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有一些微妙,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衛北潯看著麵前女孩姣好的容顏,清麗但透著孤獨冷傲的雙眼,他嘴角微微上揚:“想不到我還有催眠的功效,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以後睡不著覺都來我房間吧,我再不會趕你出去了。”


    “不用。”薑璧川連忙拒絕。


    誰有事沒事會大半夜總去一個男人的房間啊!


    況且這個男人還不太熟。


    這成何體統?


    衛北潯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你救過我一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會答應的。”


    他此時眼睛裏閃爍的光芒看起來很真誠。


    薑璧川別過頭:“我才不需要你做什麽。”


    衛北潯溫聲道:“既然現在你不需要,那若你哪天需要了,隨時來找我就好。”


    他這個人可真是……怎麽就這麽一根筋呢?


    薑璧川隻好答應。


    他們下了樓,一起在一樓的大堂裏坐著吃早餐。


    衛北潯吃飯吃得很急,不一會兒便將盤中的食物一掃而空。


    他吃完也不著急離開,就坐在那裏看著薑璧川吃。


    薑璧川吃飯的速度一向很慢,而且就算明知有人看著,她的節奏也不會被打亂。


    衛北潯看著看著,忍不住說道:“你吃飯真有意思。”


    “是麽?”薑璧川抬頭看了他一眼,“哪裏有意思?”


    她現在不是吃的米飯,而是吃的一碗麵而已,在吃麵上她的小習慣要比吃飯難發現很多。


    衛北潯蹙起眉頭,捂了捂肚子:“看你吃著我又餓了。”


    他說完又喚店小二:“小二,再上一碗陽春麵。”


    薑璧川有些哭笑不得。


    薑璧川一碗麵吃下來,衛北潯已經吃了三碗了,還都是大碗的。


    薑璧川很好奇他吃這麽多,肉都是長在哪裏了,他看起來好像身上肉並不多的樣子。


    他們吃完後,店小二過來收拾碗筷,靠近薑璧川時,他小聲地在旁邊說:“薑姑娘,有人要查你那間房。”


    “誰?”薑璧川立即問。


    店小二將頭往櫃台的方向一拐:“那位公子。”


    薑璧川朝著那個方向看去,櫃台前站著的那人正在與掌櫃的交談,由於是背對著的,薑璧川看了一眼並沒有認出那人是誰。


    “他為什麽要查我那間屋子?”薑璧川問。


    “應該是為著高侍郎弟弟的那件事來的。”店小二說,“不過若薑姑娘不願意的話,我跟掌櫃的說一下,看可不可以推脫一下。”


    “沒關係,讓他查。”


    薑璧川又往櫃台那邊看了看,那個人已經轉過身來,薑璧川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


    竟是擂台上的那名劍客——傅雨山。


    他為什麽會來查這件事?


    衛北潯似乎看出了薑璧川的疑惑,“那天那場比武是高侍郎主辦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一個武藝高強的人為他所用,幫助他調查這件事並且保護他。”


    “原來是這樣。”薑璧川沉思著,“那含光劍他是從哪裏得來的呢?”


    “小的也不知。”店小二迴答。


    衛北潯瞥了一眼正俯下身收拾東西的店小二,在一旁幽幽說:“大概是撿的吧。”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經的迴答,在路上撿到一柄絕世寶劍的可能性極低,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薑璧川不由得瞪了衛北潯一眼。


    待店小二收拾好東西走後,衛北潯說:“你也覺得不可能是路上撿來的,那就隻可能是花重金買來的,亦或是偷搶來的了。”


    這“偷搶來的”四個字在薑璧川聽來格外刺耳。


    但是高侍郎是何等身份的人,怎麽可能去偷搶一把寶劍呢?


    “含光劍是天下排名第五的寶劍,誰都希望自己擁有一把這樣的寶劍。”衛北潯接著說。


    他說的也有道理,但薑璧川還是更相信高侍郎是花重金買來的。


    畢竟朝廷要臣,將“偷”“搶”這樣的字眼用在他身上似乎並不合適。


    兩人正說著,看見店小二領著傅雨山朝他們這邊走來。


    “含光劍呢?”衛北潯忙問薑璧川。


    薑璧川脫口而出:“在我的傘裏呢!放心。”


    這話一說出口她就有些懊悔了,暗自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雖然衛北潯已經見識過了她的那把傘,但是這種秘密的事還是不應該如此坦率地說出來。


    衛北潯盯著那把傘看了一會兒,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


    含光劍的劍身要比她之前的那把劍寬很多,她是如何塞進去的?


    正當衛北潯還在思考,店小二已經引著傅雨山過來了。


    傅雨山見到衛北潯很激動,大老遠就打著招唿:“大俠,沒想到又見麵了。”


    衛北潯淡淡應了一聲:“幸會。”


    他的語氣疏離淡漠,不管別人多熱情,他都不太想過多搭理。


    傅雨山走過來,看到薑璧川,有些詫異:“這位是?”


    薑璧川瞥了一眼衛北潯冰冷的臉,自己介紹說:“我叫薑璧川。”


    “在下傅雨山。”傅雨山兩眼亮晶晶的,“你是無鏡劍派的弟子?”


    薑璧川頷首,不由得心裏一顫,審視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劍客。


    他一聽她的名字就知道是無鏡劍派的,可見他對無鏡劍派有很深的了解,竟連無鏡劍派弟子的名字他都知道。


    “公子,那間房正是這位姑娘在住。”店小二對傅雨山說。


    “這樣啊!”傅雨山轉頭對薑璧川說,“薑姑娘,我現在正在查一個案子,需要進那個房間尋找線索,望姑娘理解。”


    他這語氣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他就非要進那個房間,隻是通知她一下。


    傅雨山看起來溫潤如玉,像是書生般斯文,做起事來卻是劍客的派頭,非常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薑璧川眉心微蹙,卻並未猶豫:“行。”


    幾人上了樓,薑璧川開了門後,被傅雨山伸手攔在門外:“抱歉,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好,煩請各位在門外候著。”


    他抱歉地看向薑璧川,“薑姑娘,我不會亂動你的東西。”


    薑璧川點了點頭。


    店小二將他們帶到後,就下樓去招唿其他客人了。


    衛北潯雙手環抱在胸前,懶散地靠在薑璧川身旁的一根柱子上。


    “要不要和我換一個房間?”他忽而開口,語氣很輕。


    “不用。”薑璧川拒絕。


    衛北潯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聲歎息:“住那個房間會惹來很多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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