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神秘的……”


    是夠神秘的,同樣是堂主,白初苓和這個紫冥堂主完全不同,白初苓完全沒有神秘感。


    衛北潯似乎看穿了薑璧川在想什麽:“其實地月門很多人都來曆不明,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白堂主是因為和我很熟,所以你才覺得她沒有神秘感。其實在地月門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你呢?”薑璧川瞅了瞅衛北潯,“你神秘嗎?”


    “我?”衛北潯驚訝地張了張嘴,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到自己頭上。


    “對呀!”薑璧川好奇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薑璧川耳邊傳來衛北潯的一聲哼笑:“來無影去無蹤的第一殺手,你說神秘不神秘?”


    薑璧川從他的這聲哼笑中聽出了不屑。


    “嘁!”薑璧川暗自翻了個白眼,“那你覺得我神秘嗎?”


    衛北潯上下左右地瞅了瞅她,淡淡道:“不神秘。”


    薑璧川有些驚訝。


    衛北潯補充了一句:“因為我天天跟你在一起。”


    天天在一起,由陌生變得熟悉,神秘也變得不神秘了。


    “可是男人都喜歡具有神秘感的女人。”


    薑璧川說完這句話,她自己都感到驚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出這句話來了,男人都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關她什麽事,她才不愁這個。


    但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偏偏說出了一種幽怨惆悵的味道,說得好像怕衛北潯不喜歡她似的,她非常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幸虧衛北潯是那種很正直不會動什麽歪心思的人,他應該不會從她這話裏揣測什麽。


    薑璧川暗自想著,還偷偷瞄了衛北潯一眼。


    非常不巧的是,衛北潯正盯著她看,兩人的視線恰好碰到一起。


    尷尬!


    心裏竟莫名地有一些驚慌悸動,但薑璧川並沒有像其他姑娘一般慌慌張張移開視線,那樣顯得很慫,慫的就不是薑璧川了。


    碰上衛北潯的視線後,她反倒不是偷偷地看,而是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的眼睛了,還朝他笑了一下。


    最後反倒是衛北潯先移開了視線,看向別處,耳根染上一抹紅。


    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砰,砰,一聲又一聲,非常沉重。


    尷尬需要有人來打破,不然就會一直尷尬。


    衛北潯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原來薑姑娘也深諳男女之道。”


    薑璧川忽然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她不該認為他很正直很君子很純潔不會有什麽歪心思的,他這一出口可夠讓人意外的。


    薑璧川扶了扶額頭,靈光一閃,笑了笑:“莫非衛公子想學?本小姐可以委屈一下教教你。”


    她說完一臉得意地看著他。


    衛北潯緊閉著嘴唇,沉著一張臉不吭聲了。


    薑璧川眼神掃過他冷峻的眉梢。


    切!說不過就擺臉色。


    “衛公子?”薑璧川叫了他一聲。


    衛北潯沉著臉不應。


    “衛大俠!”


    薑璧川又叫了他一聲,他還是故意不應。


    行吧……


    薑璧川閉上嘴巴一聲不吭突然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與衛北潯拉開了一段距離。


    誰還沒點脾氣了!


    莫名其妙,陰晴不定,薑璧川可不想再跟他多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分分鍾被他氣死。


    她大步流星地在前麵走著,衛北潯的速度一直沒變,他們的距離越拉越大,直到迴頭已經快看不見衛北潯的人影,薑璧川的腳步才慢下來。


    她慢吞吞地走著,走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拉她的袖子。


    薑璧川心裏“咯噔”一下,全身血液上湧,迅疾握緊刀劍化作防禦姿勢。


    轉身一看,卻是衛北潯那張臉,薑璧川鬆了一口氣,卻也埋怨地罵著:“你走路怎麽不出聲啊?”


    衛北潯手又伸過來拉她的衣袖,拉住了她的衣袖,卻杵在那默不作聲,隻一雙眼睛靜默地盯著她的袖子看。


    薑璧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奇怪地問道:“你有事?”


    衛北潯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蠢爆了,明明已經想好了說辭,到她麵前卻開不了口。


    他知道自己不是很擅長哄女孩子,可也不是一點不會呀,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他最初當殺手時,戰戰兢兢下不去手,那時玄影殿殿主見他長得好看,便時常給他安排色誘的任務。


    那時他十四五歲,英氣的麵龐還帶著稚嫩,眼神清澈,一聲“姐姐”就能讓多少女人為之卸下防禦。當她們卸下防備之時,玄影殿安排的藏在暗處的殺手便能輕而易舉將她們殺死。


    那時的衛北潯接觸各種女人,甜言蜜語說到想吐,別說哄一個了,哄十個百個也沒什麽問題。當然,這些都是他的黑曆史,他絕對不會和薑璧川提起。


    雖說曾經和眾多女人周旋,但非常難得的是,他並沒有變成像雲晦海那樣的輕浮浪蕩之人,反而越來越沉穩孤僻,越來越成為人們口中的“高嶺之花”。


    以他的性格,沒有人會想到他以前還有過那樣的經曆。但是在曾經不夠強大的時候,為了活下去,他沒得選擇。


    虛情假意是如此簡單,真心實意的卻是那樣困難。


    薑璧川看他一直緊閉著唇不說話,沒好氣道:“說句對不起會死啊?”


    衛北潯緩過神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剛才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


    他在道歉,可他的語氣像是命令一樣。


    薑璧川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你這道歉的態度差點火候,我可以不接受嗎?”


    “那我重來好嗎?”


    不等薑璧川點頭,衛北潯便假裝咳了兩聲,再一開口,語氣的確溫柔了不少:“剛才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不理你,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薑璧川很大氣地想拍拍他的肩,卻發覺兩人身高差距在那,這樣拍有些別扭,隻好將剛伸出去的手又伸迴來:“不生氣了。”


    “你還想了解紫冥堂什麽?我都跟你說。”


    見他突然變乖了,薑璧川笑笑,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今天就先了解這些,往後有需要再問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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