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走了,隨便她是尋死是覓活,是崩潰,都和大夏國程家沒有關係。自生自滅吧。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


    程鮫,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程家,重新矗立在了京師之中。他上台後,程家的公司業務衝出了亞洲,走向了世界。


    這四個少年第一次在京師協同作戰,一戰成名。


    這個京師,是他們的主場,哪一個敢動其中一個,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京師四少。


    名震寰宇。


    他們不涉政治。隻想賺錢。但,沒有資金的支撐,政治是玩不下去的。所以,從政的人身後必然有資本大鱷的身影。而經濟市場,想要立於不敗之地,也必然會與有權勢的政治人物結成牢不可破的聯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彼此利益相關,休戚與共。


    沒有人知道京師四少的立場,也沒有人不長眼的敢去招惹他們。


    程家的破產消亡隻在一個月之間就改朝換代。


    那還是有著紅色背景的強大的程氏。


    你們有幾個腦袋敢和他們較短量長?


    而這一次,衛家的主意打到了墨家身上。


    隻要墨家能支持他們,這一次,就肯定能立於不敗之地。讓陸家滾下來,這一次,衛家一定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讓姓陸的滾下台去。


    墨敬文被一個美女撞了手裏法物流通處的珠子,以此為緣,和正當權的衛家的女兒正兒八經的談起了戀愛。


    反正,他也沒有剃光了頭發真的皈依三寶,他隻是個編外的業餘愛好者。一時糊塗,迷了方向,在佛祖這兒歇個腳,隨時迴去過他的大少爺的日子。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正確,反正他有錢花就好,墨家的生意他是不沾的。他想沾也沾不上。自己的那個兒子自從他親媽時靜雪跳了樓之後,就沒有給過自己這個親爹一個好臉,一個正眼。


    墨安然做事也很絕,直接帶著他親媽的牌位離開了墨家。


    隻是後來,陳一安被山西的老西接走了,陳巧巧也進了監獄。墨安然也算是給他親媽報了仇,陳巧巧在監獄裏受盡了折磨,就是死不了,而且,還因為對抗改造又加了幾年刑,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是不想讓她出來了。也是,直接死在裏麵拉倒。也省得跑到自己麵前來膈應自己。這個女人,把別人的兒子養在自己名下,讓自己認為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就他那個先天性的心髒病,花了老子多少錢!


    最後還把自己的心上人打了一頓,給嚇跑了。到現在,墨敬文還認為,自己的那個小情人思雨是讓陳巧巧給打怕了,不敢露麵,就一走了之了。從前的朝夕繾綣怎麽會是假的呢。他是不信的。


    衛家的老爺子衛澤民是一個老謀深算的政治光棍。他憑著父祖的功勳再加上自己有一副好腦子和好眼力,向來能最有效率的站好隊,而且站得很對。從來沒有因為選擇錯誤而影響了他的升遷。


    他是第一批政治學院的高材生。他能在不動聲色之間,將自己的對手或者敵人置之死地還拿他當好人而感激不盡。


    所以,今天,當他披荊斬棘,穩坐國家防務部部長的位置,手裏有實實在在的權勢的時候,他一定得再往上衝一把。


    上一屆的功敗垂成,他是有所預料的,他當時灑脫一笑,全當熱身了。誰在那個位子上也是為人民服務。我也未必做得更好。


    他有一個能力卓越,在事業上能和他並肩作戰的兒子。兒子在總參是最年輕的軍事顧問團成員。


    衛家別墅裏。


    衛逸雨正在和墨敬文煲著電話粥。


    墨敬文,就算是四十幾歲,那也正是男人最好的時光。成熟、睿智、知道疼人,而衛逸雨就喜歡歲數大的男人。


    她在高中時喜歡自己的物理老師;大學時苦追一個有媳婦的教授;後來出國之後,接受過西方的自由和自我的教育後,那更是在男女關係上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在追求享受的這條路上走的一路高歌,快快樂樂。


    西方的小白臉男人,談談戀愛一起玩玩可以。真要以身相托,她還是要迴到大夏來的。自己在大夏國,那不說是一國的公主,那也是別人不敢輕視的存在。在西方,那個人人平等的地方,誰管你是誰家的女兒?用能力說話!人家敬佩的不是你爹是誰,而是你自己本人是誰。


    迴到國內,她敏銳的發現父親和哥哥都在為了家族更上一層樓而奔忙。那個位子上一次以微弱的差距敗給了陸家。這一次,父親應該是可以穩贏的局勢了吧?可聽母親說,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掉以輕心。


    如果父親能再往上動一動,那自己就是一國的公主。


    衛逸雨想,自己也是衛家的一個分子。她也得幫父親一把啊。


    在研究過京師的局勢之後,她就把念頭動到了墨家。如果她能嫁進墨家的話,那麽就意味著墨家和衛家是一體的。墨家為首的四大家族向來是共進退。她並不需要這幾個家族有什麽實實在在的舉措支持他們,隻要他們不支持他們的對家陸家就行。而且,哪怕,從前他們和陸家在私下裏有什麽交易,自己的婚姻,也會給他們中間插上一根刺!離間計嘛。


    四大家族在公平的場合下是不參與黨派之爭。誰上台,他們就效忠誰。誰坐在那個位子上,也得發展經濟,讓百姓安家樂業。所以。誰在台上,他們也是交稅謀求保護。官商不分家,是說的當官須要有商家支持;而經商需要當官的保護。這其中有一個度。拿捏得好了,就能明哲保身。否則,就會成為殺身之禍。頃刻之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墨家安然,聽說有了女朋友,而且,在她眼裏,墨安然就是個小娃娃。她今年二十八歲,墨安然才二十五。


    大夏國有句話叫,女大三,抱金磚。還有一句話挺惡毒,叫做,女大五,像他母。她要找的是老公,是像父親一樣的能包容她的一切缺點優點的男人。


    所以,她把主意動到了墨敬文身上。


    這個墨家大少,被女人給涮了一把,給別人養大了兒子讓人領走了。自己的親兒子眼裏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如果自己給他生下一男半女,那就是老來得子,還不金貴的和眼珠子一樣?


    墨安然,一筆寫不出兩個墨字。他想和親爹擺脫開,哪裏可能!


    她什麽都不做,隻是和墨敬文認真的談一場戀愛,你們一定要認為她有政治目的,那就是你們心思太髒。看什麽都是髒的,都有功利性。


    她就是單純的對那個男人一見鍾情了。


    世人一定要編排出其他的來,也隨他們去。反正人嘴在人家身上長著。


    “敬哥哥,你什麽時候帶我迴墨家啊。我雖然從前也談過幾次無疾而終的戀愛,可從來沒有和人見過家長呢。你們家老爺子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不會,逸雨能看上我,是我們墨家祖上燒了高香,你說,就哥哥這樣的,這麽大歲數了,一事無成,就一個墨家大少的名頭在這兒撐著,還是靠的父祖餘蔭。老爺子聽說,我要定下來了,不再去當和尚,肯定會很高興的。他一定會給你送一份大禮,感謝你讓他的兒子迷途知返,沒有真的皈依佛門當和尚。”


    “真的嗎?那我就是挽救失足大哥,功德無量了?”


    “是啊。你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座下神女,是來普渡眾生的。然後,恰好就便宜了我了。”


    “花言巧語。誰讓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大叔款的呢。”


    “怎麽就大叔了?哥哥我的年齡正是最好的時候。知情識趣,拿著女朋友當寶貝。那些青澀的小男孩子哪裏滿足得了你呀,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哥哥肯定每天把你喂得飽飽的,躺在哥哥的懷裏幸福的哼哼。”


    墨敬文和衛逸雨兩個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直接就以一見鍾情,情不自禁的名頭上了床。都是成年男女,就不再糾結什麽處女處男的說法了。尤其是,衛逸雨,她是在西方接受的大學教育,那怎麽可能是完璧之身。


    倆人在床事上驚人的和諧。


    愛不愛的,放在一邊不提。


    反正,墨敬文在床上,把衛逸雨伺候得那叫一個欲仙欲死,死去活來,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墨敬文的滿意,“敬哥,和你在一起,才知道做女人的幸福味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本來,我從前想的,都是,成不了夫妻,那就當朋友。現在我變了。如果成不了夫妻,我一定閹了你。這麽好的男人,我不會留給別人。我會後悔死的。”


    墨敬文,也是個男人,懷裏的女人如此強烈的需要自己,他哈哈一笑,“妹子,我就當這是對哥的誇獎了。我這個年齡,你還能死心蹋地的跟著我,你放一百個心,隻要你不變心,我就和你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


    “說話算話啊。你也知道,我都二十八了。在外麵學了個沒用的碩士,迴來就成大齡青年了。又不願意對不起自己,湊合著找一個。女子青春短,蹉跎不起啊。”


    衛逸雨羨慕嫉妒的看著墨敬文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身材與臉,這個男人以墨家大少的身份遊走在京師二世祖裏樂此不疲。能說得上名號的就兩三個女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一份真心給哪個女人留著,她想,自己能不能成為終結他花心的最後一位女人呢。


    自己也是傻了,這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男人不有的是?不過是一次利益聯合,幫家裏一把的事。先睡為敬,享受了再說。提什麽真心啊。心髒不過是一個拳頭大的血團,哪裏裝得下一個大人。說什麽你愛我,我愛你,不過是癡人說夢。說的好聽是愛情,說的難聽點,就是動物性的欲望。


    號稱學貫中西的錢鍾書的媳婦,那個名女人楊絳不是說嘛,男女之間,一見鍾情是見色起義;日久生情不過是斟酌利弊。


    自己之所以主動出擊,也是為了製造一個四大家族將為她衛家所用的假象。隻要這幾家不明確支持誰。自己的父親就有一戰之力。


    墨安然看過了爺爺之後,又和陸景文見麵打了一場球,喝了幾杯茶。


    幾個兄弟聽說他迴來了,當然約了。


    天上人間。


    華燈初上。


    正是群魔亂舞,萬妖出洞的好時候。


    一個個的女人或者說是女孩兒們在這乍暖還寒的季節裏穿著清涼,恨不得一絲不掛,往自己頭上掛個牌子,告訴來消遣的男人們,我很便宜,我不值錢,我很賤得噢,快來點我吧。


    她們坐在展示台前,搔首弄姿。等著哪個男人和她們看對了眼,就點了她們坐台或者出台。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不用費力費心的,大把大把的錢就來了。


    這個行業就是青春飯。


    那些自以為正經的良家婦女們,看到濃妝豔抹的她們就轉過臉去,不屑一顧的樣子,焉知她們心裏不是在羨慕她們的自由與張揚。


    她們與良家婦女的區別是什麽呢?大家都陪男人睡,而她們是要收錢的;而良家婦女是用一筆彩禮,一次性收夠了而已。也就是一次性出售和零售的區別吧。


    她們是自由的,良家婦女被圈在幾間房子裏,有這輩子做不完的家務,和一家子伺候不完的老老小小。


    她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光鮮靚麗,良家婦女穿一身廉價的家居服、運動服灰頭土臉。


    男人在她們麵前都是紳士,男人在家裏都是君王。


    哪怕她們是為了錢那個王八蛋而選擇在這兒賺男人的錢,見識到的風景,也是良家婦女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的景致。


    瞧,那個京師印刷大王單家的獨子,又和店裏的鎮店之寶的餘瑤瑤摟到了一起。


    餘瑤瑤,不愧是鎮店之寶,把幾個公子哥兒玩弄於股掌之間,讓這些臭男人碰不著一根頭發絲,就心甘情願的為人家買房置地送寶馬。而她,還挑挑揀揀的不屑一顧。端著她視金錢如糞土的人設,成了這個店的吉祥物一樣的存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此生路偏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翩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翩路並收藏此生路偏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