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之行的目的徹底的結束,朝會結束,群臣散場。


    隻留下李乾坤和江海。


    “可悟的萬象乾坤的真意?”李乾坤問道。


    “已經悟的一分,需要實踐。”


    江海暗中腹誹,把人整的心情七上八下的,疑神疑鬼,誰會有心思領悟軍陣,能看的進書,就是心智堅強了。


    這位老皇帝能看清每一個人的性格,加以利用針對,盤活了一整盤棋,用這種方式讓江海有所領悟,簡直可怕,江海絕不想來第二次,多疑的隻能胡思亂想。


    李乾坤沒有繼續想問,做最後的提醒:“修萬象乾坤者,無人無物不可用,隨機應變,詭譎難測,但你武力終究是個弱點,暗夜修羅該殺則殺,別真的反噬自身。”


    “臣明白。”江海沉聲道,天威難測,聖心如淵,隻能聽之任之。


    李乾坤擺手讓江海離去,江海轉身,腳步不快不慢,異常的平穩。


    江海徹底消失之後,背著陌刀的陌刀軍統領李問行出現,因帝王恩寵賜名姓李,非皇室血脈,忠於老皇帝。


    “聖上,您未免對這江海太過恩寵了,難道不怕他....”


    “有什麽可怕的,在我眼中,江海現在也是希望之一,隻要他無改朝換代之心,這大唐依舊會是李家的,這便好了。”


    李乾坤早已經不在乎皇族血脈的死活。


    “可是聖上,江海殺伐果斷,心狠手辣,如此下去,未必不可能.....”李問行看到了江海的危險性。


    “何以見得,對敵人用些手段,有何不可。”


    李乾坤看著江海的背影,眼神深邃。


    “我卻覺得江海是個重情之人,江海用狠辣的對敵手段蒙蔽了很多人,實則他對友人、屬下皆是仁善,從未苛待,甚至可以說是關懷備至。 ”


    “從未讓手下任何一人送死達到自己的目的,按照江海的心智,可以更狠辣的,卻沒有選擇這樣做,這便是江海的善,自身的風骨”


    “對大唐百姓亦是不錯,這些是裝不出來。”


    “世人愚昧,看人隻看一半,卻不知江海的另一半更加的令人欽佩。”


    李乾坤早就把江海的言行調查了個徹底,善惡分明才是江海真正的麵目,麵對惡人殺伐果斷,用此保護自己的仁義善良,李乾坤縱觀古今,沒有見過江海這樣奇特的人。


    每個人心中都有善惡之分,從不會涇渭分明,江海卻能完美的使用善惡,尋常人很難做到,李乾坤捫心自問,他也做不到這些。


    為此,李乾坤願意賭一把,可以拿不靠譜皇子皇孫賭,也可以拿靠譜的江海賭,李乾坤反而覺得賭贏江海的可能性大。


    “去吧,護江海迴幽州,調查一下那暗夜修羅是何方神聖,收迴陌刀。”


    “遵命!”


    李問行對江海很感興趣,此行河北道護衛江海隻是順手,為陌刀軍清理門戶才是重點。


    長安城,大街上,江海登上馬車,宣布出發,馬車緩慢的行駛出了城門。


    走了數個時辰,這才深深的唿出一口氣,這場洗白之路真的太難了。


    “這老皇帝太可怕,我懷疑我內襯的顏色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海躺在馬車上,徹底的放鬆,舒緩心情,在長安城一直都緊繃著精神,現在終於不用緊繃著了。


    來長安之前,想的很好,現在卻有些遭受打擊,許多的計劃都沒有落實,隻能寫信安排了。


    安樂商會實際上可以兩麵開花的,李明月和周玲就在長安,可以把商會開起來,最終連成一片。


    還有崔家之事,江海其實看出了老皇帝其中的一個謀劃,發現了崔致遠處於危險的邊緣,想要提醒一下,不過這崔國公太警惕了,所以沒搭上話。


    “兄弟,不是我不想幫你,是聖上太厲害了,我若阻攔,自己也會倒黴,路上的小動作,聖上應該是清楚的。”


    讓崔致遠設計廢赫連從古,就是為了幫崔致遠,隻可惜效果不大,聖上隻當沒看見,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江海猜測,崔致遠接下來會去雲州鎮武司,升任執劍,或者首座,直指靈寂洞天。


    利用崔家對抗靈寂洞天,崔家,現階段,避無可避,江海當然不在乎崔家的死活,但崔致遠是江海的好友。


    “說起來,這其中應該有我的原因,這貨是在給我分擔壓力。”


    江海喃喃道。


    “大人,前方有一劍客攔路,看著來者不善。”


    趙甲停下馬車說道。


    一行人快馬加鞭,已經走出長安,到了雍州地界。


    “十七郎,這人是楚家的楚象賢,好不要臉,想要挑戰你,要不要展開鶴翼陣衝殺。”


    江奎山躍躍欲試,已經初步領悟了鶴翼陣,威力比不上江海,殺個宗師初期是沒問題的。


    來長安一趟,收了不少增加武道修為的丹藥,大多用在了黑曜鐵騎的身上,突破先天的越來越多了。


    江海思考,荒郊野外的,哪怕不殺,重傷或者廢了也是可以的,是這人自己找死。


    以宗師挑戰江海這個明麵上的淬體境,這是多麽腦殘的行為,正常人誰會答應,果然,男女情愛,會讓人失去理智。


    說起來,這人還是江海的競爭對手,自己送上門來的,江海沒理由放過這人。


    隨即看向趙甲,先看看有沒有探子,殺人毀屍滅跡要謹慎的。


    趙甲成功的突破先天,馬上耳朵微動,視聽八方。


    “大人,四下無人,不過有一處,我探聽不到!”


    這是江海教的反向思維,聽到的可以自信,聽不到的則更要警惕。


    江海拿起弓箭,順著馬車中特殊的射箭孔,向著趙甲所指的方向發動攻擊。


    一連三箭後,三名手持陌刀的將士出現,踢刀而起,駕刀格擋。


    這是重刀踢刀技,畢竟不是人人都天生神力,重刀有重刀的使用之法,三人動作一致,配合默契,擋下了江海弓箭。


    李問行走了出來。


    “聖上看重之人果真不凡,在下陌刀軍大統領李問行,奉聖上之命,護送江節度使返迴幽州。”


    江海瞳孔微縮,隨即消失不見。


    恐怕不是護送這麽簡單,必有目的,不過,倒是可以利用這位大統領辦些事情。


    其他的,或是保護江海的安全,警告各方勢力,甚至有可能是想殺暗夜修羅的。


    這方麵江海自問做的滴說不漏,利用神功,完美的隱藏武道實力,最壞的結果就是老皇帝懷疑江海與暗夜修羅認識。


    查一查是好的,更能擺脫自己的嫌疑,江海現在深夜殺人從不顧全大局,早已經完全的撇清關係。


    “統領既然來了,先看看這挑戰我的人吧,堂堂宗師挑戰我一個淬體境,將門楚家名不虛傳,為了權傾朝野,想要殘殺聖上的心腹就直說,偽裝成挑戰誰信。”


    江海暗戳戳的提示李問行,一刀剁了這貨。


    李問行沒見過江海,卻已經如雷貫耳,江海這張嘴連聖上都是佩服的,能把黑白調換著說,最擅長睜眼說瞎話。


    “這楚象賢應該是私自跑出來的,楚家不會這麽想不開的,殺了他,你會有大麻煩。”


    “現在荒郊野外、四下無人,在場都是你我的心腹,殺了他,挫骨揚灰,沒人會知道。”


    江海離開長安後,放開了本性。


    楚象賢作為宗師,耳力不錯,聽得清清楚楚。


    一腔怒火的來找江海,為的就是讓江海放棄向皇室提親,向眾人解釋與明月公主並無關係,還李明月清白。


    而今聽到這些,有些懵,作為楚家嫡子,從小錦衣玉食,習慣了高高在上阿諛奉承,二十多歲,意氣風發,在大唐沒幾個人都比得上他的地位。


    “江海,我可以壓製到淬體境,有本事,就像個男人一般,與我堂堂正正一戰。”


    “本官乃是堂堂的幽州節度使,你爺爺來了都不敢和我這麽說話,你算什麽東西。”


    江海沒興趣和這人玩小兒科的把戲,這種從小錦衣玉食的少爺,習慣了高高在上,大概是有病的,以為世界上的人都要順著他。


    江海眼神變幻,這貨有李問行在,就不能殺了,那應該怎麽辦呢?


    江海仔細觀察楚象賢,忽然覺得這人適合煉葵花寶典,相信過不久楚家就不得不做這件事情,有個真實案例才更令人信服,楚家嫡子的身份才有權威性。


    “殺了吧。”江海故意聲音狠辣的說道,江奎山立刻激發戰陣,想要衝殺而去。


    “別,我來解決。”


    李問行知道江海說的是真的,要是這人死了,楚家必會忍不住對江海出手,立刻向著前方打出一拳,血氣化刀,衝向楚象賢。


    楚象賢重傷倒地,徹底的懵逼,私自跑出來後,意氣風發,想要讓江海明白武道世界的殘酷。


    現在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命運掌控在江海的手中,這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江海搖頭,不知羞恥的天真而已,總是期望所有的事情如願,像個自私的孩子一般,爭風吃醋、公平一戰,多幼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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