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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改天吧,你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聶司原雖然被她嗆了一迴,不過他還不至於被打敗。


    陸南萱聽到這話,蒼白的臉色中透著一股倔強,“走不走,不走就沒有改天一說了。”


    某人被她這舉動還真的唬住了,看得出來她並不是隨意說的,認真得很。


    “走吧,不過,得帶上藥,以防萬一,我們去的地方不遠,隨便出去走走就好。”


    說著,聶司原從麵無表情的陸南萱手中拿過玻璃瓶子,然後彎身拿起她的小手袋,幫她裝了進去,那細心認真的樣子讓她看著有些發怔。


    “走吧,阿牧在門口等著了。”


    陸南萱不自在地哦了一聲,徑自往門口走,大門前不遠處放著一塊餐布蓋著的竹籃子,經過的時候,陸南萱伸手提起了它,聶司原跟著她,兩人步出大門,看見阿牧和霖叔正一臉開心地說著話。


    兩人看到他們出來,趕緊住嘴,霖叔趕緊幫著陸南萱提著竹籃子放到車上,阿牧轉身就跑過去發動車。


    隻是,他才走了幾步就詫異地轉過頭,視線盯著聶司原手上的女式手袋,不過才半秒鍾的事情,他就假裝什麽都沒看見,趕緊辦正事去了,但是那心裏啊,波濤洶湧。


    他家大少爺也有今天,竟然幫著陸小姐提手袋,那畫風簡直能嚇壞一群人。


    不,應該說兩人這約會就得嚇壞一群人了,看來三小姐說得沒錯,這兩人肯定有戲,說不定不久的將來陸小姐就搖身一變成了聶家的大少奶奶。


    阿牧越想就覺得越靠譜,聶司原和陸南萱上了車,他都沒發現。


    兩人坐好,卻不見阿牧有什麽動靜,聶司原叫了一聲,沒應,兩聲,還是沒應,然後他幹脆越過身子推了他一下。


    阿牧被推了一下,人還沉浸在某些歪想中,但見他啊地一聲轉過頭,看著自家大少一臉不喜的樣子,竟然還愣愣地問了句怎麽了。


    陸南萱看著這主仆的相處方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聶司原人那麽精明,怎麽這阿牧看起來那麽呆,真的是合格的司機助理嗎?


    聶司原頭疼,冷著臉說了一句開車,阿牧頓時坐直身子,僵硬地對著兩人笑了笑,這才迅速地發動車子,車子緩緩地離開白蘭莊園。


    陸南萱看著窗外,轉頭迴來問,“聶大少,目的地是哪裏?”


    “你可以直唿我的名字,聶大少是那些陌生人喚我的代號,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陸南萱蹙眉,她問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


    前頭開車的阿牧一邊留心路況一邊還八卦地豎起耳朵聽著車後座兩人的情況,三小姐可是說了,讓他今天當個小偵探,觀察一下他家大少和陸小姐約會情況具體如何,迴去可是有好處的。


    隻是,這對話的開端會不會太奇怪了,顯得牛頭不對馬嘴,人家問他去哪裏,他卻迴答自己該被怎麽稱唿。


    阿牧在心裏暗暗歎氣,他家大少真是個不解風情不會聊天的人,這樣說不定把這冷冷淡淡的陸小姐給嚇跑了也有可能。


    “那,我們今天是要去哪裏,看你的裝扮,也不像是要去爬山。”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說了還有什麽意思。”


    陸南萱真的看不得聶司原那一臉就不告訴你的表情,她剛剛才說服自己忘記他和白娉婷的事情,這人又來賣關子拉仇恨,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阿牧穩穩當當地開著車,聽著後座又沒了聲音,不禁搖頭歎息,怪自己大少不會聊天也不會哄女孩子高興,看來他這哄人的路還長得很。


    早知道他就開口幫他說他們這是要去聖心大教堂了,車後座還有今天在街上買來一大堆的好吃的小吃呢。


    陸南萱也是認得路的人,看著這周邊的景物變化,還有這車子的駕駛方向,她心裏有了預感,本來轉頭一直看向窗外的她便收了視線,準備問聶司原。


    誰知道正好撞進了他那幽深的視線裏,似乎聶司原一直在看著她。


    陸南萱輕輕咳了一聲,“這是去聖心大教堂的路,我們要去那兒?”


    聶司原話不多一句,隻是點頭嗯了一聲。


    陸南萱不知道他怎麽會生出帶她到聖心大教堂去的念頭,但她心裏有不詳的預感,總覺得聶司原這次的目的不簡單。


    本來想著開口建議他們到別的地方去,但是又覺得不適合,便住嘴了。


    很快,車子來到了坐落在郊外的聖心大教堂。


    今天是禮拜天,有很多過來這邊做禮拜的人,也有很多趁著春色正好過來的郊遊踏春的人,特別是一些穿著藍色上衣黑色裙子的女學生還有一身中山裝的男學生,他們正圍坐在一起朗誦詩歌。


    他們朝氣蓬勃,陸南萱從他們臉上看到了希望,心情頓時也好了起來。


    兩人從車上下來,聶司原竟然牽起了陸南萱的手,帶著她往福音堂走去,陸南萱愣了,忘記了要掙脫自己的手,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


    阿牧在車的副駕駛室提了兩大籃子的小吃下來,一臉羨慕一臉八卦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同時在心裏感歎聶司原的魅力。


    此時沒人看到,在不遠處,白娉婷下了車正一臉憤怒地看著這一幕,臉上盡是瘋狂的表情,加上最近的一些不順心的家事,她覺得自己都要死了。


    時間倒轉迴早上。


    早上的時候,聽說白連城的病情有了起色,白娉婷很意外。


    因為不知不覺他已經昏迷了大半個月,根本沒有半點蘇醒的痕跡,白夫人前段時間天天守著,不肯離開,人自然是撐不住,累倒了之後,現在人也在醫院躺著。


    而白長風除了要照顧家裏兩個病人,還得分出心思去照看洋行和碼頭的生意,人也日漸消瘦。


    白娉婷現在是家裏醫院兩頭跑,就希望母親和大哥能盡快好起來,眼看著親人一天比一天憔悴,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就在昨天晚上,那個叫藍依的舞女竟然趁著她不在,膽敢跑來醫院看她大哥,卻是被她表姐藍玉抓個正著,當時的具體情況白娉婷也是聽藍玉描述的,那是他大哥第一次有了微弱的反應。


    雖然她表姐對大哥早已死了心,但是不代表她的心寬得能好聲好氣地對待自己的情敵,當下就把人給趕跑了。


    白娉婷天還沒亮就去了醫院準備和表姐換班照顧大哥,卻被告知他有了微弱的反應,同時也得知藍依那個女人來過,雖然是不想承認,但是誰也不能否認藍依過來的作用。


    白家洋行的貨物出了一些問題,白長風前兩天就去了天津,現在白家上下的大小事務都得自己決斷。


    白娉婷想的是找藍依過來照顧大哥白連城,但是這個決斷第一時間就被藍玉否定了,她也不敢和母親說。


    白連城已經躺了一個月了,要是沒有別的辦法,可能他就會這樣一直躺下去,如若真的是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白家會變成什麽樣子,父母會變成什麽樣子。


    白娉婷知道找藍依過來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她也不喜歡一個舞女過來照顧大哥,外麵的風言風語也不會少,而且還沒有人支持她這個方法。


    這個時候,她想到了聶司原,他和白連城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當年也是一起在洋學堂念書的同窗,本著他會給自己提建議的念頭,白娉婷便去了聶公館找聶司原,怎奈他卻出門去了,聶正幫夫婦也不在家。


    聶筱雨最討厭的就是白娉婷踏進聶公館的大門,每次她來,自己的臉就能拉得老長,本來今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一下子就被這個人帶走了。


    聶筱雨就想在其他地方找她的不痛快讓自己的開心迴本,於是就不顧聶驍璟的勸誡,把陸南萱和聶司原約會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出來。


    白娉婷是來找建議而不是來找虐的,她最近已然是沒有心思管別的事情,甚至連聶司原也隻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夢中想念,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有多重,她知道白家現在的狀況,可是不代表她就會放棄聶司原,任由聶筱雨欺負自己。


    在她的循循善誘之下,聶筱雨為了賭氣把聶司原和陸南萱要去的地方說了出來,白娉婷最後丟給一個讓她有些心神不定的眼神就離開了。


    聶筱雨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後怕,她已經領教過白娉婷的心狠手辣,對一個小動物都能那麽殘忍,對自己的情敵,也不知道她敢不敢動手。


    聶驍璟看見她那副杞人憂天的樣子,也懶得說她,直接出門耍去了。


    白娉婷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她知道聶筱雨這個人一向不會說假話,便讓司機帶她到聖心大教堂去,誰知道車子還沒到聖心大教堂,她就看到了聶司原牽著陸南萱的一幕。


    盡管相隔甚遠,可是她沒有眼花,也沒有出現幻覺,兩人之間的對視流露出來的情意也許可以騙到彼此,卻騙不到旁人,更騙不了她白娉婷。


    毀天滅地的恨意鋪天蓋地地襲來,白娉婷知道這次她不可以也不可能再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遠離自己。


    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得不到的人那個陸南萱也別想有命得到,她得不到的愛情得不到的心,聶司原這個負心漢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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