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叫著繁錦和秋露去吃晚餐,說吃完打一會麻將。


    繁錦和秋露到餐廳的時候,田野懷裏抱著一個小男生。


    那個小男生問田野:“野哥哥,他們也是你的朋友嗎?”


    田野在迴答那個男生的話,但眼睛一直在觀察秋露的反應。


    他對那個小男生說:“嗯。這是繁錦,這是秋露。”


    那個小男生“哦”了一聲。


    衝著他們打了招唿之後對田野說:“野哥哥,我去幫你拿吃的。”


    那個小男生起身去拿自助餐的時候,繁錦挑眉問道:“誰啊?正經兒對象還是不正經的那種啊?”


    田野笑了笑,也挑了挑眉,然後問道:“露露,你覺得這個小男生怎麽樣?”


    秋露迴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男生,說道:“長相身材都挺好的,就是年紀太小了,你們倆想法差距可能有點大,不過也不是什麽問題,也能磨合好,主要得你喜歡。”


    田野一直在觀察秋露的表情,可是秋露好像沒任何情緒的波動,關鍵他還站在田野的朋友的角度幫田野分析。


    田野頓時有點失落,但還是嘴硬道:“喜歡啊,不喜歡我能帶來見你們嗎?”


    秋露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那挺好,好好相處。別把人孩子教壞了,看著像是家教比較好的人家的孩子。”


    田野點了點頭。


    繁錦在跟齊銘說英國簽證的事,給他推薦了辦理簽證的商家。齊銘準備下個月帶父母過去玩幾天。還讓繁錦到時候給他攻略。


    秋露問繁錦:“你想吃什麽?我幫你拿?”


    繁錦用手輕撫秋露的後腦勺,說道:“你看著拿吧,喝了一下午茶稍微有點餓。”


    秋露說“好”,然後還問齊銘想吃什麽,齊銘也說隨便。


    於是秋露起身去拿吃的了。


    等到秋露走遠了一點,然後齊銘問繁錦:“小錦,你倆鬧別扭了?怎麽你倆眼睛都紅紅的?”


    繁錦點了一支煙說:“怎麽可能?我的貓剛跟我說讓我在他死後給他的棺材裏撒十斤三坑兩澗的正岩茶。”


    齊銘和田野也點了煙,田野問道:“你們倆這大過年的怎麽還交代上後事了?”


    繁錦眼神溫柔地說:“他過年迴家有個他爸同事家的兒子自殺了,那個小孩和他媽的關係就跟我和我媽有點像,還看了一本小說,裏麵也有兩個人是因為親子關係的問題自殺了,所以他怕我也…然後讓我答應他等他壽終正寢之後,要給他棺材裏撒茶葉,這樣我就不能死在他前麵了。”


    繁錦想忍住的,但還是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


    田野心裏說了聲“艸”,他也想要這樣的男朋友。


    齊銘拍了拍繁錦的肩膀,“好好的。說實話小錦,我也怕。怕突然有一天接到一個電話說你沒了。哇,那我這輩子可能都緩不過來。”


    繁錦擠出一個笑,“不會的。我要跟我的貓長相廝守一輩子。別人給我的傷害比不上他給我的愛。大齊,你知道嗎?秋露過年迴家之前,給我把冰箱裝的滿滿的,還給我包了五個口味的餃子凍在冰箱裏,他怕我過年沒地方去,怕我過年沒飯吃,給我寫了非常詳細的做法,雖然我還是全都煮破了,但,你應該動我的感受。”


    齊銘笑著說:“艸!我當然懂,我也想要這樣的女朋友,你問問露露有沒有姐姐或妹妹,介紹給我。”


    繁錦嘴角叼著煙翻手機相冊,找出他拍的那些照片,拿給齊銘看。


    “我們家秋露是獨生子女。我迴頭幫你問問有沒有表姐妹。”


    田野也湊過來跟齊銘一起看。


    田野越看心裏越擰巴。


    這麽好的秋露憑什麽不能是他的?


    他找了表弟來試秋露的反應,可是秋露好像完全沒有一絲絲吃醋的意思。


    秋露和郭嘉一起迴到了餐桌上,他倆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和點心。


    把盤子放下之後,兩人又一起去拿別的吃的了。


    拿了好幾次,終於擺滿了一桌子。


    他倆已經相互熟起來了。


    郭嘉在愛丁堡讀心理學,聽說秋露過兩天要去倫敦,立刻開始給他安利愛丁堡好吃的餐廳和景點,雖然對倫敦沒那麽熟,但去過幾次,還是能告訴秋露一些有用信息的。


    倆人聊著聊著,開始聊郭嘉的專業,秋露讀大學的時候喜歡看心理學的書。


    他問郭嘉:“弗洛伊德,榮哥和阿德勒,你比較讚同誰的理論?”


    郭嘉說:“我比較站弗洛伊德,雖然他把一切根源歸結為性衝動有點極端,但整個現代心理學的體係是他搭建起來的啊。”


    秋露點了點頭,“嗯,我原來也站他 但我現在更站阿德勒,弗洛伊德的學說很龐雜,而且我也不專業,看過幾本書而已,但我覺得他的學說的重點是在溯源。這個東西就很有誤導性,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專業學習心理學的,可能也就跟我程度差不多,他們覺得所有的問題找到了根源就完事了,但其實並不是。阿德勒的理論傾向於溯源不是終極目的,溯源並不解決問題,我比較讚同這一點。”


    “露哥,你已經很專業了,很多人連阿德勒是誰都不知道呢。”


    秋露和郭嘉聊的起勁,繁錦幫他剝了一小盤蝦推到他麵前。


    “你倆別光顧著聊啊,我的貓,你先吃點再聊。”


    秋露被繁錦喂了幾隻蝦,又開始跟郭嘉開始聊尼采和老子。


    齊銘笑著說:“你倆能不能聊點大家都能參與的話題?”


    郭嘉有點不好意思地看田野,“野哥哥,對不起啊,我有點興奮過頭了,但這年頭真的是知音難覓啊,是吧露哥?”


    郭嘉這才想起來他是來觀察秋露的反應的,他往田野那邊挪了挪,再次坐到了田野的懷裏。


    秋露笑著說:“是的是的,我看你也是個性情中人,一會咱倆加個微信,有空可以交流交流讀書心得。”


    郭嘉掏出手機亮出了二維碼,被田野瞪了一眼。


    於是郭嘉開始做主線任務。


    “野哥哥,我也想吃蝦,你也給我剝嘛。”


    田野已經確定秋露就是一點醋都沒吃了,他咬著後槽牙說:“你自己剝。剝完那東西手指頭一股腥味。”


    秋露怕郭嘉下不來台,於是把繁錦給他剝好的蝦推到了中間。


    “你跟我一起吃吧,他剝的太多了,我吃不了。”


    郭嘉也沒有多想,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蝦了。


    秋露吃了一口小蛋糕,然後開始激動地晃繁錦的胳膊。


    “繁錦繁錦,這個小蛋糕好好吃。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味道。真的,你嚐嚐。”


    秋露喂了一口蛋糕給繁錦,繁錦還在細細品嚐秋露說的是什麽味道,就聽到齊銘突然說:“我艸!露露,你厲害啊,小錦自從開始健身,就再也沒碰過蛋糕。”


    秋露不好意思地問:“哎呀,我怎麽忘了,你原來碳水的攝入量都是很克製,繁錦,以後我給你喂東西你如果不想吃可以拒絕的,我不會生氣的。完全不會。我就是吃到好吃的,就想跟你分享。”


    繁錦摸了摸秋露的腦袋,“沒事,我每周多去兩次健身房就好。我原來不怎麽吃碳水,是因為沒吃到過你做的麵食,真的拒絕不了。”


    秋露衝著繁錦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完了,我成你健身路上的絆腳石了,腹肌給吃沒了可咋整?我從明天開始給你做營養餐,嚴格按照熱量比例給做吃的。”


    繁錦故意嘟了嘟嘴,“好啊,你就隻愛我的肉體,我要是沒腹肌了你就不愛我了?男人啊男人!見色忘義說的就是你!”


    秋露笑著往繁錦懷裏鑽,鑽到一半又覺得有其他人在,不太好。


    在他僵在半中腰的時候,被繁錦一把摟在懷裏,吻了他的唇。


    “我的貓,我就算沒腹肌你也要愛我,知道了不?”


    秋露乖巧地點頭,“嗯嗯。”


    郭嘉在田野懷裏坐著,突然就開始星星眼。


    “哇塞,露哥,你倆好好啊。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倆cp的粉頭。”


    繁錦揉一揉秋露的腦袋,然後對著郭嘉說:“我倆可不是cp,我倆是真couple。”


    他又翻了一張照片出來給郭嘉看。


    “你看,這是你露哥給我寫的婚書,按過指印的。真couple!”


    田野也看到了那張照片,相框裏裝著的好像是一張餐廳裏可以用來當餐巾的那種比較硬,比較大的餐巾紙。


    秋露的字寫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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