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物都放起來罷。」謝滿月讓穀雨去把皇後和恭妃送的衣服放到耳房內去,孩子的衣服有很多,那邊的暫時還穿不著。


    這頭剛剛吩咐完,何媽匆匆過來,見她要自己出屋,忙到身邊攙扶著,一麵道,「那宮裏來的管嬤嬤架頭不小,不願和關媽媽住一個屋,中間還得隔著一個空屋子才行,說是嫌吵。」


    皇後把宮裏經驗豐富的接生嬤嬤派過來,這做派也不小,這個管嬤嬤還帶著一個伺候的小宮女,進出端茶遞水都有人候著,宮裏這待遇差就是這麽明顯,謝滿月擺了擺手,「由她,既然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何媽你去問問她缺什麽,缺的都給添上,這兒比兆京冷,別病了才好。」


    ……


    半日過去,到了傍晚的時候,這管嬤嬤來了謝滿月主屋這兒,身上穿的還是大氅衣,脫下後上衣脖領處還厚厚的搭著一層狐絨,年約三四十的嬤嬤,看起來挺年輕的,不苟言笑,進來就說要給謝滿月看胎位。


    「王妃還有一月左右的日子將要臨盆,如今這胎位該正了。」管嬤嬤洗幹淨了手,謝滿月靠在那兒解開外衣,管嬤嬤的神情很嚴肅,抬手仔細的摸著,到了肚子下方神情有一抹鬆動,半刻鍾的時辰,管嬤嬤起身,「如今是差不多。」


    說罷了,管嬤嬤又囑咐了好幾件事,連帶著謝滿月這一月內的吃食都過問了一遍,此後她每隔三天都會過來看看。


    很快是年三十,謝滿月身子重,沒法去將軍府拜年,祁豐也爽氣的很,大年三十團圓飯是在軍營裏和眾將士們吃的,年初一就到了王府這兒,謝滿月也不用走親戚,祁豐住到了初三,初四傍晚才迴將軍府。


    初五這天下午,謝滿月午睡起,正準備命人去將軍府請老爹過來吃晚飯,才剛下床人就不對了,肚子一陣一陣隱隱作疼,一旁伺候的穀雨見此趕忙去請何媽,又命人到前院那兒請管嬤嬤和關媽媽她們過來。


    主院這兒有條不紊的忙了起來。


    初始疼的不厲害,謝滿月還能在屋子裏走動,管嬤嬤一張嚴厲的臉,還不許謝滿月休息,讓她吃了大半碗的甜麵下去之後,時不時看謝滿月的肚子,倒是一旁關媽媽和毫安請來的穩婆秦婆子沒什麽事做了,隻在一旁打個下手。


    後 來謝滿月實在是疼的沒法子,話都說不出來了,管嬤嬤見羊水未破,讓謝滿月先坐下休息,半個時辰過去後才讓她躺下,床上支起了薄被遮蓋,謝滿月隻覺得身下一 陣的脹,一股熱流淌了下來,管嬤嬤扶住她的腿嚴肅道,「蓄著力道,別都喊漏氣了,往下壓,等會兒疼的時候用力。」


    關媽媽過來搭把手,在前麵替謝滿月推肚子,下一刻那疼痛就來襲了,謝滿月兩輩子加起來也才是頭一迴經曆這事,疼極了的時候下腹垂漲的像是要把盆骨給擠碎開來,全部的疼都集中在那兒了。


    屋外喬瑾瑜站著,祁豐也從將軍府那兒趕過來了,過了半個時辰後,許夫人和薑夫人聞訊而來,特地到這兒外頭來陪著,王府中沒有長輩,她們都是生過孩子的,倒時候有什麽要緊的事也能跟著應急。


    白露把她們都請到了一旁的耳房內,喬瑾瑜並不放心,凝沉著臉站在走廊下,看到屋子裏端盆子出來,他這一眼掃過去,還把進出的兩個小丫鬟嚇到了,王爺繃著一張臉的樣子好恐怖。


    殊不知喬瑾瑜心裏比誰都緊張,握著的手心都快出汗了,祁豐在二房門口看到女婿如此,也不攔著他,當年他是沒臨著那機會迴去陪阿玥的娘,否則也該這樣站在門口,踱步著擔心。


    謝滿月終於是忍不住痛喊了聲,外頭喬瑾瑜心跟著一提,屋子內管嬤嬤拍了一下她的腿,「忍住氣!」


    謝滿月深皺著眉頭,這都一個時辰多過去了,怎麽還是原來那樣毫無進展。


    「王妃你還不夠用力,都見著孩子的頭了,差一點!」管嬤嬤提醒她,自己也是緊張了一額頭的汗,謝滿月依照她所說的用力,每每到了最後的關頭,謝滿月總是提不上勁,力虛了。


    外頭天已經黑了,謝滿月在屋子裏生了快兩個時辰,她逐漸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她用力到了最後的時候兩條腿總是會沒有力氣,上半身鼓足了氣,下半身沒知覺了,不知道這力使到了哪裏,像是泄氣了一般,謝滿月的腿都跟著抖了抖。


    她看了管嬤嬤一眼,分身出力直接把蓋在膝蓋上的遮擋給扯了開去,深吸了一口氣要用力,謝滿月隻看到那管嬤嬤伸手去接時,就那麽極輕的觸了一下,謝滿月那一股子的氣直接泄了,管嬤嬤抬手弄高她的腿,神情越發嚴厲,「王妃,你再這樣下去不使勁,孩子可就要保不住了!」


    謝滿月神情裏閃過一抹難堪,「管嬤嬤,你出去!」


    「王妃你說什麽胡話,緊要關頭,來使勁!」管嬤嬤又拍了一下謝滿月的腿,要她集中精神用力,謝滿月扭頭看向門口,吸了一口氣,力道全用在了喊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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