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錦迴學校上課了,因為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離學校比較遠,所以繁錦如果下午有課的話,中午就不迴去了。


    雖然最近繁錦失眠的症狀加劇了,但他每天看著秋露就能緩解焦躁。


    在繁錦中午不迴來吃飯的日子裏,秋露都會幫他準備便當。


    秋露本身就很喜歡做飯,做飯對於他來說是比較治愈的過程。


    繁錦最近想要增肌,所以秋露變著花樣給他做便當。


    秋露把他們在丹麥野餐的那個便當盒又帶迴來了。


    上下三層,一層放水果,一層一半放飯,一般放菜,還有一層放肉。


    有一天中午,繁錦在辦公室準備吃飯,幾個女同事喊他去吃飯。


    繁錦說:“你們去吃吧,我男朋友給我帶飯了。”


    那幾個女老師好奇,於是說:“你帶什麽了?給我們看看唄。”


    繁錦拆開了那個便當盒,一層一層打開擺在桌子上。


    其中一個女同事羨慕地說:“哇噻!繁老師,跟你一比我覺得我吃的是豬食。”


    還有一個女老師拿出手機問道:“我能拍張照嗎?”


    繁錦點了點頭,讓開了一點位置,讓那個女老師拍照。


    今天秋露給他帶了藍莓和千禧果。米飯上還放了幾個壓成櫻花形狀的胡蘿卜。素菜有西蘭花和菜心,肉做的時候牛排。


    雖然每份的量都不大,但擺盤很精致。


    另一個女老師開玩笑說:“繁老師,我能不能跟你換啊?你想吃什麽隨便點,把你的便當給我吃吧。”


    繁錦笑了笑說:“不用了,我喜歡吃我男朋友做的菜。”


    那個拍照的女老師又說:“繁老師,我們能不能去你們家吃飯啊?”


    繁錦毫不客氣地說:“不行。做太多菜太累了。我可以請你們去外麵吃。”


    一個老師笑著調侃道:“呦呦呦,做個飯你也心疼。我那天聽到你跟陸老師說讓你出差可以,但必須帶家屬。你是有多離不開你男朋友啊!!!”


    繁錦彎了彎嘴角說:“非常離不開。”


    那幾個女老師又調侃了幾句繁錦,笑著告別之後去食堂吃飯了。


    繁錦給秋露打視頻說了剛才的事。


    秋露剛好也在吃飯,他倆邊吃邊聊,一直到午休結束才掛了電話。


    秋露最近各種旁敲側擊,軟著催促繁錦去找心理醫生聊一聊。


    耐不住秋露磨他,繁錦還是約了心理醫生。


    繁錦進去診室,秋露坐在輪椅上等在診室外。他手裏拿著本《達洛維夫人》,在等繁錦的時候隨意翻看幾頁。


    繁錦和心理醫生聊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在結束的時候,那個心理醫生說:“繁先生,你比上次來諮詢的時候好了很多。”


    繁錦笑了笑,說:“因為我找到他了,還把他帶迴來了。不好意思,說句真心話,我覺得心理諮詢這東西對我沒用,我隻是不想他擔心才答應來的。”


    心理醫生禮貌地笑了笑,繁錦這種病人是最難治的,防備心重,對心理學沒有敬畏之心,不過他看得出來,繁錦已經好了很多了。


    繁錦從診室出來的時候,秋露的手還卡在書縫裏,腦袋靠在牆上睡著了。


    繁錦走近摸了摸秋露的腦袋,輕聲喚道:“貓兒,貓兒,怎麽睡著了。”


    秋露睡覺比較淺,繁錦一喊他就醒了。


    “意識流的小說就容易這樣,看著看著,意識就流開了。你感覺怎麽樣?”


    繁錦笑著捏了捏秋露的臉,“挺好的,迴家吧。”


    “嗯。”


    晚上他倆約了齊銘和田野去他家打麻將。


    他們在迴家的路上買了點菜,準備在家烤肉。


    繁錦半蹲著在水池旁洗菜,秋露笑著說:“老公,你搬個凳子坐著洗吧。為了照顧我所有的家具都太低了。”


    繁錦笑著說:“沒事,還要洗什麽?”


    秋露遞給繁錦兩個土豆,“把土豆洗了。你會削皮不?”


    繁錦一臉你太看不起我了的表情,“那必須會啊!!!”


    秋露一臉那行吧的表情,然後去醃肉了。


    等到秋露醃好了肉迴過頭來看繁錦的土豆的時候,那土豆隻剩三分之一了。


    “這叫你會!!!這也太浪費了!!!”


    繁錦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再洗四個?”


    秋露癟了癟嘴,“你再洗兩個吧,我來削皮。”


    繁錦又洗了兩個,遞給秋露,他看著秋露削皮,不服氣地說道:“我也是這麽削的啊。”


    秋露把繁錦削的皮和他削的皮拿起來對比了一下,然後說到:“看到你削地皮,我以為咱們今天是要吃帶皮的土豆塊呢。”


    繁錦還是不太服氣,他家的水龍頭是可以拉出來伸長一些去衝洗的,他把水龍頭拉到最長,衝著秋露呲了點水。


    秋露被澆了一臉水,抿著嘴看繁錦,然後說道:“接一碗水端給我。”


    繁錦看到秋露憤怒的小臉蛋,乖乖照做了。


    秋露接過那碗水,拿手指頭蘸了蘸,甩到了繁錦臉上。


    繁錦笑嘻嘻地說:“貓兒,你這也太雷聲大雨點小了吧,我都做好濕身的準備了。”


    秋露把碗放到了櫥櫃上。奶兇奶兇地說道:“過來,跪下,叫爸爸。”


    繁錦捏住秋露的下巴,吻了秋露。


    “貓兒,你現在有點重口啊。”


    秋露笑著說:“我是不是說了你最想說的話。”


    倆人正鬧著,門鈴響了。


    他倆都以為是齊銘和田野早到了,結果打開門看到孟天拖著兩個行李箱站在門口。


    “嗨!露!嗨!渣男!”


    孟天已經申請到了九月份入讀p大,反正他最近也沒什麽事,索性就先來了。


    孟天幫秋露寄過東西,所以知道新房子的地址。他沒打算住下來,隻是太想見秋露,所以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


    秋露笑著說:“嗨!小朋友。怎麽沒提前說要迴國,我跟你叔去接你。”


    孟天一下子炸毛了!


    “哎!露!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好意思給我當叔不?”


    秋露笑著說:“那可太好意思了,來叫聲叔叔聽一下。”


    “哼!你就欺負我。虧我還給你帶禮物了呢!!!”


    秋露笑著說:“累不累?晚上約了朋友來家裏吃飯,你要不要先睡會?”


    “不用了,我一會定個周圍的酒店,迴酒店睡,我就來看看你,你們聚會不用管我。”


    秋露拍了拍孟天的頭,“家裏有客房,我們打麻將也不怎麽吵,安心住著吧,別訂酒店了。”


    過了一會,齊銘和田野來了。


    齊銘進門看到孟天,調侃道:“臥槽!這不就是你倆的私生子吧!”


    繁錦一臉壞笑地說:“來,小天,叫叔,這是你齊叔,這是你田叔。”


    孟天一臉生無可戀地表情,對秋露說:“你倆給人當叔有癮是吧!!!”


    他們幾個邊吃烤肉,邊喝啤酒。


    孟天吃飽了就去睡覺了。


    吃完烤肉打麻將的時候閑聊,齊銘提起戚言要結婚的事,問繁錦說:“你倆收到請柬了吧,去嗎?”


    繁錦摸了一張牌,順手打了出去。


    “去啊,為什麽不去?”


    秋露摸了一張牌也打了出去,然後田野胡了。


    重新開局,摸完牌之後齊銘才接著說道:“我聽說伴郎是蕭然。”


    田野抬頭看了一眼秋露,秋露還在整自己的牌,在糾結一會兒應該拆掉哪一搭子牌。


    繁錦也看了一眼秋露,嘴角彎了彎說道:“咋地?你對伴娘有意思啊?要不我跟戚言說一說,換你做伴郎?”


    齊銘一臉無奈地說:“我對你家秋露有意思,咋地?你還能在中間給我穿針引線?”


    秋露笑著說:“齊哥,你可別,我們倆是不會有結果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齊銘看到這倆人打趣起了自己,歎了口氣說:“得得得,是我瞎操心!哎,露露,我還就不服了,你說說,我哪裏不如小錦啊?”


    秋露頑皮地說:“我不喜歡你的姓。”


    齊銘被逗樂了,接著說道:“我明天就拿戶口本改名字去!以後我也叫繁錦!!!”


    秋露接了一張牌,在糾結要留哪張,想了半天終於打出去一張,然後說:“好的,繁錦。哎,好巧啊,你跟我老公同名哎。”


    齊銘被我笑了。


    “得得得,這一口狗糧噎得我啊。”


    田野笑了笑說:“上趕著吃狗糧的我還是頭一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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