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般奪目的裙褥與純白無瑕的床單形成鮮明對比。


    「這套服裝和《凰逆》設定中的女主的服裝差不多。」


    葡萄媽媽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又偷偷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她們真的是遇到了心腸好的貴人。


    「要不要換上試試?」葉悄悄看著滿心歡喜的葡萄,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溢出點點細碎星光,就像是重新點燃了她幾乎枯槁的生命一般。


    「可以嗎?」葡萄小心翼翼地抱著衣服,眨了眨眼睛,滿是期待。


    葉悄悄纖瘦的手掌覆在她的帽子上,「這是送給你的,當然可以。」


    「我來幫你,葉小姐,司先生,麻煩你們先等一等。」葡萄媽媽走上前道。


    簡單告訴了葡萄媽媽衣服的穿法之後,葉悄悄便推著司慕沉往病房外走去。


    她想,葡萄或許會更希望將自己最好的一麵留給她們。


    「媽媽。」葡萄輕喚了一聲自己的母親。


    「小心點。」葡萄媽媽掀開葡萄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解開她身上的病號服。


    映入眼的是瘦得隻剩皮包骨頭的幹煸身材,還有不少已經感染的部位,讓人怵目驚心。


    「媽,你別哭,我不疼。」葡萄看著自己母親又紅了眼眶,臉上帶著有些蒼白的笑容,貝齒咬住櫻唇,許是因為用力,已經咬出了一道道凹痕。


    她其實已經疼了一早上了,可是想著司慕沉和葉悄悄會過來,便一直沒有開口,若是媽媽知道了,肯定就不會再讓她見悄悄姐姐他們了。


    「好,媽媽不哭。」葡萄媽媽話一落,眼淚便一下子斷了弦似的,蹦了出來。


    做過粗活兒的手指用力地在布滿皺紋的臉上擦了擦,葡萄媽媽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來,媽媽幫你穿上,媽媽的寶貝女兒肯定是最漂亮的。」


    -


    葉悄悄和司慕沉走到病房外之後,靠在醫院的牆壁上,微微側頭看向他,「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我對葡萄這麽好?」


    「好奇。」司慕沉點頭。


    「我記得我好像告訴過你,我五歲的時候出了場車禍,是吧?」


    司慕沉淡應了一聲,他大概知道原因了。


    「那個司機家裏也有個白血病的女兒,一直在接受治療,但他們一家三口人全靠他開車養活,因為那場車禍他截肢了,就再也沒法開車了,我爸媽雖然給了他們一大筆賠償費,但是幾乎全都投到他們女兒身上了,後來還欠了一大筆外債。」


    「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十八歲了,托人查到那個女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他們女兒離世後沒多久,司機的妻子就和他離婚了,司機一個人生活很困難,我想要補償,但是他說不需要,也不想見我。」


    葉悄悄眼瞼微垂,把玩自己手中的手機,情緒莫名。


    「雖說不至於被良心譴責不安,但是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別人,後來我偷偷幫他還了那一筆外債,又托人把他給送去了養老院,生活這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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