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和平公司的媒體將天外捕捉到的畫麵直接以直播的方式實時播放在網絡上。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也不敢再在這種事情上做小動作。


    貝洛伯格的居民早已連上了寰宇網絡,來自其他文明的客人們也拿出各種電子設備注視著這一切,時不時抬頭看向天空的異象。


    在廣袤的星空中,一艘巨大的主艦緩緩駛近雅利洛六號。


    這艘主艦屬於陀斐特火魔,銀河間惡名昭著的泯滅幫。


    主艦的外殼覆蓋著黝黑的金屬,閃爍著猩紅的光芒,仿佛地獄之火在燃燒。艦體上遍布著鋒利的棱角和突起的武器,令人不寒而栗。


    主艦前方,數百艘小型戰鬥艦如同蜂群般護航,呈現出嚴密的陣型。它們的引擎噴射出赤白的光芒,在星空中劃出一道道明亮的軌跡。


    艦隊整體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仿佛一片火燒雲籠罩在星球之上。


    直播畫麵中的銀河間空無一人,隻有冷酷的星空和陀斐特火魔的龐大艦隊在緩緩移動。


    艦隊中央的主艦緩緩停駐在星球軌道上,龐大的陰影完全遮蔽了下方的星光。


    艦身上紅色的符文逐漸亮起,如同惡魔的眼睛,注視著星球上的一切。


    陀斐特的主艦,龐大的艦身靜默的燃燒著,對於這顆星球上剛剛走出嚴寒的文明,充滿壓迫感。


    此時,主艦的一側緩緩打開,一道明亮的光束照射出來。阿弗利特,毀滅派係「泯滅幫」的首領,冥火大公,踏步而出。


    阿弗利特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頭頂滅星餘燼捏製的王冠時刻象征著他在陀斐特火魔中的地位。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同一位高雅的指揮家,充滿了自信與威嚴。


    他緩緩戴上白色手套,動作優雅且沉穩,仿佛是在進行一場重要的儀式。


    他信步在太空之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仿佛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威壓。


    隨著他的靠近,主艦上的火魔戰士們紛紛肅立,向這位首領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阿弗利特停下腳步,冷酷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星球,他微微舉起短棍,似乎要指揮一場無聲交響樂的開篇。


    無聲的號令在空中傳遞,主艦的武器係統開始啟動,熾熱的紅光從艦身上匯聚,形成一道強大的能量束。


    真空無法傳聲,但阿弗利特的聲音伴隨著能量的震蕩,在太空中傳播開來:


    “吾等於恩主的[毀滅]中誕生,生而忤逆了恩主之意,不得恩主垂目。今日以此身為薪,點燃世界。”


    話音落罷他的手輕輕揮下,伴隨著這一動作,主艦的能量束猛然射出,直指星球的核心。


    足以毀滅一顆小型星球的能量束撞在光環形成的防護膜上,如些許雨水注入了大海,隻是蕩起一絲漣漪。


    與此同時,一道聖潔的光芒劃破了星空。


    白發的天翼族少女屹立在太空之中。


    她站在阿弗利特的對麵不遠處,雖身形纖細,卻隱約能感受到強大的能量。


    拉斐爾沒有對阿弗利特表示輕蔑,反而以平靜而堅定的目光注視著他。兩人的氣場在星空中激烈碰撞,仿佛在進行一場較量。


    她輕輕開口,聲音同樣伴隨著能量產生震蕩,在原本無法傳聲的太空中傳播開來:“[毀滅]就是你們為自己尋找的有關自身生命的意義所在嗎?”


    阿弗利特身上的火焰雀躍著,神色中閃過一絲譏諷:“毫無疑問,拉斐爾小姐。難道你要向我說教一番,告訴我這是不對的嗎?”


    拉斐爾輕輕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憐憫:“不。我不會向你說教。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


    “在生命的智慧促使他們誕生自我之前,生命的意義對他們自身來說單一且純粹。”


    她的聲音依舊平穩,“而每個產生自我的生命,都會有意無意的踐行他們自認為的生命的意義。或普普通通,或特立獨行,每種意義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每種意義都值得尊重。”


    “當自我與他人產生衝突,當那些道路相交,當那些理念開始碰撞。擁有自我的生命往往需要為自我和自己選擇的道路付出代價。”


    “我站在這裏,也並非父神授意,而是出於我自身的意願,有幫父神處理事務的私念,也有自己想要守護這些生命的信念。”


    拉斐爾的長發如銀色瀑布般飄揚,背後的翅膀閃爍著純淨的光輝。


    “我已經準備好為踐行自己的信念付出任何代價了。阿弗利特,你準備好了嗎?”


    阿弗利特鬆開短棍,讓其懸浮在身旁,雙手一次次拍在一起。


    “抱歉,拉斐爾小姐。我以為你會像那些庸人,開口盡是什麽仁義道德。”


    他伸手將短棍又拿起,做好戰鬥準備:“你說得沒錯。這是你我信念的碰撞,此身已準備好為化為薪柴,點燃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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