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就不懂了,她一點就通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說,萬歲會擔心羅塞公主和親給你,然後你有了羅塞撐腰,會等不及把他從龍椅上擠下去,是不是?奧,其實也可能誒,主動給是一迴事,被人搶走是另外一迴事,皇帝一般都很忌諱有人惦記他的位子。”


    “嗬,你怎麽突然就聰明起來了。”不得不說,褚元澈還是挺意外的,“我還以為你除了吃就是玩兒,原來還能想到這些。”


    葉蓁黑臉,撇撇嘴,手指頭胡亂擰過去,“我又不是豬!別以為就你最聰明,再說我傻,我就給你好看。”


    “還打!我可不客氣了!”褚元澈風馳電掣的就捉了那個作惡的手,葉蓁掙紮,可蚍蜉撼大樹,一下子被推倒,即刻進入一個微熱的懷抱。


    牢牢的從背後抱著,動彈不得。


    “喂,放手!你放手!我不打你了,你放手!”


    “哎,我可不信你,放開你,我就遭殃了。”褚元澈哪肯鬆手,頭在小丫頭脖頸間蹭了蹭,心猿意馬,“無論如何,挨父皇一頓罵是肯定了。都是為了你,你還打我,有沒有良心啊你?”


    葉蓁被蹭的癢癢的很,死命梗著脖子躲避,慍怒的咬牙,“什麽是為了我,我可沒讓你去!你是為了你自己好不好?不要拿我當擋箭牌!”


    美人在懷,褚元澈立馬氣短,“是是是,我為了我自己。誰讓我許願隻娶你一個了呢,千難萬難也得做到啊。”


    灼熱的氣息噴在脖子上本來就癢的要命,被禁錮著胳膊就不能去抓,低沉又磁性略帶愉悅的聲音更是蠱惑了她的耳朵。


    一時,有些飄。


    葉蓁突然有些害怕這種感覺,張嘴就咬向禁錮她的強有力的臂膀,隻是牙齒不聽使喚的,就是不肯出力。


    有點疼有點癢,褚元澈倒是不討厭這樣,低低笑著就往小丫頭脖子上舔了舔,“舍不得了吧?難得呢。”


    舍不得?


    她哪有舍不得!


    葉蓁聞聽,急於用行動證明,牙關一咬心一橫。


    背後的褚元澈登時一咧嘴,委屈的把胳膊抽迴,“哎呦,你還真咬!牙那麽尖,很疼的。”


    葉蓁掙紮著往旁邊挪了挪,滿滿的沒好氣,“不真咬還假咬啊,突然說話這麽沒臉沒皮,肯定是從羅塞公主那學來的,誰知道你們倆背地裏做過什麽!哼!”


    “天地良心,除了被她隔著衣裳摸過幾次胳膊,其它的什麽都沒有。”褚元澈側身一手支著頭急急辯白,“要說沒臉沒皮,除了跟你,換誰都不成。實話說,跟你還得夜裏頭在床上,要不,我肯定也說不出。”


    男人在床上的許諾根本不能信,葉蓁自然知道這個,活捉一個親口承認隻有在床上才能情話綿綿的男人,她不禁氣樂了,“嗬嗬,那你趕緊下去點燈,要不,你再說什麽我都不信。”


    “不信,我就不說了。”那邊一笑,褚元澈心裏就鬆了,長臂一伸,歡歡喜喜把人撈迴來。


    死死抱住,輕車熟路的把唇附上。


    男人在床上說的天花亂墜目的隻有一個,眼前這個就給她證明的很徹底。


    唇瓣被攫取,推又推不開,為了能即刻叫停,她不假思索的張了嘴。


    可咬了個空。


    門神那廝,突然哼笑著轉移了陣地。


    好在嘴可以說話了,她手上抓撓著憤憤開口,“你不是說……累的不想出來嗎?滾……迴你家睡覺去。”


    本來想著很有氣勢的訓斥,可迴到耳朵裏,她不禁悲憤的想死。


    軟綿綿無力,低低的帶著顫音。


    “你在旁邊……我剩一口氣都得爬起來。”


    剩一口氣了也得和她滾床單!


    這……


    這是在誇她魅力大呢,還是這貨蟲子上腦?


    肯定是後者了。


    葉蓁怨念了,摸到耳朵擰起來,她就惡狠狠起來,“咱們沒了婚約了,快走!聽見沒有!”


    “……有沒聞到血腥味?”伸手把耳朵解救出來,褚元澈吸著鼻子,故作疑惑。


    血腥味?


    “好像……有啊。哪來的血?”葉蓁吸吸鼻子,頓時緊張起來。


    “你剛醒來時候把我撓了一把你忘了,剛才一擰,本來結了痂,又被你弄破開了。”褚元澈從懷裏掏了手帕出來擦拭,就歎氣,“說了不打臉,你還總是往臉上招唿,這迴好了,出去得讓人笑話了。”


    “……真的?等著……我去點燈。”


    門神的確沒有騙她,她卻讓人家打掛彩了,好像很過分。


    不禁的,她就有些愧疚了。


    “不用!”褚元澈即刻製止,把嬌小的人緊緊摟住,“幫我消消火,忍不了了。”


    滿滿的急不可耐。


    外頭chun雨下的細密,寂靜的夜裏,沙沙作響。


    不時一聲驚雷,閃電的亮光把床帷中糾纏的人印在牆上,卻,無人注意。


    瞧著門外雨簾,初一啃著炸雞小眼睛猥瑣的成了一條縫,“這雨也沒個停的樣子,主子一時半會可就走不了嘍。”


    綠翹剛好把爐子裏的火升起來,抹了臉上的汗笑嘻嘻,“正好,兩個人可以多說說話。沒了那個羅塞公主攪合,兩個人有可以和好如初了。”


    “你個小丫頭懂個什麽!”初一吐掉一根雞骨頭,一側嘴角翹起,邪氣的很,“主子為了她也真豁出去了,嘿嘿,估計一感動,就以身相許了。”


    綠翹滿臉黑線,初一頭領能想到的也就這些了,“才不會呢,主子是君子,葉小姐是大家閨秀,哪可能那麽隨便。”


    藍靈也信誓旦旦,“對啊。發乎情止乎禮義,這樣才純粹。沒想到,主子還是個癡情種子,嗬嗬,我更佩服他了。”


    “呸,條條框框最是害人,主子就是不肯聽我的,要不,沒準,小主子都在葉小姐肚子裏了。”


    舍近求遠,主子真是糊塗死了。


    還有這些個丫頭片子,懂個屁!


    一男一女,高床暖枕,又沒人打擾。


    大半夜坐床上一起聊聊天,奧,天呐,簡直不可想象。


    雖然,他家主子就能這樣幹。


    主子到底是不是有什麽隱疾?


    到底是不是不會?


    他不禁,數不清多少次的,再次表示懷疑。


    要不,還是去弄點畫冊子,直接送上去吧?


    “初一頭領,主子喜歡葉小姐到骨子裏,那個葉小姐,好像對主子……好像沒有那麽在乎。那時候知道婚退了,我看她也沒怎麽不開心啊。”


    藍靈坐在小板凳上托腮,一臉的懵懵懂懂。


    綠翹先一步用蒲扇打了藍靈的後腦勺,“瞎說什麽呢!葉小姐那是憋著不讓咱們看出來,上午在這,她還掉眼淚了不是嗎?怎麽也是大家閨秀,當著下人嚎啕大哭,那像什麽樣子。”


    “她哭才不是因為沒了和主子的婚約,相國傍晚來的時候,我趴房頂後坡偷聽來著,聽不清還是聽到一點的,她是擔心萬歲會把她再賜婚給那個六皇子。”


    藍靈摸摸打疼的頭,扭頭委屈辯解。


    “不樂意嫁給那個六皇子,就是對咱們主子念念不忘啊,笨蛋!”綠翹蹲過去,晃悠著腦袋,笑嗬嗬的鄙視某人的智商。


    “你才笨蛋!”藍靈嘟嘴,“葉小姐不樂意嫁給六皇子,哪就是對主子念念不忘啦。主子那時候和那個羅塞公主那樣,葉小姐不恨死主子就不錯了。”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初一剔著牙不耐煩,“那個葉小姐現在在乎不在乎主子有什麽打緊,主子一門心思想把她娶過去就夠了。女人嘛,上了花轎入了洞房,哪還有不死心塌地的。兩個小毛丫頭片子,淨說那些個沒用的。”


    藍靈和綠翹兩個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鄙夷。


    哎,當然打緊了,初一頭領滿嘴的也就是那一檔子事。


    耳邊安靜了,初一繼續享受他的美食,隨即有感而發,“哎,你們好了,天天吃好喝好也不用做什麽。不像我,成天跟著主子東跑西顛,經常饑腸轆轆啊。”


    “是啊是啊,在葉小姐這裏的確很好!”藍靈毫不掩飾她的歡喜,“幸好峰迴路轉了,差一點,我們的好日子就飛走了。那會,葉小姐趕我們的時候,我可是好傷心的。”


    “我也是,我也是!以後葉小姐嫁過去,估計咱們幾個還是一樣的差事,一直這麽過下去,再好不過了。”


    初一白眼翻上天,“小丫頭片子,氣我是不是?等著,哪天我一不開心,就找人把你們頂替掉。”


    驚嚇。


    滿滿的驚嚇。


    藍靈立馬苦了臉求饒,“初一頭領,不要啊。您大人有大量……”


    “來,您喝杯茶。炸雞好像涼了,我給您再迴迴鍋……”


    兩個小丫頭又是求饒又是獻殷勤,初一依舊心裏很不平衡啊。


    他得想法子鼓動主子盡快下手,葉小姐嫁過去了,至少他不用大半夜跟著跑出來,要是做了什麽吃的,肯定他也能飽飽口福。


    要不弄點藥?


    嗬嗬,然後讓主子化身禽獸。


    不過,這樣的話,主子會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把責任往他身上一推,主子是把媳婦娶進門了,他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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