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又繼續給他講,世界各地的值錢產出,比如石油啊,黃金啊之類。


    陸仲亨聽得連連點頭,心馳神往。


    不由得感慨道:


    “外邊竟有如此多的財富,隻可惜太過遙遠,真是看得見摸不著,幹瞪眼啊!”


    他臉上頗有些遺憾之色。


    陸知白笑道:


    “道阻且長,行則將至。隻要有心,總能成事。”


    陸仲亨仔細琢磨片刻,不由地問道:


    “駙馬這是何意?難道……”


    陸知白點頭,說:


    “不錯,明年我就要造一個大船塢,專門打造海船,先出駛東洋……”


    陸仲亨一聽,眸子就亮了,連連眨了幾下,飛快思索,而後一拍大腿道:


    “哎呀,這倒是一樁大事。我倒是有誌參與其中,隻可惜如今一些產業緊縮,倒是有些囊中羞澀……”


    陸知白笑道:


    “我不是要拉投資,隻是想問問,以後若是需要有人領兵,衝鋒陷陣,吉安侯能否擔此重任?”


    陸仲亨一聽,眼睛更亮了,忙道:


    “這等良機,咱自然是求之不得!”


    跟著卻有些為難地說:


    “問題是,咱們許多老家夥隻能鎮守一地,或是練兵,少有打仗立功的機會啊……”


    陸知白的好意他心中明白,但陸仲亨也很清楚。


    兵權掌握在朱元璋手中,將領的任命也是他說了算。


    不過,如果到時陸知白願意給他美言幾句,也許情況就不一樣呢?


    陸知白微微一笑道:


    “這東邊的島國可真是富饒之地啊,他們又連年戰亂,正需要有人濟世救民,終結亂世……”


    陸仲亨跟著點頭,真誠地表態道:


    “若駙馬真能造出海船,在下願為先鋒。隻求駙馬屆時在陛下麵前多多美言,讓我能得此美差,您的恩德,我沒齒難忘。”


    陸知白笑道:


    “這是自然,誰讓你是我那逆……我那好徒兒的爹呢?隻不過……”


    他頗有些欲言又止。


    陸仲亨心想:


    好呀,終於要獅子大開口了吧。


    他早已習慣此等套路,胡惟庸便是如此。


    卻聽陸知白說:


    “隻不過,帶兵並非兒戲。往後,吉安侯需勤加鍛煉,嚴於律己,恢複當年之勇。”


    陸仲亨神色有些意外,卻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陸知白又叮囑了他幾句。


    無非就是不要搞事,乖巧一些,在陛下麵前把尾巴夾好。


    不要想著元朝權貴那樣的奢侈生活了,能夠得到善終就不錯啦……


    陸仲亨無不是點頭,一副讚同之色。


    但陸知白並不打算與他交談太久,把該說的都說了之後,就送客。


    陸仲亨請他收下禮物。


    陸知白卻不願收。


    最終,僅象征性地收了兩件,倒也不算太貴重。


    與陸知白談完,陸仲亨心裏有底許多,愉悅地打道迴府。


    馬車上,陸賢握著拳頭,一臉深沉地說:


    “往後,我就要好好學習了,聽從院長的教誨……”


    陸仲亨頗為欣慰,問道:“你怎麽想通了?”


    陸賢一臉肉痛,搖頭歎氣:


    “那麽重的禮物啊!什麽都沒學到,不然不是白送了?虧大了啊。”


    他忍不住抱怨道:


    “爹啊,你真是個敗家子,我的家業都快被你敗光了!”


    陸仲亨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逆子,你說甚?”


    陸賢道: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陸仲亨連連點頭:


    “對,真對啊……”


    等到迴了家。


    陸賢正要去睡覺。


    陸仲亨卻叫來了兩個手下,把陸賢綁在了樹上,而後拿出馬鞭,開始抽他。


    陸仲亨邊打邊罵道:


    “你這個逆子!你瞧瞧人家陸知白,比你大不了幾歲,人家那叫一個穩重懂事!


    如今還得了陛下的賞識,往後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再瞅瞅你,整個一不著四六的蠢貨!”


    陸仲亨真是氣炸了肺,恨不能一把將陸賢掐死,重新生個嫡子出來。


    他常年在外練兵或者駐守,在家的時間少得可憐,對孩子疏於管教。


    如今碰上胡惟庸這檔子事兒,陸仲亨感覺到了危機,生怕這小子給自己捅出大簍子。


    再者說了,就陸賢現在這副德行,家裏的富貴能傳幾代,還真不好說。


    前段日子,朱元璋下旨訓斥陸賢紈絝,還勒令陸仲亨把他送到春和大學求學,一年學費就得兩千兩白銀。


    當時陸仲亨心疼得跟割肉似的。


    可現在卻覺得這錢花得值,畢竟師生關係僅次於父子。


    但陸仲亨心裏還是窩著一團火,一邊抽打陸賢,一邊罵道:


    “你個憨貨!要是表現好點兒,駙馬能瞧不上你?就算當不成義子,弄個親傳弟子的名分總沒問題吧!”


    陸賢被打得鬼哭狼嚎,卻還不服氣地強嘴:


    “誰說他瞧不上我?他還說我將來能尚公主呢,我也能跟他一樣當駙馬!”


    陸仲亨聽了,身子一震,手裏的鞭子都停了,瞪著眼問:“他啥時候說的?我咋不知道?”


    陸賢迴道:“就那次去棲霞半個月,他私下跟我說的。我沒告訴你,是怕嚇死你,哼!”


    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讓陸仲亨又好氣又好笑,再次揚起了鞭子。


    陸仲亨心裏雖說有點兒高興,但哪能當真,接著罵道:


    “他抬舉你,你還真當迴事兒了?


    我抽死你個小兔崽子,整天就想著謀奪家產,你以為老子死了,你能有好果子吃?你個憨貨!”


    本來他都打得有點兒累了,可今兒個逮著機會,哪能半途而廢。


    況且,剛才陸知白也說了讓他保持鍛煉。


    這些年他確實懈怠了,就拿這小子練練手!


    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在父慈子孝的侯府,一直響到半夜……


    ……


    第二天下午,天色昏黃。


    公主府附近,王德祿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研究所周圍晃悠。


    他小心翼翼的,一看到人影就趕緊躲到大樹後麵。


    一直等到傍晚時分,一些房子裏亮起了燈火。


    王德祿終於瞅見蔣平順父子倆的身影走出來。


    他忙是抬腳迎了上去。


    哪曾想他剛露麵,蔣父就瞅見了他,臉色“唰”地就變了,一把拽住蔣平順,撒腿就往研究所宿舍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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