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把頭埋的更深了,輕輕的發出一聲:“嗯。”齊琅儀的內心天人交戰,感覺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是又覺得她不知道,隻是覺得是這樣而已。思緒良久,最終抱住她說:“知道的多也隻是為了反駁你而已。”


    這次的交流並沒有一個好的結果,這個舞最終除了最後的對拜以外,全都沒有更改。齊琅儀出門後,淩音看著異常興奮的蘇媚問:“為何?”蘇媚打斷她說:“哥哥抱我了,你應該能明白。”淩音迴想了二人的對話,突然震驚了。


    蘇媚看見她的表情問:“是否明白了?”淩音皺著眉說:“這是一場豪賭,探索他的秘密,輸了便是老死不相往來。”蘇媚毫不在意的迴答:“賭贏了。”淩音平複心情說:“你確實贏了。”蘇媚毫不在意的說:“贏了就好,賭的目的就是贏。”


    淩音皺著眉說:“不應如此。”蘇媚立刻警覺,論誰了解齊琅儀,當然非淩音莫屬,連忙湊過去抱住手臂說:“音姐姐最好了,能不能告訴小妹錯在哪裏?”淩音早就想脫離極樂坊,並不想說出想法。


    但是迴想起齊琅儀的表情,不想讓他傷心,於是說:“以後說實話便好,不必欺騙,不必隱瞞。”蘇媚並不相信這句話,俗話說人心難則,這麽多年的經曆,除了柳容容以外都不再相信任何人。


    抱緊淩音的手臂說:“姐姐真好,若是再惹哥哥不快,還請姐姐提點一二。”淩音知道想打消她的疑慮,還是要以交易而論,於是抬起手,拇指和食指來迴搓,另一手摟住她的腰說:“妹妹萬事俱備,是否見到東風?”


    蘇媚的楊柳細腰,感受著那隻手的輕柔,整個人都貼上去,在她耳邊說:“都聽姐姐的。”看著她拿出一千兩銀票放在自己手裏,壓製住想敲她的衝動說:“媚兒真懂事。”吻在她的臉頰說:“等好消息吧。”放開蘇媚向齊琅儀追去。


    不緊不慢的追出很遠,攔在齊琅儀麵前說:“齊兄將奴家扔在原地,真是好狠的心。”齊琅儀問:“你就說撈了多少好處吧?”淩音抬袖掩麵問:“如此質問,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齊琅儀麵無表情說:“你想跟出來還用這麽久?明人不說暗話。”


    淩音打折哈氣說:“齊兄還是那麽無聊。”齊琅儀攤開手無奈的說:“不是我無聊,而是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做出點我猜不到的事情,我還是挺有興趣的。”淩音掩麵而笑問:“猜猜我身上有多少銀子?”


    齊琅儀傻眼了,這個問題還真沒想過,淩音看著傻愣愣的他掩麵而笑。齊琅儀頓時覺得不妙,在她提出過分要求之前,率先提出:“我們玩個遊戲吧。”淩音饒有興趣的說:“願聞其詳。”


    齊琅儀解釋說:“我說一個數字,你說高了還是低了,給我十次機會,如果沒猜到,想吃什麽我盡量去做,如何?”淩音淡淡的說:“五次,並且你輸了將是任何要求。”齊琅儀生氣的說:“你這要求太過分了!”


    淩音依舊很淡定的說:“若你贏了,我同意你兩個要求。”齊琅儀想了想,皺眉說:“你身上至少千兩,以個位的零頭來算,給我一百次機會也猜不中。”淩音側身抬手說:“邊走邊說。”


    二人向著店鋪走去,淩音繼續說:“那便抹去零頭以千位計算,猜猜奴家身上有幾千或幾萬兩銀子?”齊琅儀看著淩音嘴角的笑意如沐浴陽光,如女俠一般的她,身形帶有三分英氣。用三個深唿吸冷靜下來,微低頭說:“五千。”


    淩音差異的聲音說:“高了。你給我的已有三千,為何會猜這麽低?”齊琅儀輕哼一聲說:“我猜你說上萬就是在打亂我的思緒,既然隻有五次機會,那我當然要先確認你是不是炸我,結果還真是。”


    淩音又聽他說四千三千,皆是無奈的迴答高了。齊琅儀眯著眼睛問:“你身上不會是連一千兩都不夠吧?”淩音笑著說:“即使你猜,又怎來問我,你還剩兩次機會。”齊琅儀剛想罵兩句,握緊拳頭忍住了。


    淩音不屑的說:“若你想以武力獲取答案,那便要掂量掂量。”齊琅儀無趣的說:“我生在法治社會,不會主動違法亂紀的,所以你放心好了。”說完一愣,突然明白過來,論武力根本打不過她,也就是她可以論武力知道答案。


    明白這個情況驚出一身冷汗,不過想想又釋然了,她從來沒用武力在自己身上獲取過什麽,基本都是自己先招她的。慢悠悠的說:“兩千。”淩音歎氣說:“奴家身上隻有一千兩銀子,還是剛才媚兒給的。”


    齊琅儀想不明白,好奇的問:“那你身上的錢去哪兒了?總數有多少?”淩音迴答:“總數有五千三百二十兩,四千兩銀票藏在店鋪之內,奴家並沒有賺多少,所以隻能靠齊兄養著。”齊琅儀哈哈一笑說:“那當然沒問題,以後我養你。”


    沒一會兒又低沉的說:“但是我的錢基本都花了,奇貨商店不開起來,那還真是沒錢花了。”淩音把身上所有的錢全拿出來,塞進他的懷裏說:“物歸原主。”齊琅儀拿出一千兩銀票說:“還是你收著吧,我容易亂花錢。”


    遞到淩音麵前說:“我可不能直接塞進你懷裏,會被你打死的,接過去收好。”淩音接過銀票說:“齊兄如此坦率,小心又被某人坑。”聽到他說:“我隻對你坦率。”時,手上的動作一頓,說到:“或許我也不值得信任。”


    齊琅儀打著哈氣說:“如果是被你坑了,隻能說我是心甘情願,不會對你有任何怨言的。”停下腳步愣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信任你,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淩音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著,齊琅儀隻好跟上,猜不出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直到開了店門的鎖,淩音竄進去翻上房梁四下觀察。又找到一處不易被老鼠啃咬的地方,將一千兩銀票藏起來。


    整套動作並未隱瞞,齊琅儀拿出一百二十兩說:“這些你拿著吧,身上沒錢可不行。”淩音推迴去說:“接下來你我同吃同住形影不離,無需將錢分開計算。”看見他的表情明顯愣住了,或許在想入非非,但並不解釋。


    齊琅儀根據之前的經驗,能想明白是自己想多了,穩定心神與她一起,將店鋪恢複成最開始的模樣,已經不需要住在這裏了。淩音環顧四周說:“還是要招人架牛車。”齊琅儀說:“那當然是輕眉姐了。”


    看著她那腦子問號,解釋到:“我雖然說是給他倆一個幽會的地方,但院子裏那麽多孩子,白天應該會很收斂。勞動力不用白不用,輕眉姐白天架牛車出門,華二叔在家看孩子,能不能實現,就看之後我口中的孩子們有多慘了。”


    說到這裏突然沉默了,兩個深唿吸後說:“其實也不用誇大其詞,還記得小月提到過的小草嗎?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不明白臨淵國為什麽還會出現這樣的人渣。”淩音想要安慰,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無奈的搖搖頭說:“臨淵國以天塹向外擴張,如今已是七道城牆,此地介於五牆與六牆之間,皇帝每年接納的流民,有一部分也進入了這裏,自然不如臨淵原本的國民。”齊琅儀冷哼一聲說:“都是一群敗類。”


    淩音強調說:“慎言,奴家也是這流民中的一員。有甚者自稱某某大俠,還在追殺這些流民中的敗類。”齊琅儀卻說:“切,你不也稱他們敗類麽,以後我加個前綴就得了唄,反正這些人渣敗類活不久就對了。”


    淩音推動著最後一個貨架說:“若是看不慣此等行徑,可找三位官員寫下推薦信,去五牆城門處,參加一年一度入城考試,據說考題千奇百怪,多是對人品的考驗。故而五牆以內居民都很善良。”


    齊琅儀聽的一愣,好奇的問:“就這?有錢人都能進去吧?買通官員對他們來說很簡單吧。”淩音反駁說:“推薦信上要寫下平生事跡,三本信件對照,便可看出些端倪,還會根據內容派人去查。”


    齊琅儀想了想說:“咱們現在的錢夠不夠買通五牆守城官的?官員好找,郡守大人可以幫咱們。”淩音歎氣說:“每麵牆的守城官都是嚴格篩選,忠誠可靠一絲不苟,不會被買通的。”


    齊琅儀把地上的東西一件件擺到貨架上問:“你是怎麽知道這麽清楚的?”淩音也一起擺東西說:“不止入五牆,如何出六牆的方法也打聽清楚了。”齊琅儀驚訝的說:“好厲害,咱倆基本上是同入同出,你竟然打聽到了這麽多消息。”


    淩音驕傲的說:“逢人便問一句,問的人多了再總結出來,能夠知道很多事情,還不會被人看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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