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銀杏說這樣的事,她白如嫣沒有覺得憤怒,倒是有些淡然,這不過她的那個未婚夫這樣折騰,她要是不給他下絆子好像說不過去啊!這讓人煩惱!


    想起自己剛來到這裏,雖然是還不清楚周圍的情況,看到類似於古代的衣物首飾,她以為穿到了古代。但是聽到天瀚大陸,這裏是東玄國。


    本以為她是穿迴了古代,誰知是穿到不知名的地方。來到這個地方,對於她而言不是害怕,而是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眼前的困境,以她當時小胳膊小腿的嬰兒的‘能力’還真是無力。可是不知哪裏出現了一個什麽慈恩大師,說了幾句之後就解決了。


    慶幸的同時憂慮就來了,當慈恩大師將自己抱起來單獨‘相處’,她到現在還記得他笑眯眯的神色,“小丫頭,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我知道你的名字叫白如嫣,不然剛才本僧不會給你起這個名字。”


    當時白如嫣聽到他這麽說,心裏忽然警惕起來,慈恩大師看到她的樣子,“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然後又很嚴肅的對她說:“記得,你十五歲的生辰快要到的時候,要到菩提寺找本僧,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說起來,距離那天快到了吧!隻是不知那個老頭想跟她說什麽。在這裏生活了快十五年了,對這裏的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父母兄長的疼愛,是她前世渴望的溫暖。如今……她想知道,那個老頭到底知道什麽。


    迴過神來,白如嫣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就輕輕地笑了起來,笑聲摻和著一絲嘲諷和滿不在乎,然後不緊不慢的對銀杏和沉香說:“你們就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


    沉香和銀杏眼中充滿疑惑的看著白如嫣,表示自己不懂小姐的意思,又或者難道不應該生氣嗎?畢竟她們兩個才來了半年多,雖然對自家主子的性子很清楚,但是有時候還真是摸不清楚她們主子到底在想什麽?


    白如嫣轉過頭看向玉蘭花樹,嘴角扯上一絲冷笑:“你們也不好好想想,那皇甫君燁於我白如嫣而言,隻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要不是他老子下旨賜婚,我想我和皇甫君燁也拉不到一起吧。”


    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沉香和銀杏她們的臉色稍微釋然了一些,就不緊不慢的,神色淡淡的接著繼續說:“我和皇甫君燁,一沒有交情,二沒有友情,三更沒有愛情!你們說他會顧忌我的臉麵嗎?更何況,像皇甫君燁他這種風流種馬,你們覺得你們家主子我會看得上嗎?”


    可她現在想著的是這裏是天瀚大陸,她白如嫣現在所處的國家是東玄國,這裏雖然跟古代的差不了多少,不過卻開通了一些。這裏不僅有天瀚大陸,而且還有天浩大陸,中間還隔著一個神秘的鳳城。天瀚大陸有東玄國和西玥國,天浩大陸有南陵國和北蒼國。


    這都不是什麽,這種現象在古代也有過。但是奇怪的是這個鳳城,無論這四個國家如何變換,這個鳳城卻始終屹立不倒的站在原點。讓人覺得神秘之餘,又覺得好像理所當然似的。


    白如嫣看她們恍然大悟的樣子,就搖搖頭笑著,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屑的說:“要不是皇宮那位坐在龍椅上的主子,硬是將我和他拉扯到一起,我想我和他是不會有交集的。”


    眼睛看向別處,散發出一絲銳利的光芒:“還有,你們忘了嗎?你們覺得我白如嫣真的會在乎這皇甫君燁嗎?真的會在乎他那個燁王妃的位子嗎?”


    而她現在心裏想的是這些都不是她白如嫣想要的,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她想要的隻不過是一生逍遙而已。隻是為什麽……


    接著白如嫣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看著玉蘭花樹上的花說道:“你們可別忘了!不在乎的,不值得我白如嫣生氣。更何況,這一次,真正被下臉麵的不是我白如嫣,所以真正該生氣的,倒不是我,而是現在皇宮禦書房裏的那兩位!”


    白如嫣正在說的那兩位,分別正是皇甫君燁的父皇皇甫宏,也就是當今東玄國的皇上,還有就是安國候司徒毅,也就是白如嫣現在的父親。


    現在正在禦書房中除了皇上身邊的太監之外,就隻有皇上和安國候。可是他們除了眼睛對著眼睛看之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整個禦書房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讓人有點心驚膽寒。


    不久,有人打破了這份安靜,“阿毅,這次燁王那個孩子所做的事確實是不對,朕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皇甫宏聲音低沉,帶著討好的意思說道。


    司徒毅眼睛往下看了看,依舊是默不作聲,皇甫宏看到就接著說:“阿毅,這次的婚事算是朕做得急了些,是有些不太妥。但是這不僅僅是朕的意思,而且這也是太後的意思。”


    這時司徒毅就沒有默不作聲,就哼了兩三句:“哼!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如嫣畢竟是我的女兒啊!難道就要她受這樣的委屈嗎!”


    皇甫宏聽到司徒毅這麽說,雖然心裏有些難受,但是知道他這個兄弟朋友開始鬆口,心底裏也開始鬆了口氣,因為他不願意失去這麽一位兄弟。


    皇家的親情最是涼薄,當初皇甫宏忍不了在皇宮這種波雲詭譎的‘遊戲’,就直接奔赴戰場邊境,也就是在戰場上認識司徒毅的,與安國候結下生死之交。


    要說是為什麽,因為那時皇甫宏即使去了邊境,也躲不了皇宮的陰謀算計。而那時還是一個車騎將軍的司徒毅,卻是以真誠相待,幫皇甫宏一次又一次挺過來了。


    “阿毅,以我們倆的交情這麽多年,即使是你女兒到時候過了朕皇甫家的大門,難道朕就會讓你女兒受委屈嗎?”皇甫宏很是正經嚴肅的對司徒毅說道,“當時朕就想讓朕最好的兒子娶你的女兒,當朕的好兒媳婦。朕一定會將她當成親女兒疼愛的!”


    看到司徒毅的神情有些鬆動,皇甫宏就接著再接再厲地說道:“更何況,當初你女兒剛出生那會兒的事,那時候還不是朕私下護著,不然當初你這樣胡來,你還保得住白馨和如嫣嗎?”


    “更何況,事後朕更想給你女兒好好的‘補償’嗎?還有,朕心裏頭把你女兒如嫣當作自己的女兒似的,還想給你女兒封一個郡主呢!


    可是呢?你家夫人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硬是拒絕這事,還是以死相拒!還說什麽不想再讓如嫣再次處於風頭浪尖上了這個借口。”皇甫宏有些遺憾的說道。


    司徒毅想起了自家娘子,頓時心生愧疚,就歎了一氣地說道:“事已至此,唉!你自己想想吧!看著辦吧!我先迴去跟馨兒好好說道說道。”話音一落,就轉身離開了。


    皇甫宏看著司徒毅離開禦書房,就坐下來長歎了一聲向上看了看:“那個臭小子!”又看著司徒毅離開的方向,有些落寞的說道:“這麽多年,即使是朕當上這個皇上,也就是阿毅這個家夥敢這麽和朕說話。倘若不是他,那麽朕就成了真正的‘寡人’了。”


    而迴到安國候府的一處小院子,白如嫣一邊一手抓起一串葡萄繼續往嘴裏塞,一邊看著玉蘭花樹發呆。然銀杏和沉香則是站在一旁伺候著。銀杏看著白如嫣吃葡萄不僅不把皮吐出來,而且還毫無形象地吐葡萄籽。


    可能是因為剛才燁王納妾的事給氣了吧!就忍不住地說了說:“小姐,您這樣子吃葡萄,哪裏像個大家閨秀啊!不如讓銀杏給您把葡萄皮給剝了吧!好不好?”


    白如嫣搖搖頭,表示不用。可是看了看銀杏,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就放下手中的書和葡萄,就問銀杏:“對了,你知道那個燁王兩天後要納的那個妾室是什麽人?什麽來頭?”


    銀杏以為開始感興趣了,就開始興致勃勃的說道:“小姐,你要是不問的話,銀杏差點就把這茬子給忘記了。


    不過,這不提的話,銀杏的火氣還沒有這麽大呢?一提這事,銀杏就更加生氣!恨不得讓人把那裏給拆了。”


    白如嫣一聽忽然就提起興趣了,以這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問道:“你快給你小姐我好好說道說道,看看是什麽事,讓我們的銀杏姑娘這般生氣!”


    旁邊的沉香聽著,心中暗暗搖搖頭,想著銀杏的性子這般活脫,小姐這性子這般沉靜,但又喜歡看熱鬧的。怪不得小姐的師父,也就是之前的她們的主子,讓她們過來奉白如嫣為主子,看來是為了小姐吧。


    “小姐,你又在打趣銀杏呢!”銀杏原本生氣著,聽到白如嫣這話,忽然笑了笑,繼續接著說:“小姐,銀杏在外麵可是打聽到了,那燁王爺是在那‘紅袖閣’裏看上了那個花魁青蓉,還為其一擲千金,之後不久這燁王爺就要納這個女人了。”


    “紅袖閣”白如嫣嘴裏輕輕地說出來。


    不一會兒就發出冷冷的笑聲,閉上眼睛,語氣含有幸災樂禍的成分,說:“哎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倘若他皇甫君燁沒有去招惹那裏的話,我白如嫣還真不打算去招惹他。畢竟他喜歡怎麽玩那是他的事,雖然是作為他皇甫君燁的未婚妻,我白如嫣還真是不打算去管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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