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巍走到窗戶下麵,望著十四層樓下,繁華的街道上,一輛輛的私家車就像甲克蟲一樣,“這窗戶是開著的,你可以望望樓下,通風換氣。想出去,等我迴來帶你一起。這麽高,從前那個張國榮好像就是從十四層跳的樓。寶貝,你可不能學他噢。老公我可是正愛你入骨呢。別辜負了我。”


    餘歡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多精力,就像多少年沒睡過女人似的。變幻著花樣的在床上折騰起來沒完沒了。自己都累得睡著了,再醒過來,他還在自己身上耕耘著。不是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嗎?


    難不成,他吃那種藥了?


    黃巍並不知道餘歡是如何想他的。


    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她離不開自己,她的身份證被他拿走了,言明,什麽時候他覺得債清了就還給她還她自由。


    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恰好,自己也不是什麽好男人,真是天生的一對呢。在床上又那麽帶勁兒。他覺得他愛上了這個膚淺而又虛榮的女人了。


    他的生活因為她的存在而生動而富有色彩。


    這個女人是沒有心的。


    哪怕自己真的是因為那點床上的情份而喜歡她,甚至愛上她,指望著這個女人迴報他同等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看那個劉思深的下場就知道了。


    而且,餘歡家裏的事兒他也非常清楚。


    一個對生養自己的慈父的死無動於衷,對於養育自己的母親的遭遇冷眼而視的女兒。他歎為觀止。


    自己不是個好人。可作為一個人的感情他還是有的。自己的兒子黃有鬆在學校裏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私立學校的教育。自己也為他成家準備好了房子和結婚的費用。該做的都做了,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肯定不會和這個叫餘歡的女人一樣薄情寡義,黑心黑肺。


    人們對於自己做不到的那些事,都心懷崇敬。就如自己,一方麵唾棄這種隻認得錢的膚淺女人,又因為她的與其他的良家婦女的不同而另相相待。


    也許,這就是饑餓效應?就如大熊貓和豬,良家婦女就是豬,而餘歡這樣的女人就是大熊貓。正是因為其數量稀少,所以才物以稀為貴。才會引起自己的興趣。


    黃巍迴家的目的,一是送飯。人是鐵飯是鋼。他把人鎖在家裏,也得讓她吃飯,吃飽了才能給自己提供服務嘛。


    二是上床。


    妻子付誌芬給他生了個兒子,所以他什麽都不能說。其實,如果公平的說,夫妻兩個過到現在這個樣子,責任應該是妻子承擔一大部分。


    付誌芬是個有潔癖的人。


    一開始覺得衛生是個好的生活習慣啊。自己在醫院裏的難道不知道衛生有多重要?可是等這個女人把這些習慣都放到夫妻生活之前來一點一點的講究,他就受不了了。


    不把身體清洗個幾遍,不許上床。不刷牙不許親吻;他累得臭死的時候,她把他踢起來下去洗澡,給她放水,沐浴露的香味不對了不成……一樁樁一件件楞愣的把他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折騰的看見她就硬不起來,直接就痿了。醫學上叫ed。


    當他終於如願拿到了醫療診斷書,說他有器質性障礙的時候,他分明看到妻子臉上有舒了一口氣的放鬆。他當時都想打死她。


    一個男人,不過是在床上對自己的妻子有點需求。這不是正常的婚姻合理合法的嗎?他懷疑,自己的妻子是不是有過不可告人的性經曆,也因此對正常的夫妻生活從內心裏排斥。可她又不能不結婚,一個大齡單身女人在社會上是被恥笑的。所以,她這是把自己當成拯救她的一個騎士了。她要的是婚姻,不是丈夫。


    都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


    男人娶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神經質一樣的女人,才遺憾終生呢。


    付誌芬現在的生活狀態自從明確分居後,那是一天天的滋潤的不行。還連著幾年被評為優秀教師。


    而自己被她坑的連找個女人上床都叫心思不正。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個人生活不檢。不過現在他事業也到了頂點,不可能再往上去了。這也就到頭了。隻要維持在這個點上,穩定退休是沒問題的。


    雲收雨歇之後。


    餘歡不愧是餘歡。她能在這樣四麵楚歌的境地裏,讓自己快速地適應現實生活。她想,不過是和一個男人上床罷了。最起碼現在他解決了自己的住院費用和當前的生活困境。就當個衣食父母,自己也得付出點什麽。就當是用身體付費了唄。這個男人不一直是這麽說的嗎。


    “寶貝,我們在床上這麽合拍,不如你留下來,我給你開個店,你自己打理著,咱們就這麽過下去?你有什麽打算嗎?”


    “我現在正是人生最低穀,先熬下來再計長遠。我相信,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頭條頭版上有的是新人換舊人,過了這個風頭,我把黃主任的人情債也還完了,我可能還是會離開這個城市吧。”


    黃巍擰了一把她的乳房,也不知是碰到了她的敏感點,還是真的疼了,她似動情似有意的呻吟出聲。男人順勢就把她的手用捆窗簾的帶子捆了起來,掛在床頭上。


    他能感受到身下這個女人身體裏的悸動。


    他調笑道,“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我這麽擰一把,你也能動情。不是剛給了你,現在又想了?真是個好床伴。”


    情到深處,身體也達到了高潮的時候,男人嘶吼著癱倒在她身上。床上狼藉一片,男人就這麽睡著了。


    餘歡也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是怎麽迴事。她能夠肯定,自己是不喜歡這個老男人的。可是這具身體隻要他的手到處遊走一遍,就能讓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她想,不如,自己開個夜店,招幾個小姐,賺男人的錢。如果有了好男人,自己也可以過個癮。在她心裏,男人就是一種生活必需品。愛情,那玩意兒,她是不信的了。


    第一個正式的男朋友劉思深,愛了她那麽多年,都能一刀兩斷,心黑手狠。


    第二個男朋友盧本鵬,她傾心相托,也能激流勇退,從此陌路。


    其他的曖昧男同學,現在應該視她如蛇蠍吧。也不會再對她追逐和示愛了。


    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暫時先這樣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個男人將種子全部傾倒進自己的身體裏時,是沒做措施的。


    她瞪大了眼睛。


    這可怎麽好。


    這幾天好像正是她的危險期!


    難道她還沒有結婚,就要體驗一把流產的痛苦嗎?


    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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