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聲說的話,讓邱虎判愣在原地。


    “兩位兄,你你們這是幹什麽?對著這小子叫什麽城主,咱們宜州城知州、城主蔣世平不在此地,可別喊錯了。”


    那主簿拉過邱虎判,臉色略不自然說道:“邱弟,沒喊錯。李大人以後就是我宜州城的城主和知州。”


    “現在宜州城,已被他控製大半,包括咱們之前的蔣城主。”


    “邱弟,我們所說句句屬實。”另一位教諭跟著說道。


    “放他娘的狗屁!你們是不是被這小子收買了?我告訴你們,除非蔣知州站在我跟前,跟我說,否則我不可能認賊子做一城之主!”


    “你可別犯傻。”主簿臉上頓時露出急色,他抓住邱虎判,希望他能理智一點別被衝昏頭腦。


    然邱虎判現在已經認定他們是一夥的,根本就不相信他們的說辭。


    “你們是膽小鼠輩,我可不是,今日蔣城主不來,誰也勸不動我,待看我帶著眾將士,將這些外來人殺得片甲不留!”


    邱虎判的聲音一點都沒收聲,再說李淵和九嵐幾人也不遠,聽的再清楚不過。


    主簿一聽,頓時急了,忍不住開口罵道:


    “你我什麽關係,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你既然不是膽小鼠輩,你盡管別管家裏的妻兒老小,和李淵拚命!你盡管去!


    你以為這宜州還在我們,還在你邱虎判的手裏?怕不是你軍營裏都混進多少人你都不知道!”


    主簿和邱虎判關係不錯,雖一文一武,可兩家是鄰居,家裏的兒女年紀相仿情意互通。所以主簿無論如何都要拉邱虎判一把。


    他一番話說的上句接著下句,突突突的說的邱虎判根本插不上嘴,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主簿說的話。


    “你個腦子裏隻知道打打殺殺的人,蔣城主於我們有恩,我怎麽可能看別人殘害他,可他能力的確平平,這些年來也的確堪堪守住了宜州。


    可我問你,若是宜州再次遭到雷浩的攻擊,我們還能抵擋住嗎?”


    “洛州的前車之鑒就擺在那裏,洛州的流民之前還在城門口晃蕩,他們易子而食殺人如麻,你想我們的百姓也變成那樣嗎?”


    主簿幾乎破口大罵,也不在乎這邊還有誰在場。


    邱虎判被罵的一愣愣的,嘴角嚅囁什麽也說不出來。


    主簿歎口氣,他比誰都明白這人,緩口氣緩和一下語氣:“邱弟,若是安定的日子,今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為蔣城主誓死力爭。可是如今天下不穩朝野做亂,民生艱難如何不能有能者居之?”


    他這番話過往有些大逆不道,可放在如今這個時候,極為適合,連帶著邱虎判也被唬的一愣愣的。


    主簿隻能看向李淵,雙手抱拳:“城主,我能否先帶他迴去看一下家裏人,你讓我勸勸他。”


    李淵看向主簿,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他知道收買主簿這條路是走對了。


    一旁九嵐的副手看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多日的衝突,今日大當家的一來竟然就這麽解決了。


    等等!


    什麽城主?


    誰是城主?


    發生了什麽?


    他哪一步沒跟上,怎麽那主簿要叫大當家的城主??


    主簿不愧是從文的,心眼就是比從武的多。李淵清楚,一旦這邱虎判從這校場離開,就是老虎失去利齒,再無法產生太大的威脅。


    那邱虎判恐怕不清楚,隻要他離開校場,就算是默認接下來一係列的事情。


    主簿帶著邱虎判離開,路上持續輸出:“邱弟,你聽我的,我兒子快娶你女兒,我還能害你不成?”


    “就是你兒子要娶我女兒,我才不放心,誰知道你們一家會不會作踐我女兒。”邱虎判惡聲惡氣的說道。


    主簿勾起笑容,語氣帶著埋怨:“這你可放心吧,就我兒對你那嬌嬌,心疼的恨不得把我這老父親賣了給他心上人準備聘禮,哪裏舍得作踐。


    更別說我上頭的老母和妻子,哪個不是看著她長大的?


    再退一萬步來講,就是想作踐也沒辦法,咱女兒生的嬌弱,可那一拳頭捶死一隻羊的能力……我尋思我們上下老小文弱婦孺的,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


    主簿三言兩語再次講明其中的利害,邱虎判臉色才稍霽,剛齜出大牙想到什麽立馬就收迴,“你別轉移話題。”


    “你今日在校場那一番話,我……”


    “你別說話,到了你再看。”


    兩個人快馬加鞭來到自己的屋舍跟前下馬。


    剛下馬就讓邱虎判濃眉皺起來,門口四五個氣質淩然的人守在門口,按照他軍人的敏銳,很快察覺出不遠處幾個陌生的人也是有腿腳功夫的。


    “噓,跟我來。”


    主簿說著,上前幾步從懷裏掏出令牌,門口的人檢查過後才放他們離開。


    “這些人是誰?”


    “李大人的。”


    “他不是隻有一千人?哪裏來的這些人?”邱虎判忍不住看向身後的人,直覺告訴他後麵那幾人武藝應當是不錯的。


    “明麵上報的的確一千人,可這宜州城裏,隻怕已經被他裏裏外外滲透了個遍。”


    主簿說著推開房門,“等會兒不會說話就閉嘴。”


    屋子裏是幾個婦人圍在一起,手中拿著針線活說說笑笑不知道聊什麽,看他們進來齊刷刷看過來。


    “當家的迴來了?今日休沐嗎?怎的沒聽當家的說過?”


    邱虎判妻子上前,接過邱虎判的披風,然後準備給他彎身脫鞋子拿去火上烤烤。


    “別,我一會兒就走,隻是過道來看看你們。”邱虎判找借口說道。


    邱虎判妻子是個溫柔的女人,她柔柔一笑,繼續手裏的動作,“將鞋子烤一烤,會暖和很多。我身子弱,不能為做什麽,烤鞋子還是可以的。”


    邱虎判這些年最聽不得妻子說自己身子弱,隻能要命的抬腳讓她脫下鞋子。


    自己則被女兒遞來一小板凳,坐在火堆邊。


    另一婦人也上前,接過主簿的披風,其他的被主簿拒絕,兩夫妻對視一眼,隨後心有靈犀的望向邱虎判夫妻倆,彼此都知曉對方的意思。


    那幾個婦人見他倆來了,都離遠一些,繼續細細碎碎的說些什麽。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知道這裏被人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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