。你舍了這些東西,白得一個號夫君,多上算啊。唉,我也覺得明月太高傲,這麽好的一個男人,她就偏看不上眼,人家眼巴巴的要不到,這不,白給她,她還不想要!”


    這兩隻越吠越離奇,不明不白地咬到一塊狂吠,楚公主根本較不過從來不知言語打擊為何物的翡翠,氣勢上早就輸了。


    我懶懶叫一聲:“走。”


    車就狂飆出去。估計一眾人給這二隻吵到耳鳴了。


    過了好久,翡翠才好奇地問我:“你就真的這麽走了?”


    唔,不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成?


    翡翠想了一會,才道:“我以為,你弄這麽大一陣仗,就是讓東方暗夜哥哥有時候來追來,來妥協。”


    “他才不會呢?”我和含笑異口同聲的道。暗夜哥哥才不是那種人,他會想辦法逼著我,讓我自己迴到他身邊去的。


    翡翠驚訝地看了看我們,才悶然道:“那,你們就這樣,一句不說的,分手了嗎?”


    二個人分手,非要弄得互相傷害血腥殘烈反目為仇不可嗎?


    感覺這樣也太累太痛太呆了吧。會吧本來就很難得的感情打壞。


    其實,也可以和平分手嗎?


    特別像我和東方暗夜哥哥這樣的聰明清透的人,還是互相保持風度,隔空過招,流別人的血比較不痛。


    比如這一次,我估計暗夜哥哥迴來,一定要痛宰旭日哥哥不可。不過旭日哥哥估計著也是皮癢了,寧願拚著給暗夜哥哥宰也一定要和他鬥一鬥!


    這二隻都夠強,絲毫用不著我這種小女人替他們擔心,再說要死要殘那也一定是旭日,更沒有任何讓我煩心的地方。我甜甜一笑,將他們拋於腦後。


    ……暗夜心語……


    隻有那牆外飛來的一抹微笑,甜甜的暖,看透人心的眸子,清明純潔的模樣,讓他覺得可依戀的孩子,難道隻有那笑容可以給自己嗎。


    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妒忌,竟是妒忌一個孩子對她姐姐的深深地化入血液中的愛。似那份愛不打破,他就不能於她的心裏重建對自己的愛。


    苦笑慢慢顯於他的眸中,愛上她,是他一生中最折磨的劫難!


    不管怎麽對她,不管怎麽努力付出,盡我所能,卻什麽也不能讓她真正心軟。


    這狠心的孩子,一麵天真說著甜言蜜語,“我愛你,我喜歡你,不要放開我。”說得比什麽都歡喜,可是,並不能把它當真。她嘴裏所說的愛,是沒有用的,隻是討好,本能的想通過這個得到她想得到的,這種感情裏沒有慈悲,沒有同情,可是他知道,他知道她有另一種愛,真正的不用說出口他就會明白的愛,也知道她肯為她所愛的人能做到的,一點也不在他之下。本能上二個人何其相近!


    這殘酷的孩子就這樣帶著天真笑容,踐踏他的心,踐踏她自己的心,當然更踐踏別人的心,就像在沙灘上踩過一塊塊沒有知覺的石頭,她好似也是會痛的,會流淚,會心碎,可是她卻總是用不知哪裏繼承來的冰冷理智一次又一次轉身,每每決絕離開。


    好像雪做的人兒,看似軟,卻永遠捂不暖,直到,整個化為一片水,痕跡全無。


    很累了。卻總是舍不得放棄,雖然已經筋疲力盡,有時候睡下去,總覺得不會再醒來了,生活中什麽事都失去了吸引力,他的一生總是在操勞,所有的人都要在他這裏找依靠,可是竟沒有人真正覺得他會累嗎?


    不能放手,雖然他知道自己必須放手,才能讓她真正的懂得迴來。可是舍不得真正放手,不能想象她會在外麵經曆風雨中愛上別的人。他留戀那個甜美慈悲的微笑到沒有廉恥沒有自尊的地步。雖然他用那麽高傲的姿態,冷硬的手段來掩飾,可是他自己心裏明白錯過是那麽容易發生的事情,人生這麽短暫怎麽錯過的起。他實在舍不得有萬一機會,於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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