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線有些刺眼,微微眯了眯眼睛爬坐起來。


    “早。”梁開博坐在電腦桌前,手指靈活地敲打著鍵盤。她大腦宕機了。梁開博看著睡眼惺忪的她問:“睡傻了?”


    昨晚因為麗兮美胡亂發脾氣,左曦便拉著她往他房間擠。他跟左曦發脾氣說不要隨便上男生的床上睡。無果,最後還被左曦無情地趕了出去,然後把他被子鋪在地上,兩人就將就著睡了一夜。


    左曦醒來,恰好看見梁開博彎腰單手支撐在桌上教她玩遊戲,悄悄拿出手機對準他們,兩人像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扭頭看她,然後這個畫麵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


    梁開博眉心微蹙,“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左曦心虛地笑了笑。這時門從外麵敲響,梁開博過去開了門,一言不發地出去了。她知道是麗兮美站在門口盯著她的,但她手指摳著鍵盤,目不轉睛緊地盯著屏幕不看她。左曦打著哈欠看著麗兮美說:“幹嘛?”麗兮美雙手環臂倚在門口,壓製心裏的不爽,“出不出去?”


    左曦一臉疑惑。麗兮美撅嘴,“上次說的事不記得了?”左曦這才恍然大悟。她們忙洗漱,把梁源拖走一起行動,讓她在家穩住梁開博,不要讓他發現了她們的秘密。每當麵對梁開博的詢問,她隻好撒謊說她們去買女孩子要用的東西了。他也就不好問了。


    左曦他們晚上剛迴來,梁伯森和七雅隨後就到了,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梁開博剛迴國的姐姐,梁辛蕊。女生個子高挑,長發披肩,姐弟倆五官相似,一見麵就鬥嘴。


    她們三個局促地躲去了樓上,樓下十分熱鬧,盡享天倫之樂。三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左曦突然來了一句:“你真的決定好了?。”麗兮美敷著麵膜道,“沒有退路。”


    左曦擔心道:“萬一失敗了呢?”顏木聽不懂她們兩個的啞謎,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便退出了房間。夜晚的微風很涼爽,她迎著風看著漆黑的夜空發呆。


    “來這做什麽?”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她頭皮發麻,驚恐地看向來人,梁開博一臉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她沒理他,仰頭看向天空,數著密密麻麻的星星。


    他站在她旁邊沒說話,任微風卷起他額前的碎發,瀟灑隨意。


    她突然喊了他的名字。他看了她一眼,疑惑問道,“有事?”


    她不大好意思地說:“生日快樂。”說完,熱氣悄悄灼燒她的臉頰。


    梁開博良久才有反應,看她的眼神清澈幹淨,向她伸手問:“我禮物呢?”


    她被他的反應逗笑,伸手從口袋掏出一個禮物盒子遞給他,他挑眉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張銀行卡,他靜靜地盯著手中的卡端詳著。


    她小聲解釋:“我之前答應過給你刷卡的,我的錢都在裏麵了。”還告訴了他銀行卡密碼。


    梁開博突然罵道:“笨蛋!”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梁開博,給了禮物還被他罵。他麵無表情地伸手胡亂揉她的腦袋,“以後別隨便給別人銀行卡了。”


    她悄悄躲開他的手,伸手去拿他手裏的卡,卻被他躲開,反過來質問她,“拿我東西做什麽?”然後理所當然地揣兜裏去了,留下一句“謝了”,便瀟灑離去。


    她一整晚都沒怎麽睡好,醒來就看見麗兮美在鏡子前化妝。


    樓下十分熱鬧,梁開博今天一件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頭發一絲不苟地梳於腦後,五官精致帥氣,身上的貴氣無法掩藏。長輩們一人給他一個大紅包,把精美的禮物送到他手上,被圍在人群裏的他笑得很開心。


    她突然意識到他和左曦都是集所有寵愛於一身的富家孩子,璀璨且奪目。而她隻有偷偷窺探的資格。


    女眷們今天各個穿著精美的旗袍,雍容華貴。尤其是梁辛蕊一身黑色旗袍,襯得她又颯又美。


    左曦和麗兮美穿著精致的旗袍走下來,客廳的其他人見了立馬讚美一番。左曦紮著丸子頭,一身粉色旗袍,上麵繡著精致的花朵,襯得她膚色白淨,俏皮甜美;麗兮美齊耳短發利落的梳於腦後,一身碧綠旗袍,上麵的印花山水畫讓她多了絲書香氣,少了些淩厲感。兩位女孩亭亭玉立,站在那裏都十分養眼,老太太很是滿意。梁辛蕊看著麵前的人兒對梁開博耳語幾句,男生默不作聲地別開了頭。


    “老太太要是有這麽三個水靈靈的孫女就好了。”伯母把她們三個往老人麵前推。老太太摟著她們笑得合不攏嘴,老爺子在旁邊喝著茶沒作聲。


    “孫女做不成,孫媳婦也可以啊。”舅媽打趣道,“你家梁源和開博不是現成的嘛。”兩個男孩子麵麵相覷,一時語塞。


    七雅忙正色道:“孩子們還小,說這個不合適!”


    舅媽笑嗬嗬道:“滿十七了,要放以前孩子都有倆了。梁源現在也大學了,也快結婚了。”


    老太太也被說心動了,附和道:“我看著都好。”


    左曦實在羞得緊,忙說:“你們真不知羞。”其他人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舅媽忙拉住梁開博笑問:“中意哪一個?”梁開博打趣道:“都要吧。”惹得老爺子忍不住說教起來,玩笑幾句也就移了話題。


    得知孩子們晚上要出去玩,老太太讓廚師早點開飯,酒足飯飽後,給梁開博慶了生就讓他們自己玩去了。


    他們踏著黃昏細碎的金光往市裏出發。他們蒙著梁開博的眼睛把他們帶去梁源的家裏。一屋子的鮮花氣球和禮物,梁開博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之情。


    梁源從冰箱拿出生日蛋糕,給他插上生日蠟燭,他閉眼,耳邊是朋友們送給他的生日歌,他一口氣吹完所有蠟燭,先人一步把蛋糕砸向高岩西,高岩西氣急敗壞地把手裏的奶油抹到他臉上。其餘幾人無一幸免。大家笑鬧一團,盡興後,麗兮美使了個眼色給左曦,左曦把其他幾人往臥室裏帶,留下麗兮美和梁開博獨處。


    高岩西好奇地問:“幹嘛?這麽神秘。”左曦讓他別多嘴。


    外麵兩人在說話,一門之隔卻聽不清楚。良久隻聽見梁開博的怒吼聲,然後是杯子的碎裂聲和女孩的質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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