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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經在心底落地的恨意和妒意一觸即發,開始生根發芽,也許白娉婷發恨意隻是缺少一個不願意爆發的機會。


    爆發了,也許意味著她和聶司原決裂的時間已經不遠了;爆發了,也許他們就再也沒有平心靜氣說話的一天;爆發了,她就再也沒有了自己期盼了十年的愛情。


    十年的時間,她都沒把聶司原的心焐熱,也許一切就這樣了吧。


    遠遠看著他們攜手走進此時洋溢著歡聲笑語的福音堂,白娉婷的腳步並沒有就此退卻,她要死心,要絕望要醒悟就必須再看聶司原和陸南萱是怎麽一個互相恩愛,到時候她給這兩人的迴報才會是更慘烈。


    身後的司機自然也是看到了聶司原牽著其他女人,而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一幕,他自小看著白娉婷長大,自然也是心痛她。


    看著她淚流滿麵卻仍然要往前走的樣子,司機忍不住想要開口,嘴巴張了張,最後卻還是靜靜地看著白娉婷踉蹌地遠遠跟上了聶司原他們。


    阿牧手上提著的幾個大籃子裝的全是好吃的東西,小孩子們正在門邊玩耍,看到一個提著東西的人進來,一窩蜂就湧了上去求吃的,嚇得阿牧差點沒往後摔倒了。


    聶司原和陸南萱看著阿牧的囧樣還有孩子們興高采烈的樣子,同樣也是深受感染。


    陸南萱已經甩開了聶司原拉著自己的手,兩人慢慢地走到了福音堂院子的後麵林子去,那邊的草坪上就是大槐樹。


    阿牧已經把籃子裏的小吃分發完了,正確說來是被孩子們搶光了,托了那兩個人的福,阿牧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是蠻受歡迎的。


    他正想著迴到車上等那兩個約會的人出來,卻被福音堂的院長拉去做苦力,陪著一大圈的小蘿卜頭玩老鷹捉小雞。


    白娉婷看到阿牧被一大群小孩子拉走,這才從門口走了進來,此時的院子裏隻有院長一個人在擺弄著一些小孩子地方衣服,看到白娉婷進來,有些吃驚,因為這福音堂是不允許別人進來閑逛的。


    白娉婷知道這個地方,聶司原刮風下雨都要來的地方,她豈能不知道,不過為了避免自己傷心,她才一直沒有過來,想不到他竟然把陸南萱那個女人帶來了。


    真不知道是他的心寬還是陸南萱的心寬,換作是她,她一步都不想踏進這個院子。


    白娉婷在院長開口之前,就從手袋裏拿出了一張麵額不小的銀票遞給她,臉上的笑容很端莊淑雅,“院長,我是過來聖心大教堂做禮拜的,聽說福音堂是專門設了給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的安身之所,這些錢是我的小小心意。”


    院長滿心歡喜地接過銀票,感激地看著白娉婷,“謝謝這位小姐,您真的是太好心了,孩子們真是幸運,小姐,您等著,孩子們到其他院子去玩了,我讓他們過來給您唱首歌表示感謝吧。”


    白娉婷擺手拒絕,“不用了,讓他們玩吧。聽說福音堂內的景色很美,我能到處看看嗎?”


    院長沒想到她提出這麽一個要求,有些為難,不過看著手上的銀票,她實在不好拒絕,便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小姐,你等等我,我把這些收拾了帶您到處走走,小樹林那邊的桃花開得正好,正好帶您去看看桃花。”


    白娉婷就想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怎麽可能讓一個老太婆帶著自己,她心裏很是不喜,不過臉上卻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連連擺手客氣地說。


    “院長您那麽忙,就不用帶我過去了,我就隨便走走看看就好,可以嗎?”


    “可以可以,那小姐您自便吧,有問題可以迴來問我,或者問我們後院的福伯,他是我們福音堂的園丁也是我們的大廚,不認識路可以問他。不過我們福音堂的路都是四通八達的,不愁會迷路。”


    “好,謝謝院長。”


    白娉婷轉過身子,臉色就沉了一下,冷哼了一聲便徑自繞過院子走到了後院去,遠遠地也能聽到院子裏迴蕩著孩子們正在唱著歌的聲音,那些童音圍繞在耳邊卻是讓白娉婷覺得無比煩心。


    她一邊走一邊找,卻總是沒有看到聶司原兩人。


    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樓房,白娉婷繞過正在花園澆花的一個老頭,偷偷地上了樓,站在樓頂上,她可以把福音堂的遠景一覽眼底,自然也在一棵大槐樹下看到了正在暢談的聶司原和陸南萱。


    因為相隔得很遠,她聽不見兩人在說些什麽,但是通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聶司原此時的心情極佳。


    而她迴想起那麽多年自己和他待在一起的場景,還真的沒有哪一次能看到他臉上出現這種表情。


    到底是他聶司原是個沒心人,還是說她白娉婷失敗呢。


    白娉婷靠在牆邊,閉著眼睛流淚,淚流幹了,她覺得自己也是時候死心了,現在白家還要等著她去管,哥哥還等著她去照顧,她哪裏有資格在這裏兒女情長。


    恨恨地看了一眼大槐樹那個方向,白娉婷擦幹臉上的眼淚,便慢慢走下了樓,繞開那個還在澆花除草的老園丁,她走到門口和院長說了一聲,就坐上車離開了。


    白娉婷知道,人是需要成長的,該放下的東西就該放下,可是失去的東西應該要用別的方式討迴來,她不會放過那個搶了聶司原的陸南萱,絕對不會讓這兩個人好過。


    現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大哥醒過來,所以她要盡快找到藍依。


    她要一個能撐起白家的大哥,如果一個藍依能讓他活過來,讓他振作,白娉婷認為很值得。


    正在大槐樹下的兩個人不知道白娉婷來過,也不知道因此還埋下了禍根。


    聶司原把陸南萱帶到大槐樹下之前,她就有預感聶司原會問她些什麽確定些什麽,可是都坐了好一會兒了,他都沒有真正把話題拉到那上麵去。


    再次來到這熟悉的大槐樹,陸南萱仍然是感慨萬千,有些事情並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可以忘記,這大槐樹帶給她的迴憶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存在。


    “聶司原,你今天帶我來這裏真正目的是什麽,總不會真的是閑聊吧,你這個大忙人,大腳一跺,上海灘都聽得見,難不成真那麽悠閑,來這大槐樹下乘涼,夏天還說得過去,現在是春天,氣溫很適合生存,不需要乘涼。”


    陸南萱是真沒耐心了,這一下子就過了晌午了,她仍然不知道聶司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聶司原看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望著自己,氣唿唿質問自己的陸南萱,心裏不禁開心,能逼得她生氣,算不算一項本事呢。


    “怎麽就不需要乘涼了,你的心很浮躁,就應該安安靜靜地坐著。”說著,他微微起身拉著陸南萱坐了下來。


    陸南萱哪裏那麽容易**控,一甩手就甩開了他,“神經病,我要迴去了,大樹既然好乘涼那你就慢慢乘涼吧,恕我不奉陪。”


    此時的陸南萱哪裏還有半分高冷不理人的樣子,滿滿的都是撒嬌一樣的憤懣,她自己沒發現,聶司原卻是發現了。


    陸南萱轉身就走,聶司原起身就從後麵抱住了她,阿牧和一群小蘿卜頭玩捉迷藏,這才好不容易脫身鬆口氣,可是,他看到了什麽!


    阿牧裝模作樣地轉過身,趕緊把自己藏起來,這才偷偷摸摸地看向大槐樹下那一幕,他慶幸自己的心裏承受能力非同一般,不然現在該因為驚訝倒地上了。


    阿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現場,對於三小姐不能到場觀看這一幕表示十分的惋惜,更可惜的是現在沒有個能拍照的工具,不然給他家大少爺拍照留個念也好了。


    這是破天荒的一幕啊,竟然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得他家總是不知道表情為何物的大少爺抱著一個女人,兩座冰山相撞,他祈禱不會打起來。


    因為隔著有些遠,阿牧隻能看得陸南萱想要推開聶司原,可是聶司原卻是鐵了心一般硬是不肯鬆開她,接著兩人還真的打了起來,不過是聶司原抱著陸南萱,陸南萱用腳踩,用腳踢,用頭撞,用手掐......


    看得阿牧這個旁觀者目瞪口呆,似乎也隻有他家司少能降得住那麽強悍的陸小姐了,隨便抱一下都能拳腳相向,真是不簡單。


    阿牧正在繼續觀望戰況,卻是聽到小蘿卜頭的聲音由遠及近,應該是快要找到這邊來了,現在這邊的狀況還真的不適合被人打擾,阿牧隻能是狠心地犧牲自己的觀看機會,跑出去引開小蘿卜頭了。


    聶司原和陸南萱兩個人不知道阿牧這邊的狀況,更不知道他曾經出現過。


    請問誰可以告訴她聶司原怎麽突然抽風抱住了她?


    陸南萱承認,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她的唿吸似乎因為震驚和不敢相信差點停止了,人也是呆滯的,一時半會兒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自己身在何方。


    直到聶司原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了起來,陸南萱才像是驚弓之鳥一般要掙脫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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