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場電影結束後,陸悠然猶如一顆沉浸在學習海洋的明珠,全身心投入在濃厚的學習氛圍中。


    她的世界裏充滿著各種競賽題和競賽資料,那些題目宛如一個個神秘而誘人的寶庫,等待著她去探索、去征服。


    期間古陌隻要有空,就會抽空輔導她。


    陸悠然沉浸式學習的時候,顧之恆也沒閑著,各種做題刷題,勵誌下次月考取得更好成績。


    總之,用顧之恆自己的話來說,喜歡的人那麽優秀,他絕對不能夠拖後腿。


    受顧之恆學渣逆襲的刺激,以及他老子金錢誘惑,侯雲瀚最近卯著一股勁想考個好成績,他除了上課認認真真聽講外,下課也老老實實趴著做題。


    國際班那些原本無所事事的學生,看幾人那麽用功,暗地裏也悄悄跟著學了起來。


    期間陸悠然接到楚景航的電話,說是二房那邊最近鬧翻天。


    起因是楚父不經楚母同意私自公布楚凝萱養女身份,間接爆出楚母當年任性離家出走導致親生女兒被掉包的醜聞。


    楚凝萱抄襲的事情本就讓楚母顏麵掃盡,再加上她任性妄為導致親生女兒被掉包,一時間在圈裏引起軒然大波。


    楚母多好麵子的一個人,事情鬧成那樣,讓她成了圈裏的笑柄,一時間變得敏感又多疑。


    楚母心裏不痛快就甩楚父臉色,楚父也是有脾氣,整日各種應酬連家都不迴。


    前兩天楚凝萱病好出院,楚父開車去接她,車上提了讓她出國留學的事。


    楚母本就不滿楚父最近的態度,一聽他要送走楚凝萱,當即在車上和楚父大吵一架。


    最後雙方都各持己見拒不妥協,楚母一氣之下,帶著楚凝萱住進市中心的房子裏。


    楚景航提二房那邊的破事,主要想陸悠然能消氣。


    在他看來小妮子瞧著不聲不響,實則是個氣性大的,若不然也不會因著二房做的惡心事,讓她連老宅也不肯迴了。


    得知楚家那邊鬧翻天的消息,陸悠然確實有被爽到。


    畢竟上輩子這三人沆瀣一氣,沒少做出惡心自己的事情。


    眼下他們倒黴,她自然開心。


    這晚楚父應酬完迴家,看著冷冷清的別墅,煩躁的一腳踢翻了跟前的矮凳。


    楚父這人骨子其實裏很保守,別看最近和楚母鬧得兇,應酬時主動湊上前的女人,他是想都沒想就推開。


    他這會醉意有點上頭,腦海浮現的都是夫妻二人甜蜜的過往,又想到以往楚母的各種溫柔小意,按捺不住想給她打電話。


    他忍了又忍到底沒有忍住,號碼撥通的瞬間,心跳情不自禁有些快,隻是那邊響了十幾聲,一直都處於無人接通狀態。


    楚父也是個倔脾氣,一次打不通,又連著打了三次,最後一次倒是接通了,裏麵的人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楚母打定主意要晾著楚父一陣,自然不可能那麽快妥協。


    電話被突然掛斷,楚父酒也醒了大半,氣惱地扯了扯領帶,拿著外套離開別墅。


    夜幕籠罩下,城市的喧囂漸漸被吞沒,位於市中心的高檔酒吧卻依舊熱鬧非凡。


    這裏彌漫著濃厚的尼古丁氣息與濃烈的酒精味道,壓抑多時的狂歡因子在身體裏作祟,人們盡情地扭動著身體,跟隨著動感的音樂節拍搖擺。


    楚父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一邊沉默喝著酒,一邊看著舞池裏徹底放飛自我的人群。


    受楚凝萱抄襲事件的影響,他最近在公司非常難挨,倒不是楚景航針對他,而是麵對公司裏的人他覺得尷尬。


    他以前有多吹捧楚凝萱,現在就有多丟臉。


    老爺子甚至明確表示讓他別迴老宅,省的到時候忍不住拿拐杖抽他。


    公司家裏兩頭受氣,楚父心中鬱悶至極。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誰知酒入愁腸愁更愁。


    他開始迴憶起哥哥的優秀以及自己的平庸,想起妻子對他的不理解與女兒對他的怨恨。


    不知不覺間,楚父已經喝下了許多酒,但他卻感覺自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卡座前方突然傳來爭吵聲,借著酒吧昏暗的光線,映入眼簾是一道窈窕婀娜的倩影。


    女人穿著極凸顯身材的高開叉紅裙,美背裸露在外,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讓人有一種強烈的生理性衝動。


    那女人和朋友似乎遇到麻煩,被一個花臂男人纏著要聯係方式。


    楚父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輕飄飄瞥了一眼,又默默低頭喝酒。


    隻是一杯酒還未灌進肚子裏,就聽有人扯開嗓子喊:“你他媽放開我朋友,沒看到她手流血了?”


    與此同時,楚父終於看清那被糾纏的妖嬈女人,變幻的光影裏,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漸漸與深藏在記憶中的那張臉重合。


    等楚父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時,那個花臂男人已經被他一酒瓶砸暈。


    鬧哄哄的酒吧隨著這這一酒瓶歸於安靜,好在楚父和酒吧的老板認識,這事沒驚動警察就被擺平。


    楚父從酒吧出來時,酒意已經上頭,他跌跌撞撞的去開車門,手背卻被一雙柔嫩的輕輕按住。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不介意的話,我開車送你迴去。”


    羅穎說這話時嘴角上揚,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是一種讓男人很難拒絕的招牌表情。


    “當然如果你排斥我的話,我可以給你請代駕……”


    羅穎說著微微垂下眼睫,露出一副受傷的小表情,嬌豔欲滴的紅唇動了動,輕聲細語:“你喝了酒開車,我會擔心的。”


    楚父最近被這個怪被那個罵,心情不可謂不糟糕,突然聽到關心自己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


    車內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氛圍,兩人的目光不時交匯,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他們之間悄悄蔓延。


    終於,在羅穎俯身替楚父係安全帶的時候,身體不經意的觸碰,他們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轉眼就到十一月中旬,距離冬令營僅剩十天。


    周三放晚學迴家的時候,顧之恆神神秘秘說帶她去個地方,直到車子抵達機場,她才知道他們此行是來接機。


    等看清不遠處笑嗬嗬朝自己走來的人是誰時,陸悠然愣了兩秒,撇下懶洋洋站著的顧之恆,飛快朝年逾古稀的老者跑去,半晌喘著氣打招唿:“古老師您……您怎麽來錦城了?”


    古陌今年七十一歲,脊背挺的筆直,走路虎虎生風,五官輪廓深邃,雖說臉上布滿褶皺,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男子。


    盡管他此刻笑眯眯看著兩人,身上仍有一股揮之不去威嚴之意。


    古陌笑看了眼局促站著的陸悠然,又瞅了瞅站沒站相的顧之恆,揶揄道:“老頭大老遠從帝都跑來錦城,還不是某人軟磨硬泡,說要是我不過來,他以後就不來看我芸芸。”


    “陸丫頭,老頭子和你說啊,你以後千萬別學那混小子,整天沒大沒小,完全沒把老頭放在眼裏。”


    顧之恆桃花眼一眯,臭老頭,一來就告他黑狀?


    打蛇打七寸,道行變深了啊。


    “舅老爺您這話可冤枉死我了,您輩分放那兒,當然不能把您放眼裏,理所應當要放心裏頭。您說對吧?”


    有點意思。


    小妮子還真是他這好外甥孫的軟肋,平日裏他們爺倆鬥嘴,那混小子就沒有讓著他的時候,每次不是把他氣的暴走,就是在暴走的路上。


    總之這祖宗就是來克他的。


    不過正因為他常來和自己鬥嘴,枯燥的生活多了許多樂趣。


    古陌擠兌了顧之恆一頓,變臉似的,笑眯眯看著陸悠然:“老頭子最近發的試卷,你都有很好完成。接下去幾天做一下強化訓練,相信以你的悟性,在總決賽中拿名次並不是難事。”


    他說著像是想到什麽,眉頭一皺,對著顧之恆道:“行李箱忘記拿了,你去給我跑一趟。”


    顧之恆舔了舔後槽牙,低聲和陸悠然交代兩聲,大長腿一邁,飛快地朝候機大廳走去。


    等顧之恆的身影走遠了,古陌挑了個地方坐下。


    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陸悠然也坐下。


    “聽溪亭說阿恆最近學習很刻苦,這還得多虧小陸你開解他。阿恆這小混蛋從小就主意多,看不上的人左耳進右耳出,慣會做陽奉陰違的事情。


    平日裏還一副狗脾氣一點就燃,老頭以前還怕他這麽混下去耽誤自己,誰知遇到小陸他就自己開竅了。”


    聽古陌突然這麽誇自己,陸悠然臉爆紅,連連擺手:“之恆是自己本身就優秀,在這過程中我並沒有做任何事。”


    “不要妄自菲薄。”古陌笑著打斷她,語氣慈愛:“老頭知道你是個好的,顧家男人就聽老婆話,以後就麻煩小陸多管點。”


    “這孩子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長大後又……”古陌說到像是意識到什麽,話鋒一轉冷不丁來了一句:“明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強化訓練,你這邊需要向班主任請一個假。”


    “好。接下去一陣子,要辛苦古老師了。”


    “小妮子你別謝的太早,老頭子可是有目的性的。”


    “哈?”


    顧陌望著她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相處這陣子古陌算是看出來,陸悠然是個有天賦又努力的孩子,走競賽保送的路子機會特別大,隻要近期肯衝一衝,全國總決賽拿一等獎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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