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路橋川的道歉,鍾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憤,霍然起身,“夠了!”


    她淚眼婆娑地指責道:“路橋川,你適可而止吧!你向林洛雪表白就表白,何必跑到我麵前反複說對不起?你以為全世界都喜歡你嗎?我又不是沒有人疼沒人愛,你憑什麽總對我說對不起?路橋川,你太可惡了!”


    話音未落,鍾白掩麵抽泣著疾步離去,而路橋川隻是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沒有阻止,也沒有再言語,隻是那樣定定地目送鍾白遠去……


    ……


    鍾白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匆匆奔向森林深處的一隅。


    那裏,枝葉婆娑,光影斑駁,恰似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她尋得一塊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的大石,悄然坐下,背倚蒼翠,麵向寂寥。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抽離了喧囂,唯有微風輕拂過林梢的沙沙聲,如同低語,講述著時光的故事。


    她閉上眼,任由思緒如潮水般湧動,那些與路橋川共度的青春年華,像一部泛黃的老電影,在她腦海中緩緩放映。


    他們一起追逐風的腳步,一起在陽光下嬉戲打鬧,一起分享秘密,一起承擔煩惱。


    那些笑聲、淚水、爭吵、和解,每一幀畫麵都鐫刻著他們的成長痕跡。


    她忽而含淚微笑,那笑中蘊含著對過去的深深懷念與對未來的無盡期待。


    忽而又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那是對無法挽留的時光的無奈與惋惜。


    在這時,不願參與餘浩等人酒瓶遊戲的肖海洋,獨自走向這個安靜的角落,當他看到鍾白孤單的身影時,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走向鍾白身邊。


    當肖海洋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邊緣,鍾白驚訝地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映出肖海洋略顯局促的臉龐。


    他沒有說話,隻是在她身旁輕輕坐下,彼此間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與緊張。


    良久,肖海洋抬頭仰望星空,繁星點點,猶如他此刻的心情,閃爍著難以言表的悸動。


    他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隨後,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轉向鍾白,鄭重其事地道出那句藏在心底已久的話:“鍾白,我,我喜歡你。”


    鍾白瞬間僵住,眼神中流露出愕然與困惑。


    她還沉浸在對路橋川的複雜情緒中,尚未平複,此刻又遭此突變,讓她一時無所適從。


    肖海洋的話語雖然輕柔,卻如同雷霆般震撼著她的心靈,她隻能呆呆地看著肖海洋,無法言語,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慌亂。


    肖海洋敏銳地捕捉到了鍾白的失神,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與釋然。


    他輕聲道:“看來,我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確實讓你有些不知所措。別擔心,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把它當作一陣風吹過吧,我們還是朋友,一如往常。”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理解和包容,試圖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尷尬,也給鍾白留下足夠的思考空間。


    鍾白仍舊沉默不語。


    肖海洋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他一直以來的努力:“起初,我曾試圖扮演詩人角色,為你朗誦詩句,卻發現你似乎對詩人不太感冒,我對你說的那些詩似乎也無法觸動你。那時候,你對我也不是很熱情。後來,那次我們四個人一起拍照時,張雪琴和李殊詞故意離開,其實是想給我創造一個單獨與你相處的機會。”


    肖海洋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那天拍照,我盡力展現我好的一麵,盡我所能逗你開心,盡管我並不清楚怎樣做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好男人,但我相信,隻要能使自己喜歡的女人快樂,就是好男人該做的事。於是,我小心翼翼地關心你,為你撐傘遮陽,幫你提東西,甚至提前預定了一家我認為頗具情調的西餐廳。可遺憾的是,在西餐廳裏,你卻說我一整天都怪怪的,還說我和餘浩一樣娘氣十足。那真是一次相當失敗的經曆,不僅在西餐廳沒吃好,最後還被你嫌棄。”


    鍾白靜靜地聆聽著肖海洋的敘述,那原本瞬間湧上心頭的愕然,如同被月光悄然撫平的湖麵,漸漸歸於沉寂。


    肖海洋的話語如同細膩的絲線,一針一線地縫合起那些他們共同度過的點滴時光,那些他默默付出、細心嗬護的片段,此刻在他口中娓娓道來,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坦誠。


    鍾白能感受到,字句間流淌的,是他對自己那份深深且獨特的感情,猶如春日細雨,無聲無息卻又執著地滋潤著心田。


    肖海洋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出現,用最不經意的方式帶來驚喜。


    或許是清晨窗台上悄然綻放的一束雛菊,或許是夜深人靜時手機裏傳來的溫暖晚安,或許是一本她心儀已久的書籍悄然出現在書桌一角。


    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卻像繁星點點,點亮了她平淡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無聲地宣告著他對她的眷戀與珍視。


    然而,無論肖海洋的深情如何濃鬱,鍾白心中的天平卻始終偏向另一端。


    對於肖海洋的情感,她並非無動於衷,隻是那份悸動,尚未達到足以撼動她內心深處對路橋川執著的程度。


    此刻,鍾白心中五味雜陳,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揉捏著喜悅、感動、歉疚與無奈,將它們攪拌成一團難以名狀的情緒。


    她想要迴應肖海洋的熾熱,卻又害怕傷及他那份純淨如初的真心。


    她渴望堅守對路橋川的執著,卻又不忍辜負肖海洋的癡情守候。


    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與掙紮中,任由思緒在理智與情感的邊緣徘徊,尋找那個既不傷害他人,又能忠於自我的平衡點。


    肖海洋沒有停下,繼續獨白:“我嚐試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獲得你的喜愛,但似乎都沒能打動你。現在,我不想再揣測或臆想你是否會喜歡我,我隻想直接向你表白。”


    稍作停頓後,肖海洋鼓足勇氣,再次溫柔地說出那句深藏已久的話:“鍾白,我喜歡你,早在第一次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了你。在學校再次見到你時,我的心裏滿是歡喜,你若能多和我說一句話,我就能開心一整天。盡管那天拍照時我表現得不盡人意,但那是我最開心的一天,真的。”


    肖海洋頓了頓,繼續說道:“鍾白,此刻看見你這不開心的樣子,我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鍾白,我真的喜歡你,若你能成為我的女朋友,我必會竭盡全力守護你,讓你遠離悲傷淚水,讓你每日都沐浴在快樂之中。鍾白,我可以對你發誓,我真的傾心於你,願與你共度所有美好時光。”


    然而此刻,鍾白隻是默默垂淚。


    她心中所愛並不愛她。


    而她沒感覺的人,此刻卻向她袒露心跡。


    肖海洋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渴望與欣賞,那番肺腑之言如琴弦上的音符,每一個都直擊她內心深處,激起一圈圈漣漪。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如同一麵鏡子,映照出她內心的矛盾與掙紮,使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酸楚,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了她的心髒,讓她喘不過氣來。


    深深唿吸一口氣,鍾白竭力抑製住那即將決堤的情感洪流,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未能墜落。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抱歉。”


    這兩個字如同利刃一般從唇間劃過,割斷了肖海洋那滿含期待的目光,也割裂了她心中那一絲微妙的動搖。


    因為她深知,在她心底深處,對肖海洋的情感仍停留在友情的邊界,尚未越過那道名為“愛情”的門檻。


    她不願給予他虛假的希望,更不願利用他的感情來填補自己心中的空缺。


    或許,剛才路橋川麵臨同樣的情感困境,最終隻能無奈地道出那三個字——抱歉。


    表白遭拒,肖海洋心頭五味雜陳,而鍾白仍在低泣中反複說著抱歉。


    短暫的沉默後,肖海洋心中暗自歎息,隨後從口袋裏抽出紙巾遞向鍾白,溫聲道:“沒事的,雖然我向你表白沒能成功,但至少讓你明白了我的心意。”


    他苦笑一聲,又道:“了解了你的感受,我也該徹底放下了。”


    接過紙巾的鍾白抹去眼淚,聲音微顫:“肖海洋,你別生我的氣。”


    “怎麽可能生氣?”


    他雖麵上強裝笑顏,但內心實則痛苦不堪,表白受挫,哪能真正做到無動於衷?


    鍾白又輕聲道:“我現在才體會到,在這樣的時刻,人們往往隻能說出抱歉二字。”


    肖海洋聞此言,微微頷首,對於路橋川曾對鍾白說過抱歉的事並不知情,當下也不明白鍾白話中的深意,隻能順著她的話迴應。


    夜幕之下,兩人並肩坐在路邊,陷入了沉寂與尷尬之中。


    這時,張雪琴與李殊詞的身影逐漸從遠處顯現,張雪琴滿臉春風得意,李殊詞則是臉頰泛紅。


    兩人用餐完畢後,張雪琴便帶著李殊詞來到一處偏遠之地,偷偷享受了一番甜蜜私密的時光。


    盡管之前已有過多次親昵接觸,但在野外的初次嚐試,讓她們既興奮又緊張,還擔憂會被其他同學撞見,整個過程熱烈而迅速。


    此刻看到鍾白和肖海洋坐在路邊,李殊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畢竟自己和張雪琴剛才做了讓人害羞的事情。


    若是被鍾白和肖海洋發現,那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張雪琴也略感意外,但她很快恢複常態,好奇問道:“你們倆怎麽坐在這兒了?”


    肖海洋與鍾白同樣感到驚訝,迴道:“你們怎麽在這兒?”


    張雪琴笑著答道:“我們隨便走走,今晚月色正好,就四處逛逛消消食,你們呢?坐在這兒做什麽?也是賞月觀星嗎?”


    肖海洋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鍾白接話說:“我們出來散散心。”


    肖海洋立刻附和:“對,我和鍾白就是出來散散心。”


    張雪琴點點頭,說:“那好,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鍾白和肖海洋本就坐在此處頗為尷尬,此刻起身說道:“我們也迴去吧。”


    “好,一塊兒迴吧。”


    四人緩緩朝聚會方向走去,然而剛走不遠,張雪琴突然停下腳步,肖海洋問:“怎麽了?”


    肖海洋指向池塘另一側,詢問道:“那兩個人是不是路橋川和林洛雪?”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林洛雪和路橋川兩人立在路燈下,看上去正在交談,舉止間顯得極為親近。


    “沒錯,應該是他們倆。”肖海洋篤定地說,而鍾白心裏卻是充滿苦澀。


    路橋川剛拒絕了自己,轉頭便與林洛雪親昵不已,這男人,正如自己所言,實在是令人失望至極。


    不願再目睹路橋川和林洛雪間的親昵舉動,鍾白拉起李殊詞的手,柔聲道:“殊詞,我們走吧。”


    李殊詞愣了一下,看向張雪琴,張雪琴說:“你陪鍾白先迴去吧。”


    “那,那你呢?”李殊詞問。


    張雪琴點燃一支煙,淡然道:“我抽完這支煙就來。”


    “哦,那你快點過來啊。”


    李殊詞和鍾白兩人走向宿舍,張雪琴獨留下抽煙,望著未離去的肖海洋,直接問道:“是不是表白沒成功?”


    “你怎麽知道?”肖海洋頗感驚訝。


    “直覺吧。”張雪琴繼續說:“如果表白成功了,你不會這樣無精打采。”


    “不是,你是怎麽知道我表白了?”


    “這個時間點,孤男寡女坐在這裏,如果不趁機表白,那可真是浪費了大好時機。不過看起來,你似乎是失敗了。”


    肖海洋苦笑承認:“你說對了,我表白了,也被拒絕了。”


    張雪琴深深吸了一口煙,說:“可以理解,鍾白和路橋川從小就認識,算得上青梅竹馬,想要輕易撬動他們的關係哪有那麽容易。”


    “可是,現在路橋川不是喜歡林洛雪了嗎?鍾白為何還對他如此在意?”肖海洋不解。


    “即便他們之間時有摩擦,畢竟一同長大,內心總會有一份難以割舍的情感紐帶。”


    說到此處,張雪琴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陰鬱,因為她發現池塘對麵的林洛雪竟然與路橋川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目睹自己的女人與別人相擁,縱然明知此舉出於表演所需,張雪琴心頭仍如針紮般不適。


    她隨即將腳下一塊石子撿起,狠勁朝二人所在之處擲去。


    隻聞一聲清脆的“咚”響,石子精準落入路橋川和林洛雪身前的池塘中,激起水花四濺,二人衣衫不免沾濕幾分。


    突如其來的動靜令路橋川和林洛雪受驚,彼此緊抱的姿勢立刻鬆開,他們環顧四周,未見有人,路橋川遂揚聲喝問:“什麽人?”


    無人應答,路橋川再次加大音量追問:“你到底是誰?”


    而此時,張雪琴挽著肖海洋悄然躲於一隅,悠然地吞雲吐霧,肖海洋則苦笑不已,低聲細語:“雪琴,你這樣攪擾他們倆,不太好吧。”


    張雪琴斜睨肖海洋一眼,淡然道:“你倒是個沒骨氣的,我這還不是為你出口氣,你竟然說我多管閑事。”


    “幫我出什麽氣?”肖海洋疑惑不解。


    “鍾白因路橋川而拒絕了你,你就像丟了魂似的,我才想幫你出口惡氣,沒想到你還以為我在壞事。”張雪琴輕輕歎了口氣。


    瞥見路橋川此刻正焦急地接聽電話,林洛雪則在一旁默默守候。


    吸了口煙,張雪琴對肖海洋囑咐道:“海洋,你先迴去吧,鍾白情緒低落,你多陪陪她,小心她因失戀之事做出什麽衝動之舉。”


    肖海洋聞此言,神情先是愕然,旋即緊張起來,確實擔心鍾白會有過激行為。於是詢問:“那你呢?你不迴去嗎?”


    張雪琴迴答:“那邊太鬧騰,我在這邊安靜待一會兒,隨後就迴去。你先走吧。”


    肖海洋遲疑片刻,終是答應:“那,那我先迴去了。”


    ……


    “洛雪,我有點事必須先迴去一趟。”


    路橋川掛斷電話後焦急的朝聚會方向跑去,似乎真遇到什麽急事。


    林洛雪有些不明所以,隻能看著路橋川的背影大聲喊道:“小心點,別跑太快。”


    路橋川匆匆應了一聲後,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就在林洛雪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麽的時候,忽然一隻手精準地抓向她的肩頭。


    這一刹那,林洛雪隻覺周身寒毛倒豎,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如潮水般瞬間席卷全身。


    她麵色瞬息劇變,眸中閃過驚駭之色,本能地奮力掙紮起來。


    那手勁之強,如鐵鉗般緊緊扣住她的肩頭,任憑林洛雪如何拚盡全力,身形劇烈搖擺,也無法擺脫身後那股宛如巨石壓頂般的強大束縛。


    她心神震動,驚懼與無助交織的情緒在胸中翻湧,如同狂風中的燭火,搖曳不定。


    驚慌之下,林洛雪本能地欲發出尖叫聲,然而未及出聲,一隻冰冷的手掌已迅疾掩上她的唇瓣,將所有唿救的音符封印在喉間,隻留下喉嚨裏壓抑的嗚咽,如同受傷的小獸般無力而悲切。


    就在她心緒紛亂之際,身後那人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溫熱的氣息拂過林洛雪的耳畔,夾雜著草木的清香與淡淡的煙草味,“小美人兒,姐姐我這山寨還缺一位壓寨夫人,瞧你生得如花似玉、嫵媚動人,不如隨了姐姐怎樣,咱們在這山頭逍遙自在,何等快活。”


    這熟悉的聲音讓林洛雪心頭一顫,瞬間辨認出是張雪琴在惡作劇,她不禁在心裏咒罵了一聲“臭流氓”。


    得知真相後,林洛雪放棄了掙紮,任由張雪琴拽著她步入黑暗的角落,心跳卻不爭氣地加速起來。


    林洛雪暗想,這張雪琴竟敢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捉弄自己,分明是不安好心。


    見她不再反抗,張雪琴才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壞笑著再度提議:“小美人兒,隻要你願意,姐姐我保準讓你衣食無憂,快活似神仙,你可想試試做個壓寨夫人?”


    林洛雪嗔怒地瞪了張雪琴一眼,啐道:“你這個臭流氓,真是被你嚇得半死!”


    張雪琴得意地笑了笑,解釋道:“別緊張,現在大家都差不多迴去了,聽說薑雲明那家夥從床上摔下來了,他睡個覺都能把床板給睡塌,也是夠可以的。”


    林洛雪驚訝地問:“你怎麽會知道的?”


    “殊詞給我打了電話。”張雪琴迴答得很坦然。


    林洛雪目光閃爍,試探性地問:“你剛才和李殊詞在外麵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


    張雪琴挑眉一笑:“被你看穿了?看來你對我還真是留意得很呐。”


    “不過她跟我可是情侶。在這靜謐的小樹林裏,情侶之間做些親昵之事,再正常不過了吧。”


    說著,借著月光灑下的微弱光線,張雪琴的目光如絲如縷般纏繞在林洛雪身上。


    她的眼神貪婪地描繪著林洛雪的輪廓,從她如瀑般的秀發,到她嬌俏的鼻尖,再到她那雙含羞帶怯的眼眸。


    林洛雪的美,如同一幅細膩的工筆畫,每一處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魅力。


    張雪琴的心跳在這一刻加速,那股強烈的占有欲如同烈火般在胸中燃燒。


    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猛地下手,一把將林洛雪那曼妙的身軀橫抱入懷中。


    林洛雪猝不及防,身體瞬間陷入張雪琴堅實而溫暖的懷抱,她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強有力的心跳。


    張雪琴的唇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低語道:“時間寶貴,咱們還是抓緊辦正事要緊。”


    林洛雪麵露慌亂,心底卻泛起一絲異樣的刺激感,不禁問:“你,你要辦什麽正事?”


    張雪琴故作正經地答道:“還能是什麽大事?自然是給你做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囉。”


    “臭流氓!”


    林洛雪雖然明知張雪琴意圖,但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忍不住緊張。


    她並未抗拒,反而將雙臂環繞在張雪琴頸項間,依靠在她的胸前,任由她抱著自己走向更隱蔽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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