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船長先是安排兩兩進行比鬥,然後是宿舍一對一抵抗,當這兩輪比鬥結束之後,船上人員的數量將在原來的基礎上折半。


    當然,慕容船長沒說一定非要下死手,可是既然死亡淘汰製的規則已經深入人心,大家就沒理由在可以擊敗對方的情況下饒他一命,隻要放過這個敵人,他日等他強大起來,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注定是一場持久戰,要許多個日夜來決出最後的勝負。


    不知為何,大家戰鬥的熱情都出奇高漲,仿佛這是他們等待已久的。


    單人之間比武的規則:任何人都可以舉手自願成為守擂者,守擂者可以從人群中隨意抽選一位攻擂者與之較量,攻擂者絕不可以不服從這個規則,否則將交由船長處置。


    宿舍對宿舍的抵抗則有意思多了:一個宿舍可以挑選另一個擁有同樣數量成員的宿舍進行組隊比試,這主要考驗一間宿舍全體人員的合作能力和默契程度。


    慕容風澈的狠毒眾人皆知,為了讓大家服從作為新船長的他的指揮,揚言此後若有人膽敢藐視他的權威,殺立決。


    慕容風澈是通過殺人的方式來立威的,他一邊跟大家講明情況,一邊用一隻手吸住一位少年的天靈蓋,一股強橫的氣體自他的手心射出,將這個無辜少年的頭骨震碎。


    枉死少年的一個同伴為他鳴不平,此舉冒犯到了船長慕容風澈,頓時他的袖口之間飛出一枚寒光閃閃的飛鏢,在眾人還沒意識到船長有這一舉動時,飛鏢就切開了他的喉管,鮮血從切口中不斷冒出,他痛苦地倒地死去了。


    在這之前有不少人認為慕容風澈戰敗烏奈船長隻是因為他采取了不正當的伎倆,如果那場鬥爭是公平公正的,那麽烏奈船長絕不會敗給慕容風澈,而今見慕容風澈這般厲害,船員們都隻得閉上了嘴,他們知道如果多說一句,他們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簫颯鐵青的臉表露出內心對慕容風澈的不滿與憤慨,慕容風澈陰沉著臉盯著把氣憤寫在臉上的簫颯,“怎麽?不服氣?你想和我打打嗎?”


    新船長這句殺氣騰騰的話使得簫颯當即萎靡下去,像每個遇到困難而又找不到辦法解決的人那樣。


    一對一的比武先行開展,簫颯很是慶幸,從第一場比鬥開始至今,沒有一個守擂者選他作為攻擂者,陰冷的司徒和高大的簫昊也沒人選。


    宿舍裏的兩名女將都在擂台上大顯身手了,梅蘇和應與非與其他少女打鬥時都展現出不凡的實力與素質,這讓簫昊和簫颯無比自豪,司徒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幼稚”!


    站在擂台前的簫颯突然舊疾複發,老中醫將其帶迴醫館進行治療,他用蒙汗藥加進藥湯裏給簫颯服下,然後到心連心宿舍叫元起過去一下。


    一個時辰後,簫颯醒來,迴到了船尾。船尾就是船員們的戰鬥場地,他們的整體實力不是很強,用不著去專門的擂台室。室外視野開闊,是慕容風澈更為鍾愛的場所。


    “你還好嗎?”


    “沒事沒事!”簫颯笑著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間就暈過去了。


    簫颯迴到現場時,場上佑希正在與一位麵容清澈的少年打鬥。


    佑希與佑溪一直修煉的是同種秘籍,而且他們的命運已經掛鉤,一人上場就如同兩人上場,他們兩個人裏應外合,共同的絕殺技名為色誘術,能迷惑人心,繼而給予致命一擊。


    與這對雙胞胎中的任意一個打架都是吃虧的,這意味著他要想取得勝利,就得有以一敵二的本領才行,要怪就怪那人自不量力,以為佑希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場上的佑希瞬間變成佑溪的模樣時,那人因一時的遲疑,被迅速閃到身前的佑希擊中了要害。


    佑希贏了,簫颯自然開心,但看著那個倒地死去的船員,他心裏很不好過,佑希本可以放過他的,生命真是一種比瓷器還要易碎的東西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倒黴了,也印證了樂極生悲的道理,簫颯被一位少女點名上場,他欲哭無淚,打就打咯,為何對方偏偏是個女生。


    簫颯開始同情那個被佑希打敗的對手了,怪不得當佑希變成佑溪的樣貌時,他會猶豫,讓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打實在太難,若是贏了,這叫以強欺弱,若是輸了,也得死不瞑目啊!


    大家心裏都明白,一個嬌柔的女生為何選簫颯為攻擂者,方才簫颯暈倒了,醒來才沒多久,他的身體狀況不好,戰鬥力就會大打折扣,她有更大的把握能拿下這局。


    簫颯仔細看了看這位少女的樣貌,長得倒是十分清純,有兩彎像月亮一樣細細的柳眉,雙眸中散發著寶石的光芒,一隻玲瓏小巧的玉鼻,嘴唇紅潤飽滿,但是耳朵又尖又長,古怪得像隻精靈。


    台下許多少年的目光炙熱地望著那位少女,簫颯毫不懷疑,這些人甚至希望是他們和少女對打。


    一對一的比試不一定要以生死之別來結束,但簫颯總覺得打敗少女臉上不光彩,被少女打敗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向人群中心那塊空地走去時,簫颯心裏那個苦啊,每走一步腳上都好像馱著一把秤砣,害怕一不小心下重手把這位模樣清純可愛的少女打死了,到時候他恐怕會被一大群愛慕者群毆。


    簫颯斜眼看了一眼遠離人群的船長,隻見對方望著天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清明宿舍的幾個人都在為簫颯呐喊加油,其中簫昊的嗓門最大,梅蘇的打氣最真誠,應與非則是一臉被逼無奈,嘴唇動著,眼神卻在場下飄忽不定,司徒則是嘴巴都懶得動了。


    擊鼓三下,比賽開始,場麵幾度不動聲色,兩人都沒有主動進攻,都在等待對方率先動手。


    簫颯是絕不會先動手的,要是一直和少女這樣相敬如賓,那也不錯。


    少女心中清楚自己必須主動進攻,那個少年在擂場的謙讓簡直太可笑,但就在這一刻,她決定即便戰勝了對方,也留他一個活口。


    少女的上衣做了特殊的處理,有兩個袖兜,她雙手交疊,伸進袖兜裏往外掏出兩件東西,再把它們組合在一起,這應該就是她的武器了。


    簫颯驚愕地看著少女手中那件小巧的武器,頭上不斷地往下冒汗,居然隻是一隻竹蜻蜓。


    見對方亮出了武器,簫颯也不甘示弱,迫不及待亮出他的鋼筆槍,不管怎麽看少女手裏的竹蜻蜓都不像是一件武器,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兒以強欺弱,這場比鬥真是太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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