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宇和劉思深哥倆把盧本鵬一家送進去之後,就袖手旁觀事態的發展。


    當看到有餘歡的同學在網絡上攻擊這個小綠茶的時候,洶洶而來的氣勢挾帶著深仇大恨一樣。


    黑明宇:“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啊。是個玩心眼兒的好手。”


    劉思深:“情之一字,太傷人了。”


    他以為自己最起碼曾經是餘歡的唯一,而事實的真相揭開時,他的心靈已經麻木了。他覺得,就這麽全身心投入的愛情,這輩子好像都不會再有了。這一次愛情,就傾盡了他的全部的心力。


    原來,自己不適合談戀愛啊。


    上來就是奔著一生一世去的,而人家隻不過拿你當傻小子提款機使,還無憑無據。


    “盧本鵬那小子現在在動腦子給自己鋪路呢。等他鋪好了,我就給他拆了;餘歡現在和醫院的一個主任住在一起。”


    “餘家現在已經完了。他們的報應到了。養不教父母之過。所以。這一場鬧劇要走到劇末了。挺過癮的吧。”


    劉思深:“對於那一家人,我現在無感。隨他們去吧。我有消息過來,我義父生氣了,要過來找我算帳,你說,我是現在自己主動迴去請罪呢,還是再跑遠點。”


    黑明宇,“龍老大要找人,你覺得你能跑到月球上去嗎?”


    劉思深苦惱:“我為什麽一時想不開,就要去撞你的車呢。這可好,一輩子的黑料洗都洗不清。”


    “江湖上有句話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雖然我們不在乎,那也不能讓他們有再翻身的餘地。盧本鵬那小子要把那個追他的女同學送給政法委書記的小舅子。餘歡能和他混到一起,倆人都精於算計,也算是臭味相投。”


    這就是人間發生的故事了。你愛我,我愛她,他又負了她。


    黃巍走了,給餘歡留下了買迴來的快餐。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張照片發了過來。


    是盧本鵬和柳魚水那個小賤人!


    自己在受苦受難,這兩個人在逛街購物!


    柳魚水在試衣間裏給自己拍了張美美的照片,分享給了餘歡。


    並留言:“我會好好的和本鵬過日子。”


    餘歡知道盧本鵬的心理,自己是個小城市裏出來的,他還隻是因為欣賞自己的性子才勉強接受。讓他和一個鄉土味重的農家妹談婚論嫁不如直接殺了他。


    現在,柳魚水趁虛而入,覺得是沾了便宜,她就不想想,人心惟微,便宜哪就那麽好占呢。就像自己,這幾年自以為是得天獨厚過了幾年省心的日子,付出代價的時候不也痛的如抽筋扒皮一樣?


    柳魚水在盧本鵬的陪伴下過了一把購物的癮。


    用時裝打扮起來的此時的柳星依就是一個城市裏的女生。她的知識武裝了她的靈魂。讓她覺得在這個南方的小城裏,她是會有所建樹,有所輝煌的。


    身邊的男人看著這個女人。


    “小依,我哥們在一個酒吧裏唱哥呢,裏麵的樂隊是他捧起來的,我們也去捧個場吧。我家裏雖然倒了,社會關係有一些還是在的。以後,你在我身邊,總得熟悉一下我的朋友和生活習慣與活動範圍。對吧。寶貝。”


    盧本鵬此時恢複了他翩翩佳公子的風範,那幾天的風雨裏的奔波的落魄王孫模樣早就一掃而光。


    流醉酒吧裏


    包間是早就訂好了的,男男女女,一幫權二代、富二代在這兒正起著哄的灌新來的那個小花喝酒。


    一個圈子裏的人往往是能玩在一起的。


    那個叫狼嚎的樂隊已經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主唱是一個煙嗓的女生,做作的滄桑裏有風塵的氣息。


    七彩霓虹燈打著旋照得這裏的人都跟夜色裏的鬼魂一樣,這是一個年輕人徹夜狂歡的地方,調酒師用五光十色的液體為大家調出一杯杯奇思妙想的創意飲品。那種叫做“心痛的感覺”的飲料,就是一杯白開水,這兒要人民幣五十大元。


    如果你不知道什麽叫“心痛的感覺”,酒吧服務生,笑語嫣然,“點一杯吧。”那份溫柔,那份知意,讓你不能開口說個“不”字。


    張長來在身邊陪酒的少女的侍候下喝了幾杯酒。他今天是來領人的。


    盧本鵬,從前在一起的哥們,知道自己身邊空著缺人,要給自己送一個過來。他向自己保證,這個,絕對的幹淨,放心,沒有後顧之憂。


    他是愛玩,但,也有分寸,不是知根知底的清白之家的女孩子,他是不玩的。他不想為了一個玩意兒把自己的身家全搭進去。


    盧本鵬,市長的公子,還不是一朝被清算,就得來巴結著自己,能給他個機會,端碗飯吃。


    酒是色媒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俊男靚女們缷下了日光下披在身上偽裝的盔甲。有酒有色的地方,那肯定不會缺少了助興的東西,隻要不被逮個現行,這幫少爺們還是覺得有這些玩得更嗨。


    舞池裏的音樂此時已然在打碟的美女帥哥的引導下衝向最高潮。肢體交錯中,大家都放縱著自己的獸性與自由。每一張臉上都是陶然與迷醉,這裏是極樂世界,進來,就不再有失意與孤獨。


    盧本鵬與柳星依穿過一層的舞廳,在侍者的引領下走進了包廂。


    張長來正與身邊的公主抱在一起在一片叫好聲裏,彼此繞著胳膊喝交杯酒。


    還有幾個太子黨也在和身邊的人調笑著。


    看到盧本鵬進來,張長來推開了身上賴著的女人。站了起來,他站起來從牆角的冰箱裏拿出來八個杯子。


    “哥幾個在這兒等你等的都要散了,你才來,是認真的想要給我們擺一下你市長家公子的譜嗎?今天,誰喝都行,喝什麽,你們隨意,這八杯,不能少。”


    盧本鵬知道,這小子這是嫌自己來的晚了。他的酒量還是可以的。整天與這些二世祖在一起,吃喝玩樂的本事,大家都是有一些的。


    他痛痛快快的把桌子上的啤酒把八個杯子都倒滿。


    “張少,我學妹剛從東北那邊過來,以後準備在這邊發展,我帶她看了看咱們這小城。小依,我給你介紹一下。張少,這兒的土著豪門世家,給張少敬杯酒,以後在這個城市裏有張少護著,你無論進哪個行業,都不會有人敢難為了你。”


    他利利落落的喝了八杯酒,屋子裏的人們齊聲叫好。


    他認真賠罪的誠意那是滿滿的。


    從前的他是這幫人的頭。以後,他也就隻能跟著人家喝口湯,當個小嘍羅了。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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