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寬守在校門內側,見幾人來了,趕緊揮揮手示意自己在這裏。


    樂羨魚幾人湊上校門旁的安保室,和保安指了指一臉正直的杜寬,保安以為這是籃球隊練習,檢查完幾人學生證就點頭放行。


    “肚子,看分班表了嗎?”樂羨魚抬頭問杜寬。


    杜寬抬手擦了一把汗說:“還沒呢,等你們來了一起看。”


    丁俊清撞上杜寬,露齒一笑:“嘿嘿,好兄弟。”


    李華拍了把丁俊清的背說:“胖爺,肚子選的文,我們三個選的理,不可能一個班。”


    丁俊清失落地垂下頭,雙下巴被李華戳了戳。


    杜寬拍拍丁俊清的肩,“反正還一起玩啊,無所謂,但理我是真學不懂,也比較喜歡文,不然我還和你們一道。”


    樂羨魚也跟著歎了口氣,“唉,你這樣挺好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文還是理,稀裏糊塗地就選了理。”


    李華安慰道:“沒事,反正不管文理,你們都得給爸爸我寫信。李華,你們永遠的神。”


    李華此話遭到另外三人的揉頭舉動,狼狽地往前逃。


    大家笑罵著去追李華,樂羨魚也笑著去追,但剛剛他說的是真話,他真的不知道他更喜歡或者擅長文理哪一邊,再加上兩邊成績都差不多,他也沒法根據成績來選。就隨大流選了理,隨流也無所謂吧,反正混混就完了,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張貼分班表的告示牌和去籃球場的方向相同,白底黑字寫著文理科的分班情況。


    文科班的麵前除了李華和杜寬外就沒人看了,李華想看看另外幾個好看的女生會分去哪個班,樂羨魚和丁俊清一道,在理科分班表裏找自己的名字。


    “有了,學號7丁俊清,學號24樂羨魚,學號26李華……我們還在一個班,太好了!”丁俊清高興地指著高二(11)班的分班表,小胖手一顫一顫。


    樂羨魚也笑道:“班主任還是老袁!其他人……唉等等,李華!”


    李華從文科分班表那處蹦到樂羨魚麵前,“怎麽啦?難道我的祈禱成真,林若徽真和我們一個班?”


    樂羨魚無語,“我還沒看全呢,隻是你看我們班第一個。”


    學號是按照姓氏的字母來排的,隻見高二(11)理的紙上學生欄打頭第一個正楷印著學號1白鶴幾個字。


    一中不按照成績分班,校長認為按照成績分班會給同學們壓力,大手一揮,要求係統隨機分班。


    “乖乖,榜一學神和我們一個班,老袁豈不高興壞了。”李華看著那幾個字,感覺似乎連那幾個字都透著和自己這個學渣不同的氣息。


    樂羨魚一拍他,“你看學號25,你日思夜想的女神林若徽。”


    李華發出一聲幸福的猴叫,樂羨魚幾人嫌棄地走向籃球場。


    除了杜寬,還有幾個籃球社的學生在打籃球,見隊長領著幾個老熟人過來,立馬一哄而上要分隊來打著玩。


    丁俊清抱著書包坐在一旁,興奮地看他們打,丁俊清不會打籃球,但他喜歡看。


    丁俊清看樂羨魚又帶著球繞過幾個人,高興地替他喊加油,鹹魚明明很厲害,隻要認真下功夫的話,籃球可以打得很好,但他太懶了,說自己懶得加入校隊,還得每天去練習。


    “肚子!球傳我!”李華站在樂羨魚後喊,杜寬被樂羨魚和其他幾名隊員給圍住了,情況比較危險。


    杜寬剛想把球往李華那邊傳,樂羨魚就緊緊壓了上來,堵死了他的路,杜寬定了定神,估算了下這裏到籃板的距離,朝李華勾起笑容,縱身一躍。


    “咚—”籃球順著杜寬投擲的方向朝籃筐飛去,穿過籃筐落到地上,帶出一條漂亮的弧線。


    “厲害啊你!”樂羨魚和其他人圍著杜寬,稱讚他剛剛那一球。


    杜寬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之前李華也使過,我就想李華行,我也行。”


    李華笑嘻嘻罵他:“什麽叫小爺我行你也行啊?肚子你真是長見識了啊。”


    少年們笑作一團。


    李華當時的那一球完全就是狗屎運超常發揮,但杜寬則是通過實打實的訓練和努力才做到的,他這一球也不會隻是驚鴻一現,會持續成為校隊的力量。


    杜寬為了當好球隊隊長,真的很努力。


    丁俊清朝他們喊道:“比賽還沒結束呢,繼續啊。”


    少年們又散開,重新發球。


    李華搶到了球,朝樂羨魚挑釁道:“鹹魚,讓爸爸為你重現當初的輝煌!”說完就作勢要效仿杜寬越人投籃。


    偏偏打了老半天的籃球,李華身上全是汗,他難受的抖了下腿,再跳起來想投籃時右腿一抽,手硬生生轉了個方向,力也沒使對。


    籃球低低地朝著幫他們看包加油的小胖子丁俊清飛去。


    樂羨魚衝李華說:“讓爸爸給你展示什麽叫英雄救胖。”由於球被李華弄的很低,樂羨魚輕輕鬆鬆就用腳背碰到了球,然後,他腳一勾,把球踹了出去。


    見籃球改變了朝自己來的軌道,小胖子丁俊清鬆了口氣,掏出可樂喝下去壓驚。


    李華身邊的同學扶著右腿打顫的他,幫助他挪到旁邊休息下。


    杜寬也示意大家都休息下,丁俊清剛想跑去和樂羨魚道謝,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什麽東西被砸中,然後碎掉的聲音。


    眾人:“…………………”


    樂羨魚抬手抓抓後腦勺,“那個……誰還記得球往哪個方向去了?”


    李華揉著右腿說:“好像是實驗樓那邊。”


    實驗樓是教學樓之一,各種科目的實驗室都在這棟樓裏。實驗樓離籃球場有段距離,但通往實驗樓的道路就在籃球場旁邊,那路上除了花盆,應該啥都沒有。


    “也確實……沒有人想到在籃球場踢籃球玩,所以籃球場的防護欄沒有高到不可逾越。”一個學生說。


    樂羨魚歎了口氣,“唉,我去看看我闖了什麽禍,風蕭蕭兮易水寒,走也!”


    丁俊清和杜寬說和他一道,人多也好解釋。


    因為距離很近,他們很快就走到了實驗樓前的大道上。


    隻見遠處蹲著兩個人,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似乎在地上撿拾什麽東西。他們身邊靜靜躺著一個籃球。


    “應該就這些了,周圍都沒了,你……你還好吧……?”那個女生柔柔的問那個男生。


    男生不語,依然蹲在地上看著自己手上被砸的破破爛爛的模型。


    丁俊清拉拉樂羨魚的袖子,小聲道:“這個時間,除了校籃球隊,怎麽還會有人?”


    杜寬也詢問地看向樂羨魚。


    樂羨魚努力迴憶道:“好像老袁說過科技比賽就在這個時間段?”


    見有人走進,那個女生向他們點點頭,打了個招唿。


    下午已過,初春的陽光不甚明朗,淡淡地印在那個蹲在地上的男生身上。


    那男生低著頭,看不到臉,烏黑的頭發服帖在他頭上,耳朵裏似乎露出一點點金屬的輪廓,是耳機嗎?他很白,露著的那一小截脖子上好像係著一根紅線,校服穿的整整齊齊,領口幹淨到甚至有些經常清洗才有的泛白。


    樂羨魚尷尬上前一步,想了想也蹲到地上,斟酌開口:“同學?對不起啊……那是我的籃球,有沒有砸到你?”


    男生搖了搖頭,樂羨魚剛要說還好沒砸到人,就聽那男生開口了。


    那聲音十分清冷,幹幹淨淨的,讓人想起初冬的雪,“沒砸到我,但我的模型被砸壞了。”


    樂羨魚趕緊認錯,態度誠懇,笑聲尷尬:“真的對不起了同學,你看你這模型我能給你修麽?我一定賠你,我也會跟老袁,啊不是…我也會和袁超老師說的,你看,要不你先從地上起來,蹲久了容易累哈哈哈…”


    那女生也跟著勸道:“是啊白鶴,你先起來嘛,你想,上午我們比賽完了,現在你的成績也不會受到影響,然後這個同學還說會賠你的。”


    杜寬和丁俊清都瞪大眼,這位就是白鶴?


    不是吧………這人原來是榜一……我怎麽就得罪了榜一呢……以後還要一個班呢…樂羨魚苦不堪言的想著。


    杜寬上前想攙扶白鶴,丁俊清也跟在杜寬旁邊去幫忙。


    “啪—”伴著一聲脆響,白鶴打開了杜寬的手,冷冷吐出一句“我討厭別人碰我”,又避開在旁邊受到驚嚇的丁俊清伸在半空中的肥爪子。


    杜寬皺了皺眉,往丁俊清身前站了站。


    白鶴站起身,他的臉真的像李華說的那麽好看,就可惜太高冷了,冰冷到甚至讓人有些害怕。白鶴小心抱著懷裏的一堆可以說沒有用處了的破碎品,好看的眼睛冷冷地看向樂羨魚。“找老師就不用了,我的模型你賠不了,市麵上買不到,是我自己畫的設計稿,買道具的錢花了我三百,你給我三百就行。”


    女生似乎是覺得氣氛很尷尬,怕剛剛白鶴打開眼前男生朋友的舉動惹得眼前男生不高興,硬是扯出笑容,“同學,白鶴製作這個模型花了很長時間,三百真的就隻是他買材料的錢。”


    樂羨魚也尷尬地笑,“哈哈,三百,我給你轉賬?”


    白鶴又冷冰冰道:“現金。”


    樂羨魚收起手機,掏掏褲兜,“我現在就裝著,稍等啊。”說完他從褲兜裏掏出了三張大紅鈔票,往白鶴那裏遞了遞。


    白鶴看著那三張皺巴巴的,似乎還帶著汗液潮濕的鈔票,從包裏掏出一張紙,等打開夾住了樂羨魚手上的鈔票,才裝迴自己包裏。


    然後白鶴抱著自己手中的東西,頭也不迴地轉身走了。


    女生不好意思對幾人說:“白鶴他沒有什麽壞心思,這幾天我和他搞競賽,他也是這種態度,我先走了哈。”


    女生說完就小跑著追上了白鶴,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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