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柏對曲非煙,一直都是有感情的。


    雖然,方柏兩世加起來的年齡得將近四十,但他一直都是個鐵直男,兩世都是老光棍。


    雖然他的心裏還是保留著少年時對愛情認知的美好,但這股天真對誰發泄?卻一直沒有目標。


    曲非煙雖然年紀很小,但她一向都是人小鬼大,自見到方柏的第一麵起,便有了特殊的感情。


    再加上曲洋離開,將曲非煙托付給方柏照顧,使得方柏對曲非煙有了一股莫名的責任。


    因此幾乎一直都將曲非帶在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日積月累之下,方柏也沒法將日益長大的曲非煙單純的當做妹妹。


    雖然在心底裏,方柏一直都警告自己曲非煙隻是個孩子,但這個年代的女孩十四五歲就能嫁為人妻。


    方柏心底的小惡魔也就借此一步一步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也正因如此,方柏通過自我攻略,心中的罪孽感逐漸消失。


    再加上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雖然係統說可以帶人離開,但方柏還不知道曲非煙是否願意呢。


    因此才有這大膽的一問。


    好在結果是好的。


    ……


    雪下得很大,隻是一夜,就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第二天一早,方柏推開房門,眼前一片白色映入眼簾。


    雪還在下,方柏裹了一件外套,踩著厚厚的積雪走出房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曲非煙的房間已經空了,方柏隻好自己來到飯堂,發現白雲庵中的弟子都已經吃完了早餐。


    略帶些不好意思的請掌勺的弟子給自己做了些飯,吃完後方柏才找到令狐衝。


    “雪下的這麽大,倒是顯得白雲庵愈發清冷了,也不知道你是否還習慣?”方柏自然知道令狐衝跳脫的性子,才有此一問。


    令狐衝捏了捏任盈盈的小手,隨後看了看屋外的雪景,眼神有些發散,片刻後才說道:“有盈盈在,自然習慣的。”


    方柏點點頭,如此變好。


    “我們也該離開了。”方柏說道。


    令狐衝一愣,看向一邊的嶽靈珊,顯然她也是來請辭的。


    “雪下得不小,山路不好走,你們不妨在恆山多留幾日。”令狐衝挽留道。


    “算了,如今離過年也沒幾日,這雪下幾天,化幾天,說不定就要過年了。”方柏知道令狐衝挽留的是誰,但是他很看不慣令狐衝這種做法。


    在方柏看來,這就是鐵渣男行為,因此拒絕道。


    令狐衝突然到感覺有些傷感:“好吧,你們多加小心。”


    隨後,眾人與令狐衝一一告別,踏著雪勢慢慢下山。


    好在這些人都有武功在身上,覆蓋了雪的路雖然滑,但還是比較順利。


    山下,方柏與林平之分開兩路,林平之二人迴華山,方柏二人迴衡山。


    出了大同,大雪已然不在。


    但畢竟是冬季,天氣寒冷,方柏雇了一輛馬車,載著兩人迴到衡山。


    待到衡山腳下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七的下午。


    想到車夫已然來不及趕迴家過年,方柏給他包了個二十兩銀子的大紅包。


    等迴到山上,見他們早已掛起了大紅燈籠,幾個月前被襲擊的沉重氛圍被過年的喜氣一掃而盡。


    兩人略一休息,也加入了準備年貨的行列中去。


    很快,臘月三十的除夕之夜到來。


    方柏與曲非煙,莫大新生,以及幾位師兄吃完了年夜飯,方柏與曲非煙兩人來到院中放起了煙花。


    看到一陣陣火色升空,炸裂,迸發出絢爛的色彩,歡聲笑語聲布滿了整個夜空。


    方柏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年,也是第一次玩得這麽開心。


    他本是穿越客,心理自然老成,打小就不喜歡與同齡人玩鬧。


    可自從與曲非煙在一起,方柏的那股子童心似乎也被重新煥發起來。


    大年初一,方柏不需要走親戚,隻給莫大先生奉了杯茶,便迴去睡迴籠覺了。


    雖然以他現在的武功,就算是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沒關係,但方柏還是喜歡躲在被窩裏的感覺。


    況且今年的衡山溫度比往年都低,方柏就更加喜歡躲在被窩裏了。


    之後的幾天, 也基本都是玩鬧,吃飯,喝酒,睡覺、


    一直到初五,莫大先生一臉無語的看著方柏迎了財神,不由吐槽。


    “我衡山如今也不缺錢財,你怎麽還是一副掉到錢眼裏去得樣子?”


    方柏恭敬地給財神行了個禮,才說道:“若不是我年年迎財神,咱們衡山能實現財務自由嗎?”


    ……


    莫大先生無語,似乎也是這麽迴事。


    自從方柏懂事開始,給衡山出的各種主意,的確給衡山帶來了不少進項,使得衡山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也許,似乎,迎財神真的管用?


    莫大先生想著,對著財神微微躬身,行了個禮。


    方柏見到莫大先生的動作,一時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曲非煙看著這對師徒,臉上的笑意也止不住。


    很快便過了十五。


    就在幾天前,左冷禪還是派弟子送來了請帖。


    上述,正月二十五,於嵩山之上,開啟五嶽合派大會,並決出五嶽派的掌門人。


    方柏一臉無奈,真被方證大師給說中了。


    這個左冷禪還真是不要麵皮。


    方柏都明確的說了退出五嶽結盟,他卻依舊送來了請帖,似乎是方柏沒說這話一般。


    莫大先生看了一眼請柬便扔到一旁,並對方柏表示:“你樂意去就去,不樂意去就算了。”


    好嘛,果然是莫大先生。


    不過方柏顯然是要去的。


    當然,去的目的並非是為了附和左冷禪這個“五嶽合一”,而是去找左冷禪報了三師兄的仇。


    不過方柏還是對著莫大先生抱怨道:“師父,你這做了甩手掌櫃,苦的就是我們做弟子的了。你說說這兩年我在衡山待了幾個月?”


    莫大先生聞言,也不迴頭,反倒是拉了一陣胡琴,才說道:“你若不遠,又有誰能逼你?”


    方柏苦著臉:“我就是個勞碌命啊!”


    抱怨完,方柏帶著曲非煙離開了衡山。


    天氣還冷,方柏也不委屈了自己,隨手拉了一個師侄,讓他幫自己趕上馬車,晃晃悠悠的朝嵩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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