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幾個人開始打麻將。


    郭嘉一直坐在秋露旁邊看他打。


    田野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看著秋露,哎,也就那樣吧。


    但就是因為秋露對他完全沒想法,他怎麽想都不甘心,總想再試一次。


    秋露打牌打的很臭,他胡什麽,其他三個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架不住他們三個不斷給秋露喂牌,喂著喂著,把秋露的運給喂旺了,一接一張夾張子,邊七條,夾三萬,夾八餅,想什麽來什麽。


    後期其他三個人開始認真打了,可擋不住秋露自摳胡。


    齊銘是因著秋露對繁錦好,所以故意讓著他,繁錦就不必說了,他根本不在乎麻將的輸贏,就是陪著秋露玩,他玩開心了就行。


    而田野他一直在走神,牌打飛了好多次。隨意拆著打,夾二萬剛拆掉,第二圈就接到了二萬,他隨手打出去,秋露就碰了,然後聽牌。


    打了一晚上麻將,秋露一個人贏了,他的確挺開心的,好多年沒有遇到打牌這麽順的情況了。


    最後一算賬,秋露贏了五千多。


    他抽出一千給郭嘉掛了紅。剩下的四千說要請大家喝酒。


    但沒人想跟他喝酒。


    秋露無奈地笑了笑,調侃道:“要不我請你們去喝ad鈣奶?旺仔牛奶也可以。”


    男人吧,就最不禁激。


    三人覺得秋露看不起他們,為了要證明自己,於是說:“喝就喝。不喝白的,喝啤的。”


    但事實證明確實是喝不過。


    郭嘉比較明智,一杯雞尾酒喝了一晚上。


    當其他三個人喝到舌頭有點直的時候,秋露就跟還沒開場一樣。


    秋露覺得他們三個喝的差不多了,於是說:“喝的差不多了,迴房間睡覺吧。”


    齊銘一聽不幹了,“迴迴迴,迴什麽房間,哥們這才剛進入狀態。露露,我們三個人肯定能把你喝趴下。”


    繁錦推了齊銘一把,“誰,誰跟你們三個,我肯定是我的貓一邊的啊。對吧,喵喵。”


    秋露笑著點了點頭,“嗯,咱倆一夥的。”


    田野嚷著要玩遊戲,秋露會非常多酒桌上的小遊戲。


    他們之前喝的時候一直在玩夢幻拖拉機。每人做了一樁,秋露覺得差不多了便提議散場。


    但其他人已經喝到了開始要酒喝的狀態。


    秋露換了個喝起來慢一點的遊戲。


    “那咱們換個遊戲吧,流氓十三張怎麽樣?”


    其他人都知道流氓十三張是什麽遊戲,但繁錦不知道。


    秋露非常耐心地跟繁錦解釋規則,抽到a就是指誰誰喝,抽到2就是小姐牌,誰喝都得陪,還得說“大爺您喝好。”,抽到3就是逛三園,抽到4就是找人劃拳,抽到5是照相機,抽到6就是扭一扭,抽到7就玩過七遊戲,8是廁所牌,9是自己喝,10是神經病,誰跟神經病說話,就誰喝。j是左邊的人喝,q是右邊的人喝,k是指定下一個抽到k的人喝多少。


    繁錦覺得新奇,有點興奮。


    結果他抽到四個2,也是沒誰了。


    速度一慢下來,大家邊喝邊玩,喝到最後酒勁都過了大半。


    一場酒喝下來,郭嘉徹底成秋露的迷弟了。他超級喜歡聽秋露說話,他的聲音也好聽,說話的內容也好聽。


    喝到溫泉酒店的小酒吧裏隻剩他們一桌了,於是秋露提議散了吧。


    其他人都說不散。


    秋露無奈,隻好先去結賬,但他去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卻說:“老板說不用結賬。”


    秋露說了聲“謝謝”,迴到酒桌上,拉著繁錦的手說:“哥哥~別喝了。”


    繁錦聽到秋露管他叫哥哥,立馬沒興致喝酒了。


    他站了起來拉著秋露的手就往房間走。


    齊銘和田野罵繁錦立場不堅定。


    繁錦神色隱秘的笑笑。


    “散了散了,我們家貓困了,你們也早點迴去睡覺吧。”


    說完就拉著秋露迴房間了。


    齊銘也站起來走了。


    田野還坐在那裏喝。


    郭嘉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別人之後才對田野說:“表哥,我覺得露哥對你沒有任何想法。就把你當朋友。”


    田野一口喝了一大杯酒。


    “我知道。嘉嘉,按理說秋露長的不如我之前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但我就是…艸!我他媽就是放不下。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就是玩票性質,想著睡過一次就行了。可是…”


    郭嘉迴憶了一下田野身邊的其他男生,他想了想說:“表哥,論長相,露哥肯定是比不過你原來的那些,但他就是有種特別迷人的氣場,讓人特別想要靠近。你原來身邊那些人多半都是為了你的錢,不像露哥,贏了的錢還要拿來請你們喝酒。還給我掛了一千的紅。他…嗯…怎麽說,如果我喜歡男生,我也會喜歡他,跟他相處很舒服。”


    田野又喝了一大杯。然後把杯子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你迴去睡覺吧。我也迴去了。”


    田野和秋露迴了各自的房間。


    繁錦拉著秋露一進房間,就把人抵在牆上親,他舔舐秋露的耳垂,低聲說:“巴甫洛夫,要不要來搞學術?諾貝爾生物獎就在眼前。”


    秋露笑著迴應繁錦熱烈的吻,他雙腿攀上繁錦的腰,考拉自行上樹。


    “哥哥~抱我去浴室~”


    他們在花灑下接吻,衝掉了那身酒氣,繁錦抱著秋露來到了床邊,繁錦坐了下來,秋露立馬就像一條蛇一樣纏住了繁錦。


    ……


    ……


    溫泉酒店的隔音還是挺好的,但夜晚太安靜了,秋露的聲音時不時的傳過來一聲,像貓爪一樣抓撓著田野的心,他煩躁地翻身下床,打電話叫司機送他迴市區了。


    迴去的路上,他讓司機放了《霍亂時期的愛情》的有聲書。


    他心想: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身體,熬死他的伴侶!!!


    田野迴到瀾園的別墅,打電話叫了一個體型有點像秋露的小男生過來陪他。


    但他不讓那個男生說話,不看他的臉,全程讓他背對著自己。


    可還是提不起興趣,他煩躁地丟給那個男生一個信封,然後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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