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桂公公,雲珠氣的怒砸了屋子裏所有的東西,一群侍女候在門口不敢進來,是貼身照顧雲珠的幾個侍女在屋子因為被東西砸到,也受了點傷,誰勸都沒有用,雲珠瘋了似的扯紗幔,翻桌子,泄憤著。


    一刻鍾後她衝出屋子朝著前院那兒走去,才剛到前院就看到了林侍衛帶著二三十個人守在那兒,府外還有兩支巡邏的侍衛隊,這公主府的任何一個出口,都有人守著,要禁足她半年,就不會讓她出去。


    雲珠又怒氣衝衝的迴了自己院子,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被砸光了,她坐在侍女剛剛收拾過的坐榻上,接過遞來的茶水,深吸了一口氣,「說要我禁足,沒有說不許別人來探望吧。」


    侍女也不想觸怒公主,可桂公公那意思已經足夠明了,「公主,恐怕是有客來訪,林侍衛也不會讓她們進來。」


    那臉上的神情轉瞬怒遏,白皙的肌膚上略泛青筋,眉頭緊鎖,眼底時不時的閃過一抹怨恨,禁出,禁入,無憑無據,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吩咐下去,說我病了,要休養半年。」


    公主府的懿旨悄然而至後,定王府那兒,宮中也來了人請定王爺和定王妃入宮。


    謝滿月入宮之後才知道是太後娘娘派人請他們過去,她沒見過太後幾迴,成親後入宮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拜見,後來太後娘娘深居簡出,又時常禮佛,不喜人打擾,這麽長時間以來,謝滿月也就去拜訪過幾次。


    夫妻倆都不知道太後請他們過來的緣由是什麽,進了壽康宮後,領路的嬤嬤把他們請到了主殿,坐下後等了一小會兒門口那兒進來一個嬤嬤,把他們二人又請到了主殿後麵的佛堂內。


    又過了一會兒屋外的走廊裏才有動靜,兩個宮女扶著太後娘娘進來,喬瑾瑜和謝滿月兩個人行禮,太後擺了擺手,聲音緩緩的,「你們倆跪下。」


    謝滿月一愣,身下遲緩了半步,還是跟著喬瑾瑜一起跪在了供奉的觀音像前,太後走到了他們身側,並未看他們,而是看著那供奉,聲音微沉,「小九,我們喬家的祖訓是什麽,你可還記得。」


    喬瑾瑜恭敬的問,「不知皇祖母所指的是。」


    「家醜不可外揚。」


    喬瑾瑜一怔,重複了一遍太後說過的話,「家醜不可外揚。」


    「那你可有記進去。」太後這才看向他們夫妻二人,視線並沒有在謝滿月身上過多的停留,而是看著喬瑾瑜,「家醜不可外揚,你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可是秉承了這祖訓。」


    這要是還聽不明白也就白活了,謝滿月微低著頭垂眸聆聽,喬瑾瑜沉默了一會兒,「孫兒知錯。」


    「你母妃早逝,自小生活的是不容易,但恭妃娘娘待你也不薄,皇後和太子也待你不錯,哀家就是想問問你,到底覺得哪裏不夠公允,要你在你父皇做主之後,又到處傳言你姐姐的不是,鬧的滿城風雨,要皇家顏麵受損!」


    太後的聲音沉沉的在佛堂裏響起,並不兇,可聽著讓人特別的難受。


    恍若是皇家已經給了他這麽多,可他卻還不知足,依舊是要抹滅皇家名聲的事。


    謝滿月微動了一下手,貼著她旁邊的喬瑾瑜很快捏住了她的手,語氣誠懇的很,「皇祖母,這件事是孫兒考慮欠妥。」


    「你不是考慮欠妥,你是根本沒有考慮過,若你半分想過,這件事你就該直接入宮稟明,即便是要罰,你父皇和你母後都會做主,而不是在外讓百姓們如此說這些無稽之談,你大姐姐是再蠻橫之人,也不曾對你做出過這些事,你是如何下的去這手?」


    大公主在外名聲傳的再如何,即便是在外殺過人,對於這些兄弟姐妹,對喬瑾瑜做的最過分的,就是冷嘲熱冷,刻薄罷了。


    那也僅僅是一張嘴的事,從未對他下過別的狠手。


    可今日,這定王府的王爺和王妃,卻找人傳了大公主的是非,不論真假,在兆京城中傳的風風雨雨,那就是他們的不是,倘若是別人傳出去的,太後娘娘也不會插手這件事,可不能是同是皇家的人。


    ……


    看著這兩個小輩的神情,太後是知道他們聽著覺得不順心,「你們別不覺得哀家這個老婆子說的話不中聽,這犯了過錯的,是該罰,可這憑據不足,就算這事兒是真的,你也不能借這流言蜚語,敗壞了你大姐姐的名聲。」


    「孫兒鬥膽,若是外麵沒有傳揚起來,祖母是否會為祁家那無辜死去的大小姐做主,會不會為當日被賊匪所殺的無辜百姓做主。」喬瑾瑜抬頭看太後娘娘,他會入宮找大哥,是覺得大哥不會袖手旁觀,滿月會去找孫家少爺,也是覺得這事兒沒有百姓的傳言,最後還是會不了了之。


    「你是不信你父皇的決斷。」太後清明著神情看著他們,視線在謝滿月身上頓了頓,「當初你這丫頭抗旨不遵的時候,把皇上氣的不輕,哀家還覺得你是個聰明的,但這聰明過了頭就不討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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