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招寶貝不高興了,你盡管教訓完了扔出去。哥哥的場子,寶貝隨便砸,隻要你高興,別和我玩陌生人的遊戲。”墨安然和公司裏的下屬們在談話。男人示意了一下,拿著手機站在了窗前。那個剛才還淩厲得像一把出鞘利劍,轉身就笑上眉間,他溫柔地笑著,“真想出去接你。怕這些高管們說你紅顏禍水。”


    鄭念下車來,有保安過來引領車位,她卻是對著吳迪走了過來。就算大家沒在正式場合介紹過,但,彼此都是知道對方的存在的。說不認識有點假。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如果不知道敵人的深淺。如何備戰迎敵呢。


    是的,就這樣,吳迪在她們的眼裏,就是一個對她們的家產蓄意不良的侵略者,搶奪犯,一個無恥的小賊。


    “讓這輛車開走,我們的車要停在這兒。這麽高檔的宴會,開這種車的人也能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了心眼的請的。沒的拉低了大家的格調和身份。”


    鄭念用手指著這輛大切,一臉的頤指氣使。


    “一個連自己的家庭姓氏都拋棄了,把對別人家的東西的不懷好意寫在臉上的一堆人渣,什麽時候還有格調和身份了?”


    “你是什麽東西?你配和我說話嗎?一個把自己的親爹和奶奶都攆到大街上去過年的畜牲不如的賤人,髒了我們上等人的眼睛。保安,保安,你們在這兒是幹什麽吃的,還不讓她滾出去停車?這裏的停車位是她這種人能停的嗎?”


    保安看著這個一身華服,一張嘴卻又暴露出自己的無理驕橫的大小姐模樣,從心裏是討厭的,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一個上等階層的人們組織的一個宴會,為了迎接一個京師來的大人物。他看著吳迪這身打扮,似乎不是宴會上的人。


    “小姐,你是住在這酒店裏的嗎?今天這個門是隻對參加宴會的人開放,您要去其他層得走左側的門。”


    吳迪對著這保安小哥一笑,“謝謝您啊。我這兒打個電話就上去了。我有請帖的。不會給師傅您添麻煩。放心吧。”


    保安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麵相慈祥而忠厚,讓人一見就生好感的那種。鄭念在一旁看這二人不理自己,還態度和藹的和吳迪聊天指方向。她不高興了。


    “真是魚生魚,蝦生蝦,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閨女。饑不擇食成這樣了都?停個車都能勾引上個男人。怎麽說也和我們鄭家有點關係,你媽年紀輕輕地就和人不清不楚,最後嫁了個民工,你這個女兒倒是爭氣,比民工強,找保安。不做點不要臉的事你們就不能活了是不?”鄭念惡毒的嘴臉有點囂張。她以為吳迪再怎麽也不敢在這兒和她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沒看到吳迪是怎麽從自己的車前到了自己眼前的。她話音剛落,吳迪的巴掌就過來了,那清脆的聲音在夜空裏格外的響亮。


    被直接抽傻了的鄭念都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一腳踢倒了。“我討厭有人在我跟前嘰嘰歪歪,誰給你的臉,敢到我跟前來蹦噠。本來想給鄭家送份見麵禮的,既然你上趕著要,今天就先給了你吧。”


    她本來就對這一家人存了心,既然迴來了,那就沒有裝沒事發生的道理。自己的母親和舅舅,再往上的恩怨她不管,但這家仇是一定得報的。一山不容二虎,姓吳的和姓鄭的,必然是要鬥個不死不休的。狹路相逢,鄭念惡意挑釁,今天肯定不能善了了。


    當鄭懷和熟人打個招唿,開著車找過來的時候,保安已經唿叫了領導,說樓下起了鬥毆。保安大叔有心迴護,隻說有個豪門大小姐對這個酒店裏的客人出言不遜,逼人把車開走,搶人車位。但,另一位姑娘不肯。就打起來了。“誰先動的手?沒看見啊。正說著話呢,就撕到一塊了啊。用報警不?不用?好。你們快點過來。”


    此時,鄭念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吳迪沒想打死她。法治社會,以法治國。她是新社會的好青年,愛黨愛國,遵紀守法好公民。兩個女人毆鬥,正當防衛沒什麽。這要是出人命,雖然也不怕,但,壞人,怎麽能這麽容易就死了呢。這對於枉死的好人來說,太不公平。死太容易了,活著,才有可能遭報應。這麽輕巧就死了,我還玩什麽?怎麽玩?


    吳迪從自己的背包裏往外拿紙巾,她慢條斯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著,就好像曾經碰到過很惡心的東西似的。“下次,別往我眼前站。讓你們多活幾天,是我現在沒時間搭理你們。”


    鄭懷下車看到鄭念躺在地上,路燈下,她抽搐著,哭泣著,美麗的小臉已經腫起了老高。他急忙走過去想把她拉起來,聽她叫的淒慘,又怕傷了骨頭。他罵身邊的保安:“還不打120,我妹妹要是有什麽事,你們就不用在這個城市裏混了。”


    吳迪在一邊嗤笑:“姓鄭的是不是認為,大家全是嚇大的?保安叔叔憑自己的勞動賺點錢,養家糊口,為社會發展作貢獻,你憑什麽一句話,人家就不能混了?有本事,找那些上位者發瘋,也算你有點出息,整天地衝著螻蟻百姓吠起來沒完,你們一家子屬狗的嗎?真的是不要你們姓鄭的那張臉了?也對,本來你們也不姓鄭嘛,姓鄭能賺錢,你們才把自己的祖宗賣了,換成姓鄭的。你們家是姓什麽來著,姓呂?”


    “吳迪,我沒功夫搭理你,我已經報警了。咱們就法庭上見吧。你也不用在我這兒伶牙俐齒,政府會教給你怎麽做人。”


    “一堆衣冠禽獸,還想教人做人。嘩天下之稽。”吳迪連一個眼風都懶得給這對兄妹。


    一個囂張跋扈,一個狗仗人勢。穿上一身值點錢的衣裳,就認為自己是上流社會了。這種東西就是欠抽。


    多打他們幾遍,就能讓他們明白,自己不如一個民工或者保安,人家是腳踏實地憑本事和辛勞吃飯,他們一家子,靠的是,不要臉,數典忘祖賣祖求榮!


    120晃著燈,鳴著笛過來把人拉走。


    吳迪自己動手,看著打得生不如死,骨頭沒斷,血也沒流,隻是受點疼罷了。先收點利息 ,誰讓她自己不長眼一定要撞上來找扁呢。


    吳迪走進宴會庭,卓子君和哥哥卓子航站在一起,她百無聊賴,一副生不如死的恨天不語的模樣。看到吳迪進來,她直接就衝了過來。


    卓子航,臉上全是寵溺的笑,:“吳小姐,您好。我是……”他沒說完就被親妹子打斷:“他是我哥。卓子航。你不用理他。”


    卓子航怎麽說也是一個望京城裏的豪門公子,這?


    知道妹妹有個好朋友,他也沒想招惹,隻是想認識一下,以後能多個眼睛保護妹妹嘛。


    自己這妹子把自己當洪水猛獸!鬱悶!


    不過,吳迪一看就是清純明媚的小姑娘,交個朋友也不錯!反正自己也沒有女朋友。


    “寶貝,你可來了。這兒悶死我了。我媽說我長大了,以後必須得出來營業露臉了。”她生動的麵部表情和肢體語言把情緒被破壞了的吳迪逗笑了。“如果能聯姻呢,也是家裏的助力,最不濟事,也能給自己找個順眼的長期飯票。天哪。這是哪個年代的理論了。我是缺飯票的人嗎?”


    “你不是,你隻是少個扛揍的男朋友而已。”


    “吳小姐真知卓見!”


    “我不求他能和我旗逢對手,最起碼不能軟綿綿得一碰就倒。”


    “墨老大來了,還有他那幾個兄弟。今天晚上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冒個頭。鄭家是肯定會來的。他們要是敢找你晦氣,直接打了算。不用客氣。”


    “我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歡迎墨老大入駐望京市的第一份禮物就是一場官司。順便說一句,我剛在他公司門前把鄭念打進醫院了。”


    吳迪:“鄭家人過來了,我去招唿一下。”


    “你去打人,我出去透口氣,沒意思的破宴會。那個虞傻子也來了。”


    吳迪:“人家叫虞少。”


    卓子君:“在我眼裏,那就是個棒槌。蠢貨。”


    吳迪:“聽你的,反正我總是站你。大家熟人,去打個招唿吧?”


    “不去,這輩子不言和。”


    卓子航心裏想,妹子這是心裏有人了,人家還做錯了事。


    真好,不用他出手破壞!他的妹妹在家當公主就好,才不能送進豪門當誰的媳婦!


    一群人眾星捧月一樣地把墨安然恭迎到了大廳裏。雖然衣香鬢影,人影重重,他依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最特別的存在。


    這裏有濃妝豔抹、端著港星風範的影星歌後,故作矜持,維持著世家風度的大家閨秀,依附著世家而來的小家碧玉,一個個像爭奇鬥豔的花似的,各不相讓,都想在這個上流社會的聚會上有所收獲。這裏有資源大佬,有商業大鱷,有闊少爺,有二世祖,有權的有勢的有錢的,集中了望京市最頂尖的那堆人。空手而歸,就太掃興了。


    鄭芬和他的男人呂偉今天來得晚,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女被120拉走,她看到了吳迪,心裏罵一聲“晦氣”。她怎麽來了。她哪兒來的請帖?怎麽進來的?她不相信吳迪是被邀請來的。也沒在吳迪身邊看到重量級的男人啊。在她心裏,那個小丫頭片子就算比她那個窩囊廢的媽強點也有限,如果不靠男人,靠什麽來這樣的場合?


    墨安然幾個人下樓到大廳裏,他們沒有看那些個仰慕的星星眼神,一隊帥哥直接來到了吳迪麵前。


    “看看我們的小丫頭,長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啦。兩年多沒見啦。”程鮫欣慰又感慨地發表感言。


    “安然哥在這兒,你還敢說是你們的。覺得這個場合不適合打人是不、有恃無恐?”陸斯遠看著眼前這一對兒用眼睛在交流著情感,加了一句。


    “小迪,我還指望今天能看到你盛妝出席呢。”虞世洋誇張著他失望的表情。“不過,這樣也一樣能豔壓全場。”


    他看到拖著哥哥走遠的卓子君的背影:“那是卓子君小丫頭?咋還看見我們就躲呢?我們又不會吃了她?”


    陸斯遠:“她沒有躲我們,隻是懶得搭理你。我們對她沒有惡意,你在她眼裏就是一隻大灰狼。”


    虞世洋:“就因為被那個虞卿卿利用了一次,在她眼裏我就是仗勢欺人的瘋狗二世祖。我真冤啊。”


    程鮫:“虞卿卿就是個禍害,你還以為她能吃虧?活該小姑娘恨上你。”


    從前幹的蠢事。被兄弟們取笑。


    這二人也是男有心,女無意。冤家。


    鄭念的大學同學童瑤瑤,從外麵進來,看到鄭芬,上去告訴她,“阿姨,剛才小念和她那個表妹遇上了,被她打進醫院了。鄭大哥也陪著去了,都打120了呢。”


    鄭芬一聽這話就急了。


    她衝到了吳迪麵前,指著她罵道,“你這個小賤人,我女兒沒招你沒惹你,你憑什麽打她。今天,我就要你好看。”


    吳迪,“大嬸,我已經很好看了,不需要你要我好看。”她伸手把她的手腕子拉住,直接給她掰折了。“我頂不喜歡人用手指著我,隻要有人敢做這個動作,那隻手就不用要了。你要是不信,你用那隻手再指我一下試試。”


    卓子君:“這誰呀,我們的場子也敢來撒潑?保安呢,還不打出去!主人呢?”


    墨安然聽著小姑娘振振有辭地在教育她,不由自主地就笑了,還是那個不容人的性子。


    鄭芬一時情急,露了本相撒了潑,看到墨安然,她急忙為自己的行為描補一下:“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賤人,我再怎麽說也是你小姨,隻不過指點你兩句,你就和我動手。你自己看看自己,再看看這裏的隨便哪一個人穿得和你一樣。說你個失禮,你就這麽野蠻,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倒黴把你帶進來惹事生非,還不給這兒的主人麵子。”真難為她,疼成那樣還有理有據地藏著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埋汰人。


    呂偉也知道了吳迪把他女兒打進醫院的事兒,他扶著自己的妻子,麵向墨安然等人,“我們來參加貴公司的盛典是有請帖的。主人有義務維護我們的安全。現在我鄭家兩個人受了傷,我先送我妻子去醫院,迴頭,貴公司要給我們鄭家一個交待。”這個像寄生蟲一樣寄養在鄭家的男人很會狐假虎威。知道,提姓呂的,沒人搭理他。搬出了鄭寔這個王牌。


    “鄭家,難不成你住在鄭家就也姓了鄭。鄭這個姓也沒什麽尊貴可言吧。家裏有點錢?拿來嚇唬我,還是不夠分量的。我打了就打了,不過是教訓了一個賤人,還得找和尚道士看個好日子怎麽著?公了私了,我都等著你。東城我剛修好的宅子,掛著牌子,吳府,盡管來找我。”吳迪輕蔑地說了一句。


    “既然是在我華娛的門裏門外發生的事,一切後續都由華娛承擔。自己家的孩子都護不住,我怕望京的父老鄉親罵我太菜了。以後還怎麽在這兒立足?”墨安然加了一句話,讓華娛的人都對吳迪另眼相看。哇,這小姑娘厲害,拿下了他們年輕有為的董事長!


    華娛的老總看著墨安然和吳迪不分彼此,一家人的樣子,滿口稱是。“吳小姐肯來賞光參加我們為墨董舉辦的接風宴,榮幸之至,快往裏請,往裏請。”


    宴會上,墨安然把吳迪安置在自己旁邊,看著挑食的小姑娘把自己挾到盤子裏的菜放迴自己的盤子上,無可奈何地笑了。“祖宗,你就不能不挑食嗎?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子了?再過一陣子不見,一級風都能給你吹跑了。”


    吳迪,“不喜歡吃。”


    華娛一眾高管看著自己家董事長陪著笑臉哄一個小姑娘吃飯,都有點震裂三觀。以為是個霸道總裁呢,原來是個溫情王子,走的是溫柔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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